蘇秦自趙獻書於齊王章（二）

●自勺（趙）獻書於齊王曰：臣以令告奉陽君曰：「寡人之所以有講慮者有：寡人之所為功（攻）秦者，為粱（梁）為多，粱（梁）氏留齊兵於觀，數月不逆，寡人失望，一。擇（釋）齊兵於熒陽、成皋，數月不從，而功（攻）宋，再。寡人之𠮨（仍）功（攻）宋也，請於粱（梁）閉關於宋而不許。寡人已舉（與）宋講矣，乃來諍（爭）得，三。今燕勺（趙）之兵皆至矣，俞（愈）疾功（攻）菑，四。寡人有（又）聞粱（梁）入兩使陰成於秦。且君嘗曰：『吾縣免（勉）於粱（梁）是（氏），不能辭已。』雖乾（韓）亦然。寡人恐粱（梁）氏之棄与（與）國而獨取秦也，是以有溝（講）慮。今曰不女（如）□之，疾之，請從。功（攻）秦，寡人之上計，講，最寡人之大（太）下也。粱（梁）氏不恃寡人，樹寡人曰：『齊道楚取秦，蘇脩在齊矣。』使天下𣳸𣳸（汹汹）然，曰：寡人將反（返）𣊇也。寡人無之。乃𣊇固於齊，使人於齊大夫之所而俞（偷）語則有之。寡人不見使□，□大對（懟）也。寡人有反（返）𣊇之慮，必先与（與）君謀之。寡人入兩使陰成於秦且君嘗曰吾縣免於粱是不能辭已雖乾亦然寡人恐粱氏之棄與國而獨取秦也是以有溝慮今曰不与（與）韋非約曰：『若与（與）楚遇，將与（與）乾（韓）粱（梁）四遇，以約功（攻）秦。若楚不遇，將与（與）粱（梁）王復遇於圍地，收秦等，（遂）明（盟）功（攻）秦。大（太）上破之，其次賓（擯）之，其下完交而□講，与（與）國毋相離也。』此寡人之約也。韋非以粱（梁）王之令（命），欲以平陵蛇（貤）薛，以（陶）封君。平陵雖（唯）成（城）而已，其（鄙）盡入粱（梁）氏矣。寡人許之已。」臣以告奉陽君，奉陽君甚兌（悅）。曰：「王有（又）使周濕、長駟重令（命）挩（兌），挩（兌）也敬受令（命）。」奉陽君合（答）臣曰：「有私義（議），与（與）國不先反而天下有功（攻）之者，雖知不利，必據之。与（與）國有先反者，雖知不利，必怨之。」今齊、勺（趙）、燕循相善也。王不棄与（與）國而先取秦，不棄而反（返）𣊇也，王何患於不得所欲。粱（梁）氏先反，齊、勺（趙）功（攻）粱（梁），齊必取大粱（梁）以東，勺（趙）必取河內，秦案不約而應，王何患於粱（梁）。粱（梁）、乾（韓）無變，三晉与（與）燕為王功（攻）秦，以便王之功（攻）宋也，王何不利焉。今王棄三晉而收秦、反（返）𣊇也，是王破三晉而復臣天下也。天下將入地与（與）重摯（質）於秦，而獨為秦臣以怨王。臣以為不利於足不下，願王之完三晉之交，与（與）燕也，講亦以是，疾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