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周公




《周禮》


則以觀德,德以處事,事以度功,功以食民。見《左傳‧文十八年》。


《誓命》


毀則為賊,掩賊為藏。竊賄為盜,盜器為姦。主藏之名,賴姦之用,為大凶德,有常無赦。在九刑不忘。見《左傳‧文十八年注》:《誓命》以下皆《九刑之書》。《九刑之書》今亡。


《卜居曲阜命龜》


作邑乎山之陽,賢則茂昌,不賢則速亡。見《說苑‧至公》。


《對武王問》


周武王問于王子旦曰:「敢問治有必成而戰有必勝乎?攻有必得而守有必存乎?」王子旦對曰:「有。政曰,諸侯政平于內而威于外矣,君子行修于身而信于輿人矣,治民民治而榮于名矣。故諸侯凡有治心者,必修之以道而與之以敬,然後能以成也;凡有戰心者,必修之以政而興之以義,然後能以勝也。凡有攻心者,必結之以約而諭之以信,然後能有得也;凡有守心者,必固之以和而諭之以愛,然後能有存也。」周武王曰:「受命矣。」見賈誼《新書‧修政語下》。


《四內盟》


加富三等,就官一列。見《呂氏春秋‧誠廉》:武王使叔旦就膠鬲于次四內,而與之盟。《注》:四內,地名。


《禱書》


王少未有識,奸神命者,乃旦也。見《史記‧魯周公世家》:初,成王病,周公乃自揃其蚤,沉之河,以祝于神云云,亦藏其策于府。及周公奔楚,成王發府,見禱書,乃泣,反周公。
王未有識,是旦執事。有罪殃,旦受其不祥。見《史記‧蒙恬傳》:公旦自揃其爪以沉于河云云,乃書而藏之記府。成王觀于記府,得周公旦沉書。案,即《書‧金縢》事,《書》謂代武王,《史》謂代成王,為異。


《禱請山川辭》


方今大旱,野無生稼,寡人當死,百姓何依?不敢煩民請命,願撫萬民,以身塞無狀。見《穀梁‧成八年疏》,又〈定元年注〉,又見《後漢‧郎顗傳注》,小異。


《以書授莒僕呂》


夫莒太子,不憚以吾故,殺其君而以其寶來,其愛我甚矣。為我子之邑,今日必授,無逆命矣。見〈魯語上〉:莒太子僕弒紀公,以其寶來奔,宣公使僕人以書命季文子。


《命孔子為司寇》


宋公之子弗甫,有孫魯孔丘,命爾為司寇。見《韓詩外傳》八。


《歸齊國書元置書篋上》


天若不識不衷,何以使下國?見《左傳‧哀十一年》。


《孔子誄》


昊天不吊,不憖遺一老,俾屏余一人以在位,煢煢余在疚,鳴呼哀哉!尼父,無自律。見《左傳‧哀公十六年》,又見《史記‧孔子世家》作「毋自」。天不遺耆老,莫相予位焉。嗚呼哀哉!尼父。見《禮記‧檀弓》。


《在齊密遺魯公書》


斂小器,投諸台。食獵犬,組羊裘。琴之合,甚思之。臧我羊,羊有母。食我以同魚,冠纓不足帶有餘。見《列女傳》三:臧孫母者,魯大夫臧文仲之母也。文仲之齊,齊拘之,欲襲魯。文仲使人遺魯公書,恐得其書,乃謬其辭云云。召母,語之。


《盟從者載書》


戮力壹心,好惡同之。信罪之有無,繾綣從公,無通外內。見《左傳‧昭二十五年》。


《戒子》


吾欲室之(狹)〔俠〕于兩社之間也,使吾後世有不能事上者,使其替之益速。見《說苑‧至公》。


《璽書告取卞》


聞守卞者將叛,臣帥徒以討之。既得之矣,敢告。見《左傳‧襄二十九年》:季武子取卞,使公冶問,璽書追而與之。
卞人將畔,臣討之,既得之矣。見〈魯語下〉。


《以書告叔孫豹殯》


子固欲毀中軍,既毀之矣,故告。見《左傳‧昭五年》。


《盟臧氏》


無或如臧孫紇干國之紀犯門斬關。見《左傳‧(昭)〔襄〕二十三年》。


《被拘以爪鋟饋器版》


某月某日,將殺我于蒲,力能救我則于是。見《公羊傳‧定八年》:陽虎專季氏,拘季孫。孟氏與叔孫氏迭而食之,餓而以爪鋟饋器之版。


《更魯公書逐莒僕》


夫莒太子殺其君竊其寶來,不識窮固,又求自邇,為我流于夷。今日必通,無逆命矣。見〈魯語上〉:宣公使僕人以書命季文子:「為我子之邑。」里革遇之,而更其書。


《為魯哀公下救火令》


不救火者,比降北之罪;逐獸者,比入禁之罪。見《韓非子‧內儲說上》:魯人燒積澤,天北風,火南倚,恐燒國,哀公懼,于是仲尼乃下令。


《觀吳季札之子葬題字》


于乎!有吳延陵君子之葬。見《碑拓本》,又見《淳化帖絳帖》,字數次第不同。季子聘上國,喪子于嬴、博之間。見《檀弓》。此蓋孔子使子貢觀葬後題字。讀此當以「于乎」句,「有吳延陵君」句,「子之葬」句。唐宋人不識篆文,釋「葬」為「墓」,非也。


《命齊太公》


五侯九伯,女實征之,以夾輔周室。見《左傳‧僖四年》。


《共頭盟》


世為長侯,守殷常祀,相奉桑林,宜私孟諸。見《呂氏春秋‧誠廉》:武王又使保召公就微子開于共頭之下,而與之盟。


《以書讓樂毅且謝之》


先王舉國而委將軍,將軍為燕破齊,報先王之仇,天下莫不振動,寡人豈敢一日而忘將軍之功哉!會先王棄群臣,寡人新即位,左右誤寡人。寡人之使騎劫代將軍者,為將軍久暴露于外,故召將軍且休計事。將軍過聽,以與寡人有郄,遂捐燕而歸趙。將軍自為計則可矣,而亦何以報先王之所以遇將軍之意乎?見《戰國策》三十,《史記‧樂毅傳》。


《以書謝樂間》


寡人不佞,不能奉順君意,故君捐國而去,則寡人之不肖明矣。敢端其願,而君不肯聽,故使使者陳愚意,君試論之。
語曰:「仁不輕絕,智不輕怨。」君之于先王也,世之所明知也。寡人望有非則君掩蓋之,不虞君之明罪之也;望有過則君教誨之,不虞君之明罪之也。且寡人之罪,國人莫不知,天下莫不聞。君微出明怨,以棄寡人,寡人必有罪矣。雖然,恐君之未盡厚也。諺曰:「厚者不毀人以自益也,仁者不危人以安名。」以故掩人之邪者,厚人之行也;救人之過者,仁者之道也。世有掩寡人之邪,救寡人之過,非君心所望之。今君厚受位于先王以成尊,輕棄寡人以快心,則掩邪救過,難得于君矣。且世有薄于故厚施,行有失而故惠用。今使寡人任不肖之罪,而君有失厚之累,于為君擇之也,無所取之。國之有封疆,猶家之有垣牆,所以合好掩惡也。室不能相和,出語鄰家,未為通計也。怨惡未見而明棄之,未盡厚也。寡人雖不肖乎,未如殷紂之亂也;君雖不得意乎,未如商容、箕子之累也。然則不內蓋寡人,而明怨于外,恐其適足以傷于高而薄于行也,非然也。苟可以明君之義,成君之高,雖任惡名,不難受也。本欲以為明寡人之薄,而君不得厚;揚寡人之辱,而君不得榮,此一舉兩失之也。義者不虧人以自益,況傷人以自損乎!願君無以寡人不肖,累往事之美。
昔者,柳下惠吏于魯,三黜而不去。或謂之曰:「可以去。」柳下惠曰:「苟與人之異,惡往而不黜乎?猶且黜乎,寧于故國爾。」柳下惠不以三黜自累,故前業不忘;不以去為心,故遠近無議。今寡人之罪,國人未知,而議寡人者遍天下。語曰:「論不修心,議不累物,仁不輕絕,智不簡功。」棄大功者,輟也;輕絕厚利者,怨也。輟而棄之,怨而累之,宜在遠者,不望之乎君也。今以寡人無罪,君豈怨之乎?願君捐怨,追維先王,復以教寡人。意君曰,余且慝心以成而過,不顧先王以明而惡,使寡人進不得修功,退不得寡過,君之所揣也,唯君圖之。此寡人之愚意也,敬以書謁之。見《戰國策》三十一,又見《新序‧雜事篇》作「遺樂毅書」,文亦小異。


《遺樂間書》


紂之時,箕子不用,犯諫不怠,以冀其聽;商容不達,身祇辱焉,以冀其變。及民志不入,獄囚自出,然後二子退隱。故紂負桀暴之累,二子不失忠聖之名。何者?其憂患之盡矣。今寡人雖愚,不若紂之暴也;燕民雖亂,不若殷民之甚也。室有語,不相盡,以告鄰里。二者,寡人不為君取也。見《史記‧樂毅傳》。


《與傅麴武書》


丹不肖,生于僻陋之國,長于不毛之地,未嘗得睹君子雅訓達人之道也。然鄙意欲有所陳,幸傅垂覽之。丹聞丈夫所恥,恥受辱以生于世也;貞女所羞,羞見劫以虧其節也。故有刎喉不顧、據鼎不避者,斯豈樂死而忘生哉?其心有所守也。今秦王反戾天常,虎狼其性行,遇丹無禮,為諸侯最。丹每念之,痛入骨髓。計燕國之眾,不能敵之,曠年相守,力固不足。欲收天下之勇士,集四海之英雄,破國空藏,以奉養之。重幣甘辭,以市于秦。秦貪我賂,而信我辭,則一劍之任,可當百萬之師。須臾之間,可解丹萬世之恥。若其不然,今丹生無面目于天下,死懷恨于九泉,必令諸侯無以為嘆。易水之北,未知誰有,此蓋亦子大夫之恥也。謹遣書,願熟思之。見《燕丹子》。


《令軍中》


環畫邑三十里無入。見《史記‧田單傳》:燕之初入齊,聞畫邑人王蠋賢,令軍中。


《獻書報燕王》


臣不佞,不能奉承先王之教,以順左右之心。恐抵斧質之罪,以傷先王之明,而又害于足下之義,故遁逃奔趙。自負以不肖之罪,故不敢為辭說。今王使使者數之罪,臣恐侍御者之不察先王之所以畜幸臣之理,而又不白于臣之所以事先王之心,故敢以書對。
臣聞賢聖之君,不以祿私其親,功多者授之;不以官隨其愛,能當之者處之。故察能而授官者,成功之君也;論行而結交者,立名之士也。臣以所學者觀之,先王之舉錯,有高世之心,故假節于魏王,而以身察于燕。先王過舉,擢之乎賓客之中,而立之乎群臣之上,不謀于父兄,而使臣為亞卿。臣自以為奉令承教,可以幸無罪矣,故受命而不辭。先王命之曰:「我有積怨深怒于齊,不量輕羽,而欲以齊為事。」臣對曰:「夫齊,霸國之餘教也,而驟勝之遺事也,閑于兵甲,習于戰攻。王若欲攻之,則必舉天下而圖之。舉天下而圖之,莫徑于結趙矣。且又淮北、宋地,楚、魏之所同願也。趙若許,約楚、魏、宋盡力,四國攻之,齊可大破也。」先王曰:「善。」臣乃口受令,具符節,南使臣于趙。上之軍奉令擊齊,大勝之。輕卒銳兵,長驅至國。齊王逃遁走莒,僅以身免。珠玉財寶,車甲珍器,盡收入燕。大呂陳于元英,故鼎反于歷室,齊器設于寧台。薊丘之植,植于汶皇。自五伯以來,功未有及先王者也。先王以為愜其志,以臣為不頓命,故裂地而封之,使之得比乎小國諸侯。臣不佞,自以為奉令承教,可以幸無罪矣。故受命而弗辭。
臣聞賢明之君,功立而不廢,故著于春秋;蚤知之士,名成而不毀,故稱于後世。若先王之報怨雪恥,夷萬乘之強國,收八百歲之蓄積,及至棄群臣之日,餘令詔後嗣之遺義,執政任事之臣,所以能循法令、順庶孽者,施及萌隸,皆可以教于後世。臣聞善作者不必善成,善始者不必善終。昔者五子胥說聽乎闔閭,故吳王遠迹至于郢。夫差弗是也,賜之鴟夷而浮之江。故吳王夫差不悟先論之可以立功,故沉子胥而不悔。子胥不蚤見主之不同量,故入江而不改。夫免身全功,以明先王之迹者,臣之上計也。離毀辱之非,墮先王之名者,臣之所大恐也。臨不測之罪,以幸為利者,義之所不敢出也。
臣聞古之君子,交絕不出惡聲;忠臣之去也,不潔其名。臣雖不佞,數奉教于君子矣。恐侍御者之親左右之說,而不察疏遠之行也。故敢以書報,唯君之留意焉。見《戰國策》三十,又見《史記》,又見《新序‧雜事》,小異。


《報燕太子書》


臣聞快于意者虧于行,甘于心者傷于性。今太子欲滅涓涓之恥,除久久之根,此實臣所當糜軀碎首而不避也。私以為智者不冀僥幸以要功,明者不苟從志以順心,事必成然後舉,身必安而後行,故發無失舉之尤,動無蹉跌之愧也。太子貴匹夫之勇,信一劍之任,而欲望功,臣以為疏。臣願合從于楚,并勢于趙,連衡韓、魏,然後圖秦,秦可破也。且韓、魏與秦,外親內疏,若有倡兵,楚乃來應,韓、魏必從,其勢可見。令臣計從,太子之恥除,愚鄙之累解矣,太子慮之。見《燕丹子》。


《耄箴》


自卿以下至于師長士,苟在朝者,無謂我老耄而舍我,必恭恪于朝,朝夕以交戒我;聞一二之言,必誦志而納之,以訓導我。〈楚語上〉:昔衛武公年數九十有五矣,猶箴儆于國。


《戰禱》


曾孫蒯(瞶)〔聵〕,敢昭告皇祖文王、烈祖康叔、文祖襄公;鄭勝亂從,晉午在難,不能治亂,使鞅討之。蒯(瞶)〔聵〕不敢自佚,備持矛焉。敢告無絕筋,無折骨,無面傷,以集大事,無作三祖羞。大命不敢請,佩玉王敢愛。見《左傳‧哀二年》。
曾孫蒯(瞶)〔聵〕,以諄趙鞅之故,敢昭告于皇祖文王、烈祖康叔、文祖襄公、昭考靈公:夷請無筋無骨,無面傷,無敗用,無隕懼,死不敢請。見〈晉語九〉。


《以滅邢功為銘》


余掖殺國子,莫余敢止。見《左傳‧僖二十五年》:衛侯燬滅邢,同姓(故)也,故名。禮至為銘。案,衛侯,衛文公也。邢,周公后。齊桓公存三亡國,邢、衛居其二。禮至昆弟為衛偽往仕邢,殺邢守國子而滅邢。文公之狡詐如是。後三年,晉修不禮之怨,衛幾亡,其死後餘殃又如是。儒者言文公有道,然乎哉?


《宛濮盟》


天禍衛國,君臣不協,以及此憂也。今天誘其衷,使皆降心以相從也。不有居者,誰守社稷?不有行者,誰扞牧圉?不協之故,用昭乞盟于爾大神,以誘天衷。自今日以往,既盟之後,行者無保其力,居者無懼其罪,有渝此盟,以相及也。明神先君,是糾是殛。見《左傳‧僖二十八年》:晉人復衛侯,寧武子與衛人盟于宛濮。


《鼎銘》


六月丁亥,公假于太廟。公曰:「叔舅,乃祖莊叔,左右成公,成公乃命莊叔隨難于漢陽,即宮于宗周,奔走無射。啟右獻公,獻公乃命成叔纘乃祖服。乃考文叔,興舊耆欲,作率慶士,躬恤衛國。其勤公家,夙夜不懈,民咸曰休哉!」公曰:「叔舅,予女銘,若纘乃考服。」悝拜稽首曰:「對揚以辟之,勤大命,施于烝彝鼎。」見《禮記‧祭統》:此衛孔悝之鼎銘也。《注》:莊公蒯瞶德孔悝立己,故因至廟禘祭賜銘,以褒顯其先世也。案銘文「悝拜稽首曰:對揚以辟之,勤大命」,必恐誤釋。以鍾鼎詞例校之,當是「悝拜稽首,敢對揚乃辟之,勤大命。」鄭承舊誤,未及是正耳。


《為蒯(瞶)〔聵〕告即位于周》


蒯(瞶)〔聵〕得罪于君父、君母,逋竄于晉。晉以王室之故,不棄兄弟,置諸河上。天誘其衷,獲嗣守封焉,使下臣肸敢告執事。見《左傳‧哀十六年》。


《遺荊將衛君書》


兩軍相當,兩旗相望,唯毋一戰,戰必不兩存,此乃兩主之事也。與子無有私怨,善者相避也。見《韓非子‧內儲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