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二)




《增太室祠詔》(元封元年正月)


朕用事華山,至於中嶽,獲駮麃,見夏后啟母石。翌日,親登嵩高,御史乘屬、在廟旁吏卒咸聞呼萬歲者三。登禮罔不答。其令祠官加增太室祠,禁無伐其草木。以山下戶三百為之奉邑,名曰崇高,獨給祠,復亡所與。見《漢書‧武紀》。


《改元大赦詔》(元封元年四月)


制詔御史:朕以眇眇之身承至尊,兢兢焉懼不任。維德菲薄,不明于禮樂。修祠太一,若有象景光,㞕如有望此三語,《漢書》作「故用事八神。遭天地況施,著見景象,然如有聞」」,震於怪物,欲止不敢。遂登封太山,至于梁父,而後禪。肅然自新,嘉與士大夫更始此下,《漢書》有「其以十月為元封元年」」。
賜民百戶牛一、酒十石,加年八十孤寡布帛二匹。復博、奉高、蛇丘、歷城,無出今年租稅。其大赦天下,如乙卯赦令。行(有)〔所〕過毋有復作。事在二年前,皆勿聽治。見《史記‧封禪書》,又《褚補〈武紀〉》作「依依震於怪物」。又略見《漢書‧武紀》。


《令諸侯治邸泰山下詔》(元封元年四月)


古者天子五載一巡狩,用事泰山,諸侯有朝宿地。其令諸侯各治邸泰山下。見《漢書‧郊祀志》上。


《與奉車子侯家詔》


春時,子侯於北館與家別。見《初學記》十八離別門。
帝與子侯家語云:「道士皆言子侯仙去,不足悲。」見《史記‧封禪書》索隱顧胤案《武帝集》。


《巡邊詔》(元封元年十月)


南越、東甌咸伏其辜,西蠻、北夷頗未輯睦。朕將巡邊垂,擇兵振旅,躬秉武節,置十二部將軍,親帥師焉。見《漢書‧武紀》。


《遷東越民詔》(元封元年冬)


東越險阻反覆,為後世患,遷其民於江淮間。見《漢書‧武紀》。


《產芝赦詔》(元封二年六月)


泉宮內中產芝,九莖連葉。上帝博臨,不異下房,賜朕弘休。其赦天下,賜雲陽都百戶牛酒。見《漢書‧武紀》。


《尊祠靈星詔》(元封二年夏)


天旱,意乾封乎?其令天下尊祠靈星焉。見《漢書‧郊祀志》下。


《祠后土詔》(元封四年三月)


朕躬祭后土地祇,見光集于靈壇,一夜三燭。幸中都宮,殿上見光。其赦汾陰、夏陽、中都死罪以下,賜三縣及楊氏皆無出今年租賦。見《漢書‧武紀》。


《增封泰山詔》(元封五年四月)


朕巡荊、揚,輯江淮物,會大海氣,以合泰山。上天見象,增修封禪。其赦天下。所幸縣毋出今年租賦,賜鰥寡孤獨帛,貧窮者粟。見《漢書‧武紀》。


《求賢詔》(元封五年四月)


蓋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故馬或奔踶而致千里,士或有負俗之累而立功名。夫泛駕之馬,跅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已。其令州郡察吏民有茂材異等,可為相及使絕國者。見《漢書‧武紀》。


《禮首山祠后土詔》(元封六年三月)


朕禮首山,昆田出珍物,化或為黃金。祭后土,神光三燭。其赦汾陰殊死以下,賜天下貧民布帛,人一匹。見《漢書‧武紀》。


《定禮儀詔》(元封七年即太初元年)


制詔御史曰:蓋受命而王,各有所由興,殊路而同歸,謂因民而作,追俗為制也。議者咸稱太古,百姓何望?漢亦一家之事,典法不傳,謂子孫何?化隆者閎博,治淺者褊狹,可不勉與!見《史記‧禮書》。


《詔兒寬》(元封七年)


與博士共議,今宜何以為正朔?服色合上?見《漢書‧律厤志》上。


《定正朔改元太初詔》(太初元年)


乃者,有司言星度之未定也,廣延宣問,以理星度,未能詹也。蓋聞昔者黃帝合而不死,名察度驗,定清濁,起五部,建氣物分數。然蓋尚矣。書缺樂弛,朕甚閔焉。朕唯未能循明也,紬績日分,率應水德之勝。今日順夏至,黃鐘為宮,林鐘為徵,太蔟為商,南呂為羽,姑洗為角。自是以後,氣復正,羽聲復清,名復正變,以至子日當冬至,則陰陽離合之道行焉。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已詹,其更以七年為太初元年。年名焉逢攝提格,月名畢聚,日得甲子。夜半朔旦冬至。見《史記‧厤書》,又略見《漢書‧律歷志》上。


《幸河東詔》(太初二年四月)


朕用事介山,祭后土,皆有光應。其赦汾陰、安邑殊死以下。見《漢書‧武紀》。


《封李廣利為海西侯詔》(太初四年)


匈奴為害久矣,今雖徙幕北,與旁國謀,共要絕大月氏使,遮殺中郎將江、故雁門守攘。危須以西乃宛皆合約,殺期門車令、中郎將朝及身毒國(死)〔使〕,隔東西道。貳師將軍廣利征討厥罪,伐勝大宛。賴天之靈,從泝河山,涉流沙,通西海,山雪不積,士大夫徑度,獲王首虜,珍怪之物畢陳於闕。其封廣利為海西侯,食邑八千戶。見《漢書‧李廣利傳》。


《擊匈奴詔》(太初四年)


高皇帝遺朕平城之憂,高后時單于書絕悖逆。昔齊襄公復九世之仇,《春秋》大之。見《漢書‧匈奴傳》。


《詔路博德》(天漢二年)


強弩都尉路博德將兵,半道迎陵軍。見《漢書‧李陵傳》。吾欲予李陵騎,云「欲以少擊眾」。今虜入西河,其引兵走西河,遮鉤營之道。同上。


《詔李陵》(天漢二年)


以九月發,出遮虜鄣,至東浚稽山南龍勒水上,徘徊觀虜,即亡所見,從浞野侯趙破奴故道,抵受降城休士,因騎置以聞。所與博德言者云何?具以書對。見《漢書‧李陵傳》。


《詔關都尉》(天漢二年十一月)


今豪傑多遠交,依東方群盜。其謹察出入者。見《漢書‧武紀》。


《改鑄黃金詔》(太始二年三月)


有司議曰,往者朕郊見上帝,西登隴首,獲白麟以饋宗廟,渥洼水出天馬,泰山見黃金,宜改故名。今更黃金為麟趾褭蹏以協瑞焉。見《漢書‧武紀》。


《以劉屈氂為左丞相詔》(征和二年春)


制詔御史:故丞相賀,倚舊故乘高劫而為邪,興美田以利子弟賓客,不顧元元,無益邊穀,貨賂上流,朕忍之久矣。終不自革,柔以邊為援,使內郡自省作車,又令耕者自轉,以困農,煩擾畜者,重馬傷秏,武備衰減;下吏妄賦,百姓流亡;又詐為詔書,以姦傳朱安世。獄已正於理。其以涿郡太守屈氂為左丞相,分丞相長史為兩府,以待天下遠方之選。夫親親任賢,周唐之道也。以澎戶二千二百封左丞相為澎侯。見《漢書‧劉屈氂傳》。


《封李壽張富昌詔》(征和二年八月)


蓋行疑賞,所以申信也。其封李壽為邘侯,張富昌為題侯。見《漢書‧戾太子傳》。


《以劉去為廣川王詔》(征和二年)


廣川惠王於朕為兄,朕不忍絕其宗廟,其以惠王孫去為廣川王。見《漢書‧景十三王傳》。
案,《後漢書》注作「元年」,非。」前有司奏,欲益民賦三十助邊用,是重困老弱孤獨也。而今又請遣卒田輪臺。輪臺西於車師千餘里。前開陵侯擊車師時,危須、尉犁、樓蘭六國子弟在京師者皆先歸,發畜食迎漢軍,又自發兵,凡數萬人,王各自將,共圍車師,降其王。諸國兵便罷,力不能復至道上食漢軍。漢軍破城,食至多。然士自載,不足以竟師。彊者盡食畜產,羸者道死數千人。朕發酒泉驢橐駝負食,出玉門迎軍。吏卒起張掖,不甚遠,然尚廝留甚眾。曩者,朕之不明,以軍侯弘上書言「匈奴縛馬前後足置城下,馳言『秦人,我匄若馬』」,又漢使者久留不還,故興(師)遣貳師將軍,欲以為使者威重也。古者卿大夫與謀,參以蓍龜,不吉不行。乃者以縛馬書遍視丞相御史二千石諸大夫郎為文學者,乃至郡屬國都尉成忠、趙破奴等,皆以「虜自縛其馬,不祥甚哉」!或以為「欲以見彊,夫不足者,視人有餘。」《易》之,卦得《大過》,爻在九五,匈奴困敗。公車方士、太史治星望氣及太卜龜蓍,皆以為吉,匈奴必破,時不可再得也。又曰「北伐行將,於鬴山必克」。卦諸將,貳師最吉。故朕親發貳師下鬴山,詔之必毋深入。今計謀卦兆皆反繆。重合侯得虜侯者,言「聞漢軍當來,匈奴使巫埋羊牛所出諸道及水上以詛軍。單于遺天子馬裘,常使巫祝之。縛馬者,詛軍事也」。又卜「漢軍一將不吉」。匈奴常言「漢極大,然不能飢渴,失一狼,走千羊」。乃者貳師敗,軍士死略離散,悲痛常在朕心。今請遠田輪臺,欲起亭隧,是擾勞天下,非所以優民也。今朕不忍聞。大鴻臚等又議,欲募囚徒送匈奴使者,明封侯之賞報忿,五伯所弗能為也。且匈奴得漢降者,常提掖搜索,問以所聞。今邊塞未正,闌出不禁,障候長吏使卒獵獸,以皮肉為利。卒苦而烽火乏,失亦上集不得,後降者來,若捕生口虜,乃知之。當今務在禁苛暴,止擅賦,力本農,脩馬復令,以補缺,毋乏武備而已。郡國二丈石各上進畜馬方力略補邊狀,與計對。見《漢書‧西域下渠犁城傳》:搜粟都尉桑弘羊與丞相、御史奏田輪台,上乃下詔,深陳既往之悔,由是不復出軍。又略見《後漢‧樊准傳》注。


《赦詔》(後元元年二月)


朕郊見上帝,巡于北邊,見群鶴留止,以不羅罔,靡所獲獻。薦于泰畤,光景並見。其赦天下。見《漢書‧武紀》。


《力農詔》(武帝末)


方今之務,在於力農。以趙過為搜粟都尉。見《漢書‧食貨志》。
以下十四首皆不云詔。」匈奴逆天理,亂人倫,暴長虐老,以盜竊為務,行詐諸蠻夷,造謀籍兵,數為邊害。故興師遣將,以征厥罪。《詩》不云乎?「薄伐獫允,至于太原」;「出車彭彭,城彼朔方」。今車騎將軍青度西河,至高闕,獲首二千三百級,車輜畜產畢收為鹵,已封為列侯;遂西定河南地,案榆谿舊塞,絕梓領,梁北河,討蒲泥,破符離,斬輕銳之卒,捕伏聽者三千一十七級。執訊獲醜,敺馬牛羊百有餘萬,全甲兵而還,益封青三千八百戶。見《漢書‧衛青傳》。


《又益封衛青》(元朔五年)


大將軍青躬率戎士,師大捷,獲匈奴王十有餘人,益封青八千七百戶。同上。


《削梁王地》(元朔中)


首惡失道,任后也。朕置相吏不逮,無以輔王,故陷不誼,不忍致法。削梁王五縣,奪王太后湯沐成陽邑,梟任后首于市。見《漢書‧梁平王襄傳》。


《封霍去病等》(元朔六年五月)


票姚校尉去病斬首捕虜二千二十八級,得相國、當戶,斬單于大父行藉若侯產,捕季父羅姑比,再冠軍,以二千五百戶封去病為冠軍侯。上谷太守郝賢四從大將軍,捕首虜千三百級,封賢為終利侯。騎士孟已有功,賜爵關內侯,邑二百戶。見《史記‧衛青霍去病傳》、《漢書‧霍去病傳》。


《議后土祀》(元狩二年)


今上帝朕親郊,而后土無祀,則禮不答也。見《史記‧封禪書》、《漢書‧郊祀志》上。


《益封霍去病》(元狩二年春)


票騎將軍率戎士,隃烏盭,討遫濮。涉狐奴,歷五王國,輜重人眾,攝讋者弗取,幾獲單于子。轉戰六日,過焉支山千有餘里,合短兵,鏖皋蘭下,殺折蘭王,斬盧侯王,銳悍者誅,全甲獲醜,執渾邪王子及相國、都尉,捷首虜八千九百六十級,收休屠祭天金人。師率減什七,益封去病二千二百戶。見《漢書‧霍去病傳》,又《史記‧衛、霍傳》少十餘字。


《又益封霍去病》(元狩二年夏)


票騎將軍涉鈞耆,濟居延,遂臻小月氏,攻祁連山,揚武乎鱳得,得單于單桓、酋涂王,及相國、都尉以眾降下者二千五百人,可謂能舍服知成而止矣。捷首虜三萬二百,獲五王,王母、單于閼氏、王子五十九人,相國、將軍、當戶、都尉六十三人。師大率減什三。益封去病五千四百戶。賜校尉從至小月氏者爵左庶長。鷹擊司馬破奴再從票騎將軍,斬遫濮王,捕稽且王,右千騎將〔得〕王、王母各一人,王子以下四十一人,捕虜三千三百三十人,前行捕虜千四百人。封破奴為從票侯。校尉高不識,從票騎將軍捕呼于耆王王子以下十一人,捕虜千七百六十八人,以千一百戶封不識為宜冠侯。校尉僕多有功,封為煇渠侯。見《漢書‧霍去病傳》,又略見《史記‧衛、霍傳》。


《渾邪王降益封霍去病》(元狩二年秋)


票騎將軍去病率師征匈奴西域王渾邪,王及厥眾萌咸相奔,率以軍糧接食,并將控弦萬有餘人,誅獟悍;捷首虜八千餘級,降異國之王三十二人,戰士不離傷,十萬之眾畢懷集服,仍興之勞,爰及河塞,庶幾亡患,幸既永綏矣。以千七百戶益封票騎將軍。減隴西、北地、上郡戍卒之半,以寬天下之徭。見《史記‧衛、霍傳》,又《漢書‧霍去傳》少「幸既永綏矣」一語。


《益封霍去病》(元狩四年)


票騎將軍去病率師,躬將所獲葷允之士,約輕齎,絕大幕,涉獲單于章渠,以誅北車耆,轉擊左大將雙,斬獲旗鼓,歷度難侯,見《漢書》作「歷度難侯」。濟弓閭,獲屯頭王、韓王等三人,將軍、相國、當戶、都尉八十三人,封狼居胥山,襌於姑衍,登臨翰海。執訊獲醜七萬有四百四十三級。師率減什三,取食於敵,卓行殊遠而糧不絕。以五千八百戶益封票騎將軍。右北平太守路博德屬票騎將軍,會興城,不失期,從至檮余山,斬首捕虜二千八百級。封博德為邳離侯。北地都尉邢山,從票騎將軍獲王,封山為義陽侯。故歸義侯因淳王復陸支、樓剸王伊即靬皆從票騎將軍有功,封復陸支為杜侯,伊即靬為眾利侯。從票侯破奴、昌武侯安稽從票騎有功,益封各三百戶。漁陽太守解、校尉敢皆獲鼓旗,賜爵關內侯,解食邑三百戶,敢二百戶。校尉自為爵左庶長。見《史記‧衛霍傳》、《漢書‧霍去病傳》。


《得寶鼎》(元鼎四年六月)


閒者河溢,歲數不登,故巡祭后土,祈為百姓育穀。今年豐楙未報,鼎曷為出哉?見《漢書‧郊祀志》上。
朕巡祭后土,祈為百姓蒙豐年。今穀嗛未報,鼎焉為出哉?博問耆老,意舊臧與?見《漢書‧郊祀志》下:張敞上薦鼎議引。


《封韓千秋子等》(元鼎五年)


韓千秋雖亡成功,亦軍鋒之冠。封其子延年為成安侯。摎樂,其姊為王太后,首願屬漢,封其子廣德為龒侯。見《漢書‧南粵傳》。


《議郊祀樂》


民間祠有鼓舞樂,今郊祀而無樂,豈稱乎?見《漢書‧郊祀志》上:其春,既滅南越,下公卿議。


《使公孫遂往朝鮮》(元封二年)


將率不能前,乃使衛山諭降右渠,不能顓決,與左將軍相誤,卒沮約。今兩將圍城又乖異,以故久不決。使故濟南太守公孫遂往正之,有便宜得以從事。見《漢書‧朝鮮傳》。


《封莽通等》(征和二年秋)


待郎莽通獲反將如侯,長安男子景建從通獲少傅石德,可謂元功矣。大鴻臚商丘成力戰,獲反將張光。其封通為重合侯,建為德侯,成為秺侯。見《漢書‧劉屈氂傳》。


《冊書答公孫弘》(元光五年)


問:弘稱周公之治,弘之材能自視孰與周公賢?見《漢書‧公孫弘傳》。


《策廢陳皇后》(元光五年七月)


皇后失序,惑於巫祝,不可以承天命。其上璽綬,罷退居長門宮。見《漢書‧外戚傳》。


《策封齊王閎》(元狩六年)


維六年(《漢書》作「惟元狩六年」)四月乙巳,皇帝使御史大夫湯廟立子閎為齊王。曰:於戲!小子閎,受茲青社。朕承祖考(《漢書》作「天序」),維稽古,建爾國家,封于東土,世為漢藩輔。於戲念哉!恭朕之詔,惟命不于常。人之好德,克明顯光。義之不圖,俾君子怠。悉爾心,允執其中,天祿永終。厥有不臧,乃凶于而國,害于爾躬。於戲!保國艾民,可不敬與!王其戒之。見《史記‧三王世家》、《漢書‧武五子傳》。


《策封燕王旦》(元狩六年)


維六年四月乙巳,皇帝使御史大夫湯廟立子旦為燕王。曰:於戲!小子旦,受茲玄社。朕承祖考,維稽古,建爾國家,封于北土,世為漢藩輔。於戲!葷粥氏虐老獸心,侵犯寇盜,加以姦巧邊萌。於戲!朕命將率,徂征厥罪,萬夫長,千夫長,三十有二君(《漢書》作「帥」)皆來,降期奔師。葷粥徙域,北州以綏。悉爾心,毋作怨,毋俷德(《漢書》作「毋作棐德」),毋乃廢備。非教士不得從徵。於戲!保國艾民,可不敬與!王其戒之。同上,《漢書‧武五子傳》有刪節。


《策封廣陵王胥》(元狩六年)


維六年四月乙巳,皇帝使御史大夫湯廟立子胥為廣陵王。曰:於戲!小子胥,受茲赤社。朕承祖考,維稽古,建爾國家,封于南土,世為漢藩輔。古人有言曰:「大江之南,五湖之間,其人輕心。楊州保疆,三代要服,不及以政。」(《漢書》作「正」)於戲!悉爾心,戰戰兢兢,乃惠乃順,毋侗(《漢書》作「桐」)好佚,毋邇宵人,維法維則。《書》云:「臣不作威,不作福,靡有後羞。」於戲!保國艾民,可不敬與!王其戒之。同上,《漢書‧武五子傳》有刪節。


《敕責楊僕書》(元鼎六年秋)


將軍之功,獨有先破石門、尋陿,非有斬將騫旗之實也,烏足以驕人哉!前破番禺,捕降者以為虜,掘死人以為獲,是一過也;建德、呂嘉逆罪不容於天下,將軍擁精兵不窮追,超然以東越為援,是二過也;士卒暴露連歲,為朝會不置酒,將軍不念其勤勞,而造佞巧,請乘傳行塞,因用歸家,懷銀黃,垂三組,夸鄉里,是三過也;失期內顧,以道惡為解,失尊尊之序,是四過也;欲請蜀刀,問君賈幾何,對曰率數百,武庫日出兵而陽不知,挾偽干君,是五過也。受詔不至蘭池宮,明日又不對。假令將軍之吏,問之不對,令之不從,其罪何如?推此心以在外,江海之間,可得信乎?今東越深入,將軍能率眾以掩過不?見《漢書‧酷吏楊僕傳》。


《賜嚴助書》


制詔會稽太守:君厭承明之廬,勞侍從之事,懷故土,出為郡吏。會稽東接於海,南近諸越,北枕大江。間者,闊焉久不聞問,具以《春秋》對,毋以蘇秦從橫。見《漢書‧嚴助傳》。


《詔賜吾丘壽王璽書》(元朔初)


子在朕前之時,知略輻湊,以為天下少雙,海內寡二。及至連十餘城之守,任四千石之重,職事並廢,盜賊從橫,甚不稱在前時,何也?見《漢書‧吾丘壽王傳》。


《賜丞相劉屈氂璽書》(征和二年秋)


捕斬反者,自有賞罰。以牛車為櫓,毋接短兵,多殺傷士眾。堅閉城門,毋令反者得出。見《漢書‧劉屈氂傳》。
案,《水經注》作「詔李廣」。」將軍者,國之爪牙也。《司馬法》曰:「登車不式,遭喪不服,振旅撫師,以征不服。率三軍之心,同戰士之力,故怒形則千里竦,威振則萬物伏。是以名聲暴於夷貉,威稜憺乎鄰國。」夫報忿除害,(損)〔捐〕殘去殺,朕之所圖於將軍也。若乃免冠徒跣,稽顙請罪,豈朕之指哉!將軍其率師東轅,彌節白檀,以臨右北平盛秋。見《漢書‧李廣傳》,又略見《水經‧濡水注》。


《報公孫弘》(元狩元年)


古者賞有功,褒有德,守成上文,遭遇右武,未有易此者也。朕夙夜庶幾,獲承至尊,懼不能寧,惟所與共為治者,君宜知之。蓋君子善善及後世,若茲行,常在朕躬。君不幸罹霜露之疾,何恙不已,乃上書歸侯,乞骸骨,是章朕之不德也。今事少閒,君其存精神,止念慮,輔助醫藥以自持。見《漢書‧公孫弘傳》。


《報石慶》(元封四年)


間者,河水滔陸,泛濫十餘郡,隄防勤勞,弗能堙塞,朕甚憂之。是故巡方州,禮嵩嶽,通八神,以合宣房;濟淮江,歷山濱海,問百年民所疾苦。惟吏多私,徵求無已,去者便,居者擾,故為流民法,以禁重賦。乃者封泰山,皇天嘉況,神物並見。朕方答氣應,未能承意,是以切比閭里,知吏奸邪。委任有司,然則官曠民愁,盜賊公行。往年覲明堂,赦殊死,無禁錮,咸自新,與更始。今流民愈多,計文不改,君不繩責長吏,而請以興徙四十萬口,搖蕩百姓。孤兒幼年,未滿十歲,無罪而坐率。朕失望焉。今君上書言倉庫城郭不充實,民多貧,盜賊眾,請入粟為庶人。夫懷知民貧而請益賦,動危之而辭位,欲安歸難乎?君其反室。見《漢書‧石奮傳》。


《報齊人延年》(太始中)


延年計議甚深。然河乃大禹所道也,聖人作事,為萬世功,通於神明,恐難改更。見《漢書‧溝洫志》:齊人延年上書,言開大江河上領,出之胡中,東注之海。書奏,上壯之,報云云。


《報樓蘭國請立質子》(征和元年)


侍子,天(予)〔子〕愛之,不能遣。其更立其次當立者。見《漢書‧西域傳》:樓蘭王死,國人來請質子在漢者,欲立之。質子常坐漢法,下蠶室宮刑,故不遣,報云云。


《報車千秋》(征和四年冬)


朕之不德,自左丞相與貳師陰謀逆亂,巫蠱之禍流及士大夫。朕日一食者累月,乃何樂之聽?痛士大夫常在心,既事不咎。雖然,巫蠱始發,詔丞相、御史督二千石求捕,廷尉治,未聞九卿廷尉有所鞫也。曩者,江充先治甘泉宮人,輔至未央椒房,以及敬聲之疇、李禹之屬謀入匈奴,有司無所發。今丞相親掘蘭臺蠱驗,所明知也。至今餘巫頗脫不止,陰賊侵身,遠近為蠱,朕媿之甚,何壽之有?敬不舉君之觴。謹謝丞相、二千石,各就館。《書》曰:「毋偏毋黨,王道蕩蕩。」毋有(後)〔復〕言。見《漢書‧車千秋傳》。


《臨北河遣使者告單于》(元封元年十月)


南越王頭已縣於漢北闕下。單于即能前與漢戰,天子自將兵待邊;即不能,亟南面而臣於漢。何但遠走,亡匿於幕北寒苦水草之地為?見《漢書‧匈奴傳》,又見《武紀》,有刪節。


《責問暴勝之》(征和二年秋)


司直縱反者,丞相斬之,法也,大夫何以擅止之?見《漢書‧劉屈氂傳》:司直田仁部閉城門,坐令太子得出。丞相欲斬仁,御史大夫暴勝之曰:當先請。丞相釋仁。上聞而大怒,下吏責問御史大夫。勝之皇恐,自殺。


《沈命法》


群盜起不發覺,發覺而弗捕滿品者,二千石以下至小吏者皆死。見《漢書‧咸宣傳》:於是作沉命法。應劭曰:沉,沒也。敢蔽匿盜賊者,沒其命也。


《建元鼎文》(建元元年)


定天下,萬物伏。見《鼎錄》。


《祀太室牛鼎文》


有漢建元三年八月,作八鼎,祀太室,銘曰:
惟甲午丙寅,帝若稽古,肇作宗器,審厥象,作牛鼎,各於位室,從用饗。億寧神休,惟帝時保,萬世其永賴。見《西湖游覽志》:宋紹興二十年,賜臨安寧壽觀古器。其一漢鼎高尺有九寸,兩耳帝出曲上三尺牛首,識云。


《泰山鼎文》(太始四年)


登於泰山,萬壽無疆。四海寧謐,神鼎傳芳。見《鼎錄》。


《泰山刻石文》


事天以禮,立身以義,事父以孝,成民以仁。四海之內,莫不為郡懸。四夷八蠻,咸來貢職。與天無極,人民蕃息,天祿永得。見《續漢‧祭祀志》上注引《風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