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永(二)




《災異對》


臣永幸得以愚朽之材為太中大夫,備拾遺之臣,從朝者之後,進不能盡思納忠輔宣聖德,退無被堅執銳討不義之功,猥蒙厚恩,仍遷至北地太守。絕命隕首,身膏(草野)〔野草〕,不足以報塞萬分。陛下聖德寬仁,不遺易忘之臣,垂周文之聽,下及芻蕘之愚,有詔使衛尉受臣永所欲言。臣聞事君之義,有言責者盡其忠,有官守者盡其職。臣永幸得免於言責之辜,有官守之任,當畢力遵職,養綏百姓而已,不宜復關得失之辭。忠臣之於上,志在過厚,是故遠不違君,死不忘國。昔史魚既沒,餘忠未訖,委柩後寢,以屍達誠;汲黯身外思內,發憤舒憂,遺言李息。經曰:「雖爾身在外,迺心無不在王室。」臣永幸得給事中出入三年,雖執干戈守邊垂,思慕之心常存於省闥,是以敢越郡吏之職,陳累年之憂。
臣聞天生蒸民,不能相治,為立王者以統理之,方制海內,非為天子,;列土封疆,非為諸侯,皆以為民也。垂三統,列三正,去無道,開有德,不私一姓,明天下迺天下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王者躬行道德,承順天地,博愛仁恕,恩及行葦。籍稅取民,不過常法。宮室車服,不踰制度。事節財足,黎庶和睦,則卦氣理效。五徵時序,百姓壽考,庶草蕃滋,符瑞並降,以昭保右。失道妄行,逆天暴物,窮奢極欲,湛湎荒淫,婦言是從,誅逐仁賢,離逖骨肉,群小用事,峻刑重賦,百姓愁怨,則卦氣悖亂,咎徵著郵,上天震怒:災異屢降,災異婁降,日月薄蝕,五星失行,山崩川潰,水泉踊出,妖孽並見,茀星耀光,饑饉荐臻,百姓短折,萬物夭傷。終不改寤,惡洽變備,不復譴告,更命有德。《詩》云:「迺眷西顧,此惟予宅。」
夫去惡奪弱,遷命賢聖,天地之常經,百王之所同也。加以功德有厚薄,期質有修短,時世有中季,天道有盛衰。陛下承八世之功業,當陽數之標季,涉三七之節紀,遭《无妄》之卦運,直百六之災阸。三難異科,雜焉同會。建始元年以來,二十載閒,群災太異,交錯鋒起,多於春秋所書。八世著記,久不塞除。重以今年正月己亥朔,日有食之。三朝之會,四月丁酉,四方眾星白晝流隕,七月辛未,彗星橫天。乘三難之際會,畜眾多之災異,因之以饑饉,接之以不贍。彗星,極異也,土精所生。流隕之應,出於飢變之後,兵亂作矣。厥期不久,隆德積善,懼不克濟。內則為深宮後庭,將有驕臣悍妾醉酒狂悖卒起之敗,北宮苑囿街巷之中臣妾之家幽閒之處徵舒、崔杼之亂;外則為諸夏下土將有樊並、蘇令、陳勝、項梁奮臂之禍。內亂朝暮,日戒諸夏,舉兵以火角為期。安危之分界,宗廟之至憂,臣永所以破膽寒心,豫言之累年。下有其萌,然後變見於上,可不致慎?
禍起細微,姦生所易。願陛下正君臣之義,無復與群小媟黷燕飲。中黃門後庭素驕慢不謹,嘗以醉酒失臣禮者,悉出勿留。勤三綱之嚴,修後宮之政,抑遠驕妒之寵,崇近婉順之行,加惠失志之人,懷柔怨恨之心。保至尊之重,秉帝王之威,朝覲法出而後駕,陳兵清道而後行,無復輕身獨出,飲食臣妾之家。三者既除,內亂之路塞矣。
諸夏舉兵,萌在民饑饉而吏不卹,興於百姓困而賦斂重,發於下怨離而上不知。《易》曰:「屯其膏,小貞吉,大貞凶。」傳曰:「饑而不損茲謂泰,厥災水,厥咎亡。」訞辭曰:「關動牡飛,辟為無道,臣為非,厥咎亂臣謀篡。」王者遭衰難之世,有饑饉之災,不損用而大自潤,故凶;百姓困貧無以共求,愁悲怨恨,故水;城關守國之固,固將去焉,故牡飛。往年郡國二十一傷於水災,禾黍不入。今年蠶麥咸惡。百川沸騰,江河溢決,大水泛濫郡國十五有餘。此年喪稼,時過無宿麥。百姓失業流散,群輩守關。大異較炳如彼,水災浩浩;黎庶窮困如此,宜損常稅。小自潤之時,而有司奏請加賦,甚繆經義,逆於民心,布怨趨禍之道也。牡飛之狀,殆為此發。古者穀不登,虧膳;災婁至,損服;凶年不塈塗,明王之制也。《詩》云:「凡民有喪,扶服捄之。」《論語》曰:「百姓不足,君孰予足?」臣願陛下勿許加賦之奏,益減大官、導官、中御府、均官、掌畜、廩犧用度,止尚方、織室、京師郡國工服官發輸造作,以助大司農。流恩廣施,振贍困乏,開關梁,內流民,恣所欲之,以救其急。立春,遣使者循行風俗,宣布聖德,存卹孤寡,問民所苦,勞二千石,敕勸耕桑,毋奪農時,以慰綏元元之心,防塞大姦之隙。諸夏之亂,庶幾可息。
臣聞上主可與為善,而不可與為惡;下主可與為惡,而不可與為善。陛下天然之性,疏通聰敏,上主之姿也。少省愚臣之言,感寤三難,深畏大異,定心為善,捐忘邪志,毋貳舊愆,厲精致(改)〔政〕,至誠應天,則積異塞於上,禍亂伏於下,何憂患之有?竊恐陛下公志未專,私好頗存,尚愛群小,不肯為耳!見《漢書‧谷永傳》。
上古以來,大亂之極,所希有也。察其馳騁驟步,芒炎或長或短,所歷奸犯,內為後宮女妾之害,外為諸夏叛逆之禍。見《漢書‧五行志》下之下。
建始、河平之際,許、班之貴傾動前朝,熏灼四方,賞賜無量,空虛內臧。女寵至極,不可尚矣;今之後起,天所不饗,什倍於前。見《漢書‧敘傳》。


《門牡自亡對》


章城門通路寢之路,函欲關距山東之險,城門關守國之固,固將去焉,故牡飛也。見《漢書‧五行志》中之上。


《日食上書》


飲酒無節,君臣不別,姦邪欲起。見《續漢‧五行志》注補六。
賦斂滋重,不顧黎民,百姓虛竭,則日食。將有潰叛之變。見《續漢‧五行志》注補六。


《上疏訟陳湯》


聞楚有子玉、得臣,文公為之仄席而坐;趙有廉頗、馬服,彊秦不敢窺兵井陘;近漢有郅都、魏尚,匈奴不敢南鄉沙幕。由是言之,戰克之將,國之爪牙,不可不重也。蓋『君子聞鼓鼙之聲,則思將率之臣。』竊見關內侯陳湯,前使副西域都護,忿郅支之無道,閔王誅之不加,策慮愊億,義勇奮發,卒興師奔逝,橫厲烏孫,踰集都賴,屠三重城,斬郅支首,報十年之逋誅,雪邊吏之宿恥,威震百蠻,武暢西海,漢元以來,征伐方外之將,未嘗有也。今湯坐言事非是,幽囚久繫,歷時不決,執憲之吏欲致之大辟。昔白起為秦將,南拔郢都,北阬趙括,以纖介之過賜死杜郵,秦民憐之,莫不隕涕。今湯親秉鉞,席卷喋血萬里之外,薦功(宗)〔祖〕廟,告類上帝,介冑之士靡不慕義。以言事為罪,無赫赫之惡。《周書》曰:『記人之功,忘人之過,宜為君者也。』夫犬馬有勞於人,尚加帷蓋之報,況國之功臣者哉!竊恐陛下忽於鼓鼙之聲,不察《周書》之意,而忘帷蓋之施,庸臣遇湯,卒從吏議,使百姓介然有秦民之恨,非所以厲死難之臣也。見《漢書‧陳湯傳》。


《上疏薦嶭宣》


帝王之德,莫大於知人,知人則百僚任職,天工不曠。故皋陶曰:「知人則哲,能官人。」御史大夫內承本朝之風化,外佐丞相統理天下,任重職大,非庸材所能堪。今當選於群卿,以充其缺。得其人,則萬姓欣喜,百僚說服;不得其人,則大職墮斁,王功不興。虞帝之明,在茲壹舉,可不致詳!竊見少府宣,材茂行絜,達於從政,前為御史中丞,執憲轂下,不吐剛茹柔,舉錯時當;出守臨淮、陳留,二郡稱治;為左馮翊,崇教養善,威德並行,眾職修理,姦軌絕息,辭訟者歷年不至丞相府,赦後餘盜賊什分三輔之一。功效卓爾,自左內史初置以來,未嘗有也。孔子曰:「如有所譽,其有所試。」宣考績功課,簡在兩府,不敢過稱以奸欺誣之罪。臣聞賢材莫大於治人,宣已有效。其法律任廷尉有餘,經術文雅足以謀王體、斷國論。身兼數器,有「退食自公」之節。宣無私黨游說之助,臣恐陛下忽於《羔羊》之詩,舍公實之臣,任華虛之譽。是用越職,陳宣行能,唯陛下留神考察。見《漢書‧薛宣傳》。
聖王不以名譽加於實效。考績用人之法,薛宣政事已效。見《漢書‧王吉傳》。


《請賜諡鄭寬中疏》


臣聞聖王尊師傅,襃賢儁,顯有功,生則致其爵祿,死則異其禮諡。昔周公薨,成王葬以變禮,而當天心。公叔文子卒,衛侯加以美諡,著為後法。近事大司空朱邑、右扶風翁歸德茂夭年,孝宣皇帝愍冊厚賜,贊命之臣靡不激揚。關內侯鄭寬中有顏子之美質,包商、偃之文學,嚴然總《五經》之眇論,立師傅之顯位,入則鄉唐虞之閎道,王法納乎聖聽;出則參冢宰之重職,功列施乎政事,退食自公,私門不開,散賜九族,田畝不益,德配周、召,忠合《羔羊》,未得登司徒,有家臣,卒然早終,尤可悼痛!臣愚以為宜加其葬禮,賜之令諡,以章尊師襃顯功之德。見《漢書‧儒林張山拊傳》。


《上疏理梁王立》


臣聞「禮,天子外屏,不欲見外」也,臣是故帝王之意,不窺人閨門之私,聽聞中冓之言。《春秋》為親者諱。《詩》云:「戚戚兄弟,莫遠具爾」。今梁王年少,頗有狂病,始以惡言按驗,既亡事實,而發閨門之私,非本章所指。王辭又不服,猥強劾立,傅致難明之事,獨以偏辭成辠斷獄,亡益於治道。汙衊宗室,以內亂之惡披布宣揚於天下,非所以為公族隱諱,增朝廷之榮華,昭聖德之風化也。臣愚以為王少,而父同產長,年齒不倫;梁國之富,足以厚聘美女,招致妖麗,父同產亦有恥辱之心。案事者乃驗問惡言,何故猥自發舒?以三者揆之,殆非人情,疑有所迫切,過誤失言,文吏躡尋,不得轉移。萌牙之時,加恩勿治,上也。既已案驗舉憲,宜及王辭不服,詔廷尉選上德通理之吏,更審考清問,著不然之效,定失誤之法,而反命於下吏,以廣公族附疏之德,為宗室刷汙亂之恥,甚得治親之誼。見《漢書‧梁懷王揖附傳》。


《受降議》


漢興,匈奴數為邊害,故設金爵之賞以待降者。今單于詘體稱臣,列為北藩,遣使朝賀,無有二心,漢家接之,宜異於往時。今既享單于聘貢之質,而更受其逋逃之臣,是貪一夫之得而失一國之心,擁有罪之臣而絕慕義之君也。假令單于初立,欲委身中國,未知利害,私使伊邪莫演詐降以卜吉凶,受之虧德沮善,令單于自疏,不親邊吏;或者設為反間,欲因而生隙,受之適合其策,使得歸曲而直責。此誠邊竟安危之原,師旅動靜之首,不可不詳也。不如勿受,以昭日月之信,抑詐諼之謀,懷附親之心,便。見《漢書‧匈奴傳》下。


《塞河議》


河,中國之經瀆,聖王興則出圖書,王道廢則竭絕。今潰溢橫流,漂沒陵阜,異之大者也。修政以應之,災變自除。見《漢書‧溝洫志》。


《諫成帝微行》


《易》稱「得臣無家」,言王者臣天下,無私家也。今陛下棄萬乘之至貴,樂家人之賤事,厭高美之尊稱,好匹夫之卑字,崇聚票輕無誼之人為私客,置私田於民間,畜私奴車馬於北宮,數去南面之尊,離深宮之固,挺身獨與小人晨夜相隨,烏集醉飽吏民之家,亂服共坐,溷肴亡別。閔勉遁樂,畫夜在路。典門戶奉宿衛之臣,執干戈守空宮,公卿百僚不知陛下所在,積數年矣。昔虢公為無道,有神降曰:「賜爾土田」,言將以庶人受土田也。諸侯夢得土田為失國祥,而況王者畜私田財物,為庶人之事乎?


《說成帝距絕祭祀方術》


臣聞明於天地之性,不可或以神怪;知萬物之情,不可罔以非類。諸背仁義之正道,不遵《五經》之法言,而盛稱奇怪鬼神,廣崇祭祀之方,求報無福之祠;及言世有僊人,服食不終之藥;遙興輕舉,登遐倒景,覽觀縣圃,浮游蓬萊,耕耘五德,朝種暮穫,與山石無極;黃冶變化,堅冰淖溺,化色五倉之術者,皆姦人惑眾,挾左道,懷詐偽,以欺罔世主。聽其言,洋洋滿耳,若將可遇;求之,盪盪如係風捕景,終不可得。是以明王距而不聽,聖人絕而不語。昔周史萇弘,欲以鬼神之術輔尊靈王會朝諸侯,而周室愈微,諸侯愈叛。楚懷王隆祭祀,事鬼神,欲以獲福助,卻秦師,而兵挫地削,身辱國危。秦始皇初并天下,甘心於神僊之道,遣徐福、韓終之屬,多齎童男童女入海求神采藥,因逃不還,天下怨恨。漢興,新垣平、齊人少翁、公孫卿、欒大等,皆以僊人黃冶祭祠事鬼使物入海求神采藥貴幸,賞賜累千金。大尤尊盛,至妻公主,爵位重絫,震動海內。元鼎、元封之際,燕齊之間,方士瞋目扼掔,言有神僊祭祀致福之術者以萬數。其後,平等皆以術窮詐得,誅夷伏辜。至初元中,有天淵玉女、鉅鹿神人、轑陽侯師張宗之姦,紛紛復起。夫周秦之末,三五之隆,已嘗專意散財,厚爵祿,竦精神,舉天下以求之矣。曠日經年,靡有毫氂之驗,足以揆今。經曰:「享多儀,儀不及物,惟曰不享。」《論語》說曰:「子不語怪神。」唯陛下距絕此類,毋令姦人有以窺朝者。見《漢書‧郊祀志》下。


《說王音》


將軍履上將之位,食膏腴之都,任周、召之職,擁天下之樞,可謂富貴之極,人臣無二。天下之責四面至矣,將何以居之?宜夙夜孳孳,執伊尹之彊德,以守職匡上;誅惡不避親愛,舉善不避仇讎,以章至公,立信四方。篤行三者,乃可以長堪重任,久享盛寵。太伯出西方六十日,法當參天。今已過期,尚在桑榆之間,質弱而行遲,形小而光微。熒惑角怒明大,逆行守尾。其逆,常也;守尾,變也。意豈將軍忘湛漸之義,委曲從順,所執不彊,不廣用士,尚有好惡之忌,蕩蕩之德未純,方與將相大臣乖離之萌也?何故始襲司馬之號,俄而金火並有此變?上天至明,不虛見異,唯將軍畏之慎之。深思其故,改求其路,以享天意。見《漢書‧谷永傳》。


《謝王鳳書》


永斗筲之材,質薄學朽,無一日之雅,左右之介。將軍說其狂言,擢之皂衣之吏,廁之爭臣之末,不聽浸潤之譖,不食膚受之愬,雖齊桓、晉文用士篤密,察父悊兄覆育子弟,誠無以加。昔豫子吞炭壞形以奉見異,齊客隕首公門以報恩施,知氏、孟嘗猶有死士,何況將軍之門!見《漢書‧谷永傳》,《蓺文類聚》三十三。


《與王譚書》


君侯躬周、召之德,執管、晏之操,敬賢下士,樂善不倦,宜在上將久矣!以大將軍在,故抑鬱於家,不得舒憤。今大將軍不幸蚤薨,絫親疏,宜在君侯。拜吏之日,京師士大夫悵然失望。此皆永等愚劣,不能襃揚萬(一)〔分〕。屬聞以特進領城門兵,是則車騎將軍秉政雍容于內,而至戚賢舅執管籥於外也。愚竊不為君侯喜,宜深辭職,自陳淺薄不足以固城門之守,收太伯之讓,保謙謙之路,闔門高枕,為知者首。願君侯與博覽者參之,小子為君侯安此。見《漢書‧谷永傳》。


《與王音書》


夫上德厚則下愛深,下愛深則其謀忠,其言至。昔善治國者不忘危,善養生者不諱死。以忠臣直友,明史良醫,靈著信龜,咸得盡忠正言,不蔽兆吉,故能遷咎延譽,轉禍為福。見《蓺文類聚》二十四。


《戒段會宗書》


足下以柔遠之令德,復典都護之重職,甚休甚休!若子之材,可優遊都城而取卿相,何必勒功昆山之仄,總領百蠻,懷柔殊俗?子之所長,愚無以喻。雖然,朋友以言贈行,敢不略意。方今漢德隆盛,遠人賓服,傅、鄭、甘、陳之功沒齒不可復見。願吾子因循舊貫,毋求奇功,終更亟還,亦足以復雁門之踦。萬里之外以身為本。願詳思愚言。見《漢書‧段會宗傳》。


《與呼韓邪單于盟約》


自今以來,漢與匈奴合為一家,世世毋相詐相攻。有竊盜者,相報,行其誅,償其物;有寇,發兵相助。漢與匈奴敢先背約者,受天不祥。令其世世孫盡如盟。見《漢書‧匈奴傳下》。


《上哀書請上傅太后及丁姬尊號》


秦莊襄王母本夏氏,而為華陽夫人所子。及即位後,俱稱太后。宜立定陶共王后為皇太后。見《漢書‧師丹傳》。
宜立丁姬為帝太后。見《漢書‧孝元傅昭儀傳》。
《春秋》之義,母以子貴。丁姬宜上尊號。見《漢書‧王莽傳》上。


《毀廟議》


孝武皇帝改正朔,易服色,攘四夷,宜為世宗之廟。見《漢書‧韋玄成傳》。
皇考廟上序於昭穆,非正,禮宜毀。見《漢書‧韋玄成傳》。


《奏免王尊》


尊暴虐不改,外為大言,倨嫚姍上,威信日廢,不宜備位九卿。見《漢書‧王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