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武




《上封事薦辛慶忌》


虞有宮之奇,晉獻不寐;衛青在位,淮南寢謀。故賢人立朝,折衝厭難,勝於亡形。《司馬法》曰:「天下雖安,忘戰必危。」夫將不豫設,則亡以應卒;士不素厲,則難使死敵。是以先帝建列將之官,近戚主內,異姓距外,故姦軌不得萌動而破滅,誠萬世之長冊也。光祿勳慶忌行義修正,柔毅敦厚,謀慮深遠。前在邊郡,數破敵獲虜,外夷莫不聞。乃者大異並見,未有其應。加以兵革久寢。《春秋》大災未至而豫禦之。慶忌宜在爪牙官,以備不虞。見《漢書‧辛慶忌傳》。


《上書薦傅喜》


喜行義修絜,忠誠憂國,內輔之臣也。今以寑病,一旦遣歸,眾庶失望,皆曰傅氏賢子以論議不合於定陶太后,故退,百寮莫不為國恨之。忠臣,社稷之衛。魯以季友治亂,楚以子玉輕重,魏以無忌折衝,項以范增存亡。故楚跨有南土,帶甲百萬,鄰國不以為難。子玉為將,則文公側席而坐;及其死也,君臣相慶。百萬之眾,不如一賢。故秦行千金以間廉頗,漢散萬金以疏亞夫。喜立於朝,陛下之光輝,傅氏之廢興也。見《漢書‧傅喜傳》。


《奏置三公官》


古者民樸事約,國之輔佐必得賢聖,然猶則天三光,備三公官,各有分職。今末俗(文)〔之〕弊,政事煩多,宰相之材不能及古,而丞相獨兼三公之事,所以久廢而不治也。宜建三公官,定卿大夫之任,分職授政,以考功效。見《漢書‧朱博傳》。


《奏置州牧》


古選諸侯賢者以為州伯,《書》曰「咨十有二牧」,所以廣聰明,燭幽隱也。今部刺史居牧伯之位,秉一州之統,選第大吏,所薦位高至九卿,所惡立退,任重職大。《春秋》之義,用貴治賤,不以卑臨尊。刺史位下大夫,而臨二千石,輕重不相準,失位次之序。臣請罷刺史,更置州牧,以應古制。見《漢書‧朱博傳》。


《奏請內史如都尉》


往者諸侯王斷獄治政,內史典獄事,相總綱紀輔王,中尉備盜賊。今王不斷獄與政,中尉官罷,職并內史,郡國守相委任,所以壹統信,安百姓也。今內史位卑而權重,威職相踰,不統尊者,難以為治。臣請相如太守,內史如都尉,以順尊卑之序,平輕重之權。見《漢書‧何武傳》。


《上封事薦朱雲》


治道在於得賢。御史之官,宰相之副,九卿之右,不可不選。平陵朱雲,兼資文武,忠正有智略,可使以六百石秩試守御史大夫,以盡其能。見《漢書‧朱雲傳》。


《上疏劾韋玄成》


丞相韋玄成,容身保位,亡能往來。見《漢書‧朱雲傳》。


《對問罷邊備事狀》


周秦以來,匈奴暴桀,寇侵邊境。漢與,尤被其害。臣聞北邊塞至遼東,外有陰山,東西千餘里,草木茂盛,多禽獸,本冒頓單于依阻其中,治作弓矢,來出為寇,是其苑囿也。至孝武世,出師征伐,斥奪此地,攘之於幕北。建塞徼,起亭隧,築外城,設屯戍,以守之,然後邊境得用少安。幕北地平,少草木,多大沙,匈奴來寇,少所蔽隱。從塞以南,徑深山谷,往來差難。邊長老言匈奴失陰山之後,過之未嘗不哭也。如罷備塞戍卒,示夷狄之大利,不可一也。今聖德廣被,天覆匈奴。匈奴得蒙全活之恩,稽首來臣。夫夷狄之情,困則卑順,彊則驕逆,天性然也。前以罷外城,省亭隧,今裁足以侯望通烽火而已。古者安不忘危,不可復罷,二也。中國有禮義之教,刑罰之誅,愚民猶尚犯禁,又況單于能必其眾不犯約哉?三也。自中國尚建梁以制諸侯,所以絕臣下之覬欲也。設塞徼,置屯戍,非獨為匈奴而已,亦為諸屬國降民,本故匈奴之人,死其思舊逃亡,四也。近西羌保塞,與漢人交通,吏民貪利,侵盜其畜產妻子,以此怨恨,起而背畔,世世不絕。今罷乘塞,則生嫚易分爭之漸,五也。往者從軍多沒不還者,子孫貧困,一旦亡出,從其親戚,六也。又邊人奴婢愁苦,欲亡者多,曰「聞匈奴中樂,無奈侯望急何!」然時有亡出塞者,七也。盜賊桀黠,群輩犯法,如其窘急,亡走北出,則不可制,八也。起塞以來百有餘年,非皆以土垣也,或因山巖石,木柴僵落,谿谷水門,稍稍平之,卒徒築治,功費久遠,不可勝計。臣恐議者不深慮其終始,欲以壹切省繇戍。十年之外,百歲之內,卒有它變,障塞破壞,亭隧滅絕,當更發屯繕治,累世之功不可卒復,九也。如罷戍卒,省侯望,單于自以保塞守御,必深德漢,請求無已。小失其意,則不可測。開夷狄之隙,虧中國之固,十也。非所以永持至安,威制百蠻之長策也。見《漢書‧匈奴傳下》。


《上疏言吏多苛政》


陛下至德仁厚,哀閔元元,躬有日仄之勞,而亡佚豫之樂。允執聖道,刑罰惟中,然而嘉氣尚凝,陰陽不和,是臣下未稱,而聖化獨有不洽者也。臣竊伏思其一端,殆吏多苛政,政教煩碎,大率咎在部刺史,或不循守條職,舉錯各以其意,多與郡縣事,至開私門,聽讒佞,以求吏民過失,譴呵及細微,責義不量力。郡縣相迫促,亦內相刻,流至眾庶。是故鄉黨闕於嘉賓之懽,九族忘其親親之恩,飲食周急之厚彌衰,送往勞來之禮不行。夫人道不通,則陰陽否鬲,和氣不興,未必不由此也。《詩》云:「民之失德,乾餱以愆。」鄙語曰:「苛政不親,煩苦傷恩。」方刺史奏事時,宜明申敕,使昭然知本朝之要務。臣愚不知治道,唯明主察焉。見《漢書‧嶭宣傳》。


《奏免張放》


放驕蹇縱恣,奢淫不制。前侍御史修等四人奉使至放家逐名捕賊,時放見在,奴從者閉門設兵弩射吏,距使者不肯內。知男子李游君欲獻女,使樂府音監景武強求不得,使奴康等之其家,賊傷三人。又以縣官事怨樂府游徼莽,而使大奴駿等四十餘人群黨盛兵弩,白晝入樂府攻射官寺,縛束長吏子弟,斫破器物,宮中皆犇走伏匿。莽自髡鉗,衣赭衣,及守令史調等皆徒跣叩頭謝放,放乃止。奴從者支屬並乘權勢為暴虐,至求吏妻不得,殺其夫,或恚一人,妄殺其親屬,輒亡入放(弟)〔第〕,不得,幸得勿治。放行輕薄,連犯大惡,有感動陰陽之咎。為臣不忠首,罪名雖顯,前蒙恩。驕逸悖理,與背畔無異。臣子之惡,莫大於是,不宜宿衛在位。臣請免放歸國,以銷眾邪之萌,厭海內之心。見《漢書‧張湯附傳》。


《奏事》


漢興以來。深考古義,惟萬變之備,於是制宮室出入之儀,正輕重之罰。故司馬殿省門闥至五六重,周衛擊刁斗。近臣侍側。尚不得著鉤帶入房,防未然也。陛下聖德純備,海內晏然。此國家之明制。必前後備虎賁。見《御覽》二百四十一、三百三十八、三百五十四竝引《漢名臣奏》曰:「丞相嶭宣奏。」。茂陵寢上食日,玄鳥來集,吐所含大豆,紫黑色,翱翔殿上,此陛下永與天無極,天下幸甚。見《蓺文類聚》九十九引《漢名臣奏》曰:「丞相嶭宣奏。」。


《手自牒書封與高陵令陽湛》


吏民條言君如牒,或議以為疑於主守盜。馮翊敬重令,又念十金法重,不忍相暴章。故密以手書相曉,欲君自圖進退,可復伸眉於後。即無其事,復封還記,得為君分明之。見《漢書‧嶭宣傳》。


《移書責櫟陽令謝游》


告櫟陽令:吏民言令治行煩苛,適罰作使千人以上,賊取錢財數十萬,給為非法;賣買聽任富吏,賈數不可知。證驗以明白,欲遣吏考案,恐負舉者,恥辱儒士,故使掾平鐫令。孔子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令詳思之,方調守。見《漢書‧嶭宣傳》。


《移書勞勉頻陽令尹賞粟邑令嶭恭》


昔孟公綽優於趙魏,而不宜滕薛,故或以德顯,或以功舉,「君子之道,焉可憮也?」屬縣各有賢君,馮翊垂拱蒙成。願勉所職,卒功業。見《漢書‧嶭宣傳》。


《移書池陽追署廉吏王立》


縣所舉廉吏獄掾王立,家私受賕,而立不知,殺身以自明。立誠廉士,甚可閔惜!其以府決曹掾書立之柩,以顯其魂。府掾史素與立相知者,皆予送葬。見《漢書‧嶭宣傳》。


《下賊曹掾張扶教》


蓋禮貴和,人道尚通。日至,吏以令休,所繇來久。曹雖有公職事,家亦望私恩意。掾宜從眾,歸對妻子,設酒肴,請鄰里,壹笑相樂,斯亦可矣!見《漢書‧嶭宣傳》。


《上書謝恩》


臣豐駑怯,文不足以勸善,武不足以執邪。陛下不量臣能否,拜為司隸校尉,未有以自效,復秩臣為光祿大夫,官尊責重,非臣所當處也。又迫年歲衰暮,常恐卒填溝渠,(德)無以報厚〔德〕,使論議士譏臣無補,長獲素餐之名。故常願損一旦之命,不待時而斷姦臣之首,縣於都市,編書其罪,使四方明知為惡之罰,然後卻就斧鉞之誅,誠臣所甘心也。夫以布衣之士,尚猶有刎剄之交,今以四海之大,曾無伏節死誼之臣,率盡苟合取容,阿黨相為,念私門之利,忘國家之政。邪穢濁溷之氣上感于天,是以災變數見,百姓困乏。此臣下不忠之效也,臣誠恥之亡已。凡人情,莫不欲安存而惡危亡,然忠臣直士不避患害者,誠為君也。今陛下天覆地載,物無不容,使尚書令堯賜臣豐書曰:「夫司隸者刺舉不法,善善惡惡,非得顓之也。免處中和,順經術意。」恩深德厚,臣豐頓首幸甚。臣竊不勝憤懣,願賜清宴,唯陛下裁幸。見《漢書‧諸葛豐傳》。


《復上書》


臣聞伯奇孝而棄於親,子胥忠而誅於君,隱公慈而殺於弟,叔武弟而殺於弟兄。夫以四子之行,屈平之材,然猶不能自顯而被刑戮,豈不足以觀哉!使臣殺身以安國,蒙誅以顯君,臣誠願之。獨恐未有云補,而為眾邪所排,令讒夫得遂,正直之路雍塞,忠臣沮心,智士杜口,此愚臣之所懼也。見《漢書‧諸葛豐傳》。


《上書讓封邑》


故事封丞相不滿千戶,而獨臣過制,誠慚懼,願還千戶。見《漢書‧朱博傳》。


《奏復置御史大夫》


帝王之道不必相襲,各繇時務。高皇帝以聖德受命,建立鴻業,置御史大夫,位次丞相,典正法度,以職相參,總領百官,上下相監臨,歷載二百年,天下安寧。今更為大司空,與丞相同位,未獲嘉祐。故事,選郡國守相高第為中二千石,選中二千石為御史大夫,任職者為丞相,位次有序,所以尊聖德,重國相也。今中二千石未更御史大夫而為丞相,權輕,非所以重國政也。臣愚以為大司空官可罷,復置御史大夫,遵奉舊制。臣願盡力,以御史大夫為百僚率。見《漢書‧朱博傳》。


《奏復置刺史》


漢家至德溥大,宇內萬里,立置郡縣。部刺史奉使典州,督察郡國,吏民安寧。故事,居部九歲舉為守相,其有異材功效著者輒登擢,秩卑而賞厚,咸勸功樂進。前丞相方進奏罷刺史,更置州牧,秩真二千石,位次九卿。九卿缺,以高弟補,其中材則苟自守而已,恐功效陵夷,姦軌不禁。臣請罷州牧,置刺史如故。見《漢書‧朱博傳》。


《奏封事免孔光傅喜》


丞相光,志在自守,不能憂國;大司馬喜,至尊至親,阿黨大臣,無益政治。見《漢書‧朱博傳》。


《奏免師丹爵邑》


前高昌侯宏,首建尊號之議,而為丹所劾奏,免為庶人。時天下衰麤,委政於丹。丹不深惟襃廣尊親之義而妄稱說,抑貶尊號,虧損孝道,不忠莫大焉。陛下聖仁,昭然定尊號,宏以忠孝復封高昌侯。丹惡逆暴著,雖蒙赦令,不宜有爵邑,請免為庶人。見《漢書‧師丹傳》。


《奏免傅喜何武爵士》


喜、武前在位,皆無益於治,雖已退免,爵土之封非所當得也。請皆免為庶人。見《漢書‧朱博傳》。


《奏免王莽爵士》


莽前不廣尊尊之義,抑貶尊號,虧損孝道,當伏顯戮,幸蒙赦令,不宜有爵土,請免為庶人。見《漢書‧王莽傳上》。


《出教主簿》


贛老生不習吏禮,主簿且教拜起,閑習迺止。見《漢書‧朱博傳》。


《敕功曹》


官屬多襃衣大袑,不中節度。自今掾史衣,皆令去地三寸。見《漢書‧朱博傳》。


《口占檄文》


府告姑幕令丞,言賊發不得,有書。檄到,令丞就職,游徼王卿力有餘,如律令。見《漢書‧朱博傳》。


《移游徼王卿書》


王卿憂公甚效,檄到,齎伐閱詣府。部掾以下亦可用,漸盡其餘矣。見《漢書‧朱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