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竝




《言治河》


河決率常于平原、東郡左右,其地形下而土疏惡。聞禹治河時,本空此地,以為水猥,盛則放溢,少稍自索,雖時易處,猶不能離此。上古難識,近察秦漢以來,河決曹、衛之域,其南北不過百八十里者,可空此地,勿以為官亭民舍而已。見《漢書‧溝洫志》。
水性就下,行疾則自刮除成空而稍深。河水重濁,號為一石水而六斗泥。今西方諸郡,以至京師東行,民皆引河、渭山川水溉田。春夏乾燥,少水時也,故使河流遲,貯淤而稍淺;雨多水暴至,則溢決。而國家數隄塞之,稍益高于平地,猶築垣而居水也。可各順從其性,毋復灌溉,則百川流行,水道自利,無溢決之害矣。見《漢書‧溝洫志》。
可略於《禹貢》九河處穿之,縱不能為九,但為四五,宜有益。見《漢書‧溝洫志》。
河入勃海,勃海地高于韓牧所欲穿處。往者天嘗連雨,東北風,海水溢,西南出,濅數百里,九河之地已為海所漸矣。禹之行河水,本隨西山下東北去。《周譜》云定王五年河徙,則今所行非禹之所穿也。又秦攻魏,決河灌其都,決處遂大,不可復補。宜卻徙完平處,更開空,使緣西山足乘高地而東北入海,乃無水災。見《漢書‧溝洫志》。


《上言令官作酒》


名山大澤,鹽鐵錢布帛,五均賒貸,幹在縣官。唯酒酤獨未斡。酒者,天之美祿,帝王所以頤養天下,享祀祈福,扶衰養疾。百禮之會,非酒不行,故《詩》曰「無酒酤我」,而《論語》曰「酤酒不食」,二者非相反也。夫《詩》據承平之世,酒酤在官,和旨便人,可以相御也。《論語》孔子當周衰亂,酒酤在民,薄惡不誠,是以疑而弗食。今絕天下之酒,則無以行禮相養;放而亡限,則費財傷民。請法古,令官作酒,以二千五百石為一均,率開一盧以賣,讎五十釀為準。一釀用麤米二斛,麴一斛,得成酒六斛六斗。各以其市月朔米麴三斛,并計其賈,而參分之,以其一為酒一斛之平。除米麴本賈,計其利而什分之,以其七入官,其三及糟酨灰炭給工器薪樵之費。見《漢書‧食貨志》下。


《上言廉丹史熊調發狀》


自越巂遂久仇牛、同亭邪豆之屬反畔以來,積且十年,郡縣距擊不已續用馮茂,苟施一切之政。僰道以南,山險高深,茂多敺眾遠居,費以億計,吏士離毒氣死者什七。今丹、熊懼於自詭期會,調發諸郡兵穀,復訾民取其十四,空破梁州,功終不遂。宜罷兵屯田,明設購賞。見《漢書‧王莽傳》中。


《上言薦巨毋霸》


有奇士,長丈,大十圍,來至臣府,曰欲奮擊胡虜。自謂巨毋霸,出于蓬萊東南,五城西北昭如海瀕,軺車不能載,三馬不能勝。即日大車四馬,建虎旗,載霸詣闕,霸臥則枕鼓,以鐵箸食,此皇天所以輔新室也。願陛下作大甲高車,賁育之衣,遣大將一人與虎百人迎之于道。京師門戶不容者,開高大之,以視百蠻,鎮安天下。見《漢書‧王莽傳》下。


《上言平盜賊方略》


盜賊始發,其原甚微,非部吏、伍人所能禽也。咎在長吏不為意,縣欺其郡,郡欺朝廷,實百言十,實千言百。朝廷忽略,不輒督責,遂至延曼連州,乃遣將率,多發使者,傳相監趣。郡縣力事上官,應塞詰對,共酒食,具資用,以救斷斬,不給復憂盜賊治官事。將率又不能躬率吏士,戰則為賊所破,吏氣濅傷,徒費百姓。前幸蒙赦令,賊欲解散,或反遮擊,恐入山谷,轉相告語,故郡縣降賊,皆更驚駭,恐見詐滅,因饑饉易動,旬日之閒更十餘萬人,此盜賊所以多之故也。今雒陽以東,米石二千。竊見詔書,欲遣太師、更始將軍,二人爪牙重臣,多從人眾,道上空竭,少則亡以威視遠方。宜急選牧、尹以下,明其賞罰,收合離鄉。小國無城郭者,徙其老弱置大城中,積藏穀食,并力固守,賊來攻城,則不能下,所過無食,勢不得群聚。如此,招之必降,擊之則滅。今空復多出將率,郡縣苦之,反甚于賊。宜盡徵還乘傳諸使者,以休息郡縣。委任臣況以二州盜賊,必平定之。見《漢書‧王莽傳》下。


《對到部方略》


荊揚之民,率依阻山澤,以漁采為業。閒者,國張六筦,稅山澤,妨奪民之利,連年久旱,百姓饑窮,故為盜賊。興到部,欲令明曉告盜賊歸田里,假貸犂牛種食,闊其租賦,幾可以解釋安集。見《漢書‧王莽傳》下。


《移書劉良》


老子不率宗族,單絝騎牛,哭且行,何足賴哉!見《後漢‧趙孝王良傳》注引《續漢書》。


《為魏成大尹李焉作讖書》


文帝發忿,居地下趣軍,北告匈奴,南告越人。江中劉信,執敵報怨,復續古先,四年當發軍。江湖有盜,自稱樊王,姓為劉氏,萬人成行,不受赦令,欲動秦、雒陽。十一年當相攻,太白揚光,歲星入東井,其號當行。見《漢書‧王莽傳》下。
荊楚當興,李氏為輔。見《漢書‧王莽傳》下。


《奏益封莽爵邑》


太后委任大司馬莽,定策安宗廟。故大司馬霍光有安宗廟之功,益封三萬戶,疇其爵邑,比蕭相國。莽宜如光故事。見《漢書‧王莽傳》上。


《請賜莽號安漢公》


莽功德致周成白雉之瑞,千載同符。聖王之法,臣有大功則生有美號,故周公及身在而託號于周。莽有定國安漢家之大功,宜賜號曰安漢公,益戶,疇爵邑,上應古制,下準行事,以順天心。見《漢書‧王莽傳》上。


《復上言益封莽》


莽雖克讓,朝所宜章,以時加賞,明重元功,無使百僚元元失望。見《漢書‧王莽傳》上。


《奏宜令莽平決事》


往者,吏以功次遷至二千石,及州郡所舉茂材異等吏,率多不稱,宜皆見安漢公。又太后不宜親省小事。見《漢書‧王莽傳》上。


《言宜采莽女為后》


明詔聖德巍巍如彼,安漢公盛勳堂堂若此,今當立后,獨奈何廢公女?天下安所歸命!願得公女為天下母。見《漢書‧王莽傳》上。


《見莽女還奏言》


公女漸漬德化,有窈窕之容,宜承(大)〔天〕序,奉祭祀。見《漢書‧王莽傳》上。


《請益封莽》


古者天子封后父百里,尊而不臣,以重宗廟,孝之至也。佟言應禮,可許。請以新野田二萬五千六百頃益封莽,滿百里。見《漢書‧王莽傳》上。


《奏聘皇后故事》


故事,聘皇后黃金二萬斤,為錢二萬萬。見《漢書‧王莽傳》上。


《復言益聘》


今皇后受聘,踰群妾亡幾。見《漢書‧王莽傳》上。


《奏加莽九錫》


昔周公奉繼體之嗣,據上公之尊,然猶七年制度乃定。夫明堂、辟雍,墮廢千載莫能興,公以八月載生魄庚子奉使朝,用書臨賦營築,越若翊辛丑,諸生,庶民大和會,十萬眾並集,平作二旬,大功畢成。唐虞發舉,成周造業,誠亡以加。宰衡位宜在諸侯王上,賜以束帛加璧,大國乘車、安車各一,驪馬二駟。見《漢書‧王莽傳》上。


《奏請莽居攝》


太后聖德昭然,深見天意,詔令安漢公居攝。臣聞周成王幼少,周道未成,成王不能共事天地,修文武之烈。周公權而居攝,則周道成,王室安;不居攝,則恐周隊失天命,《書》曰:「我嗣事子孫,大不克共上下,遏失前人光,在家不知命不易。天應棐諶,乃亡隊命。」說曰:周公服天子之冕,南面而朝群臣,發號施令,常稱王命。召公賢人,不知聖人之意,故不說也。《禮明堂記》曰:「周公朝諸侯于明堂,天子負斧依南面而立。」謂「周公踐天子位,六年朝諸侯,制禮作樂,而天下大服也。」召公不說。時武王崩,縗麤未除。由是言之,周公始攝則居天子之位,非乃六年而踐阼也。《書》逸〈嘉禾篇〉曰:「周公奉鬯立于阼陛,延登,贊曰:假王莅政,勤和天下。」此周公攝政,贊者所稱。成王加元服,周公則致政。《書》曰「朕復子明辟」,周公常稱王命,專行不報,故言我復子明君也。臣請安漢公居攝踐祚,服天子韍冕,背斧依于戶牖之閒。南面朝群臣,聽政事。車服出入警蹕,民臣稱臣妾,皆如天子之制。郊祀天地,宗祀明堂,共祀宗廟,享祭群神,贊曰「假皇帝」,民臣謂之「攝皇帝」,自稱曰「予」。平決朝事,常以皇帝之詔稱制,以奉順皇天之心,輔翌漢室,保安孝平皇帝之幼嗣,遂寄託之義,隆治平之化。其朝見太皇太后、帝皇后,皆復臣節。自施政教于其宮家國采,如諸侯禮〔儀〕故事。臣昧死請。見《漢書‧王莽傳》上。


《復白宜尊莽為假皇帝》


劉崇等謀逆者,以莽權輕也,宜尊重以填海內。見《漢書‧王莽傳》下。


《奏益莽殿省官屬》


請益安漢公宮及家吏,置率更令,廟、廄、廚長丞,中庶子,虎賁以下百餘人,又置衛士三百人。安漢公盧為攝省,府為攝殿,第為攝宮。見《漢書‧王莽傳》下。


《奏請進莽二子爵為公》


太后修功錄德,遠者千載,近者當世,或以文封,或以武爵,深淺大小,靡不畢舉。今攝皇帝背依踐祚,宜異于宰國之時,制作雖未畢已,宜進二子爵皆為公。《春秋》「善善及子孫」,「賢者之後,宜有土地。」成王廣封周公庶子六(子)〔人〕,皆有茅土。及漢家名相大將蕭、霍之屬,咸及支庶。兄子光,可先封為列侯;諸孫,制度畢已,大司徒、大司空上名,如前詔書。見《漢書‧王莽傳》上。


《奏止莽巡狩》


皇帝至孝,往年文母聖體不豫,躬親供養,衣冠稀解。因遭棄群臣悲哀,顏色未復,飲食損少。今一歲四巡,道路萬里,春秋尊,非糒乾肉之所能堪。且無巡狩,須閱大服,以安聖體。臣等盡力養牧兆民,奉稱明詔。見《漢書‧王莽傳》中。


《劾奏孔仁》


仁乘乾車,駕巛馬,左蒼龍,右白虎,前朱雀,前玄武,右杖威節,左負威斗,號曰赤星,非以驕仁,乃以尊新室之威命也。仁擅免天文冠,大不敬。見《漢書王莽傳》下。


《平帝喪禮議》


禮,臣不殤君。皇帝年十有四歲,宜以禮斂,加元服。見《漢書‧平紀》。


《上壽》


乃庚子雨水灑道,辛丑清靚無鹿,其夕穀風迅疾,從東北來。辛丑,《巽》之宮日也。《巽》為風為順,后誼明,母道得,溫和慈惠之化也。《易》曰:「受茲介福,于其王母。」《禮》曰:「承天之慶,萬福無疆。」諸欲依廢漢火劉,皆沃灌雪除,殄滅無餘雜矣。百穀豐茂,庶草蕃殖,元元驩喜,兆民賴福,天上幸甚。見《漢書‧王莽傳》下。


《銅符帛圖》


天告帝符,獻者封侯。承天命,用神令。見《漢書‧王莽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