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後漢文卷十七




鮑永


今月二十七日,今月二十七日,車駕臨故中郎將來歙喪還,車駕臨故中郎將來歙喪還,車駕過須臾,車駕過須臾,趙王良從後到,趙王良從後到,與右中郎將張邯相逢城門中。與右中郎將張邯相逢城門中。道迫狹,道迫狹,叱邯旋車,叱邯旋車,又召候岑尊詰責,又召候岑尊詰責,使前走數十步。使前走數十步。按,按,良諸侯藩臣,良諸侯藩臣,蒙恩入侍。蒙恩入侍。知尊帝城門候吏六百石,知尊帝城門候吏六百石,而肆意加怒,而肆意加怒,令叩頭道,令叩頭道,奔走馬頭前,奔走馬頭前,無藩臣之禮,無藩臣之禮,大不敬也。大不敬也。見《後漢‧鮑永傳》注引《東觀記》。見《後漢‧鮑永傳》注引《東觀記》。


《對災眚問》


臣聞聖人理國,三年有成。今陛下始踐天位,刑政未著,如知失得,何能致異?但臣前在汝南,典理楚事,繫者千餘人,恐未能盡當其罪。先帝詔言,大獄一起,冤者過半。又諸徙者骨肉分離,孤魂不祀。一人呼嗟,王政為虧。宜一切還諸徙家屬。蠲除禁錮,興滅繼絕,生死獲所。如此,和氣可致。見《後漢‧鮑永附傳》,又見袁宏《後漢紀》十一,有小異。


《救耿恭關寵議》


今使人于危難之地,急而棄之,外則縱蠻夷之暴;內則傷死難之臣。誠令權時,後無邊事可也。匈奴如復犯塞為寇,陛下將何以使將?又二部兵人裁各數十,匈奴圍之,歷旬不下,是其寡弱盡力之效也。可令敦煌、酒泉太守各將精騎二千,多其幡幟,倍道兼行,以赴其急。匈奴疲極之兵必不敢當,四十日閒,足還入塞。見《後漢‧耿恭㊣傳》,又見袁宏《後漢紀》十,與此小異。


《說竇憲弟夏陽侯瓌》


陳寵奉事先帝,深見納任,故久留臺閣,賞賜有殊。今不蒙忠能之賞,而計幾微之故,誠傷輔政容貸之德。見《後漢‧陳寵傳》。


《下教論繇延功》


西部督郵繇延,天資忠貞,稟性公方,典部折衝,摧破姦雄。《書》曰:「安民則惠,黎民懷之。」蓋舉善以教,則不能者勸。今與眾儒共論延功,顯之于朝,太守敬嘉厥休,牛酒以養德。見袁宏《後漢紀》七,又略見《後漢‧郅惲傳》,《風俗通》,竝刪節。


《上書王莽》


臣聞天地重其人,惜其物,故運機衡,垂日月,含元包一,甄陶品類,顯表紀世,圖錄豫設。漢歷久長,孔為赤制,不使愚惑,殘人亂時。智者順以成德,愚者逆以取害,神器有命,不可虛獲。上天垂戒,欲悟陛下,令就臣位,轉禍為福。劉氏享天永命,陛下順節盛衰,取之以天,還之以天,可謂知命矣。若不早圖,是不免于竊位也。且堯舜不以天顯自與,故禪天下。陛下何貪非天顯以自累也?天為陛下嚴父,臣為陛下孝子,父教不可廢,子諫不可拒。惟陛下留神。見《後漢‧郅惲傳》。


《因廢郭后上書》


臣聞夫婦之間,父不能得之于子,君不能得之于臣,況臣欲得之于君乎?是臣所不敢也。雖然,願陛下念其不可,勿亂大倫,使天下有議社稷者。見袁宏《後漢紀》七。


《上書諫獵》


昔文王不敢盤游于田,以萬民惟正。陛下既游獵山林,夜以繼晝,其如社稷宗廟何?暴虎馮河,可為至戒,小臣所竊憂也。見袁宏《後漢紀》七,又見《後漢‧郅惲傳》,有小異。


《說逯竝》


當今上天垂象,智者以昌,愚者以亡。昔伊尹自鬻輔商,立功全人。惲竊不遜,敢希伊尹之蹤,應天人之變。明府儻不疑逆,俾承天德。見《後漢‧郅惲傳》。


《諫傅俊》


昔文王不忍露白骨,武王不以天下易一人之命,故能獲天地之應,剋商如林之旅。將軍如何不師法文王,而犯逆天地之禁,多傷人害物,虐及枯尸,取罪神明?今不謝天改政,無以全命。願將軍親率士卒,收傷葬死,哭所殘暴,以明非將軍本意也。見《後漢‧郅惲傳》。


《說太子》


久處疑位,上違孝道,下近危殆。昔高宗明君,吉甫賢臣,及有纖介,放逐孝子。《春秋》之義,母以子貴。太子宜因左右及諸皇子,引愆退身,奉養母氏,以明聖教,不背所生。見《後漢‧郅惲傳》。


《誓眾》


無掩人不備,窮人屈于戹。不得斷人支體,裸人形骸,放淫婦女。見《後漢‧郅惲傳》。


《詣闕上書理馬援》


臣聞王德聖政,不忘人之功;採其一美,不求備于眾。故高祖赦蒯通,而以王禮葬田橫,大臣曠然,咸不自疑。夫大將在外,讒言在內,微過輒記,大功不計,誠為國之所慎也。故章邯畏口而奔楚,燕將據聊而不下,豈其甘心末規哉?悼巧言之傷類也。
竊見故伏波將軍、新息侯馬援,以四年終始歸正朔。當此之時,虜述矯號于益州;隗囂擁兵于隴、冀;豪傑盱睢,且自焉正。援拔自西州,欽慕聖義,閒關險難,觸冒萬死,孤立群貴之間,傍無一言之佐,馳深淵,入虎口,豈顧計哉?寍自知當要七郡之使,徼封侯之福邪?八年,車駕西討隗囂,國計狐疑,眾營未集,援建宜進之策,卒破西州。隗囂克定,援有力焉。及吳漢下隴,冀路斷隔,豪強叛城,酋羌殺吏,唯獨狄道為國堅守,士民飢困,乃噉弩煮履,寄命漏刻。援奉詔西使,鎮慰邊眾,乃奮不顧身,閒關山谷之中,揮戈先零之野,招集豪傑,曉誘羌戎,謀如湧泉,埶如轉規,遂救倒懸之急,存幾亡之城。兵全師進,因糧敵人,隴、冀略平,而獨守空郡。兵動有功,師進輒克。銖鋤先零,緣入山谷,猛怒力戰,飛矢貫脛。徵在虎賁,則有忠第嘉謀于國。又出征交阯,土多瘴氣,援與妻子生訣,無悔吝之心,遂斬滅徵側,克平一州。使王府納越裳之貢,邊境無兵革之憂。閒復南討,立陷臨鄉,師已有業,未竟而死,吏士離疫,援不獨存。夫戰,或以久而立功,或以速而致敗。深入未必為得,不進未必為非。人情豈樂久屯絕地,不生歸哉?
惟援得事朝廷二十二年,北出塞漠,南渡江海,觸冒害氣,僵死軍中。名滅爵絕,國土不傳。海內不知其過,眾庶未聞其罪,卒遇三夫之言,橫被誣罔之讒,家屬杜門,葬不歸墓,怨隙並興,宗親怖慄。死者不能自明,生者莫為之訟。臣竊傷之。
夫明主醲于用賞,約于用刑。高祖嘗與陳平金四萬斤,以間楚軍。不問出入所為,豈復疑以錢穀間哉?夫操孔父之忠,而不能自免于讒,此鄒陽之所悲也。《詩》云:「取彼讒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此言欲令上天而平其惡。惟陛下留思豎儒之言,無使功臣懷恨黃泉。臣聞《春秋》之義,罪以功除;聖王之祀,臣有五義。若援,所謂以死勤事者也。願下公卿平援功罪,宜絕宜續,以厭海內之望。
臣年已六十,常伏田里,竊感欒布哭彭越之義,冒陳悲憤,戰慄闕庭。見《後漢‧馬援傳》,袁宏《後漢紀》八。
飛鳥跱衡,馬驚觸虎,物類相生,亦無不有。見《文選‧赤者白馬賦》注引《東觀漢記》。


《上銅馬式表》


夫行天莫如龍,行地莫如馬。馬者,甲兵之本,國之大用。安寍則以別尊卑之序,有變則以濟遠近之難。
昔有騏驥,一日千里,伯樂見之,昭然不惑。近世有西河子輿,亦明相法。子輿傳西河儀長孺,長孺傳茂陵丁君都,君都傳成紀楊子阿。臣援嘗師事子阿,受相馬骨法。考之于行事,輒有驗效。臣愚以為傳聞不如親見,視景不如察形。今欲行之于生馬,則骨法難備具,又不可傳之于後。孝武皇帝時,善相馬者東門京,鑄作銅馬法獻之。有詔立馬于魯班門外,則更名魯班門曰金馬門。臣謹依儀氏羈,中帛氏口齒,謝氏脣鬐,丁氏身中,備此數家骨相以為法。馬高三尺五寸,圍四尺四寸。見《後漢‧馬援傳》。


《銅馬相法》


水火欲分明。上脣欲急而方,口中欲紅而有光,此馬千里。頷下欲深,下脣欲緩,牙欲前向,牙去齒一寸,則四百里。牙劍鋒,則千里。目欲滿而澤,腹欲充,膁欲小,肋欲長,懸薄欲而緩,脇堂欲平滿,汗溝欲深長,而膝本欲起,肘腋欲開,膝欲方,蹄欲厚三寸,堅如石。鬃欲戴,中骨高三寸,頰欲開,而膺下欲廣一尺以上,能久走。欲方,胸欲直而出,鳧閒欲開,望視之如雙鳧。見《後漢‧馬援傳》注,《御覽》八百九十六。


《上疏言隗囂》


臣援自念歸身聖朝,奉事陛下,本無公輔一言之薦,左右為容之助。臣不自陳,陛下何因聞之。夫居前不能令人輊,居後不能令人軒,與人怨不能為人患,臣所恥也。故敢觸冒罪忌,昧死陳誠。臣與隗囂,本實交友。初,囂遣臣東,謂臣曰:「本欲為漢,願足下往觀之。于汝意可,即專心矣。」及臣還反,報以赤心,實欲導之于善,非敢譎以非義。而囂自挾姦心,盜憎主人,怨毒之情,遂歸于臣。臣欲不言,則無以上聞。願聽詣行在所,極陳滅囂之術,得空匈腹,申愚策,退就隴畝,死無所恨。見《後漢‧馬援傳》,又見袁宏《後漢紀》五,各有刪節。


《上疏言破羌以西不可棄》


亢吾以西,數十里一城,城皆完堅。舊制置塞,因山阻海,其蹊徑輒有侯尉,故虜不得妄動。即棄亢吾,以西北為殖養虜根,內自迫促,宜及兵威。疾往除之。金城諸縣,皆田地肥美,溉灌流通。自有本民,易還充實,誠不宜有所斷棄。若二郡平定,流民還本業,不復為國家憂。見袁宏《後漢紀》六。
破羌以西,城多完牢,易可依固。其田土肥壤,灌溉流通。如令羌在湟中,則為害不休。不可棄也!見《後漢‧馬援傳》。


《上書請復鑄五銖錢》


富國之本,在于食貨。宜如舊鑄五銖錢。見《晉書‧食貨志》。


《擊尋陽山賊上書》


除其竹木,譬如嬰兒頭多蟣蝨,而剃之蕩蕩然,蟣蝨無所復依。見《御覽》九百五十一引《東觀漢記》。


《上書請正印文》


臣所假伏波將軍印,書「伏」字,犬外嚮。成皋令印,「皋」字為「白下羊」。丞印「四下羊」。尉印「白下人」、「人下羊」。即一縣長吏,印文不同,恐天下不正者多。符印所以為信也,所宜齊同。薦曉古文字者,事下大司空,正郡國印章。見《後漢‧馬援傳》注引《東觀漢記》。


《至荔浦見冬筍名曰苞筍上言》


《禹貢》「厥包橘柚」,疑謂是也。其味美于春夏筍。見聚珍本《東觀漢記》。


《征交阯上言》


從𥹆泠出賁古,擊益州,臣所將駱越萬餘人,便習戰鬭者二千。兵以上弦毒矢,利以數發,矢注如雨,所中輒死。愚以行兵此道最便,蓋承藉水利,用為神捷也。見《水經‧葉榆水注》。


《將入九真上言》


臣謹與交阯精兵萬二千人,與大兵合二萬人,船車大小二千艘,自入交阯,今為盛。見《水經‧葉榆水注》。


《平交阯上言》


太守蘇定,張眼視錢,䁋眼討賊,怯于戰功,宜加切敕。見《東觀漢記》聚珍本。


《奏請分西于縣》


西于縣戶有三萬二千,遠界去庭千餘里。請分為封溪、望海二縣。見《後漢‧馬援傳》。


《與隗囂將楊廣書》


春卿無恙!前別冀南,寂無音驛。援還長安,因留上林。竊見四海已定,兆民同情,而季孟閉拒背畔,為天下表的。常懼海內切齒,思相屠裂,故遺書戀戀,以致惻隱之計。
乃聞季孟歸罪于援,而納王游翁諂邪之說。自謂函谷以西,舉足可定。以今而觀,竟何如邪?援閒至河內,過存伯春。見其奴吉從西方還,說伯春小弟仲舒望見吉,欲問伯春無它否,竟不能言,曉夕號泣,婉轉塵中。又說其家悲愁之狀,不可言也!
夫怨讎可刺不可毀,援聞之,不自知泣下也。援素知季孟孝愛,曾、閔不過。夫孝于其親,豈不慈于其子?可有子抱三木,而跳梁妄作,自同分羹之事乎?季孟平生自言,所以擁兵眾者,欲以保全父母之國而完墳墓也。又言苟厚士大夫而已。而今所欲全者,將破亡之;所欲完者,將毀傷之;所欲厚者,將反薄之。季孟嘗折愧子陽而不受其爵,今更共陸陸,欲往附之。將難為顏乎?若復責以重質,當安從得子主給是哉?往時子陽獨欲以王相待,而春卿拒之。今者歸老,更欲低頭,與小兒曹共槽櫪而食,併肩側身于怨家之朝乎?男兒溺死何傷而拘游哉?今國家待春卿意深,宜使牛孺卿與諸耆老大人共說季孟。若計畫不從,真可引嶺去矣。
前披輿地圖,見天下郡國百有六所。奈何欲以區區二邦,以當諸夏百有四乎?春卿事季孟,外有君臣之義,內有朋友之道。言君臣邪,固當諫爭;語朋友邪,應有切磋。豈有知其無成,而但萎腇咋舌,又手從族乎?及今成計,殊尚善也。過是,欲少味矣!且來君叔天下信士,朝廷重之。其意依依,常獨為西州言。援商朝廷,尤欲立信于此,必不負約。援不得久留,願急賜報。見《後漢‧馬援傳》。
東丞相,高祖園寢郎,一月九遷為丞相者。知武帝恨誅衛太子,上書訟之。見《文選‧□□□□□□》注引《東觀漢記》。


《誡兄子嚴敦書》


吾欲汝曹聞人過失,如聞父母之名,耳可得聞,口不可得言也。好論議人長短,妄是非正法,此吾所大惡也。寍死不願聞子孫有此行也。汝曹知吾惡之甚矣,所以復言者,施衿結褵,申父母之戒,欲使汝曹不忘之耳。龍伯高敦厚周慎,口無擇言,謙約節儉,廉公有威,吾愛之重之,願汝曹效之。杜季良豪俠好義,憂人之憂,樂人之樂,清濁無所失。父喪致客,數郡畢至。吾愛之重之,不願汝曹效也。效伯高不得,猶為謹敕之士,所謂刻鵠不成,尚類鶩者也。效季良不得,陷為天下輕薄子,所謂畫虎不成反類狗者也。訖今季良尚未可知,郡將下車輒切齒,州郡以為言,吾常為寒心。是以不願子孫效也。見《後漢‧馬援傳》,又見袁宏《後漢紀》七,《蓺文類聚》二十三。


《銅柱銘》


漢建武十八年,平徵側于龍編,樹銅柱于象浦。其銘曰:「金人汗出,鐵馬蹄堅。子孫相連,九九百年。」見馬希範《溪州銅柱記》。


《上明德太后疏》


臣案前世詔令,以百姓不足,起于世尚奢靡,故元帝罷服官,成帝御浣衣,哀帝去樂府,然而侈費不息,至于衰亂者,百姓從行不從言也。夫改政移風,必有其本。傳曰:「吳王好劍客,百姓多創瘢;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長安語曰:「城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城中好廣眉,四方且半額;城中好大袖,四方全匹帛。」斯言如戲,有切事實。前下制度未幾,後稍不行。雖或吏不奉法,良由慢起京師。今陛下躬服厚繒,斥去華飾,素簡所安,發自聖性。此誠上合天心,下順民望,浩大之福,莫尚于此。陛下既已得之自然,猶宜加以勉勗,法太宗之隆德,戒成、哀之不終。《易》曰:「不恆其德,或承之羞。」誠令斯事一竟,則四海誦德,聲薰天地,神明可通,金石可勒。而況于行仁心乎?況于行令乎?願置章坐側,以當瞽人夜誦之音。見《後漢‧馬廖傳》。


《奏上迎氣樂》


上以大常樂丞鮑鄴等上樂事,下車騎將軍馬防。防奏言:建初二年七月,鄴上言,王者飲食,必道須四時五味。有食舉之樂,所以順天地,養神明,求福應也。移風易俗,莫善于樂。樂者,天地之和,不可久廢。今官雅樂獨有黃鍾,而食舉樂但有太蔟,皆不應月律,恐傷氣類。可作十二月均,各應其月氣。公卿朝會,得聞月律,乃能感天地和氣宜應。明帝始令靈臺六律侯,而未設其門。《樂經》曰:「十二月行之,所以宣氣豐物也。」月開斗建之門,而奏歌其律,誠宜施行。願與待詔嚴崇及能作樂器者,共作治。考工給所當。詔下太常,太常上言:作樂器直錢百四十六萬。請太僕作成上。奏寢。今明詔下臣防,臣輒問鄴及待詔知音律者,皆言聖人作樂,所以宣氣,致和順陰陽也。臣愚以為可順上天之明時,因歲令王正。發太蔟之律,奏《雅》、《頌》之音,以立太平,以迎和氣,其條貫甚備。見《續漢‧律厤志》上注補引嶭瑩書,《後漢‧章紀》注引《東觀記》,又《隋書‧音樂志》下牛弘等議,引《東觀書‧馬防傳》。


《日食上封事》


臣聞:日者,眾陽之長;食者,陰侵之徵。《書》曰:「無曠庶官,天工人其代之。」言王者代天官人也。故考績黜陟,以明褒貶。無功不黜,(明)〔則〕陰盛陵陽。臣伏見方今刺史、太守,專州典郡,不務奉事盡心為國,而司察偏阿,取與自己。同則舉為尤異,異則中以刑法。不即垂頭塞耳,採取財賂。今益州刺史朱酺、楊州刺史倪說、涼州刺史尹業等,每行考事,輒有物故。又選舉不實,曾無貶坐,是使臣下得作威福也。故事,州郡所舉上奏,司直察能否,以懲虛實。今宜加防檢,式遵前制。舊丞相、御史親治職事,唯丙吉以年老優游,不案吏罪。于是宰府習為常俗,更共罔養,以崇虛名;或未曉其職,便復遷徙,誠非建官賦祿之意。宜敕正百司,各責以事,州郡所舉,必得其人。若不如言,裁以法令。傳曰:「上德以寬服民,其次莫如猛。故火烈,則人望而畏之;水懦,則人狎而翫之。為政者,寬以濟猛,猛以濟寬。」如此,綏御有體,災眚消矣。見《後漢‧馬嚴傳》。


《上書求進女掖庭》


臣叔父援,孤恩不報,而妻子特獲恩全。戴仰陛下,為天為父,人情既得不死,便欲求福。竊聞太子、諸王,妃匹未備。援有三女,大者十五,次者十四,小者十三,儀狀髮膚,上中以上,皆孝順小心,婉靜有禮。願下相工,簡其可否。如有萬一,援不朽于黃泉矣。又援姑姊妹竝為成帝婕妤,葬于延陵。臣嚴幸得蒙恩更生,冀因緣先姑,當充後宮。見《後漢‧明德馬皇后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