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固(二)




《為第五倫薦謝夷吾疏》


臣聞:臣聞:堯登稷、契,堯登稷、契,治隆太平;治隆太平;舜用皋陶,舜用皋陶,政致雍熙。政致雍熙。殷、周雖有高宗、昌、發之君,殷、周雖有高宗、昌、發之君,猶賴傅說、呂望之策。猶賴傅說、呂望之策。故能克崇其業,故能克崇其業,允協大中。允協大中。竊見鉅鹿太守會稽謝夷吾,竊見鉅鹿太守會稽謝夷吾,出自東州,出自東州,厥士塗泥,厥士塗泥,而英資挺特,而英資挺特,奇偉秀出。奇偉秀出。才兼四科,才兼四科,行包九德,行包九德,仁足濟時,仁足濟時,知周萬物。知周萬物。加以少膺儒雅,加以少膺儒雅,韜含六籍,韜含六籍,推考星度,推考星度,綜校圖錄,綜校圖錄,探賾聖祕,探賾聖祕,觀變歷徵,觀變歷徵,占天知地,占天知地,與神合契,與神合契,據其道德,據其道德,以經王務。以經王務。昔為陪隸,昔為陪隸,與臣從事,與臣從事,奮忠毅之操,奮忠毅之操,躬史魚之節,躬史魚之節,董臣嚴綱,董臣嚴綱,勖臣懦弱,勖臣懦弱,得以免戾,得以免戾,實賴厥勳。實賴厥勳。及其應選作宰,及其應選作宰,惠敷百里,惠敷百里,降福彌異,降福彌異,流化若神,流化若神,爰牧荊州,爰牧荊州,威行邦國。威行邦國。奉法作政,奉法作政,有周、召之風;有周、召之風;居儉履約,居儉履約,紹公儀之操。紹公儀之操。尋功𥳑能,尋功𥳑能,為外臺之表;為外臺之表;聽聲察實,聽聲察實,為九伯之冠。為九伯之冠。遷守鉅鹿,遷守鉅鹿,政合時雍。政合時雍。德量績謀,德量績謀,有伊、呂、管、晏之任;有伊、呂、管、晏之任;闡弘道奧,闡弘道奧,同史蘇、京房之倫。同史蘇、京房之倫。雖密勿在公,雖密勿在公,而身出心隱,而身出心隱,不殉名以求譽,不殉名以求譽,不馳騖以要寵。不馳騖以要寵。念存遜遁,念存遜遁,演志箕山。演志箕山。方之古賢,方之古賢,實有倫序;實有倫序;採之于今,採之于今,超然絕俗。超然絕俗。誠社稷之著龜,誠社稷之著龜,大漢之棟甍。大漢之棟甍。宜當拔擢,宜當拔擢,使登鼎司。使登鼎司。上令三辰順軌于厤象,上令三辰順軌于厤象,下使五品咸訓于嘉時。下使五品咸訓于嘉時。必致休徵克昌之慶,必致休徵克昌之慶,非徒循法奉職而已。非徒循法奉職而已。臣以頑駑,臣以頑駑,器非其疇,器非其疇,尸祿負乘,尸祿負乘,夕惕若厲。夕惕若厲。願乞骸骨,願乞骸骨,更授夷吾,更授夷吾,上以光七曜之明,上以光七曜之明,下以厭率土之望,下以厭率土之望,庶令微臣塞咎免悔。庶令微臣塞咎免悔。見《後漢‧謝夷吾傳》,見《後漢‧謝夷吾傳》,《蓺文類聚》五十三。《蓺文類聚》五十三。


《匈奴和親議》


竊自惟思,漢興已來,曠世歷年,兵纏夷狄,尤事匈奴。綏御之方,其塗不一,或修文以和之,或用武以征之,或卑下以就之,或臣服而致之。雖屈申無常,所因時異,然未有拒絕棄放,不與交接者也。故自建武之世,復修舊典,數出重使,前後相繼,至于其末,始乃暫絕。永平八年,復議通之。而廷爭連日,異同紛回,多執其難,少言其易。先帝聖德遠覽,瞻前顧後,遂復出使,事同前世。以此而推,未有一世闕而不修者也。今烏桓就闕,稽首譯官,康居、月氏,自遠而至,匈奴離析,名王來降,三方歸服,不以兵威,此誠國家通于神明自然之徵也!臣愚以為宜依故事,復遣使者,上可繼五鳳、甘露致遠人之會,下不失建武、永平羈縻之義。虜使再來,然後一往,既明中國主在忠信,且知聖朝禮義有常,豈可逆詐示猜,孤其善意乎?絕之未知其利,通之不聞其害。設後北虜稍彊,能為風塵,方復求為交通,將何所及?不若因今施惠,為策近長。見《後漢‧班固傳》。


《與竇憲牋》


明將軍哀憐,賜固手札,告以㊣軍中宜鮮明。乃賜以㊣玉躬所喜駭犀瑇瑁簪、絳紗單衣,以㊣魯縞之質,被服鸞鳳之飾。見《蓺文類聚》八十四,《御覽》六百八十八,又六百九十,又八百七。
昨上以㊣寶刀賜臣曰:此大將軍少小時所服,今以㊣賜卿。固伏念大恩,且喜且慚㊣。見《書鈔》一百二十三。
今月中舍以㊣令賜固刀把曰:此將軍少小時所服,今賜固。伏念大恩,且喜且慚。見《御覽》三百四十六。
固于張掖縣受賜所服物虎頭繡鞶囊一雙,又遺身所服襪三具,錯鏤鐵一。見《御覽》四百七十八引《班固集》,又八百十五。
復賜固犀毗金頭帶,此將軍所自服也。見《書鈔》一百二十九。


《奏記東平王蒼》


將軍以周、召之德,立乎本朝,承休明之策,建威靈之號,昔在周公,今也將軍,《詩》《書》所載,未有三此者也。傳曰:「必有非常之人,然後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後有非常之功。」固幸得生于清明之世,豫在視聽之末,私以螻螘,竊觀國政,誠美將軍擁千載之任,躡先聖之蹤,體弘懿之姿,據高明之勢,博貫庶事,服膺《六蓺》,白黑簡心,求善無厭,採擇狂夫之言,不逆負薪之議。竊見幕府新開,廣延群俊,四方之士,顛倒衣裳。將軍宜詳唐、殷之舉,察伊、皋之薦,令遠近無偏,幽隱必達,期于總覽賢才,收集明智,為國得人,以寍本朝。則將軍養志和神,優游廟堂,光名宣于當世,遺烈著于無窮。
竊見故司空掾桓梁,宿儒盛名,冠德州里,七十從心,行不踰矩,蓋清廟之光輝,當世之俊彥也。京兆祭酒晉馮,結髮修身,白首無違,好古樂道,玄默自守,古人之美行,時俗所莫及。扶風掾李育,經明行著,教授百人,客居杜陵,茅室土階。京兆、扶風二郡更請,徒以家貧,數辭病去。溫故知新,論議通明,廉清修絜,行能純備,雖前世名儒,國家所器,韋、平、孔、翟,無以加焉。宜令考績,以參萬事。京兆督郵郭基,孝行著于州里,經學稱于師門,政務之績,有絕異之效。如得及明時,秉事下僚,進有羽翮奮翔之用,退有杞梁一介之死。涼州從事王雍,躬卞嚴之節,文之以術蓺,涼州冠蓋,未有宜先雍者也。古者周公一舉則三方怨,曰「奚為而後已」。宜及府開,以慰遠方。弘農功曹史殷肅,達學洽聞,才能絕倫,誦詩三百,奉使專對。此六子者,皆有殊行絕才,德隆當世,如蒙徵納,以輔高明,此山梁之秋,夫子所為歎也!昔卞和獻寶,以離斷趾;靈均納忠,終于沈身。而和氏之璧,千載垂光;屈子之篇,萬世歸善。願將軍隆照微之明,信日昃之聽,少屈威神,咨嗟下問,令塵埃之中,永無荊山、汨羅之恨。見《後漢‧班固傳》,又見《蓺文類聚》五十八。


《與陳文通書》


奉國威靈,信志方外。見《文選‧陳琳〈為袁紹檄豫州〉》注。


《與弟超書》


得伯章書,藁勢殊工,知識讀之,莫不歎息。實亦蓺由己立,名自人成。見張懷瓘《書斷》。
傅武仲以㊣能屬文為蘭臺令史,下筆不能自休。見《文選‧吳質〈答魏太子牋〉》注,又《典論‧論文》。
竇侍中前寄人錢八十萬,市得雜罽十餘張也。見《御覽》八百十六。
竇侍中令載雜綵七百匹、白素三百匹,欲以㊣市月氐馬蘇合香、毾㲪。見《蓺文類聚》八十五,《御覽》八百十四,九百八十二。
月氏毾㲪大小相雜,但細好而已。見《北堂書鈔》一百三十四,《御覽》七百八。
今遺仲升瑇瑁黑犀簪、虎頭金鞶囊、金鉤。見《御覽》六百八十八,又六百九十一。
竇侍中遺仲升楚騰陵錯橫刀𤨟皁削一枚。金錯半垂刀一枚。見《御覽》一百四十五。


《答賓戲》


永平中為郎,典校祕書,專篤志于博學,以著述為業。或譏以無功,又感東方朔、揚雄自諭,以不遭蘇、張、范、蔡之時,曾不折之以正道,明君子之所守,故聊復應焉。其辭曰:
賓戲主人曰:蓋聞聖人有一定之論,烈士有不易之分,亦云名而已矣。故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夫德不得後身而特盛,功不得背時而獨彰。是以聖哲之治,棲棲遑遑。孔席不㬉,墨突不黔。由此言之:取舍者,昔人之上務;著作者,前列之餘事耳。今吾子幸遊帝王之世,躬帶紱冕之服,浮英華,湛道德,矕虎之文舊矣。卒不能攄首尾,奮翼鱗,振拔洿塗,跨騰風雲,使見之者影駭,聞之者響震。徒樂枕經籍書,紆體衡門,上無所蔕,下無所根,獨攄意乎宇宙之外,銳思于毫芒之內,潛神默記,緪以年歲。然而器不賈于當己,用不效于一世。雖馳辯如濤波,摛藻如春華,猶無益于殿最也。意者且運朝夕之策,定合會之計,使存有顯號,亡有美諡,不亦優乎?
主人逌爾而笑曰:若賓之言,所謂見世利之華,闇道德之實,守窔奧之熒燭,未仰天庭而覩白日也!曩者王塗蕪穢,周失其馭,侯伯方軌,戰國橫騖。于是七雄虓闞,分裂諸夏,龍戰虎爭,遊說之徒,風颮電激,竝起而救之。其餘猋飛景附,霅煜其閒者,蓋不可勝載。當此之時,搦朽摩鈍,鉛刀皆能一斷。是故魯連飛一矢而蹶千金,虞卿以顧眄而捐相印。夫啾發投曲,感耳之耳,合之律度。淫䵷而不可聽者,非詔夏之樂也。因勢合變,遇時之容,風移俗易,乖忤而不可通者,非君子之法也!及至從人合之,衡人散之,亡命漂說,羈旅騁辭,商鞅挾三術以鑽孝公,李斯奮時務而要始皇。彼皆躡風塵之會,履顛沛之勢,據徼乘邪,以求一日之富貴。朝為榮華,夕為顦顇,福不盈眥,禍溢于世,凶人且以自悔,況吉士而是賴乎!且功不可以虛成,名不可以偽立;韓設辯以激君;呂行詐以賈國,《說難》既遒,其身乃囚;秦貨既貴,厥宗亦墜。是以仲尼抗浮雲之志,孟軻養浩然之氣,彼豈樂為迂闊哉?道不可以貳也!
方今大漢酒埽群穢,夷險芟荒,廓帝紘,恢皇綱,基隆于羲農,規廣于黃唐。其君天下也,炎之如日,威之如神,涵之如海,養之如春。是以六合之內,莫不同源共流,沐浴玄德,稟仰太龢。枝附葉著,譬猶草木之植山林,鳥魚之毓川澤,得氣者蕃滋,失時者零落。參天地而施化,豈云人事之厚薄哉!今吾子處皇代而論戰國,曜所聞而疑所覿,欲從堥敦而度,高乎泰山;懷氿濫而測,深乎重淵。亦未至也!
賓曰:若夫鞅、斯之倫,衰周之凶人。既聞命矣,敢問上古之士,處身行道,輔世成名,可述于後者,默而已乎?主人曰:何為其然也!昔者咎繇謨虞,箕子訪周,言通帝王,謀合神聖。殷說夢發于傅巖,周望兆動于渭濱,齊甯激聲于康衢,漢良受書于邳垠,皆竢命而神交,匪詞言之所信。故能建必然之策,展無窮之勳也!近者陸子優游,《新語》以興;董生下帷,發藻儒林;劉向司籍,辯章舊聞;揚雄覃思,《法言》、《太玄》,皆及時君之門闈,究先聖之壼奧。婆娑乎術蓺之場,休息乎篇籍之囿,以全其質而發其文,用納乎聖聽,烈炳乎後人。斯非亞與!若乃伯夷抗行于首陽,柳惠降志于辱仕,顏淵樂于簞瓢,孔終篇于西狩,聲盈塞于天淵,真吾徒之師表也!且吾聞之,一陰一陽,天地之方;乃文乃質,王道之綱;有同有異,聖哲之常。故曰慎修所志,守爾天符,委命供己,味道之腴,神之聽之,名其舍諸。賓又不聞和氏之璧,韞于荊石;隋侯之珠,藏于蚌蛤乎!歷世莫眡,不知其將含景曜,吐英精,曠千載而流光也。應龍潛于潢汙,魚黿媟之,不覩其能奮靈德,合風雲,超忽荒而躆昊蒼也。故夫泥蟠而天飛者,應龍之神也;先賤而後貴者,和隋之珍也;時暗而久章者,君子之真也!若乃牙曠清耳于管絃,離婁眇目于毫分;逢蒙絕技于弧矢,般輸搉巧于斧斤,良樂軼能于相馭,烏獲抗力于千鈞,和鵲發精于鍼石,研桑心計于無垠,走亦不任廁技于彼列,故密爾自娛于斯文。見《漢書‧敘傳》上,《文選》,《蓺文類聚》二十五。


《難莊論》


太古之世,不車不舟,陸走以㊣游;不棟不宇,巢穴而處。見《北堂書鈔》一百五十八。
眾人之逐世利,如青蠅之赴肉汁也。青蠅嗜肉汁而忘溺死,眾人貪世利而陷罪禍。見《蓺文類聚》九十七。


《功德論》


朱軒之使,鳳舉于龍堆之表。見《文選‧陸機〈演連珠〉》注。
今朝廷昭明,海內寍靜。空令朱輪之使,風舉龍堆之表。見《北堂書鈔》四十。


《秦紀論》


孝明皇帝十七年十月十五日乙丑,曰:周曆已移,仁不代母。秦直其位,呂政殘虐。然以諸侯十三,并兼天下,極情縱欲,養育宗親。三十七年,兵無所不加,制作政令,施于後王。蓋得聖人之威,河神授圖,據狼、狐,蹈參、伐,佐攻驅除,距之稱始皇。
始皇既歿,胡亥極愚,酈山未畢,復作阿房,以遂前策。云:「凡所為貴有天下者,肆意極欲,大臣至欲罷先君所為。」誅斯去疾,任用趙高。痛哉言乎!人頭畜鳴。不威不伐惡,不篤不虛亡,距之不得留,殘虐以促期,雖居形便之國,猶不得存。
子嬰度次得嗣,冠玉冠,佩華紱,車黃屋,從百司,謁七廟。小人乘非位,莫不怳忽失守,偷安日日,獨能長念卻慮,父子作權,近取于戶牖之閒,竟誅猾臣,為君討賊。高死之後,賓婚未得盡相勞,餐未及下咽,酒未及濡脣,楚兵已屠關中,真人翔霸上,素車嬰組,奉其符璽,以歸帝者。鄭伯茅旗鸞刀,嚴王退舍。河決不可復壅,魚爛不可復全。賈誼、司馬遷曰:「向使嬰有庸主之才,僅得中佐,山東雖亂,秦之地可全而有,宗廟之祀,未當絕也。」秦之積衰,天下土崩瓦解,雖有周旦之材,無所復陳其巧,而以責一日之孤,誤哉!俗傳秦始皇起罪惡,胡亥極,得其理矣!復責小子,云秦地可全,所謂不通時變者也。紀季以酅,春秋不名。吾讀《秦紀》,至于子嬰車裂趙高,未嘗不健其決,憐其志。嬰死生之義備矣!見《史記‧秦始皇本紀》。


《離騷序》


昔在孝武,博覽古文。淮南王安《敘離騷傳》,以㊣《國風》好色而不淫,《小雅》怨悱而不亂,若《離騷》者,可謂兼之。蟬蛻濁穢之中,浮游塵埃之外,皭然泥而不滓,推此志,與日月爭光可也!斯論似過其真。又說五子以㊣失家巷,謂五子胥也。及至羿、澆、少康、貳姚、有娀佚女,皆各以㊣所識,有所增損。然猶未得其正也!故博采經書傳記本文,以㊣為之解。且君子道窮,命矣!故潛龍不見是而無悶,《關睢》哀周道而不傷。甯瑗持可懷之智,甯武保如愚之性,咸以㊣全命避害,不受世患。故《大雅》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斯為貴矣。今若屈原,露才揚己。競乎危國群㊣小之閒,以離讒賊。然責數懷王,怨惡椒蘭,愁神苦思,非其人忿懟不容,沈江而死,亦貶絜狂狷景行之士!多稱崑崙冥婚宓妃虛無之語,皆非法度之政,經義所載。謂之兼《詩‧風‧雅》,而與日月爭光,過矣!然其文弘博麗雅,為辭賦宗。後世莫不斟酌其英華,則象其從容。自宋玉、唐勒、景差之徒、漢興、枚乘、司馬相如、劉向、揚雄,騁極文辭,好而悲之,自謂不能及也。雖非明智之器,可謂妙才者也!見《楚辭》王逸注本。


《離騷贊序》


離騷者,屈原之所作也。屈原初事懷王,甚見信任。同列上官大夫妬害其寵,讒之王。王怒而疏屈原,屈原以㊣忠信見疑,憂愁幽思,而作《離騷》。離,猶遭也。騷,憂也。明己遭憂作辭也。是時周室已滅,七國竝爭。屈原痛君不明,信用群小,國將危亡。忠誠之情,懷不能已。故作《離騷》。上陳、堯、舜、禹、湯、文王之法,下言羿、澆、桀、紂之失以㊣風。懷王終不覺寤,信反閒之說,西朝于秦,秦人拘之,客死不還。至于襄王,復用讒言逐屈原。在野又作《九章》,賦以㊣風諫,卒不見納。不忍濁世,自投汨羅。原死之後,秦果滅楚。其辭為眾賢所悼悲,故傳于後。見《楚辭》王逸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