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後漢文卷二十七




丁恭


古帝王封諸侯不過百里,古帝王封諸侯不過百里,故利以建侯,故利以建侯,取法于雷,取法于雷,強幹弱枝,強幹弱枝,所以為治也。所以為治也。今封諸侯四縣,今封諸侯四縣,不合法則。不合法則。見《後漢‧光武紀》。見《後漢‧光武紀》。


《上疏陳洪範消災之術》


六沴作見,若是供御,帝用不差,神則大喜,五福乃降,用章于下。若不供御,六罰既侵,六極其下。明供御,則天報之福;不供御,則禍災至。欲尊六事之體,則貌言視聽思心之用,治六事之揆,以㊣致乎太平,而消除轗軻孼害也。見《續漢‧五行志》一注補弔續漢書建武二年尹敏上疏。


《戒子》


富貴盈溢,未有能終者。吾非不喜榮勢也,天道惡滿而好謙。前世貴戚,皆明戒也。保身全已,豈不樂哉!見《後漢‧樊宏傳》。


《遺枚薄葬》


棺柩一臧,不宜復見。如有腐敗,傷孝子之心。見《後漢‧樊宏傳》。


《上言選舉》


郡國舉孝廉,率取年少能報恩者。耆宿大賢,多見廢棄。宜敕郡國,簡用良俊。見《後漢‧樊宏附傳》。


《上言理朱浮》


唐堯大聖,兆人獲所,尚優游四凶之獄,厭服海內之心,使天下咸知,然後誅罰。浮事雖昭明,而未達人聽,宜下廷尉,章著其事。見《後漢‧朱浮傳》。


《奏正經義》


先帝大業,當以時施行。欲使諸儒共正經義,頗令學者得以自助。見《後漢‧章帝紀》。


《上疏請興儒學》


臣聞賈誼有言,人君不可以不學。故雖大舜聖德,孳孳為善;成王賢主,崇明師傅。及光武皇帝受命中興,群雄崩擾,旌旗亂野,東西誅戰,不遑啟處。猶然投戈講藝,息馬論道。至孝明皇帝,兼天地之姿,用日月之明,庶政萬機,無不簡心。而垂情古典,游意經藝,每饗射禮畢,正坐自講,諸儒竝聽,四方欣欣。雖闕里之化,矍相之事,誠不足言。又多徵名儒,以充禮官。如沛國趙孝、琅邪承宮,或安車結駟,告歸鄉里;或豐衣博帶,從見宗廟。其餘以經術見優者,布在廊廟。故朝多皤皤之良,華首之老。每讌會,則論難衎衎,共求政化,詳覽群言,響如振玉。朝者進而思政,罷者退而備問,小大隨化,雍雍可嘉。期門羽林介冑之士,悉通《孝經》。博士、議郎,一人開門,徒眾百數。化自聖躬,流及蠻荒,匈奴遣伊秩訾王大車且渠來入就學。八方肅清,上下無事。是以議者每稱盛時,咸言永平。今學者蓋少,遠方尤甚。博士倚席不講,儒者競論浮麗。忘謇謇之忠,習諓諓之辭,文吏則去法律而學詆欺,銳錐刀之鋒,斷刑辟之重,德陋俗薄,以致苛刻。昔孝文竇后,性好黃老,而清靜之化,流景武之閒。臣愚以為宜下明詔,博求幽隱,發揚巖穴,寵進儒雅。有如孝宮者,徵詣公車,以俟聖上講習之期。公卿各舉明經,及舊儒子孫,進其爵位,使纘其業。復召郡國書佐,使讀律令。如此,則延頸者日有所見,傾耳者月有所聞。伏願陛下推述先帝進業之道。見《後漢‧樊準傳》。


《因水旱災異上疏》


臣聞傳曰:「飢而不損茲曰太,厥災水。」《春秋穀梁傳》曰:「五穀不登,謂之大侵。」大侵之禮,百官備而不製,群臣禱而不祠。由是言之,調和陰陽,實在儉節。朝廷雖勞心元元,事從省約,而在職之吏,尚未奉承。夫建化致理,由近及遠。故《詩》曰:「京師翼翼,四方是則」。今可先令太官、尚方、考功、上林池籞諸官,實減速無事之物,五府調省中都官京師作者。如此,則化及四方,人勞省息。伏見被災之郡,百姓凋殘,恐非賑給所能勝贍,雖有其名,終無其實。可依征和元年故事,遣使持節慰安尤困乏者,徙置荊揚孰郡,既省轉運之費,且令百姓名安其所。今雖有西屯之役,宜先東州之急。如遣使者與二千石隨事消息,悉留富人守其舊土,轉尤貧者過所衣食,誠父母之計也。願以臣言下公卿平議。見《後漢‧樊宏附傳》。


《上疏薦龐參》


臣聞鷙鳥累百,不如一鶚。昔孝文皇帝悟馮唐之言,而赦魏尚之罪,使為邊守,匈奴不敢南向。夫以一人之身,折方面之難者,選用得也。臣伏見故左校令河南龐參,勇謀不測,卓爾奇偉,高才武略,有魏尚之風。前坐微法,輸作經時。今羌戎為患,大軍西屯,臣以為如參之人,宜在行伍。惟明詔採前世之舉,觀魏尚之風,免赦參刑,以為軍鋒,必有成效,宣助國威。見《後漢‧龐參傳》。


《上言義士劉茂》


臣前為赤眉所攻,吏民壞亂,奔走趣山。臣為賊所圍,命如絲發,賴茂負臣踰城,出保孟縣。茂與弟觸冒兵刃,緣山負食,臣及妻子,得度死命。節義尤高,宜蒙表擢,以厲義士。見《後漢‧獨行‧劉茂傳》。


《口授答侯㊣霸》


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懷仁輔義天下悅,阿諛順旨要領絕。見皇甫謐《高士傳》,《後漢‧嚴光傳》。


《上書薦王望劉曠王扶》


臣竊見琅邪王望、楚國劉曠、東萊王扶,皆年七十,執性恬淡。所居之處,邑里化之。修身行義,應在朝次。臣誠不足知人,竊慕推士進賢之義。見《後漢‧劉平傳》。


《諫起北宮疏》


伏見陛下以㊣天時小旱,憂念元元,降避正殿,躬自克責。而比日密雲,遂無大潤,豈政有未得應天心者邪?昔成湯遭旱,以㊣六事自責曰:「政不節邪?使人疾邪?宮室榮邪?女謁盛邪?苞苴行邪?讒夫昌邪?」竊見北宮大作。人失農時。此所謂宮室榮也。自古非苦宮室小狹,但患人不安寍。宜且罷止,以㊣應天心。臣意以㊣匹夫之才,無有行能,久食重祿,擢備近臣。比受厚賜,喜懼相半。不勝愚戇征營,罪當萬死。見《後漢‧鍾離意傳》。未數年,豫章遭蝗,穀不收,民飢死,縣數千百人。見《續漢‧五行志》三注補引謝沈書《鍾離意諫起北宮表》。


《因變異上疏》


伏惟陛下躬行孝道,修明經術,郊祀天地,畏敬鬼神,憂恤黎元,勞心不怠。而天氣未和,日月不明,水泉湧溢,寒暑違節者,咎在群臣不能宣化理職,而以苛刻為俗。吏殺良人,繼踵不絕。百官無相親之心,吏人無雍雍之志。至于骨肉相殘,毒害彌深,感逆和氣,以致天災。百姓可以德勝,難以力服。先王要道,民用和睦,故能致天下和平,災害不生,禍亂不作。《鹿鳴》之詩,必言宴樂者,以人神之心洽,然後天氣和也。願陛下垂聖德,揆萬機,詔有司,慎人命,緩刑罰,順時氣,以調陰陽,垂之無極。見《後漢‧鍾離意傳》,又略見袁宏《後漢紀》九。


《王望罪議》


昔華元子反,楚宋之良臣,不稟君命,擅平二國。《春秋》之義,以為美談。今望懷義忘罪,當仁不讓。若繩之以法,忽其本情,將乖聖朝愛育之旨。見《後漢‧劉平附傳》。


《牒白周樹宜部職》


賊曹吏周樹,結髮佐吏,服勤不懈,果于從政,行如玉石,折而不撓,謂宜部職。見《書鈔》三十七引《鍾離意別傳》。


《答府記》


《詩》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明正化之本,由近及遠。今宜明府內以及諸外,且闊略遠縣細微事。見袁宏《後漢紀》。


《解士祝》


興功役者令,百姓無事。如有禍祟,令自當之。見《後漢‧鍾離意傳》注引《東觀記》。


《臨終敕其子逢參等》


吾奉使不稱,微功不立,身死慚㊣恨,義不可以受賞賜。汝等齎兵馬詣邊,乞效死前行,以副吾心。見袁宏《後漢紀》十。


《在岑彭營與田戎書》


岑將軍已奏我封五千戶侯,虛心相待,願急來,無拘前圖。見袁宏《後漢紀》四。


《建武五年旱災對策》


百姓口苦,士卒煩碎,責租稅失中,暴師外營,經歷三時,內有怨女,外有曠夫。王者熟推其祥:揆合于天,圖之事情,旱災可除。夫旱者過日,天王無意于百姓,恩德不行,萬民煩擾,故天應以㊣無澤。見《續漢‧五行志》一注補。


《又對》


民悲怨則陰類彊,河決海澹,地動土涌。見《續漢‧五行志》三注補。


《駮三老答天子拜議》


養三老,所以㊣教事父之道也。若答拜,是使天下答子拜也。見《續漢‧禮儀志》上注補。


《議置常平倉對》


常平倉外有利民之名,而內實侵刻百姓,豪右因緣為姦,小民不能得其平,置之不便。見《後漢‧劉般傳》。


《上言實覈田畝》


郡國以官禁二業,至有田者不得漁捕。今濱江湖郡,率少蠶桑,民資漁採,以助口實,且以冬春閒月,不妨農事。夫漁獵之利,為田除害,以助穀食,無關二業也。又郡國以牛疫、水旱,墾田多減,故詔敕㊣區種,增進頃畝,以為民也。而吏舉度田,欲令多前。至于不種之處,亦通為租。可申敕㊣刺史、二千石,務令實覈,其有增加,皆使與奪田同罪。見《後漢‧劉般傳》。


《牧守宜同服制議》


詔書所以為制服之科者,蓋崇化厲俗,以弘孝道也。今刺史一州之表,二千石千里之師,職在辯章百姓,宣美風俗,尤宜尊重典禮,以身先之。而議者不尋其端,至子牧守則云不宜,是猶濁其源而望流清,曲其形而欲景直,不可得也!見《後漢‧劉愷傳》。


《臧吏不得禁錮子孫議》


《春秋》之義:「善善及子孫,惡惡止其身。」所以進人于善也。《尚書》曰:「上刑挾輕,下刑挾重。」如今使臧吏禁錮子孫,以輕從重,懼及善人,非先王詳刑之意也。見《後漢‧劉愷傳》。


《廟祭議》


宜以宣、元、成、哀、平五帝四世代今親廟。宣、元皇帝尊為祖、父,可親奉祠。成帝以下,有司行事,別為南頓君立皇考廟。其祭上至舂陵節侯,群臣奉祠,以明尊尊之敬,親親之恩。見《後漢‧張純傳》。


《河決上言》


河決積久,日月侵毀,濟渠所漂數十許縣。修理之費,其功不難。宜改修隄防,以安百姓。見《後漢‧王景傳》。


《上言止營河功》


昔元光之閒,人庶熾盛,緣隄墾殖。而瓠子河決,尚二十餘年,不即壅塞。今居家稀少,田地饒廣,雖未修理,其患猶可。且新被兵革,方興力役,勞怨既多,民不堪命。宜須平靜,更議其事。見《後漢‧王景傳》。


《詔定〈古文官書〉序》


秦既焚書,月患苦天下不從所改更,而諸生到者拜為郎,前後七百人,乃密令種瓜于驪山阬谷中溫處,瓜實成,詔博士諸生說之,人人不同,乃令就親。為伏機。諸生賢儒皆至焉,方相難不決,因發機,從上填之以土,皆壓之,終乃無聲。見《史記‧儒林傳序》正義,《後漢‧陳蕃傳》注。徵之,老不能行。遣太常掌故晁錯往讀之。年九十餘,不能正言,言不可曉,使其女傳言教錯。齊人語多與穎川異,錯所不知者凡十二三,略以其意屬讀已。見《史記‧鼂錯傳》。


《到江夏界移書夏喜等》


朝廷以太守能禽姦賊,故辱斯任。今勒兵界首,檄到,幸思自安之宜。見《後漢‧酷吏董宣傳》。


《上書求代歐陽歙》


伏見臣師大司徒歐陽歙,學為儒宗,八世博士,而以臧咎,當伏重辜。歙門單子幼,未能傳學,身死之後,永為廢絕。上令陛下獲殺賢之譏,下使學者喪師資之益。乞殺〔臣〕身以代歙命。見《後漢‧歐陽歙傳》。


《上疏謝皇太子》


臣幸得侍帷幄,執經連年,而智學淺短,無以補益萬分。今皇太子以聰叡之姿,通明經義,觀覽古今,儲君副主,莫能專精博學若此者也。斯誠國家福祐,天下幸甚!臣斯道已盡,皆在太子,謹使掾臣汜再拜歸道。見《後漢‧桓榮傳》,又見袁宏《後漢紀》八,與此小異。


《上疏皇太子》


伏見太子體性自然,包含今古,謙讓允恭,天下共見。郁父子受恩,無以明益,夙夜㘇懼,誠思自竭。愚以為太子上當合聖心,下當卓絕于眾,宜思遠慮,以光朝廷。見《後漢‧桓郁傳》注引《東觀記》。


《七說》


香萁為飯,雜以㊣稉菰,散如細蚳,摶似凝膚。河黿之羹,齊以㊣蘭梅,芳芬甘旨,未咽先滋。見《北堂書鈔》一百四十四《飯篇》《羹篇》各引一條,《蓺文類聚》五十七,《御覽》八百五十,又八百六十一。䐑一元之膚,膾挺祭之鮮,□□銘方,徽割不理。雜猶亂絲,聚若委采。見《北堂書鈔》一百四十五《膾篇》,又《䐑篇》引首句。蒸剛肥之豚,同上《蒸篇》。炰柔毛之羜。同上《炰篇》。調脠和粉,糅以㊣橙蒟。同上《生脠篇》。椅梧與梓,生乎曾崖。上仰貫天之山,下臨洞地之谿,飛霜厲其末,飆風激其崖,孤琴徑其根,雜鳥集其枝。見《蓺文類聚》五十七。王良相其左,造父驂其右,揮沫揚鑣,倏忽長驅,輪不暇轉,足不及驟,騰虛踰浮,瞥若飆霧。追慌忽,逐無形,速疾影之超表,捷飛響之應聲。超絕壑,踰懸阜,馳猛禽,射勁鳥,騁不失蹤,滿不空發。彈輕翼于高冥,窮疾足于方外。同上。戲譚以㊣要譽。見《文選‧蜀都賦》注引桓譚《七說》,乃桓麟之誤。


《太尉劉寬碑》(中平二年二月)


公諱寬,字文饒,弘農華陰人也。其先□□,聖漢王侯㊣,繼次有國有號,列存家序。公之考乃作司徒,輔毗安順,勳載二葉。公託受純和之氣體,有樂道寍儉之性,疾雕飾,尚樸素,輕榮利,重謙讓。幼與同好鐫墳典于茅廬,是以㊣根經緯,綜精微,誨童冠而不倦。伉浮雲之志,三公莫能致之。大將軍以㊣禮脅命,舉高第,拜侍御史,遷梁令。垂㊣□康,踰產豹,喪舊君以㊣棄官。遵洙泗之業,有悔仕思初之計。三府竝招,博士徵,皆辭疾不就。司隸舉茂材,大尉舉有道,公車徵拜議郎、司徒長史,入登侍中,宣美顧問。延熹八年地震,有詔詢異,公以㊣演策沈漸,對當帝心,轉拜尚書,齊密機喉㊣,王命惟允。遷東海相,以㊣德興化,澤臻民物。復遷南陽太守,壹行質省𥳑易之教,推貞諒以㊣示下,顯眾善以㊣厲否,惻隱之誠,通乎神人。故能去鞭扑如獲其情,弗用刑如弭其姦。帝初即位,開學稽古,詶咨儒林,僉曰公優。徵拜大中大夫,納用勸講,復拜侍中、屯騎校尉、宗正、光祿勳,遂授大尉。悉謨百揆,四門之職,懷夫三事,如昭鼎實,功成則退,固疾遜位,拜光祿大夫,遷衛尉,復作大尉。每執盤桓,成則三讓,以㊣交會□精,引咎折躬。朝克忠讜,思其良猶,即召里巷,拜永樂少府、光祿勳。先是時也,狂寇張角,□□妖逆。公卬觀見像,上遏其源,未遝誅討,亂作不旋。帝乃追寶先謀,錫之土田,封逯鄉侯,食邑六百戶。年六十有六,中平二年二月丁卯薨。天子閔悼惻怛,內發手筆為策,□涕咨嗟,使右中郎將張良持節臨弔,贈車騎將軍印綬,位特進,賜琀賵襚,有加典禮。復使五官中郎將何夔持節諡曰昭烈侯㊣。夏四月庚戍葬,公卿百寮縉紳之徒,其會如雲,可謂其存也榮,其亡也哀者焉!于是故吏李謙等,有感殷魯述德之頌,以㊣為洪懿休策,宜著無窮,故雜論攸行,紀其大略,鐫石立碑。其辭曰:於穆顯融,惟予公侯㊣,纘我前烈,克明厥繇。熙精恬默,潛庸底昭,德以㊣莅政,俾民是□。其樂伊何,匪誘匪威。允丕禮讓,實化玄為。入口誨保,訓導萬機。作鎮上司,御勸不迷。溫溫其恭,□尹實秪。秩秩其苞,群㊣儒實師。奕奕其容,𥈬裔□□。刊眡萬祀,孰嗣厥徽。見《隸釋》十一,又略見《蓺文類聚》四十六。


《七設》


新城之秔,雍丘之粱。重穋代孰,既滑且香。精稗細麪,芬糜異粻。見《北堂書鈔》一百四十二《酒食總篇》,又一百四十四《飯篇》。三牲之供,鯉魮之鱠,飛刀徽整,疊似蚋羽。同上《總篇》,又一百四十五《膾篇》引兩條。口口大武,牷犢栗梁。剛巤奉豕,肥腯云羊。合以㊣水火之齊,和以㊣五味之芳。同上《總篇》。菰粱雪累,班臠錦文。又一百四十五《肉篇》。


《遺陳業書》


不因行李以㊣係陰山白樓,日從容養高,動靜履直。季世多艱,爰適樂土。側聞高風,飢渴話言,知迺深隱,邈然終時。求仁斯得,勤而無憾。齊蹤古賢,何其優哉!見《蓺文類聚》三十一引《會稽典錄》。


《移記九江屬縣》


夫虎豹在山,黿鼉在淵,物性之所託。故江淮之閒有猛獸,猶江北之有雞豚。今數為民害者,咎在貪殘,居職使然。而返逐捕,非政之本也。壞檻穽,勿復課錄,退貪殘,進忠良。見《風俗通》二,又見《後漢‧宋均傳》。


《下書浚遵縣巫》


自今以後,為山娶者,皆娶巫家,勿擾良民。見《後漢‧宋均傳》。


《諫留㊣諸王不遣就國疏》


陛下至孝烝烝,恩愛隆深,以濟南王康、中山王焉先帝昆弟,特蒙禮寵,聖情戀戀,不忍遠離。比年朝見,久留京師,崇以叔父之尊,同之家人之禮。車入殿門,即席不拜,分甘損膳,賞賜優渥。昔周公懷聖人之德,有致太平之功,然後王曰叔父,加以賜幣。今康、焉幸以支庶,享食大國。陛下即位,蠲除前過,還所削黜,衍食它縣,男女少長,竝受爵邑。恩寵踰制,禮敬過度。《春秋》之義,「諸父昆弟,無所不臣。」所以尊尊卑卑,強幹弱枝者也。陛下德業隆盛,當為萬世典法,不宜以私恩損上下之序,失君臣之正。又西平王羨等六王,皆妻子成家,官屬備具,當早就蕃國,為子孫基阯。而室第相望,久磐京邑;婚姻之盛,過于本朝;僕馬之眾,充塞城郭;驕奢僭擬,寵祿隆過。今諸國之封,竝皆膏腴,風氣平調,道路夷近,朝聘有期,行來不難。宜割情不忍,以義斷恩,發遣康、焉,各歸蕃國,令羨等速就便時,以塞眾望。見《後漢‧宋意傳》。


《上疏請不許南單于北徙》


夫戎狄之隔遠中國,幽處北極,界以沙漠,𥳑賤禮義,無有上下,強者為雄,弱即屈服。自漢興以來,征伐數矣,其所獲,曾不補害。光武皇帝躬服金革之難,深昭天地之明,故因其來降,羈縻畜養,邊人得生,勞役休息,于茲四十餘年矣。今鮮卑奉順,斬獲萬數,中國坐享大功,而百姓不知其勞,漢興功烈,于斯為盛。所以然者,夷虜相攻,無損漢兵者也!臣察鮮卑侵伐匈奴,止是利其抄掠,及歸功聖朝,實出貪得重賞。今若聽南虜還都北庭,則不得不禁制鮮卑。鮮卑外失暴掠之願,內無功勞之賞,豺狼貪婪,必為邊患。今北虜西遁,請求和親,宜因其歸附,以為外扞,巍巍之業,無以過此。若引兵費賦,以順南虜,則坐失上略,去安即危矣,誠不可許。見《後漢‧宋意傳》。匈奴處北種,介以沙漠,簡賤禮儀,衣食殊俗,此乃天一種民也。自漢興以來,數發兵攻之,所得輒不足以復所害。呼韓邪單于奉藩,然中國亦疲于送迎之勞矣。光武皇帝躬擐金甲之難,深明天地之界,故因其來降,寵立以為單于,羈縻畜養,邊民得以休息,迄今四十餘年。今鮮卑奉順威靈,斬獲北單于名王已下萬計,中國坐享其功,而百姓不知其勞。漢興功烈,于斯為盛。今南單于還塞外,所謂虎出于檻也。必興兵要利,內恃于漢,其事得浸滋不息,而設費不得已。無故以萬全之計,而徵不可必之功,未見其聖也。見袁宏《後漢紀》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