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




《夜酣賦》


拊燕竽,調齊笙。引宮徵,唱清平。見《初學記》十五。


《上書諫伐匈奴》


匈奴不犯邊塞,而無故勞師遠涉,費損國用,徼功萬里,非社稷之計。見《後漢‧袁安傳》。


《奏劾執金吾竇景》


景擅發邊兵,驚惑吏人,二千石不待符信,而輒承景檄,當伏顯誅。見《後漢‧袁宏傳》。


《奏劾司隸鄭據河南尹蔡嵩》


司隸校尉、河南尹阿附貴戚,無盡節之義,請免官案罪。見《後漢‧袁安傳》。


《奏議立左鹿蠡王阿佟為北單于》


光武昭懷南虜,非謂可永安內地,正以權時之筭,可得扞禦北狄故也。今朔漠既定,宜令南單于反其北庭,并領降眾,無緣復更立阿佟,以增國費。見《後漢‧袁安傳》。


《又上封事諫立北單于》


臣聞功有難圖,不可豫見,事有易斷,較然不疑。伏惟光武皇帝本所以立南單于者,欲安南定北之策也。恩德甚備,故匈奴遂分,邊境無患。孝明皇帝奉承先意,不敢失墜,赫然命將,爰伐塞北。至于章和之初,降者十萬餘人,議者欲置之濱塞,東至遼東,太尉宋由、光祿勳耿秉皆以為失南單于心,不可。先帝從之。陛下奉承鴻業,大開疆宇,大將軍遠師討伐,席卷北庭。此誠宣明祖宗,崇立鴻勳者也。宜審其終,以成厥初。伏念南單于屯,先父舉眾歸德,自蒙恩以來,四十餘年,三帝積累,以遺陛下。陛下深宜遵述先志,成就其業。況屯首唱大謀,空盡北虜,輟而弗圖,更立新降,以一朝之計,違三世之規,失信于所養,建立于無功。由、秉實知舊議,而欲背棄先恩。夫言行,君子之樞機;賞罰,理國之綱紀。《論語》曰:「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行焉。」今若失信于一屯,則百蠻不敢復保誓矣!又烏桓、鮮卑新殺北單于,凡人之情,咸畏仇讎,今立其弟,則二虜懷怨。兵、食可廢,信不可去!且漢故事,供給南單于費直歲一億九十餘萬,西域歲七千四百八十萬。今北庭彌遠,其費過倍。是乃空盡天下,而非建策之要也。見《後漢‧袁安傳》,又見袁宏《後漢紀》十三,有小異。


《還北匈奴生口議》


北虜遣使奉獻和親,有得邊生口者,輒以歸漢。此明其畏威,而非先違約也。雲以大臣典邊,不宜負信于戎狄,還之足示中國優貸,而使邊人得安。誠便。見《後漢‧袁安傳》。


《勞中牟令魯恭檄》


君以㊣名德,久屈中牟。物產之化流行,天降休瑞,應行而生,尹甚嘉之。見《後漢‧魯恭傳》注引《續漢書》。


《臨終遺令》


備位宰相,當陪山陵,不得歸骨舊葬。若母先在祖考墳壟,若鬼神有知,當留供養也。其無知,不煩徙也。見袁宏《後漢紀》十三。


《臨卒敕其子》


勿設殯棺,但著襌衫疏布單衣幅巾,親尸于板床㊣之上,以㊣五百墼為藏。見《後漢‧袁安附傳》注引《汝南先賢傳》。


《上書自訟》


臣聞昔有哀歎而霜隕,悲哭而崩城者。每讀其書,謂為信然!于今況之,乃知妄作。何者?臣出身為國,破家立事,至于懷忠獲釁,抱信見疑,晝夜長吟,剖肝泣血,曾無崩城隕霜之應。故鄒衍、杞婦,何能感徹?臣以負薪之資,拔于陪隸之中,奉職憲臺,擢授戎校。常侍張讓等滔亂天常,侵奪朝威,賊害忠德,扇動姦黨。故大將軍何進,忠國疾亂,義心赫怒,以臣頗有一介之節,可責以鷹犬之功,故授臣以督司,諮臣以方略。臣不敢畏憚強禦,避禍求福,與進合圖,事無違異。忠策未盡,而元帥受敗,太后被質,宮室焚燒,陛下聖德幼沖,親遭戹困。時進既被害,師徒喪沮,臣獨將家兵百餘人,抽戈承明,竦劍翼室,虎叱群司,奮擊凶醜,曾不浹辰,罪人斯殄。此誠愚臣效命之一驗也!會董卓乘虛,所圖不軌,臣父兄親從,竝當大位,不憚一室之禍,苟惟寧國之義,故遂解節出奔,創謀河外。時卓方貪結外援,招悅英豪,故即臣勃海,申以軍號,則臣之與卓,未有纖芥之嫌。若使苟欲滑泥揚波,偷榮求利,則進可以享竊祿位,退無門戶之患。然臣愚所守,志無傾奪,故遂引會英雄,興師百萬,飲馬孟津,歃血漳河。會故冀州牧韓馥,懷挾逆謀,欲專權勢,絕臣軍糧,不得踵係。至使猾虜肆毒,害及一門,尊卑大小,同日并戮。鳥獸之情,猶知號呼,臣所以蕩然忘哀,貌無隱戚者,誠以忠孝之節,道不兩立,顧私懷己,不能全功。斯亦愚臣破家狥國之二驗也!又黃巾十萬,焚燒青、兗;黑山、張揚,蹈藉冀域。臣乃旋師,奉辭伐畔。金鼓未震,狡敵知亡,故韓馥懷懼,謝咎歸土,張楊、黑山同時乞降。臣時輒承制,竊比竇融,以議郎曹操權令兗州牧。會公孫瓚師旅南馳,陸掠北境,臣即星駕席卷,與瓚交鋒。假天之威,每戰輒克。臣備公族子弟,生長京輦,頗聞俎豆,不習干戈;加自乃祖先臣以來,世作輔弼,咸以文德盡忠,得免罪戾。臣非與瓚角戎馬之勢,爭戰陣之功者也。誠以賊臣不誅,《春秋》所貶,苟云利國,專之不疑。故冒踐霜雪,不憚劬勤,實庶一捷之福,以立終身之功。社稷未定,臣誠恥之。太僕趙岐,御命來征,宣明陛下含弘之施,蠲除細故,與下更新,奉詔之日,引師南轅。是臣畏怖天威,不敢怠慢之三驗也!又臣所上將校,率皆清英宿德,令名顯達,登鋒履刃,死者過半,勤恪之功,不見書列。而州郡牧守,競渡聲名,懷持二端,優游顧望,皆列土錫圭,跨州連郡,是以遠近狐疑,議論紛錯者也。臣聞守文之世,德高者位尊;倉卒之時,功多者賞厚。陛下播越非所,洛邑乏祀,海內傷心,志士憤惋。是以忠臣肝腦塗地,肌膚橫分,而無悔心者,義之所感故也。今賞加無勞,以攜有德;杜黜忠功,以疑眾望。斯豈腹心之遠圖?將乃讒慝之邪說使之然也!臣爵為通侯,位二千石。殊恩厚德,臣既叨之,豈敢闚覬重禮,以希彤弓玈矢之命哉?誠傷偏裨列校,勤不見紀,盡忠為國,翻成重愆。斯蒙恬所以悲號于邊獄,白起歔欷于杜郵也。太傅日磾,位為師保,任配東征,而耗亂王命,寵任非所,凡所舉用,皆眾所捐棄。而容納其策,以為謀主,令臣骨肉兄弟,還為讎敵,交鋒接刃,搆難滋甚。臣雖欲釋甲投戈,事不得已。誠恐陛下日月之明,有所不照,四聰之聽,有所不聞。乞下臣章,咨之群賢,使三槐九棘,議臣罪戾。若以臣今行權為釁,則桓、文當有誅絕之刑;若以眾不討賊為賢,則趙盾可無書弒之貶矣!臣雖小人,志守一介。若使得申明本心,不愧先帝,則伏首歐刀,褰衣就鑊,臣之願也。惟陛下垂尸鳩之平,絕邪諂之論,無令愚臣結恨三泉。見《後漢‧袁紹傳》。


《拜烏丸三王為單于版文》


使持節大將軍督幽、青、并、領冀州牧阮鄉侯紹,承制詔遼東屬國率眾王頒下烏丸,遼西率眾王蹋頓、右北平率眾王汗盧,維乃祖慕義遷善,隸塞內附,北捍玁狁,東拒濊,世守北郵,為百姓保障。雖時侵犯王略,命將徂征厥罪,率不旋時,悔愆變改,方之外夷,最又聰惠者也。始有千夫長、百夫長以相統領,用能悉乃心,克有勳力于國家,稍受王侯之命。自我王室多故,公孫瓚作難,殘夷厥士之君,以侮天慢主。是以四海之內,竝執干戈,以衛社稷。三王奮氣裔士,忿姦憂國,控弦與漢兵為表裏。誠甚忠孝,朝所嘉焉!然而虎兕長蛇,相隨塞路,王官爵命,否而無聞。夫有勳不賞,俾勤者怠。今遣行謁者楊林,齎單于璽綬車服,以對爾。其各緩靜部落,教以謹慎,無使作凶作慝,世爾祀位,長為百蠻長。厥有咎有臧者,泯于爾祿,而喪于乃庸,可不勉乎!烏桓單于都護部眾,左右單于受其節度,他如故事。見《魏志‧烏丸傳》注引《英雄記》。


《漳河盟辭》


賊臣董卓,承漢室之微,負甲兵之眾,陵越帝城,跨蹈王朝,幽鴆太后,戮殺弘農,提挈幼主,越遷秦地,殘害朝臣,斬刈忠良,焚燒宮室,蒸亂宮人,發掘陵墓,虐及鬼神,過惡蒸皇天,濁穢薰后土。神祗怨恫,無所憑恃,兆人泣血,無所控告。仁賢之士,痛心疾首;義士奮發,雲興霧合。咸欲奉辭伐罪,躬行天誅。凡我同盟之後,畢力致命,以㊣伐凶醜,同獎王室,翼戴天子。有渝此盟,神明是殛!俾墜其師,無克祚國。見《後漢‧袁紹傳》注引《獻帝春秋》。


《與曹操書》


可都甄城,當有所立。見《魏志‧武帝紀注》引《獻帝起居注》。


《與袁術書》


前與韓文節共建永世之道,欲海內見再興之主。今西名有幼君,無血脈之屬,公卿以㊣下,皆媚事卓。安可復信?但當使兵往屯關要,皆自蹙死于西,東立聖君,太平可冀。如何有疑,又室家見戮?不念子胥可復北面乎?違天不祥,願詳思之。見《魏志‧袁術傳》注引《吳書》。


《答陳登》


劉玄德弘雅有信義,今徐州樂戴之,誠副所望也。見《蜀志‧先主傳》注引《獻帝春秋》。


《與公孫瓚書》


孤與足下,既有前盟舊要,申之以㊣討亂之誓,愛過夷、叔,分著丹青。謂為旅力同仇,足踵齊、晉,故解印釋紱,以㊣北帶南,分割膏腴,以㊣奉執事。此非孤赤情之明驗邪!豈寤足下棄烈士之高義,尋禍亡之險蹤,輒而改慮,以㊣好易怨,盜遣士馬,犯暴豫州。始聞甲卒在南,親臨戰陣,懼于飛矢迸流,狂刃橫集,以㊣重足下之禍,徒增孤子之咎釁也!故為薦書懇惻,冀可改悔。而足下超然自逸,矜其威詐,謂天罔可吞,豪雄可滅。果令貴弟殞于鋒刃之端。斯言猶在于耳,而足下曾不尋討禍源,克心罪已,苟欲逞其無疆之怒,不顧逆順之津,慝怨害民,騁于余躬,遂躍馬控弦,處我疆土,毒徧生民,辜延白骨。孤辭不獲已,以㊣登界橋之役。是時足下兵氣霆震,駿馬電發,僕師徒肈合,機械不嚴,強弱殊科,眾寡異論,假天之助,小戰大克,遂陵躡奔背,因壘館穀,此非天威棐諶,福豐有禮之符表乎!足下志猶未厭,乃復糾合餘燼,率我蛑賊,以㊣焚爇渤海,孤又不獲寍。用及龍河之師,羸兵前誘,大軍未濟,而足下膽破眾散,不鼓而敗,兵眾擾亂,君臣竝奔。此又足下之為,非孤之咎也!自此以㊣後,禍隙彌深,孤之師旅,不勝其忿,遂至積尸為京,頭顱滿野,愍彼無辜,未嘗不慨然失涕也!後比得足下書,辭意婉約,有改往脩來之言。僕既欣于舊好克復,且愍兆民之不寍,每輒引師南駕,以㊣順𥳑書。弗盈一時,而北邊羽檄之文,未嘗不至。孤是用痛心疾首,靡所錯情。夫處三車之帥,當列將之任,宜令怒如嚴霜,喜如時雨,臧否好惡,坦然可觀。而足下二三其德,強弱易謀,急則曲躬,緩則放逸,行無定端,言無質要。為壯士者,固若此乎?既乃殘殺老弱,幽土憤怨,眾叛親離,了然無黨。又烏丸、濊貊,皆與足下同州;僕與之殊俗,各奮迅激怒,爭為鋒銳。又東西鮮卑,舉踵來附,此非孤德所能招,乃足下驅而致之也。夫當荒危之世,處干戈之險,內違同盟之誓,外失戎狄之心,兵興州壞,禍發蕭牆,將以㊣定霸,不亦難乎?前以㊣西山陸梁,出兵平討,會麴義餘殘,畏誅逃命。故遂住大軍,分兵撲蕩,此兵孤之前行,乃界橋搴旗拔壘先登制敵者也。始聞足下鐫金紆紫,命以㊣元帥,謂當因茲奮發,以㊣報孟明之恥。是以戰夫引領,竦望旌旆,怪遂含光匿影,寂爾無聞,卒臻屠滅,相為惜之。夫有平天下之怒,希長世之功,權御師徒,帶養戎馬,叛者無討,服者不收,威懷竝喪,何以㊣立名?今舊京克復,天罔云補,罪人斯亡,忠幹翼化,華夏儼然,望於穆之作,將戢干戈,於散牛馬。足下獨何守區區之土,保軍內之廣,甘惡名以㊣速朽,亡令德之久長,壯而籌之,非良策也!宜釋憾除嫌,敦我舊好,若斯言之玷,皇天是聞。見《魏志‧公孫瓚傳》注引《漢晉春秋》。


《答袁紹書》(初平二年)


聖主聰叡,有周成之質。賊卓因危亂之際,威服百寮。此乃漢家小厄之會,亂尚未厭,復欲興之。乃云今主無血脈㊣之屬,豈不誣乎!先人以㊣來,奕世相承,忠義為先,太傅公仁慈惻隱,雖知賊卓必為禍害,以㊣信徇義,不忍去也。門戶滅絕,死亡流漫,幸蒙遠近,來相赴助。不因此時,上討國賊,下刷家恥,而圖于此,非所聞也!見《魏志‧袁術傳》注引《吳書》。室家見戮,可復北面,此卓所為,豈國家哉!君命天也,天不可讎,況非君命乎?慺慺赤心,志在滅卓,不識其他。同上。


《報呂布書》


昔董卓作亂,破壞王室,禍害術門戶,術舉兵闕東,未能屠裂卓。將軍誅卓,送其頭首,為術掃滅讎恥,使術明目于當世。死生不愧,其功一也!昔將金元休向兗州,甫詣封部,為曹操逆所拒破,流離迸走,幾至滅亡。將軍破兗州,術復明目于遐邇,其功二也!術生年以來,不聞天下有劉備,備乃舉兵與術對戰,術憑將軍威靈,得以破備,其功三也!將軍有三大功在術,術雖不敏,奉以生死。將軍連年攻戰,軍糧苦少,今送米二十萬斛,逢迎道路。非直此止,當駱驛復致,若兵器戰具,佗所乏少,大小唯命。見《魏志‧呂布傳》注引《英雄記》,又《後漢‧呂布傳》,與此小異。


《與陳珪書》


昔秦失其政,天下群雄,爭而取之。兼智勇者,卒受其歸。今世事紛擾,復有瓦解之勢矣!誠英又有為之時也。與足下舊交,豈肯左右之乎?若集大事,子實為吾心膂。見《魏志‧袁術傳》,又見袁宏《後漢紀》二十八。


《歸帝號于袁紹書》


漢之失天下久矣!天子提挈,政在家門,豪雄角逐,分裂疆宇。此與周之末年七國分勢無異,卒強者兼之耳。加袁氏受命當王,符瑞炳然。今君擁有四州,民戶百萬,以㊣強則無與比大,論德則無與比高。曹操欲扶衰拯弱,安能續絕命,救已滅乎!見《魏志‧袁術傳》注引《魏書》,又《後漢‧袁術傳》有此書,小異。末多二語云:「謹歸大命。君其興之。」


《與從兄紹書》


今海內喪敗,天意實在我家。神應有徵,當在尊兄。南兄臣下欲使即位。南兄言,以㊣年則北兄長,以㊣位則北兄重,便欲送璽,會曹操斷道。見《魏志‧武帝紀》注引《獻帝起居注》。


《與主簿孫徽等教》


主簿以㊣不請為罪,此則然矣。謂淵等罪不足死,則非也!夫師友之名,古今有之。然有君之師友,有士大夫之師友。夫君置師友之官者,所以㊣敬其臣也。有罪加于刑焉,國之法也!今不論其罪,而謂之戮師友,斯失之矣!主簿取弟子戮師之名,而加君誅臣之實,非其類也!夫聖哲之治,觀時而動,故不必循常,將有權也。閒者世亂,名陵其上,雖務尊君卑臣,猶或未也。而反長世之過,不亦謬乎!見《魏志‧袁渙傳》注引《魏書》。


《說曹公》


夫兵者,凶器也,不得已而用之。鼓之以道德,征之以仁義,兼撫其民,而除其害。夫然,故可與之死,可與之生。自大亂以來,十數年矣!民之欲安,甚于倒懸。然而暴亂未息者何也?意者政失其道歟!渙聞明君善于救世,故世亂則齊之以義,時偽則鎮之以樸。世異事變,治國不同,不可不察也!夫制度損益,此古今之不必同者也。若夫兼愛天下,而反之於正,雖以武平亂,而濟之以德,誠百王不易之道也!公明哲超世,古之所以得其民者,公既勤之矣;今之所以失其民者,公既戒之矣。海內賴公得免于危亡之禍。然而民未知義,唯公所訓之。則天下幸甚!見《魏志‧袁渙傳》,又見袁宏《後漢紀》二十九。


《與曹子建書》


召公與周公,俱受分陝之任。見《文選》王元長《永明十一年策秀才文》注,沈約《齊安陸王碑文》注,又見《陶淵明集》注。


《與尚書令荀彧書》


許文休英才偉士,智略足以計事。自流宕已來,與群士相隨,每有患急,常先人後己。與九族中外,同其飢寒。其紀綱同類,仁恕惻怛,皆有效事。不能復一二陳之耳。見《蜀志‧許靖傳》。交阯士府君既學問優博,又達于從政。處大亂之中,保全一郡。二十餘年,疆埸無事,民不失業,羈旅之徒,皆蒙其慶。雖竇融保河西,曷以加之!官事小闋,輒玩習書傳,《春秋左氏傳》尤簡練精微。吾數以咨問《傳》中諸疑,皆有師說,意思甚密。又《尚書》兼通古今,大義詳備。聞京師古今之學,是非忿爭,今欲條《左氏》《尚書》長義上之。見《吳志‧士燮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