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




《上鄧太后表》


新野君不安,車駕連日宿止,臣等誠竊惶懼。臣聞王者動設先置,止則交戟,清道而後行,清室而後御,離宮不宿,所以重宿衛也。陛下體烝烝之至孝,親省方藥,恩情發中,久處單外,百官露止,識者所不安。宜且還宮,上為宗廟社稷,下為萬國子民。見《後漢‧張禹傳》。


《奏事》


案令,丞相奏事,司直持案,長史將簿,中二千石奏事,皆與其丞合緣。以㊣臣下各得盡心竭誠,而事公明。見《御覽》二百五十三引《漢名臣奏》。臣聞天有三光,以㊣成其化。方今三公之官不備,丞相獨綱領天下,萬事最眾多,明不盡獨見,誠非一人之所作也!見《書鈔》五十引《漢名臣奏事》曰張禹奏。


《上疏薦太子侍從》


臣伏見皇太子仁厚寬明,發言高遠,卓然絕異,非人所能及也!今平陽公主薨,悲哀發中,形體骨立,恩愛惻隱,世希是見。臣愚淺不識大體,以為宜選名儒高行,以充師傅;門訊起居之日,太傅時賜讌所,以宣德音,以成聖德也。侍中丁鴻,仁而有讓,達于從政。謁者費惲,資性敦篤,遵令法度。如竝侍左右,必能發起微意,增廣徽猷者也。見袁宏《後漢紀》十。


《上疏辭典郡》


臣愚以經術給事左右,少不更職,不曉文法,猥當剖符典郡,班政千里,必有負恩辱位之咎。臣竊私自分,殊不慮出城闕,冀蒙留恩,託備宂官。群僚所不安,耳目所聞見,不敢避好醜。見《後漢‧張酺傳》。


《上疏薦王青》


青三世死節,宜蒙顯異。見《後漢‧張酺傳》。


《上疏平竇氏罪刑》


臣愚以為竇氏之事,宜下理官,與天下共平其罪,恐後世不見其事。竇氏盛時,群㊣臣莫不阿附,唯恐在後,皆以害為伊、呂,比鄧夫人于文母。及陛下發雷電之怒,皆以為罪不容誅,何前後之相背也!賴聖朝明達析其中。伏見夏陽候瓌,前為光祿㊣勳,每與臣相見,常有勵節竭忠庶幾之心。檢敕賓客,未嘗犯法。聞王政有三宥之義,故蔡叔流言,周公原本而誅。臣愚以為可黜瓌爵關內侯,還京師。竭忠供養比陽主,以優屬重示厚德。見袁宏《後漢紀》十三。臣實愚蠢,不及大體,以為竇氏雖伏厥辜,而罪刑未著;後世不見其事,但聞其誅,非所以垂示國典,貽之將來。宜下理官,與天下平之。方憲等寵貴,群臣阿附,惟恐不及,皆言憲受顧命之託,懷伊、呂之忠,至乃復比鄧夫人于文母。今嚴威既行,皆言當死,不復顧其前後,考折厥衷。臣伏見夏陽侯瓖,每存忠善,前與臣言,常有盡節之心,檢敕賓客,未嘗犯法。臣聞王政骨肉之刑,有三宥之義,過厚不過薄。今議者為瓌選嚴能相,恐其迫切,必不完免,宜裁加貸宥,以崇厚德。見《後漢‧張酺傳》。


《上言宜令刺史奏事如舊典》


臣聞王者法天,熒惑奏事太微,故州牧刺史入奏事,所以㊣通下問知外事也。數十年以㊣來,重其道歸煩擾,故時止勿奏事,今因以㊣為故事。臣愚以㊣為刺史視事滿歲,可令奏事如舊典。問州中風俗,所好惡過所道,事所聞見,考課眾職,下章所告,及所自舉有意者賞異之。其尤無狀,逆詔書,行罪法,冀敕戒其餘,令各敬慎所職,于以㊣衰滅貪邪姦佞。見《續漢‧百官志》五注補引《東觀書》。


《奏劾曹褎》


擅制漢禮,破亂聖術,宜加刑誅。見《後漢‧曹褎傳》,又見袁宏《後漢紀》十三。


《敕子蕃》


顯節陵掃地露祭,欲率天下以儉。吾為三公,既不能宣揚王化,令吏人從制,豈可不務節約乎!其無起祠堂,可作稾蓋廡,施祭其下而已。見《後漢‧張酺傳》,又略見袁宏《後漢紀》十四。


《日食上封事》


臣聞:日者陽精,守實不虧,君之象也;月者陰精,盈毀有常,臣之表也。故日食者,臣乘君,陰陵陽;月滿不虧,下驕盈也。昔周室衰季,皇甫之屬,專權于外,黨類強盛,侵奪主勢,則日月薄食。故《詩》曰:「十月之交,朔月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醜。」《春秋》日食三十六,弒君三十二。變不空生,各以類應。夫威柄不以放下,利器不以假人。覽觀往古,近察漢興,傾危之禍,靡不由之。是以三桓專魯,田氏擅齊,六卿分晉;諸呂握權,統嗣幾移;哀、平之末,廟不血食。故雖有周公之親,而無其德,不得行其勢也。今大將軍雖欲敕身自約,不敢僭差,然而天下遠近,皆惶怖承旨,刺史二千石初除謁辭,求通待報,雖奉符璽,受臺敕,不敢便去,久者至數十日。背公室,向私門,此迺上威損,下權盛也。人道悖于下,效驗見于天,雖有隱謀,神照其情,垂象見戒,以告人君。閒者月滿先節,過望不虧,此臣驕溢背君,專功獨行也。陛下未深覺悟,故天重見戒,誠宜畏懼,以防其禍。《詩》云:「敬天之怒,不敢戲豫。」若敕政責躬,杜漸防萌,則凶妖銷滅,害除福湊矣!夫壞崖破巖之水,源自涓涓;干雲蔽日之木,起于葱青。禁微則易,救末者難,人莫不忽于微細,以致其大。恩不忍誨,義不忍割,去事之後,未然之明鏡也!臣愚以為左官外附之臣,依託權門,傾覆諂諛,以求容媚者,宜行一切之誅。閒者大將軍再出,威振州郡,莫不賦斂吏人,遣使貢獻。大將軍雖云不受,而物不還主,部署之吏,無所畏憚,縱行非法,不伏罪辜。故海內貪猾,競為姦吏,小民吁嗟,怨氣滿腹。臣聞天不可以不剛,不剛則三光不明;王不可以不彊,不彊則宰牧從橫。宜因大變,改政匡失,以塞天意。見《後漢‧丁鴻傳》,又略見袁宏《後漢紀》十三,又《御覽》四百五十三引《東觀記》。


《上言舉孝廉用口率》


凡口率之科,宜有階品。蠻夷錯雜,不得為數。自今郡國率二十萬口,歲舉孝廉一人,四十萬二人,六十萬三人,八十萬四人,百萬五人,百二十萬六人。不滿二十萬二歲一人,不滿十萬三歲一人。見《後漢‧丁鴻傳》。


《奏東巡瑞應》


臣聞古帝王,統治天下,五載巡狩,至于岱宗。柴祭于天,望秩山川,協時月正日,同斗斛權衡,使人不爭。陛下尊履蒸蒸,奉承弘業,祀五帝于明堂,配以光武,二祖四宗,咸有告祀。膽望太山,嘉澤降澍,柴祭之日,白氣上升,與燎烟合。黃鵠群翔,所謂神人以和,答響之休符也!見《後漢‧丁鴻傳》注引《東觀記》。


《與弟盛書》


鴻貪經書,不顧恩義,弱而隨師,生不供養,死不飯唅,皇天先祖,竝不祐助,身被大病,不任茅土前上疾狀,願辭爵仲公,章寢不報,迫且當襲封。謹自放棄,逐求良醫。如遂不廖,永歸溝壑。見《後漢‧丁鴻傳》,又見袁宏《後漢紀》十三。


《果賦》


冬實之杏,春熟之甘。見《御覽》九百六十八。


《上書請宥劉愷》(永元十年)


孔子稱能以禮讓為國,于從政乎何有?竊見居巢侯劉般嗣子愷,素行孝友,謙讓絜清,讓封弟憲,潛身遠迹。有司不原樂善之心,而繩以循常之法;懼非長克讓之風,成含弘之化。前世扶陽侯韋玄成,近有陵陽侯丁鴻、鄳侯鄧彪,竝以高行,潔身辭爵,未聞貶削,而皆登三事。今愷景仰前修,有伯夷之節,宜蒙矜宥,全其先功,以增聖朝尚德之美。見《後漢‧劉愷傳》。


《條奏左氏長義》(建元初年)


臣謹擿出《左氏》三十事尤著明者,斯皆君臣之正義,父子之紀綱。其餘同《公羊》者十有七八,或文簡小異,無害大體。至如祭仲、紀季、伍子胥、叔術之屬,《左氏》義深于君父,《公羊》多任于權變,其相殊絕,固以甚遠。而冤抑積久,莫肯分明。臣以永平中上言《左氏》與圖讖合者,先帝不遺芻蕘,省納臣言,寫其傳詁,藏之祕書。建平中,侍中劉歆欲立《左氏》,不先暴論大義,而輕移太常,恃其義長,詆挫諸儒,諸儒內懷不服,相與排之。孝哀皇帝重逆眾心,故出歆為河內太守。從是攻擊《左氏》,遂為重讎。至光武皇帝奮獨見之明,興立《左氏》、《穀梁》,會二家先師不曉圖讖,故令中道而廢。凡所以存先王之道者,要在安上理民也。今《左氏》崇君父,卑臣子,強幹弱枝,勸善戒惡,至明至切,至直至順。且三代異物,損益隨時,故先帝博觀異家,各有所採。《易》有施、孟,復立梁丘,《尚書》歐陽,復有大小夏侯,今三傳之異,亦猶是也。又五經家皆無以證圖讖、明劉氏為堯後者,而《左氏》獨有明文。五經家皆言顓頊代皇帝,而堯不得為火德。《左氏》以為少昊代黃帝,即圖讖所謂帝宣也。如令堯不得為火,則漢不得為赤。其所發明,補益實多。陛下通天然之明,建大聖之本,改元正歷,垂萬世則。是以麟鳳百數,嘉瑞雜遝。猶朝夕恪勤,游情《六蓺》,研機綜微,靡不審覈。若復留意廢學,以廣聖見,庶幾無所遺失矣!見《後漢‧賈逵傳》。


《永平頌》


威震赤谷。見《書鈔》十三。


《連珠》


夫君人者不飾不美,不足以㊣一民。見《文選‧景福殿賦》注。


《建初元年大旱上書》


臣聞:「善善及子孫,惡惡止其身。」百王常典,不易之道也。秦政酷烈,違啎天心,一人有罪,延及三族。高祖平亂,約法三章。太宗至仁,除去收孥。萬姓廓然,蒙被更生,澤及昆蟲,功垂萬世。陛下聖明,德被四表。今以比年久旱,災疫未息,躬自菲薄,廣訪失得,三代之隆,無以加焉。臣竊按《春秋》水旱之變,皆應暴急,惠不下流。自永平以來,仍連大獄,有司窮考,轉相牽引,掠拷冤濫,家屬徙邊。加以北征匈奴,西開三十六國,頻年服役,轉輸煩費。又遠屯伊吾、樓蘭、車師、戊己,民懷土思,怨結邊域。傳曰:「安土重居,謂之眾庶。」昔殷民近遷洛邑,且猶怨望,何況去中土之肥饒,寄不毛之荒極乎?且南方暑濕,障毒互生。愁困之民,足以感動天地,移變陰陽矣!陛下留念省察,以濟元元。見《後漢‧楊終傳》。


《復上書》


秦築長城,功役繁興,胡亥不革,卒亡四海。故孝元棄珠崖之郡,光武絕西域之國,不以介鱗,易我衣裳。魯文公毀泉臺,《春秋》譏之曰:「先祖為之,而己毀之,不如勿居而已。」以其無妨害于民也。襄公作三軍,昭公舍之,君子大其復古,以為不舍則有害于民也。今伊吾之役,樓蘭之屯,久而未還,非天意也。見《後漢‧楊終傳》。


《上言宜令諸儒論考五經同異》


宣帝博徵群儒,論定《五經》于石渠閣。方今天下少事,學者得成其業。而章句之徒,破壞大體。宜如石渠故事,永為後世則。見《後漢‧楊終傳》。


《戒衛尉馬廖書》


終聞堯舜之民,可比屋而封;桀紂之民,可比屋而誅。何者?堯舜為之隄防,桀紂示之驕奢之故也!《詩》曰:「皎皎練絲,在所染之。」上智下愚,謂之不移;中庸之流,要在教化。《春秋》殺太子母弟,直稱君甚惡之者,坐失教也。《禮》制,人君之子,年八歲為置少傅,教之書計,以開其明;十五置太傅,教之經典,以道其志。漢興,諸侯王不力教誨,多觸禁忌,故有亡國之禍,而乏嘉善之稱。今君位地尊重,海內所望,豈可不臨深履薄,以為至戒。黃門郎年幼,血氣方盛,既無長君退讓之風,而要結輕狡無行之客。縱而莫誨,視成任性,鑒念前往,可為寒心!君侯誠宜以臨深履薄為戒!見《後漢‧楊終傳》。


《五經宜為章句疏》


臣聞:《詩》《書》《禮》《樂》,定自孔子;發明章句,始於子夏。其後諸家分析,各有異說。漢承亂秦,經典廢絕,本文略存,或無章句。收拾缺遺,建立明經,博徵儒術,開置太學。孔聖既遠,微旨將絕,故立博士十有四家,設甲乙之科,以勉勸學者,所以示人好惡,改敝就善者也。伏見太學試博士弟子,皆以意說,不修家法,私相容隱,開生姦路。每有策試,輒興諍訟,論議紛錯,互相是非。孔子稱「述而不作」,又曰:「吾猶及史之闕文」,疾史有所不知而不肯闕也!今不依章句,妄生穿鑿,以遵師為非義,意說為得理,輕侮道術,浸以成俗,誠非詔書實選本意!改薄從忠,三代常道,專精務本,儒學所先。臣以為博士及甲乙策試,宜從其家章句,開五十難以試之。解釋多者為上,引文明者為高說;若不依先師,義有相伐,皆正以為非。《五經》各取上第六人,《論語》不議射策。雖所失或久,差可矯革。見《後漢‧徐防傳》。試《論語》本文章句,但通度,勿以射策。冀令學者務本,有所一心,專精師門,思核經意,事得其實,道得其真。于此弘廣術,尊重聖業,有益于化。雖從來久,大經衰微,學門寖淺,誠宜反本,改矯其失。見《後漢‧徐防傳》注引《東觀記》。


《上封事言赦宜及亡命》


聖恩所以減天下死罪使戍邊者,欲實疆境而重人命也。去死就生,與老弱復相見,莫不歡喜。自丙子以來,犯罪者甚多,應入重〔論〕,今已牢獄者,蒙更生之恩也。而始被執錄㊣者,獨受大辟之刑,示不均也!《書》曰:「王道蕩蕩,無偏無黨。」均大恩以令民。見袁宏《後漢紀》十二。聖恩所以減死罪使戍邊者,重人命也。今死罪亡命,無慮萬人,又自赦以來,捕得甚眾,而詔令不及,皆當重論。伏惟天恩莫不蕩宥,死罪以下,竝蒙更生;而亡命捕得,獨不沾澤。臣以為赦前犯死罪而繫在赦後者,可皆勿笞,詣金城,以全人命,有益于邊。見《後漢‧郭躬傳》。


《上疏劾竇瓌》


臣聞臧文仲之事君也,見有禮于君者,事之如孝子之養父母;見無禮于君者,誅之如鷹鸇之逐鳥雀。案夏陽侯瓌,本出輕薄,志在邪僻,學無經術,而妄搆講舍,外招儒徒,實會姦桀。輕忽天威,侮慢王室,又造作巡狩封禪之書,惑眾不道,當伏誅戮,而主者營私,不為國計。夫涓流雖寡,浸成江河;灂火雖微,卒能燎野。履霜有漸,可不懲革?宜尋呂產專竊之亂,永惟王莽篡逆之禍,上安社稷之計,下解萬夫之惑。見《後漢‧酷吏周紆傳》。


《上疏言諸竇》


臣聞百王之失,咸以陰盛凌陽,而權移于下,大臣專朝,而勢去公室。未有君德休明,而臣下闚𨵦;主一其柄,而社稷傾危者!伏念先帝聖德未永,蚤早棄萬國。陛下富于春秋,纂承大業。今諸舅執政,外戚盈朝,非所以寧王室示天下也。《經》曰:「夫天地乘互,則眾生大傷。君臣失序,則萬民受殃。」政失不救,其極不測。當今所急,上宜以義自割,下宜以謙自引,四舅可長爵土之榮,皇太后永無慚㊣負宗廟之憂,誠計之上者。見袁宏《後漢紀》十三、《後漢‧樂恢傳》,各有刪節,今合錄之。


《上書諫征匈奴》(永元元年)


《春秋》之義,王者不理夷狄,得其地不可墾發,得其人無益于政。故明王之于夷狄,羇縻而已。孔子曰:「遠人不服,則脩文德以來之。」以漢之盛,不務脩舜,禹、周公之德,而無故興干戈,動兵革,以求無用之物,臣誠惑之!見《後漢‧樂恢傳》注引《東觀記》。


《拜騎都尉上書辭謝》


仍受厚恩,無以報效。夫政在大夫,孔子所疾;世卿持權,《春秋》以戒。聖人懇惻,不虛言也。近世外戚富貴,必有驕溢之敗。今陛下思慕山陵,未遑政事;諸舅寵盛,權行四方。若不能自損,誅罰必加。臣壽命垂盡,臨死竭愚,惟蒙留神。見《後漢‧樂恢傳》。


《答潁川杜安書》


干主求祿㊣,非平生操也。見袁宏《後漢紀》十三。


《建初元年大旱上疏》


臣聞為不善而災報,得其應也;為善而災至,遭時運也。陛下即位日新,視民如傷。而不幸耗旱,時運之會爾,非政教之所致也。昔成湯遭旱,因自責,省故散積,減御損膳,而大有年。意者陛下未為成湯之事焉。見《孔叢子‧連叢》上,又見《續漢‧五行志》一注補。


《上書自訟》


臣之愚意,以為凡言誹謗者,謂實無此事,而虛加誣之也。至如孝武皇帝政之美惡,顯在漢史,坦如日月,是為直說,書傳實事,非虛謗也。夫帝者為善,則天下之善咸歸焉;其不善,則天下之惡亦萃焉。斯皆有以致之,故不可以誅于人也。且陛下即位以來,政教未過,而德澤有加,天下所具也。臣等獨何譏刺哉?假使所非實是,則固應悛改;儻其不當,亦宜含容。又何罪焉?陛下不推原大數,深自為計,徒肆私忿,以快其意。臣等受戮,死即死耳,顧天下之人,必回心易慮,以此事闚陛下心,自今以後,苟見不可之事,終莫復言者矣。臣之所以不愛其死,猶敢極言者,誠為陛下深惜此大業。陛下若不自惜,則臣何賴焉!齊桓公親揚其先君之惡,以唱管仲,然後群臣得盡其心。今陛下迺欲以十世之武帝,遠諱實事,豈不與桓公異哉?臣恐有司卒然見構,銜恨蒙枉,不得自敘,使後世論者,擅以陛下有所方比,寧可復使子孫追掩之乎?謹詣闕伏待重誅。見《後漢‧孔僖傳》。


《雨雹對》


皆陰乘陽之徵也。今貴臣擅權,母后黨盛,陛下增脩聖德,慮此二者而已。夫物之相感,各以類推;其甚者,必有山崩地震,白氣相因,其事不可盡論。往㊣者延平之中鄧后稱制,而東垣巨屋山大崩,聲動安邑,即前事之驗者。見《孔叢子‧連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