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蓋




《奏劾張酺》


酺位居三司,知公門有儀,不屏氣鞠躬以須詔命,反作色大言,怨讓使臣。不可以示四遠。見《後漢‧張酺傳》。


《上疏自陳》


臣兄弟汙穢,無分可採。過以外戚,遭值明時。託日月之末光,被雲雨之渥澤,竝統列位,光昭當世。不能宣贊風美,補助清化,誠慚誠懼,無以處心。陛下躬天然之姿,體仁聖之德,遭國不造,仍離大憂。開日月之明,運獨斷之慮,援立皇統,奉承大宗。聖策定於神心,休烈垂於不朽。本非臣等所能萬一,而猥推嘉美,竝享大封。伏聞詔書,驚惶慚怖!追觀前世傾覆之誡,退自惟念,不寒而慄。臣等雖無逮及遠見之慮,猶有庶幾戒懼之情。常母子兄弟,內相敕厲,冀以端愨畏慎,一心奉戴,上全天恩,下完性命。刻骨定分,有死無二,終不敢橫受爵土,以增罪累,惶窘征營,昧死陳乞。見《後漢‧鄧禹附傳》。


《郊祀賦》


咨改元正,誕章厥新。豐恩羨溢,含唐孕殷。承皇極,稽天文,舒優遊,展弘仁,揚明光,宥罪人。群公卿尹,侯伯武臣,文林華省,奉贄厥珍。夷髦盧巴,來貢來賓。玉璧既卒,于斯萬年。穆穆皇王,克明厥德。應符蹈運,旅章厥福。昭假烈祖,以孝以仁。自天降康,保定我民。見《初學記》十三。伊皇母以延慈。見《文選‧褚淵碑》注。


《說文解字》敘


古者庖犧氏之王天下也,仰則觀象于天,俯則觀法于地。視鳥獸之文,與地之宜,近取諸身,遠取諸物,于是始作《易》八卦,以垂憲象。及神農氏結繩為治,而統其事,庶業其繁,飾偽萌生。黃帝之史倉頡,見鳥獸𨂜迒之迹,知分理之可相別異也。初造書契,百工以乂,萬品以察,蓋取諸夬。夬,揚于王庭。言文者宣㪍明化于王者朝廷,君子所以施祿及下,居德則忌也。倉頡之初作書,蓋依類象形,故謂之文。其後形聲相益,即謂之字。文者,象物之本也;字者,言孳乳而浸多也。著于竹帛謂之書,書者,如也。以迄五帝三王之世,改易殊體,封于泰山者,七十有二代,靡有同焉!《周禮》八歲入小學,保氏教國子。先以六書:一曰指事,指事者,視而可識,察而見意,上下是也。二曰象形,象形者,畫成其物,隨體詰詘,日月是也。三曰形聲,形聲者,以事為名,取譬相成,江河是也。四曰會意,會意者,比類合誼,以見指撝,武信是也。五曰轉注,轉注者,建類一首,同意相受,考老是也。六曰假借,假借者,本無其字,依聲託事,令長是也。及宣王太史籀箸大篆十五篇,與古文或異,至孔子書《六經》,左丘明述《春秋傳》,皆以古文。厥意可得而說也。其後諸侯力政,不統于王。惡禮樂之害己,而皆去其典籍。分為七國,田異畮,車涂異軌,律令異法,衣冠異制,言語異聲,文字異形。秦始皇帝初兼天下,丞相李斯乃奏同之。罷其不與奏文合者,斯作《倉頡篇》,中車府令趙高作《爰歷篇》,太史令胡母敬作《博學篇》,皆取史籀大篆,或頗省改,所謂小篆者也。是時秦燒滅經書,滌除舊典,大發隸卒,興役戍,官獄職務繁,初有隸書,以趣約易,而古文由此絕矣。自爾奏書有八體:一曰大篆,二曰小篆,三曰刻符,四曰蟲書,五曰摹印,六曰署書,七曰殳書,八曰隸書。漢興有艸書。尉律,學僮十七已上,始試諷書,九千字,乃得為史。又以八體試之,群移太史,并課最者,以為尚書史。書或不正,輒舉劾之。今雖有尉律不課,小學不修,莫達其說久矣!孝宣皇帝時,召通倉頡讀者,張敞從受之,涼州刺史杜業、沛人爰禮、講學大夫秦近亦能言之。孝平皇帝時,徵禮等百餘人,令說文字未央廷中。以禮為小學元士。黃門侍郎楊雄,采以作《訓纂篇》。凡《倉頡》已下十四篇,凡五千三百四十字,群書所載,略存之矣。及亡新居攝,使大司空甄豐等校文書之部,自以為應制作,頗改定古文。時有六書:一曰古文,孔子壁中書也;二曰奇字,即古文而異者也;三曰篆書,即小篆,秦始皇帝使下杜人程邈之所作也;四曰左書,即秦隸書;五曰繆篆,所以摹印也;六曰鳥蟲書,所以書幡信也。壁中書者,魯恭王壞孔子宅,而得《禮記》、《尚書》、《春秋》、《論語》、《孝經》。又北平侯張倉獻《春秋左氏傳》。郡國亦往往于山川得鼎、彝,其銘即前代之古文。皆自相似。雖頗復見遠流,其詳可得略說也。而世人非訾,以為好奇者也。故詭更正文,鄉壁虛造不可如之書,變亂常行,以燿于世。諸生競逐說子解經誼。稱秦之隸書為倉頡時書。云父子相傳,何可改易?乃猥曰:馬頭人,為長;人持十,為斗;虫者,屈中也。廷尉說律,至以字斷法。苛人受錢,苛之字,止句也。若此者甚眾,皆不合孔氏古文,謬于史籀。俗儒啚夫,翫其所習,蔽所希聞,不見通學,未嘗覩字例之條。怪舊勢而善野言,以其所知為祕妙。究洞聖人之微恉,又見《倉頡篇》中幼子承詔,因號古帝之所作也。其辭有神仙㊣之術焉。其迷悟不諭,豈不悖哉!《書》曰:「予欲觀古人之象。」言必遵修舊文,而不穿鑿。孔子曰:「吾猶及史之闕文,今亡也夫。」蓋非其不知而不問,人用已私,是非無正,巧說辭,使天下學者疑。蓋文字者,經蓺之本,王政之始,前人所以垂後,後人所以識古。故曰:「本立而道生。」佑天下之至嘖而不可亂也!今敘篆文,合以古籀,博采通人,至于小大,信而有證,稽譔其說,將以理群類,解謬誤,曉學者,達神恉,分別部居,不相雜廁,萬物咸覩,靡不兼載。厥誼不昭,爰明以諭。其偁《易》孟氏,《書》孔氏,《詩》毛氏,《禮》周官,《春秋》左氏,《論語》,《孝經》,皆古文也。其于所不知,蓋闕如也。見宋本《說文》。


《說文解字》後敘


後敘曰:此十四篇,五百四十部,九千三百五十三文。重一千一百六十三。解說,凡十三萬三千四百四十一字。其建首也,立一為耑。方以類聚,物以群分。同條牽屬,共理相貫。雜而不越,據形系聯。引而申之,以究萬原。畢終干亥,知化窮冥。于時大漢,聖德熙明。承天稽唐,𢾭崇殷中。遐邇被澤,渥衍沛滂。廣業甄微,學士知方。𢲘嘖索隱,厥誼可傳。粵在永元,困頓之年。孟陬之月,朔日甲申。曾曾小子,祖自炎神。縉雲相黃,共承高辛。太岳佐夏,呂叔作藩。俾侯于許,世祚遺靈。自彼徂召,宅此汝瀕。竊卬景行,敢涉聖門。其弘如何,節彼南山。欲罷不能,既竭愚才。惜道之味,聞疑載疑。演贊其志,次列微辭。知此者稀,儻昭所尤。庶有達者,理而董之。見宋本《說文》。


《上書進說文》


召陵萬歲里,公乘,草莽臣沖稽首再拜:上書皇帝陛下。臣伏見陛下神明盛德,承遵聖業,上考度于天,下流化于民。先天而天不違,後天而奉天時。萬國咸寍,神人以和。猶復湥惟《五經》之妙,皆為漢制。博采幽遠,窮理盡性,以至于命。先帝詔侍中、騎都尉賈逵,修理舊文,殊蓺異術,王教一耑。苟有可以加于國者,靡不悉集。《易》曰:「窮神知化,德之盛也。」《書》曰:「人之有能有為,使羞其行,而國其昌。」臣父故太尉、南閣祭酒慎,本從逵受古學,蓋聖人不空作,皆有依據。今《五經》之道昭炳光明。而文字者,其本所由生。自《周禮》、《漢律》,皆當學《六書》,貫通其意。恐巧說衺辭,使學者疑。慎博問通人,考之于逵,作《說文解字》、《六蓺》群言之詁,皆通其意。而天地鬼神,山川艸木,鳥獸䖵蟲,雜物奇怪,王制禮儀,世閒人事,莫不畢載。凡十五卷,十三萬三千四百四十一字。慎前以詔書校書東觀,教小黃門孟生、李喜等,以文字未定,未奏上。今慎已病,遣臣齎詣闕。慎又學《孝經》孔氏古文說。古文《孝經》者,孝昭帝時魯國三老所獻,建武時給事中議郎衛宏所校,皆口傳。官無其說,謹撰具一篇并上。臣沖誠惶誠恐,頓首頓首,死辠死辠。臣稽首再拜,以聞皇帝陛下,建光元年九月已卯朔,二十日戊戍上。見《說文》本作「已亥朔二十日戊午上」,今依《四分術》推改。


《天度遠近對》


案官所施漏法,《令甲》第六《常符漏品》,孝宣皇帝三年十二月乙酉下,建武十年二月壬詔書施行。漏刻以日長短為數,率日南北二度四分增減一刻。一氣俱十五日,日去極各有多少。今官漏率九日移一刻,不隨日進退。夏厤漏隨日南北為長短,密近于官漏,分明可施行。見《續漢‧律厤志》中。


《賢良方正對策》


策問陰陽不和,或水或旱,方旱方正鬱林布衣養奮對曰:天有陰陽,陰陽有四時,四時有政令。春夏則子惠,布施寬仁;秋冬則剛猛,盛威行刑。賞罰殺生,各應其時,則陰陽和,四時調,風雨時,五穀升。今則不然,長吏多不奉行時令,為政舉事,干逆天氣,上不䘏下,下不忠上,百姓困乏,而不䘏哀。眾怨鬱積,故陰陽不和,風雨不時,災害緣類。水者陰盛,小人居位,依公營私,讒言誦上。雨漫溢者,五穀有不升,而賦稅不為減,百姓虛竭,家有愁心也!見《續漢‧五行志》三注補引《廣州先賢傳》。佞邪以不正食祿饗所致。見《續漢‧五行志》三注補引《養奮對策》。當溫而寒,刑罰慘也。見《續漢‧五行志》三注補引袁山松書。


《拜內史上疏》


臣斗筲之小吏,擢在察視之官。職任過分,當糾邪矯枉。見《東觀漢紀》。


《上疏諫廢皇太子》


昔賊臣江充,造構讒逆,至令戾園興兵,終及禍難。後壺關三老一言,上乃覺悟。雖追前失,悔之何逮!今皇太子春秋方始十歲,未見保、傅九德之義,宜簡賢輔,就成聖質。見《後漢‧張皓傳》。


《上疏諫誅趙騰》


臣聞堯舜立敢諫之鼓,三王樹誹謗之木,《春秋》採善書惡,聖主不罪芻蕘。騰等雖干上犯法,所言本欲盡忠正諫。如當誅戮,天下杜口。塞諫爭之源,非所以昭德示後也!見《後漢‧張皓傳》。


《上書諫縱宦官》


《詩》曰:「不愆不忘,率由舊章。」尋大漢初隆,及中興之世,文、明二帝,德化尢盛。觀其理為,易循易見,但恭儉守節,約身尚德而已。中官常侍,不過兩人,近倖賞賜,裁滿數金,惜費人,故家給人足。夷狄聞中國優富,任信道德,所以姦謀自消,而和氣感應,而頃者以來,不遵舊典無功小人,皆有官爵富之驕之,而復害之。非愛人重器。承天順道者也。伏願下少留聖思,割損左右以奉天心。見《後漢‧張綱傳》。


《上書刻梁冀》


大將軍梁冀、河南尹不疑,蒙外戚之援,荷國厚恩,以芻蕘之,安居阿保。不能敷揚五教,翼贊日月,而專為封豕長蛇,肆其貪饕,甘心好貨,縱恣無猒多樹諂,以害忠良。誠天威所不赦,大辟所宜加也!謹條其無君之心十五事于左,皆忠臣之所切齒也!見《蜀志‧張翼傳》注引《續漢書》,袁宏《後漢紀》十九,《後漢‧張綱傳》。


《諫國相》


諸侯射豕,天子射熊,八彝六樽,禮數不同。昔季氏設朱干玉戚以舞《大夏》。《左傳》曰:「唯名與器,不可以假人。」奢僭之漸,不可聽也!見《後漢‧陳敬王羨傳》注引《謝承書》。


《上言改定官漏刻》


官漏刻率,九日增減一刻,不與天相應。或時差至二刻半,不如夏厤漏刻,隨日南北為短。見《續漢‧律厤志》,《宋書‧厤志》二,《隋書‧天文志》刻漏。


《上言建復西海郡縣》


西戎為害,前世所患。臣不能紀古,且以近事言之;自建武以來,其犯法者,常從燒當種起。所以然者,以其居大、小榆谷,土地肥美,又近塞內,諸種易于為非,難以攻伐。南得鍾存,以廣其眾,北阻大河,因以為固。又有西海魚鹽之利,緣山濱水,以廣田蓄,故能彊大。常雄諸種,恃其權勇,招誘羌胡。今者衰困,黨援壞沮,親屬離叛,餘勝兵者,不過數百,逃亡棲竄,遠依發羌。臣愚以為宜及此時,建復西海郡縣,規固二榆,廣設屯田,隔塞羌胡交關之路,遏絕狂狡窺欲之源。又殖穀富邊,省委輸之役,國家可以無西方之憂。見《後漢‧西羌傳》。


《移書南郡屬縣》


凡虎狼之在山林,猶人之居城市。古者至化之世,猛獸不擾。皆由恩信寬澤,仁及飛走,太守雖不德,敢忘斯義?記到,其毀壞檻穽,不得妄捕山林。見《後漢‧法雄傳》。


《上書陳交阯獻龍眼荔支事狀》


臣聞上不以滋味為德,下不以貢膳為功。故天子食太牢為尊,不以果實為珍。伏見交阯七郡獻生龍眼等,鳥驚風發。南州土地,惡蟲猛獸,不絕于路。至于觸犯死亡之害,死者不可復生,來者猶可救也。此二物升殿,未必延年益壽。見《後漢‧和紀》注引《謝承書》。


《陳興廣學校疏》


臣聞:《五經》所以治學為人。《五經》不修,世道陵遲;學校不弘,則人名行不廣。故秦以坑儒而滅,漢以崇學而興。所以罔羅天下,統理陰陽,彌綸治道,而視民軌則也。光武中興,修繕太學,博士得具五人,《五經》各敘其義,故能化澤沾洽,天下和平。自頃以來,《五經》頗廢,後進之士,趣於文俗。宿儒舊學,無與傳業。由是俗吏繁熾,儒生寡少。其在京師,不務經學,競于人事,爭于貨賄。太學之中,不聞談論之聲;從橫之下,不覩講說之士。臣恐《五經》六蓻,浸以陵遲;儒林學肆,於是廢失。所以制御四夷者,以有道德仁義也!傳曰:「王者之臣,其實師也。」言其道德可師也。今百官伐閱,皆以通經為名,無一人能稱。孔子曰:「無而為有,虛而為盈,難乎有恒矣!」自今官人,宜令取經學者,公府孝廉皆應詔,則人心專一,風化可淳也。見袁宏《後漢‧殤帝紀》。


《歎懷賦》


悲終風之隕籜,條枝梢以摧傷。桂敷榮而方盛,遭暮冬之隆霜。華霏霏之將實,中夭零而消亡。童烏濬其明哲,悲何壽之不將?嗟劉生之若茲。奄彌留而永喪。見《蓺文類聚》三十四。


《和帝誄》


天王徂登,率土奄傷。如何昊穹,奪我聖皇。恩德累代,乃作銘章。其辭曰:參㊣惟大行,配天建德。陶元二化,風流萬國。立我蒸民,宜此儀則。厥初生民,三五作剛。載籍之盛,著于虞唐。恭惟大行,爰同其光。自昔何為,欽明允塞。恭惟大行,天覆地載。無為而治,冠斯往代。往代崎嶇,諸夏擅命。爰茲發號,民樂其政。奄有萬國,民臣咸秩。大孝備矣,閟宮有侐。由昔姜嫄,祖妣之室。本枝百世,神契惟一。彌留不豫,道揚末命。勞謙有終,實惟其性。衣不制新,犀玉遠屏。履和而行,威稜上古。洪澤滂流,茂化沾溥。不憖少留,民斯何怙?歔欷成雲,泣涕成雨。昊天不弔。喪我慈父。見《蓺文類聚》十二。


《陳公誄》


化侔春風,澤配甘雨。見《文選‧曹植〈上責躬詩表〉》注。


《賈逵誄》


惟天生君,繼孔之迹。光明克哲,果論至賾。見《初學記》二十一。


《出師頌》


茫茫上天,降祚有漢。兆基開業,人神攸贊。五曜霄映,素靈夜歎。皇運來授,萬寶增煥。歷紀十二,天命中易。西零不順,東夷遘逆。乃命上將,授以雄戟。桓桓上將,實天所啟。允文允武,明詩悅禮。憲章百揆,為世作楷。昔在孟津,惟師尚父。素旄一麾,渾一區宇。蒼生更始,朔風變楚。薄伐獫狁,至于太原。詩人歌之,猶歎其艱。况我將軍,窮城極邊。鼓無停響,旗不蹔褰。澤霑遐荒,功銘鼎鉉。我出我師,于彼西疆。天子餞我,路車乘黃。言念伯舅,恩深渭陽。介珪既削,列壤酬勳。今我將軍,啟土上郡。傳子傳孫,顯顯令問。見《文選》,《蓺文類聚》五十九。


《上書案坐任嘉舉主罪》


臣聞《春秋》誅惡及本,本誅則惡消;振裘持領,領正則毛理。今任嘉所坐狼籍,未受辜戮,猥以垢臭,改典大郡,自非案坐舉者,無以禁絕姦萌。往者湖陸令張疊、蕭令駟賢、徐州刺史劉福等,釁穢既章,咸伏其誅。而豺狼之吏至今不絕者,豈非本舉之主,不加之罪乎?昔齊威之霸,殺姦臣五人,并及舉者,以弭謗讟。當斷不斷,《黃石》所戒。夫聖王所以聽僮夫匹婦之言者,猶塵加嵩岱,露集淮海,雖未有益,不為損也。惟陛下留神省察。見《後漢‧楊倫傳》。


《辭補常山王傅》


有留死一尺,無北行一寸。刎頸不易,九裂不恨。匹夫所執,彊於三軍。固敢有辭。見《後漢‧楊倫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