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節




《上書》


功薄賞厚,誠有踧踖。見《文選‧阮籍〈為鄭沖勸進晉王牋〉》注。


《白言史官諱占日蝕》


臣切見道術家常言,漢死在戌亥。今太歲在丙戌,五月甲戌,日蝕柳宿。朱雀,漢家之貴國,宿分周地,今京師是也。史官上占,去重見輕。見《續漢‧五行志》六:延熹元年注補引《梁冀別傳》常侍徐璜白言。


《陰于明堂中禱皇天》


竇氏無道,請皇天輔皇帝誅之。令事必成,天下得寧。見《後漢‧曹節傳》。


《上疏陳事》


臣聞諸侯上象四七,下列王土,高祖重約,非功臣不侯,所以重天爵明勸戒也。伏聞中常侍曹節、王甫、張讓等,及侍中許相,竝為列侯。節等宦官祐薄,品卑人賤,讒諂媚主,佞邪徼寵,放毒人物,疾妒忠良。有趙高之禍,未被轘裂之誅;掩朝廷之明,成私樹之黨。而陛下不悟,妄授茅土,開國承家,小人是用。又并及家人,重金兼紫,相繼為蕃輔。受國重恩,不念爾祖,述修厥德,而交結邪黨,下比群佞。陛下惑其瑣才,特蒙恩澤。又授位乖越,賢才不升;素餐私倖,必加榮擢。陰陽乖剌,稼穡荒蔬,人用不康,罔不繇茲。臣誠知封事已行,言之無逮。所以冒死干觸陳愚忠者,實願陛下損改既謬,從此一止!臣又聞後宮綵女數千餘人,衣食之費,日數百金。比穀雖賤,而戶有饑色。案法當貴,而今更賤者,繇賦發繁數,以解縣官;寒不敢衣,饑不敢食。民有斯厄,而莫之恤。宮女無用,填積後庭。天下雖復盡力耕桑,猶不能供。昔楚女悲愁,則西宮致災;況終年積聚,豈無憂怨乎!夫天生蒸民,立君以牧之。君道得,則民戴之如父母,仰之猶日月。雖時有征稅,猶望其仁恩之惠。《易》曰:「(說)〔悅〕以使民,民忘其勞;悅以犯難,民忘其死。」儲君副主,宜諷誦斯言;南面當國,宜履行其事。又承詔書,當于河間故國起解瀆之館。陛下龍飛即位,雖從藩國,然處九天之高,豈宜有顧戀之意?且河間疏遠,解瀆邈絕,而當勞民單力,未見其便。又今外戚四姓貴幸之家,及中官公族無功德者,造起館舍,凡有萬數。樓閣相接,丹青素堊,雕刻之飾,不可單言。喪葬逾制,奢麗過禮,竟相放效,莫肯矯拂。《穀梁傳》曰:「財盡則怨,力盡則懟。」《尸子》曰:「君如杅,民如水,杅方則水方;杅圓則水圓。」上之化下,猶風之靡草。今上無去奢之儉;下有縱欲之敝。至使禽獸食民之甘,土木衣民之帛。昔師曠諫晉平公曰:「梁柱衣繡,民無褐衣;池有棄酒,士有渴死;廄馬秣(乘)〔粟〕,民有饑色。近臣不敢諫,遠臣不得暢。」此之謂也。又聞前召議郎蔡邕對問于金商門,而令中常侍曹節、王甫等以詔書喻旨。邕不敢懷道迷國,而切言極對,毀刺貴臣,譏呵豎宦。陛下不密其言,至令宣露。群邪項領,膏唇拭舌,競欲咀嚼,造作飛條。陛下回受誹謗,致邕刑罪,室家徙放,老幼流離。豈不負忠臣哉!今群臣皆以邕為戒,上畏不測之難,下懼劍客之害。臣知朝廷不復得聞忠言矣!故太尉段熲,武勇冠世,習于邊事,垂發服戎,功成皓首,歷事二主,勳烈獨昭。陛下既已式序,位登台司,而為司隸校尉陽球所見誣脅,一身既斃,而妻子遠播。天下惆悵,功臣失望。宜徵邕更授任,反熲家屬,則忠貞路開,眾怨已弭矣。見《後漢‧呂強傳》。


《諫蓄㊣私臧疏》


天下之財,莫不生之陰陽,歸之陛下。歸之陛下,豈有公私?而今中尚方斂諸邵之寶,中御府積天下之繒,西園引司農之臧,中廄聚太僕之馬,而所輸之府,(轍)〔輒〕有導行之財。調廣民困,費多獻少。姦吏因其利,百姓受其敝袁宏《紀》作「輒有導行之財,皆出于民。今發十而貢一,費多而獻少。無為使姦吏用巧,私門致富也」。」。又阿媚之臣,好獻其私,容諂姑息,自此而進袁宏《紀》此下有「其所奉獻,皆御府所有。無為使從(諫)〔諛〕之臣,得自媟黷也」。」。舊典選舉,委任三府;三府有選,參議掾屬。咨其行狀,度其器能;受試任用,(貴)〔責〕以成功。若無可察,然後付之尚書。尚書舉劾,請下廷尉;覆案虛實,行其誅罰。今但任尚書,或復敕用,如是,三公得免選舉之負,尚書亦復不坐。責賞無歸,豈肯空自苦勞乎此三語袁宏《紀》作「尚書又無考課之勤,陛下虛自勞苦,有廢亂之負,無所責也」。」?夫立言無顯過之咎,明鏡無見玼之尤。如惡立言以記過,則不當學也;不欲明鏡之見玼,則不當照也。願陛下詳思臣言,不以記過、見玼為責!見《後漢‧呂強傳》,又見袁宏《後漢紀》二十四。


《上疏》


苟寵所愛,私擢所幸,不復為官擇人,反為人擇官。見《文選‧干寶〈晉紀總論〉》注引謝承《後漢書》。


《上言沖帝質帝母未有稱號》


《春秋》之義:母以子貴。隆漢盛典,尊崇母氏。凡在外戚,莫不加寵。今沖帝母虞大家、質帝母陳夫人,皆誕生聖皇,而未有稱號。夫臣子雖賤,尚有追贈之典;況二母見在,不蒙崇顯之次,無以述尊先世,垂示後世也。見《後漢書‧順帝虞美人紀》:熹平四年,小黃門趙佑、議郎卑整上言,帝感其言乃拜虞大家為憲陵貴人,陳夫人為渤海孝王妃。


《與中常侍趙宋典書》


大將軍兄弟秉國專朝,今與天下黨人謀誅先帝左右,掃滅我曹。但以碩典禁兵,故且沈吟。今宜共閉上閣,急捕誅之。見《後漢‧何進傳》。大將軍兄弟秉國威權,欲與天下黨人共誅內官。以碩有兵,尚且沈吟。觀其旨趣,必先誅碩,次及諸君。今欲除私讎,以輔公家。見袁宏《後漢‧靈帝紀》下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