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帝》




《即位大赦詔》


上天降禍,大行皇帝奄棄萬國,攀號靡及,五內崩殞,朕以寡德,嗣膺寶命,煢煢在疚,懼甚綴旒,方賴宰輔,匡其不逮,可大赦天下。《陳書‧廢帝紀》。


《改元大赦詔》


昔昊天成命,降集寶圖,二后重光,九區咸乂,閔余沖薄,王道末昭,荷茲神器,如涉靈海,庶親賢竝建,牧伯惟良,天下雍熙,緬同刑措,今三元改厤,萬國充庭,清廟無追,具僚斯在,言瞻宁位,觸感崩心,思播遺恩,俾覃黎獻,可大赦天下,改天康二年為光大元年,孝悌力田,賜爵一級。《陳書‧廢帝紀》。


《收到仲舉等付廷尉詔》


到仲舉庸力小才,坐叨顯貴,受任前朝,榮寵隆赫,父參王政,子據大邦,禮盛外姻,勢均戚里,而肆其驕闇,淩慠百司,遏密之初,擅行國政,排黜懿親,欺蔑台袞,韓子高蕞尒細微,擢自卑末,入參禁衛,委以心腹,蜂蠆有毒,敢行反噬,仲舉子高,共為表裏,陰構姦謀,密為異計,安成王朕之叔父,親莫重焉,受命導揚,稟承顧託,以朕沖弱,屬當保祐,家國安危,事歸宰輔,伊周之重,物無異議,將相舊臣,咸知宗仰,而率聚凶徒,欲相掩襲,屯據東城,進逼崇禮,規樹仲舉,以執國權,陵斥司徒,意在專政,潛結黨附,方危社稷,賴祖宗之靈,姦謀顯露,前上虞令陸昉等,具告其事,竝有據驗,并剋今月七日縱其凶惡,領軍將軍明徹,左衛將軍衛尉卿寶安及諸公等,又竝知其事,二三舋迹,彰于朝野,反道背德,事駭聞見,今大憝克殲,罪人斯得,竝可收付廷尉,肅正刑書,罪止仲舉父子及子高三人而已,其餘一從曠蕩,竝所不問。《陳書‧到仲舉傳》。


《誅華皎家口詔》


逆敗華皎,極惡窮凶,遂樹立蕭巋,謀危社稷,棄親即讎,人神憤惋,王師電速,水陸爭前,梟翦之期,匪朝伊暮,其家口在北里尚方,宜從誅戮,用明國憲。《陳書‧廢帝紀》。


《曲赦湘巴二郡詔》


賊皎輿皂微賤,特逢獎擢,任據藩牧,屬當寵寄,背斯造育,興構姦謀,樹立蕭氏,盟約彰露,鴆毒存心,志危宗社,扇結邊境,驅逼士庶,蟻聚巴湘,豕突鄢郢,逆天反地,人神忿嫉,征南將軍量,安南將軍明徹,郢州刺史靈洗,受律專征,備盡心力,撫勞驍雄,舟師俱進,義烈爭奮,兇惡奔殄,獻捷相望,重氛載廓,言念泣罪,思與惟新,可曲赦湘巴二州,凡厥為賊所逼制,預在兇黨,悉皆不問,其賊主帥,節相竝許開恩出首,一同曠蕩。《陳書‧華皎傳》。


《卹死事軍人詔》


討華皎軍人死王事者,竝給棺槥,送還本鄉,仍復其家。《陳書‧廢帝紀》。


《即位改元大赦詔》


夫聖人受命,王者中興,竝由懿德,方作元后,高祖武皇帝揖拜堯圖,經綸禹跡,配天之業,光辰象而利貞,格地之功,侔川岳而長遠,世祖文皇帝。體上聖之姿,當下武之運,築宮示儉,所務唯德,定鼎初基,厥謀斯在,朕以寡薄,才非聖賢,夙荷前規,方傳景祚,雖復親承訓誨,志守藩維,詠季子之高風,思城陽之遠託,自元儲紹國,正位君臨,無道非幾,佇聞刑措,豈圖王室不造,頻謀亂階,天步艱難,將傾寶厤,仰惟嘉命,爰集朕躬,我心貞確,堅誓蒼昊,而群辟啟請,相諠渭橋,文母尊嚴,懸心長樂,對揚璽紱,非止殷湯之三辭,履涉春冬,何但代王之五讓,今便肅奉天策,欽承介圭,若據滄溟,踰增兢業,思所以雲行雨施,品物咸亨,當與黔黎,普同斯慶,可改光大三年為大建元年,大赦天下,在位文武賜位一階,孝悌力田及為父後者,賜爵一級,異等殊才,竝加策序,鰥寡孤獨不能自存者,人賜穀五斛。《陳書‧宣帝紀》。


《卹軍士死傷詔》


自討周迪華皎已來,兵交之所有死亡者,竝令收斂,竝給棺槥,送還本鄉,瘡痍未瘳者,各給醫藥。《陳書‧宣帝紀》。


《安處新附詔》


懷遠以德,抑惟恆典,去戎即華,民之本志,頃平江介繈負相隨,崎嶇歸化,亭候不絕,宜加卹養,荅其誠心,維是荒境自投,有在都邑及諸州鎮不問遠近,竝蠲課役,若克平舊土,反我侵地,皆許還鄉,一無拘限州郡縣長,明加甄別,良田廢村,隨便安處,若輒有課訂,即以擾民論。《陳書‧宣帝紀》。


《行新政詔》


民惟邦本,著在典謨,治國愛民,抑又通訓,朕聽朝晏罷,日仄劬勞,方流惠澤,覃被億兆,有梁之季,政刑廢缺,條綱弛紊,僭盜荐興,役賦征徭,尤為煩刻,大陳御寓,拯茲餘獘,滅扈戡黎,弗遑創改,年代彌流,將及成俗,如弗解張,物無與厝,夕惕疚懷,有同首疾,思從卑菲,約已濟民,雖府帑未充,君孰與足,便可刪革,去其泰甚,冀永為定準,令𥳑而易從,自今維作田,值水旱未收,即列在所言上,折除軍士,年登六十,悉許放還,巧手于役死亡,及與老疾不勞訂補其籍,有巧隱,并王公百司,輒受民為程蔭,解還本屬,開恩聽首,在職治事之身,須通相檢示,有失不推,當局任罪,令長代換,具條解舍,戶數付度,後人戶有增進,即加擢賞,若致減散,依事準給,有能墾起荒田,不問頃畝少多,依舊蠲稅。《陳書‧宣帝紀》。


《原逆黨詔》


犯逆子弟支屬,逃亡異境者,悉聽歸首,見縶繫者,量可散釋,其有居宅竝追還。《陳書‧宣帝紀》。


《班宣兵法詔》


國之大事,受脤興戎,師出以律,稟策于廟,所以乂安九有,克成七德,自頃掃滌群穢,廓清諸夏,乃貔貅之戮力,亦帷幄之運籌,雖左衽已戡,干戈載戢,呼韓來謁,亭鄣無警,但不教民戰,是謂棄之,仁必有勇,無忘武備,磻溪之傳韜訣,穀城之授神符,文叔懸制戎規,孟德頗言兵略,朕既慚暗合,良皆披覽,兼昔經督戎,備嘗行陣,齊以七步,肅之三鼓,得自胸襟,指掌可述,今竝條制凡十三科,宜即班宣,以為永準。《陳書‧宣帝紀》。


《令內外舉賢極諫詔》


舉善從諫,在上之明規,進賢謁言,為臣之令範,朕以寡德,嗣守寶圖,雖世襲隆平,治非寍一,辨方分職,旰食早衣,傍闕爭臣,下無貢士,何其闕爾,鮮能抗直,豈余獨運,匪薦讜言,置鼓公車,罕論得失,施石象魏,莫陳可否,朱雲摧檻,良所不逢,禽息觸楹,又為難值,至如衣褐以見,擔簦以遊,或耆艾絕倫,或妙年異等,干時而不偶,左右莫之譽,黑貂改獘,黃金且殫,終身滯淹,可為太息,又貴為百辟,賤有十品,工拙竝騖,勸沮莫分,街謠徒擁,廷議斯闕,實朕之弗明,而時無獻替,永言至治,何迺爽歟,外可通示文武,凡厥在位,風化乖殊,朝政紕蠹,正色直辭,有犯無隱,兼各舉所知,隨才明試,其莅政廉穢,在職能否,分別矢言,俟茲黜陟。《陳書‧宣帝紀》。


《分留罷任之徒住姑孰詔》


姑孰饒曠,荊河斯擬,博望關畿,天限嚴峻,龍山南指,牛渚北臨,對熊繹之餘城,邇全琮之故壘,良疇美柘,畦畎相望,連宇高甍,阡陌如繡,自梁末兵災,凋殘略盡,比雖務優寬,猶未克復,咫尺封畿,宜須殷阜,且眾將部下,多寄上下,軍民雜俗,極為蠹耗,自今有罷任之徒,許分留部下,其已在江外,亦令迎還,悉住南州,津裏安置,有無交貨,不責市估,萊荒墾闢,亦停租稅,臺遣鎮監一人,共刺史津主,分明檢押,給地賦田,各立頓舍。《陳書‧宣帝紀》。


《創築東宮詔》


梁氏之季,兵火薦臻,承華焚蕩,頓無遺構,寶命惟新,迄將二紀,頻事戎旅,未遑脩繕,今工役差閑,椽楹有擬,來歲開肇。創築東宮,可權置起部尚書將作大匠用主監作。同上。


《皇孫胤生詔》


皇孫初誕,國祚方熙,思與群臣,共同斯慶,內外文武,賜帛各有差,為父後者,賜爵一級。《陳書‧吳興王胤傳》。


《克壽陽下詔》


梁末得懸瓠,以壽陽為南豫州,今者克復,可還為豫州,以黃城為司州治下,為安昌郡,滻湍為漢陽郡,三城依梁為義陽郡,竝屬司州。《陳書‧宣帝紀》。


《以吳明徹為豫州刺史詔》


壽春者,古之都會,襟帶淮汝,控引河洛,得之者安,是稱要害,侍中使持節都督征討諸軍事征北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南平郡開國公明徹,雄圖克舉,宏略蓋世,在昔屯夷,締構皇業,乃掩衡岳,用清氛沴,實吞雲夢,即敘上游,今茲蕩定,恢我王略,風行電埽,貔武爭馳,月陣雲梯,金湯奪險,威陵殊俗,惠漸邊氓,惟功與能,元戎是屬,崇麾廣賦,茂典恆宜,可都督豫合建光朔北徐六州諸軍事,車騎大將軍豫州刺史,增封并前三千五百戶,餘如故。《陳書‧吳明徹傳》。


《還王琳等首詔》


古者反噬叛逆,盡族誅夷,所以藏其首級,誡之後世,比者所戮,止及一身,子胤或存,梟懸自足,不容久歸武庫,長比月支,惻隱之懷,有仁不忍,維熊曇朗留異,陳寶應周迪鄧緒等,及今者王琳首,竝還親屬,以弘廣宥。《陳書‧宣帝紀》。


《赦江右淮北等州詔》


王者以四海為家,萬姓為子,一物乖方,夕惕猶厲,六合未混,旰食彌憂,朕嗣纂鴻基,思弘經略,上符景宿,下叶人謀,命將興師,大拯淪溺,灰琯未周,凱捷相繼,拓地數千,連城將百,蠢彼餘黎,毒茲異境,江淮年少,猶有剽掠,鄉閭無賴,摘出陰私,將帥軍人,罔顧刑典,今使苛法蠲除,仁聲載路,且肇元告慶,邊服來荒,始覩皇風,宜覃曲澤,可赦江右淮北南司定霍光建朔合豫北徐仁北兗青冀南譙南兗十五州郢州之齊安西陽江洲之齊昌新蔡高唐,南豫州之歷陽臨江郡,士民罪無輕重,悉皆原宥,將帥職司,軍人犯法,自依常科。《陳書‧宣帝紀》。


《緩南川等州田租詔》


去歲南川頗言失稔,所督田租,于今未即,豫章等六郡,太建五年田租,可申半至秋,豫章又逋,太建四年檢首田稅,亦申至秋,南康一郡,嶺下應接,民間尤獘,太建四年田租未入者,可特原除,庶脩墾無廢,歲取方實。《陳書‧宣帝紀》。


《慰撫朐山黃郭詔》


戢情懷善,有國之令圖,拯獘救危,聖範之通訓,近命師薄伐,義在濟民,青齊舊隸,膠光部落,久患凶戎,爭歸有道,棄彼農桑,忘其衣食,而大軍未接,中途止憩,朐山黃郭,車營布滿,扶老攜幼,蓬流草跋,既喪其本業,咸事遊手,饑饉疾疫,不免流離,可遣大使,精加慰撫,仍出陽平倉穀,拯其懸磬,并充糧種,勸課士女,隨近耕種,石鱉等屯,適意脩墾。《陳書‧宣帝紀》。


《贈諡周弘正詔》


追遠襃德,抑有恆規,故尚書右僕射領國子祭酒豫州大中正弘正,識宇凝深,蓺業通備,辭林義府,國老民宗,道映庠門,望高禮閣,卒然殂殞,朕用惻然,可贈侍中中書監,喪事所須,量加資給,便出臨哭,諡曰𥳑子。《陳書‧周弘正傳》。


《給吳明徹麾鉞詔》


昔者軍事建旌,交鋒作鼓,頃日訛替,多乖舊章,至于行陣,不相甄別,今可給司空大都督鈇鉞龍麾,其次將各有差。《陳書‧吳明徹傳》。


《凱旋大會詔》


元戎凱旋,群師振旅,旌功策賞,宜有饗宴,今月十七日,可幸樂遊苑,設絲竹之樂,大會文武。《陳書‧宣帝紀》。


《原逋租詔》


朕昧旦求衣,日旰方食,思弘億兆,用臻俾乂,而牧守莅民,廉平未洽,年常租賦,多致逋餘,即此務農,宜弘寬省,可起太建以來訖八年,流移叛戶,所帶租調,七年八年叛義丁,五年訖八年叛軍丁,六年七年逋租田米粟,夏調綿絹絲石麥等,五年訖七年逋貲絹,皆悉原之。《陳書‧宣帝紀》。


《量酬軍功詔》


懋賞之言,明于訓誥,挾纊之美,著在撫巡,近歲薄伐,廓清淮泗,摧鋒致果,文武畢力,櫛風沐雨,寒暑亟離,念功在茲,無忘終食,宜班榮賞,用酬厥勞,應在軍者,可竝賜爵二級,并加賚卹付選,即便量處。《陳書‧宣帝紀》。


《停減供御詔》


惟堯葛衣鹿裘,則天為大,伯禹獘依菲食,夫子曰,無閒然,故儉德之恭,約失者鮮,朕君臨宇宙,十變年籥,旰日勿休,乙夜忘寢,跂予思治,若濟巨川,念茲在茲,懷同馭朽,非貪四海之富,非念黃屋之尊,導仁壽以寘群生,寍勞役以奉諸已,但承梁季,亂離斯瘼,宮室禾黍,有名亡處,雖輪奐未覩,頗事經營,去泰去甚,猶為勞費,加以戎車屢出,千金日損,府帑未充,民疲征賦,百姓不足,君孰與足,興言靜念,夕惕懷抱,垂訓立法,良所多慚,斲雕為朴,庶幾可慕,雉頭之服既焚,戈綈之衣方襲,損撤之制,前自朕躬,草偃風行,冀以變俗,應御府堂署所營造禮樂儀服軍器之外,其餘悉皆停息,掖庭常供,王侯妃主,諸有俸卹,竝各量減。《陳書‧宣帝紀》。


《僑置淮北郡縣詔》


淮北義人率戶口歸國者,建其本屬舊名,置立郡縣,即隸近州,賦給田宅喚訂,一無所預。《陳書‧宣帝紀》。


《清乂文案詔》


昔軒轅命于風后,力牧放勛,咨爾稷契朱武冕旒垂拱,化致隆平,爰逮漢列五曹,周分六職,設官理務,各有攸司,亦幾期刑措,卜世彌永,竝賴群才,用康庶績,朕日昃劬勞,思弘治要,而機事尚擁,政道未凝,夕惕于懷,罔知攸濟,方欲使茲舟楫,委成股肱,徵名責實,取寍多士,自今應尚書曹府寺內省監司文案,悉付局參議,分判其軍國興造徵發選序,三獄等事,前須詳斷,然後啟聞,凡諸辯決,務令清乂,約法守制,較若畫一,不得前後舛互,自相矛楯,致有柱滯紆意,舞文糾聽,所知靡有攸赦。《陳書‧宣帝紀》。


《改重受財律詔》


舊律以枉法受財,為坐雖重,直法容賄,其制甚輕,豈不長彼貪殘,生其舞弄,事涉貨財,寍不尤切,今可改不枉法受財者,科同正盜。《陳書‧宣帝紀》。


《大赦詔》


畫冠弗犯,革此澆風,孥戮是蹈,化于薄俗,朕肅膺寶命,迄將一紀,思經邦濟治,憂國愛民,日仄劬勞,夜分輟寢,而還淳反朴,其道靡階,雍熙盛美,莫云能致,遂乃鞫訊之牒,盈于聽覽,春釱之人,煩于牢犴,周成刑措,漢文斷獄,杼軸空勞,邈焉既遠,加以蕞爾醜徒,軼我彭汴,淮汝氓庶,企踵王略,治兵誓旅,義存拯救,飛芻挽粟,征賦頗煩,暑雨祁寒,寍忘咨怨,兼宿度乖舛,次舍違方,若曰之誡,責歸元首,愧心斯積,馭朽非懼,即建子令月,微陽初動,應此嘉辰,宜播寬澤,可大赦天下。《陳書‧宣帝紀》。


《尚儉詔》


昔堯舜在上,茅屋土階,湯禹為君,藜杖韋帶,至如甲帳絑絡,華榱璧璫,未能雍熙,徒聞侈欲,朕企仰前聖,思求訟平,正道多違,澆風又靡,至今貴里豪家,金鋪玉舄,貧居陋巷,彘食牛衣,稱物平施,何其遼遠,爟烽未息,役賦兼勞,文吏姦貪,妄動科格,重以旗亭關市,稅斂繁多,不廣都內之錢,非供水衡之費,逼遏商賈,營謀私蓄,靖懷眾獘,宜事改張,弗弘王道,安拯民蠹,今可宣敕主衣尚方諸堂署等,自非軍國資須,不得繕造眾物,後宮僚列,若有游長,掖庭啟奏,即皆量遣,太子祕戲,非會禮經,樂府倡優,不合雅正,竝可刪改,市估津稅,軍令國章,更須詳定,唯務平允,別觀離宮,郊閒野外,非恆饗宴,勿復脩治,并敕內外文武車馬宅舍,皆循儉約,勿尚奢華,違我嚴規,抑有刑憲所由,具為條格,標榜宣示,令喻朕心焉。《陳書‧宣帝紀》。


《丹陽等十郡田稅原半詔》


朕君臨四海,日旰劬勞,思弘至治,未臻斯道,而兵車驟出,軍費尤煩,芻漕控引,不能徵賦,夏中亢旱傷農,畿內為甚,民失所資,歲取無託,此則刑政未理,陰陽舛度,黎元阻饑,君孰與足,靖言興念,余責在躬,宜布惠澤,溥沾氓庶,其丹陽吳興晉陵建興義興東海信義陳留江陵等十郡,并謝署即年田稅祿秩,竝各原半,其丁租半,申至來歲秋登。《陳書‧宣帝紀》。


《遺詔》


朕爰自遘疾,曾未浹旬,醫藥不瘳,便屬大漸,終始定分,夫復奚言,但君臨寰宇,十有四載,誠則雖休勿休,日慎一日,知宗廟之負重,識王業之艱難,而邊鄙多虞,生民未乂,方欲蕩清四海,包吞八荒,有志莫從,遺恨幽壤,皇太子叔寶,繼體正嫡,年業韶茂,纂統洪基,社稷有主,群公卿士,文武內外,俱罄心力,同竭股肱,送往事居,盡忠誠之節,當官奉職,引翼亮之功,務在叶和,無違朕意,凡厥終制,事從省約,金銀之飾,不須入壙,明器之具,皆令用瓦,唯使儉而合禮,勿得奢而乖度,以日易月,既有通規,公除之制,悉依舊制,在位百司,三日一臨,四方州鎮,五等諸侯,各守所職,竝停奔赴。《陳書‧宣帝紀》。


《敕禁海際捕漁滬業》


智禪師請禁海際捕漁滬業,此江苦無烏賊珍味,宜依所請,永為福地。《國清百錄》。


《敕釋靖高等供給》


至人為法,以身許道,法師等善明治亂,歸寄有敘,可謂懷道正士,深可嘉之,宜于都郭大寺安置,所司供給,務令周洽。《續高僧傳》。


《敕北伐》


今歲出師,薄伐邊服,所獲梁土,則江淮二百許城,東西五千餘里,然龜腹長文號千里也,遠驗明言,宛同符契。《續高僧傳》。


《敕留釋智顗不許入天台》


京師三藏雖弘,皆一途偏顯,兼之者寡,朕聞瓦官濟濟,深用慰懷,宜停訓物,豈遑獨善一二,曹義達口具,得朕意也。釋藏起字一號。《國清百錄》一。


《敕給釋智顗》


智顗禪師,佛法雄傑,時匠所宗,訓兼道俗,國之望也,宜割始豐縣調,以充眾費,蠲兩戶民,用供薪水,主者施行。同上又見纓字二號。《續高僧傳》十七。


《敕給修禪寺名》


具左僕射徐陵啟,智顗禪師創立天台,宴坐名嶽,宜號修禪寺也。同上。


《與邊將書》


盧潛猶在壽陽,聞其何當還北,此虜不死,方為國患,卿宜深備之。《北齊書‧盧潛傳》。


《從釋智顗受法文》


仰惟化導無方,隨機濟物,衛護國土,汲引天人,照燭光輝,託迹師友,比丘入夢,符契之像久彰,和上來儀,高座之德斯炳,是以翹心十地,渴仰四依,大小二乘,內外兩教,尊師重道,由來尚矣,伏希俯提所謂,世世結緣,遂其本願,日日增長,今奉請為菩薩戒師。《續高僧傳》。


《勝天王般若懺文》


菩薩戒弟子皇帝稽首十方諸佛無量尊法一切賢聖,自鶴林滅迹,鷲嶺凝神,瓶寫總持,遺文不墜,傳燈流布,法輪踰廣,方軌宏宣,既昭著于西域,分鑣顯說,亦漸移于東土,而周朝徵應,止見夜明,漢帝感通,不過宵夢,香象所載,虎觀寂而未聞,龍宮所藏,麟閣闃其無取,山海為隔,傳授蓋微,華夷不同,翻譯何幾,天王所問,止得經名,金剛之經,纔見一品,歷魏晉而未備,經宋齊而恆闕,我皇帝承家建國,光前絕後,道格天地,通被幽微,大啟慈悲,廣開智慧,施造化以仁壽,濟蒼生于解脫,異世界而承風,殊剎土而響應,真人閒出,法寶傳通,粵以天嘉六年,外國王子月婆首那,來遊匡嶺,慧解深妙,靡測聖凡,奉持勝天王般若經一部,于彼翻譯,表獻京師,某校彼前名,冥合符契,總三乘之通教,貫六度之淵海,如開暗室,以照優曇,十方眾生,若貧人之獲寶,四部弟子,等力士之得珠,金牒寶印,始茲辰而一啟,智慧實法,洎爾時而方具,故知如來咐囑,必俟仁王,般若興隆,期于聖運,弟子纂承洪緒,思宏大業,願此法門,遍諸幽顯,今謹于某處建如干僧如干日勝天王般若懺,見前大眾至心敬禮本師釋迦如來,禮般若波羅蜜,禮勝天王,願一切眾生,勤求般若,不避寒暑,如薩陀波崙,不愛身命,如精進力菩薩,得般若之性相,與般若而相應,攝諸萬有,住安隱地,念靈有識,悉獲歸依,稽首敬禮常住三寶。《廣宏明集》二十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