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主》




《棗賦》


芳園列榦,森梢繁羅。蕊餘莖少,葉暗枝多。復有奇樹,風閒臨(月)〔柯〕。入夜影來。未若丹心美實,絳質嘉枝。重針共暗,枝瓠同瑰。羞金盤于冰水,薦玉案于深杯。此歡心之未已,方夢腸而屢迴。○《初學記》二十(七)〔八〕。徐守銘本有此賦,宋本無。


《夜亭度雁賦》


春望山楹,石暖苔生。雲隨竹動,月共水明。暫消搖于夕徑,聽霜鴻之度聲。度聲已悽切,猶含關塞鳴。從風兮前倡(融)〔駛〕,帶暗兮後群驚。帛久兮書字滅,蘆束兮斷銜輕。行雜響時亂,響雜行時散。已定空閨愁,還長倡樓歎。空閨倡樓本寂寂,況此寒夜褰珠幔。心悲調管曲未成,手撫弦,聊一彈。一彈管,且陳歌。翻使怨情多。○《初學記》三十。


《報尚書八座奏治始興王叔陵罪制》


凶逆梟獍,反噬宮闈,賴宗廟之靈,時從(釋)〔仆〕滅。撫情語事,酸憤兼懷,朝議有章,宜從所奏也。○《陳書‧始興王叔陵傳》。


《即位大赦詔》


上天降禍,大行皇帝奄棄萬國,攀號擗踊,無所迨及。朕以哀煢,嗣膺寶厤,若涉巨川,罔知攸濟,方賴群公,用匡寡薄。思播遺德,覃被億兆,凡厥遐邇,咸與惟新。可大赦天下。在位文武及孝弟力田為父後者,竝賜爵一級。孤老鰥寡。不能自存者,賜穀人五斛、帛二匹。○《陳書‧後主紀》。


《許新安王伯固以庶人禮葬詔》


伯固同茲悖逆,殞身途路。今依外議,意猶弗忍,可特許以庶人禮葬。○《陳書‧新安王伯固傳》。


《又詔》


伯固隨同巨逆,自絕于天,俾無遺育,抑有恆典。但童孺靡識,兼預葭莩,寘之甸人,良以惻憫,及伯固所生王氏,可竝特宥為庶人。○同上。


《課農詔》


躬推為勸,義顯前經,力農見賞,事昭往誥。斯乃國儲是資,民命攸屬,豐儉隆替,靡不由之。夫入賦自古,輸槀惟舊,沃饒貴于十金,磽确至于三易,腴塉既異,盈縮不同。詐偽日興,簿書歲改。稻田使者,著自西京,不實峻刑,聞諸東漢。老農懼于祗應,俗吏因而侮文。輟耒成群,游手為伍,永言妨蠹,良可太息。今陽和在節,膏澤潤下,宜展春耨,以望秋坻。其有新闢塍畎,進墾蒿萊,廣袤勿得度量,征租悉皆停免。私業久廢,咸許占作,公田荒縱,亦隨肆勤。儻良守教耕,淳民載酒,有茲督課,議以賞擢。外可為格班下,稱朕意焉。○《陳書‧後主紀》。


《求賢詔》


夫體國經野,長世字氓,雖因革儻殊,弛張或異,至于旁求俊乂,爰逮側微,用道和羹,是隆大廈,上智中主,咸由此術。朕以寡薄,嗣膺景祚,雖哀疚在躬,情慮惽舛,而宗社任重,黎庶務殷,無由自安拱默,敢忘康濟,〔思〕所以登顯髦彥,式備周行。但空勞宵夢,屢勤史卜,五就莫來,(五)〔八〕能不至。是用(甲)〔申〕旦凝慮,景夜損懷。豈以食玉炊桂,無因自達?將懷寶迷邦,咸思獨善?應內外眾官九品已上,可各薦一人,以會彙征之旨。且取備實難,舉長或易,小大之用,明言所施,勿得南箕北斗,名而非實。其有負能仗氣,擯壓當時,著《賓戲》以自憐,草《客嘲》以慰志,人生一世,逢遇誠難,亦宜去此幽谷,翔茲天路,趨銅駞以觀國,望金馬而來庭,便當隨彼方圓,飭之矩矱。○《陳書‧後主紀》。


《求言詔》


昔睿后宰民,哲王御㝢,雖德稱汪濊,明能普燭,猶復紆己乞言,降情訪道,高咨岳牧,下聽輿臺,故能政若神明,事無悔吝。朕纂承(不)〔丕〕緒,思隆大業,常懼九重已邃,四聰未廣,欲聽昌言,不疲痺足,若逢廷折,無憚批鱗。而口柔之辭,儻聞于在位;腹誹之意,或隱于具僚。非所以弘理至公,緝熙帝載者也。內外卿士,文武眾司,若有智周政術,心練治體,救民俗之疾苦,辯禁網之疏密者,各進忠讜,無所隱諱。朕將虛己聽受,擇善而行,庶深鑒物情,匡我王度。○《陳書‧後主紀》。


《禁繁費詔》


朕臨御區宇,撫育黔黎,方欲康濟澆薄,蠲省繁費,奢僭乖衷,實宜防斷。應鏤金銀薄及庶物化生土木人綵花之屬,及布帛幅尺短狹輕疏者,竝傷財廢業,尤成蠹患。又僧尼道士,挾邪左道,不依經律,民閒淫祀祅書諸珍怪事,詳為條制,竝皆禁絕。○《陳書‧後主紀》。


《發遣北邊質任詔》


中歲克定淮、泗,爰涉青、徐,彼土酋豪,竝輸罄誠款,分遣親戚,以為質任。今舊土淪陷,復成異域,南北阻遠,未得會同,念其分乖,殊有愛戀。夷狄吾民,斯事一也,何獨譏禁,使彼離析?外可即檢任子館及東館并帶保任在外者,竝賜衣糧,頒之酒食,遂其鄉路,所之阻遠,便發遣船仗衛送,必令安達。若已預仕宦及別有事義不欲去者,亦隨其意。○《陳書‧後主紀》。


《改元大赦詔》


朕以寡薄,嗣守鴻基,哀惸切慮,疹恙纏織,訓俗少方,臨下靡算,懼甚踐冰,(懷)〔慄〕同馭朽。而四氣易流,三光遄至,纓紱列陛,玉帛充庭,具物匪新,節序疑舊,緬思前德,永慕昔辰,對軒闥而哽心,顧扆筵而(慄)〔慓〕氣。思所以(迎)〔仰〕遵遺構,俯勵薄躬,陶鑄九流,休息百姓,用弘寬𥳑,取叶陽和。可大赦天下,改太建十五年為至德元年。○《陳書‧後主紀》。


《追封吳明徹詔》


李陵矢竭,不免請降;于禁水漲,猶且生獲。固知用兵上術,世罕其人。故侍中、司空南平郡公明徹,爰初躡足,(乞)〔迄〕屆元戎,百戰百勝之奇,決機決死之勇,斯亦侔于古焉。及拓定淮肥,長驅彭、汴,覆勍寇如舉毛,埽銳師同沃雪,風威慴于異俗,功效著于同文。方欲息駕陰山,解鞍瀚海,既而師出已老,數亦終奇,不就結纓之功,無辭入褚之屈,望封崤之為易,冀平翟之非難,雖志在屈伸,而奄中霜露,埋恨絕域,甚可嗟傷。斯事已往,累逢肆赦,凡厥罪戾,皆蒙洒濯,獨此孤魂,未霑寬惠,遂使爵土湮沒,饗醊無主。棄瑕錄用,宜在茲辰,可追封邵陵縣開國侯,食邑一千戶。以其息惠覺為嗣。○《陳書‧吳明徹傳》。


《追封程文季詔》


故散騎常侍、前重安縣開國公文季,纂承門緒,克荷家聲。早歲出軍,雖非元帥,啟行為最,致果有聞,而覆喪車徒,允從黜削。但靈洗之立功扞禦,久而見思;文季之埋魂異域,有足可憫。言念勞舊,傷茲廢絕,宜存廟食,無使(餒)〔餧〕而。可降封重安縣侯,邑一千戶,〔以子饗襲封。〕○《陳書‧程靈洗附傳》。


《贈諡徐陵詔》


慎終有典,抑乃舊章,令德可甄,諒宜追遠。侍中、安右將軍、左光祿大夫、太子少傅、南徐州大中正建昌縣開國侯陵,弱齡學(向)〔尚〕,登朝秀穎,業高名輩,文曰詞宗。朕近歲承華,特相引狎,雖多臥疾,方期克壯,奄然殞逝,震悼于懷。可贈鎮右將軍、特進,其侍中、左光祿、鼓吹、侯如故,并出舉哀,喪事所須,量加資給。諡曰章。○《陳書‧徐陵傳》。


《詔荅姚察》


省表具懷。卿行業淳深,聲譽素顯,理徇情禮,未膺刀筆。但參務承華,良所期寄,允茲抑奪,不得致辭也。○《陳書‧姚察傳》。


《原除望訂租調積逋詔》


耕鑿自足,乃曰淳風,貢賦之興,其來尚矣。蓋《由庚》亟務,不獲已而行焉。但法令滋章,姦盜多有,俗尚澆詐,政鮮惟良。朕日旰夜分,矜一物之失所;泣辜罪己,愧三千之未措。望訂初下,使彊蔭兼出,如聞貧富均起,單弱重獘,斯豈振窮扇暍之意歟?是乃下吏箕斂之苛也。故曰「百姓不足,君孰與足」。自太建十四年望訂租調逋未入者,竝悉原除。在事百僚,辯斷庶務,必去取平允,無得便公害民,為己聲績,妨紊政道。○《陳書‧後主紀》。


《改築孔子廟詔》


宣尼誕膺上哲,體資至聖。祖述憲章之典,竝天地而合德;樂正《雅》《頌》之奧,與日月而偕明。垂後昆之訓範,開生民之耳目。梁季湮微,靈寢忘處,鞠為茂草,三十餘年,敬仰如在,永惟愾息。今《雅》道雍熙,《由庚》得所,斷琴故履,零落不追,閱笥開書,無因循復。外可詳之禮典,改築舊廟,蕙房桂棟,咸使惟新,芳蘩潔潦,以時饗奠。○《陳書‧後主紀》。


《大赦詔》


惟刑止暴,惟德成物,三才是資,百王不改。而世無抵角,時鮮犯鱗。渭橋驚馬,弗聞廷爭;桃林逸牛,未見其旨。雖剽悍輕侮,理從鉗釱;蠢愚杜默,宜肆矜弘。政乏良哉,明慚則哲,求諸刑措,安可得乎?是用屬寤寐以軫懷,負黼扆而於邑。復茲合璧輪缺,連珠緯舛,黃鍾獻呂,和氣始萌,(玄冥告終)〔玄英告中〕,履長在御,因時宥過,抑乃斯得。可大赦天下。○《陳書‧後主紀》。


《贈諡司馬申詔》


慎終追遠,欽若舊則,闔棺定諡,抑乃前典。故散騎常侍、右衛將軍、文始縣開國伯申,忠肅在公,清正立己,治繁處約,投軀殉義。朕任寄情深,方康庶績,奄然化往,傷惻于懷。可贈侍中、護軍將軍、進爵為侯,增邑〔為〕五百戶,諡曰(中)〔忠〕。給朝服一具,衣一襲,剋日舉哀,喪事所須,隨由資給。○《陳書‧司馬申傳》。


《改元大赦詔》


柏皇、大庭,鼓淳和于曩日;姬王、嬴后,被澆風于末載。刑書已鑄,善化匪融,禮義既乖,姦宄斯作。何其淳朴不反,浮華競扇者歟?朕居中御物,納隍在睠,頻恢天網,屢絕三邊,元元黔庶,終罹五辟。蓋乃康哉寡薄,抑焉法令滋章。是用當宁弗怡,矜此向隅之意。今三元具序,萬國朝辰,靈芝獻于始陽,膏露凝于聿歲,從春施令,仰乾布德,思與九有,惟新七政。可大赦天下,改至德五年為禎明元年。○《陳書‧後主紀》。


《訊獄詔》


夫議獄緩刑,皇王之所垂範;勝殘去殺,仁人之所用心。自畫冠既息,刻吏斯起,法令滋章,手足無措。朕君臨區宇,屬當澆末,輕重之典,在政未康,小大之情,興言多愧。眷茲狴犴,有軫哀矜,可克日于大政殿訊獄。○《陳書‧後主紀》。


《聞隋軍至下詔》


犬羊陵縱,侵竊郊畿,蠭蠆有毒,宜時埽定,朕當親御六師,廓清八表,內外竝可戒嚴。○《南史》十。采石戍主徐子建至告變,乃下詔。


《手敕姚察》


卿羸瘠如此,齋菲累年,不宜一飯,有乖將攝,若從所示,甚為佳也。○《陳書‧姚察傳》。


《敕施文慶》


謝貞在王家未有祿秩,可賜米百石。○《南史》七十四《謝貞傳》。


《敕迎釋智顗》


春寒猶厲,道體何如?宴坐經行,無乃為獘。都下法事恆興,希相助弘闡。今遣宣傳左右趙君卿迎接,遲能即出也。○《釋藏》起字一號。《國清百錄》一。


《第二敕》


得使人趙君卿啟,并省來荅表志存林野,兼有疾病,願停山寺,不欲出都,不具一二。巖壑高深,乃幽人之節,佛法示現,未必如此;且京師甚有醫藥,在疾彌是所宜。故遣前主書朱宙迎接,想便相隨出都,唯遲法流不滯。會言在近。○同上。


《第三敕》


前雖遣兩使,殊未委悉。意存三寶,故有相迎。今復遣龍宮寺道昇,竝令面陳一二也。○同上。


《敕東揚州刺史永陽王》


聞王在州迎顗禪師大弘法事,甚會朕心。今迎出都,王宜敦諭,申朕意也。○同上。
《敕書迎候智顗》


《敕書迎候智顗》


近得永陽王啟,知禪師遂能屈德,隨朕使出都。甚有欣遲,當稍次近。路涉險道,殊足為勞。今遣敕左右黃吉寶迎候,但未知欲安止何寺,想示使人,仍令前還,即勒所由,料理房舍也。遲近會言,此未委悉。三月二十四日。○同上。


《敕治光宅寺》


光宅是梁武龍潛之地,不整處多。今敕繕量,隨由就功一二,羅闡取來意。○同上。


《敕報謝貞》


省啟具懷,雖知哀煢在疚,而官俟得才,禮有權奪,可便力疾還府也。○《陳書‧謝貞傳》。


《敕荅江總》


姚察非惟學藝優博,亦是操行清修,典選難才,今得之矣。○《陳書‧姚察傳》。尚書令江總等薦察為吏部尚書,敕荅。


《授江總尚書令冊文》


於戲,夫文昌政本,司會治經,韋彪謂之樞機,李固方之斗極。況其五曹斯綜,百揆是諧,同冢宰之司,專臺閣之任。惟爾道業標峻,宇量弘深。勝範清規,風流以為準的;辭宗學府,衣冠以為領袖。故能師長六官,具瞻允塞,明府八座,儀形載遠。其端朝握揆,朕所望焉。往欽哉,懋建爾徽猷,亮采我邦國,可不慎歟!○《陳書‧江總傳》。《初學記》十一。


《宣旨誡諭姚察》


知比哀毀過禮,甚用為憂。卿迥然一身,宗奠是寄,毀而滅性,聖教所不許。宜微自遣割,以存禮制。憂懷既深,故有此及。○《陳書‧姚察傳》。


《與江總書悼陸瑜》


管記陸瑜,奄然殂化,悲傷悼惜,此情何已。吾生平愛好,卿等所悉,自以學涉儒雅,不逮古人,欽賢慕士,是情尢篤。梁室亂離,天下糜沸,書史殘缺,禮樂崩淪,晚生後學,匪無牆面,卓爾出群,斯人而已。吾識覽雖局,未曾以言議假人,至于片善小才,特用嗟賞。況復洪識奇士,此故忘言之地。論其博綜子史,諳究儒墨,經耳無遺,觸目成誦,一襃一貶,一激一揚,語玄析理,披文摘句,未嘗不聞者心伏,聽者解頤,會意相得,自以為布衣之賞。吾監撫之暇,事隙之辰,頗用談笑娛情,琴樽閒作,雅篇豔什,迭互鋒起。每清風明月,美景良辰,對群山之參差,望巨波之滉瀁,或翫新花,時觀落葉,既聽春鳥,又聆秋雁,未嘗不促膝舉觴,連情發藻,且代琢磨,閒以嘲謔,俱怡耳目,竝留情致。自謂百年為速,朝露可傷,豈謂玉折蘭摧,遽從短運,為悲為恨,當復何言。遺迹餘文,觸目增泫,絕絃投筆,恆有酸恨。以卿同志,聊復敘懷,涕之無從,言不寫意。○《陳書‧陸瑜傳》。瑜卒,太子親製祭文,遣使者弔祭。仍與詹事江總書。


《揚都興皇寺釋法朗墓銘》


洪源遠采,傳芳馥蕙。君子哲人,英芬是繼。朱旄既杖,青組仍曳。紉虎戎(卸)〔印〕,貳貌狄制。功可冠軍,業非出世。揖彼聲色,超此津濟。津濟伊何,裂斷網羅。忍衣早記,乘樓夜過。航斯苦海,涸此愛河。若非智士,孰寄宣揚。法雲廣被,慧日舒光。既摧衝櫓,自闢金湯。夢齊鼓說,應異鐘霜。識機知命,同彼現病。夙心棲遁,度脫難竟。化緣已矣,乃宅丘穽。智炬寂滅,頹巖遼敻。遼敻空岑,搖落寒侵。弦餘月暗,霧下松深。香滅窮壟,旛橫宿林。切切管清,遙遙鼓聲。野煙四合,孤禽一鳴。風悽唄斷,流急寒生。神之淨土,形沈終古。勒此方墳,用旌蘭杜。○《續高僧傳》。
《題江總所撰孫瑒墓誌銘》後四十字


《題江總所撰孫瑒墓誌銘後四十字》


秋風動竹,煙水驚波。幾人樵徑,何處山阿。今時日月,宿昔綺羅。天長路遠,地久雲多。功臣未勒,此意如何。○《陳書‧孫瑒傳》。


《臨川王入纂令》


昊天不弔,上玄降禍,大行皇帝奄捐萬國,率土哀號,普天如喪,窮酷煩冤,無所迨及,諸孤藐爾,反國無期,須立長主,以寍寓縣,侍中安東將軍臨川王蒨,體自景皇,屬惟猶子,建殊功于牧野,敷盛業于戡黎,納麓時敘之辰,負扆乘機之日,竝佐時雍,是同草創,祧祏所繫,遐邇宅心,宜奉大宗,嗣膺寶錄,使七廟有奉,兆民寍晏,未亡人假延餘息,嬰此百罹,尋繹纏緜,興言感絕。《陳書‧文帝紀》永定三年六月高祖崩遺詔徵世祖入纂甲寅至自南皖入居中書省皇后令。


《廢少主為臨海王以安成王入纂令》


中軍儀同鎮北儀同鎮右將軍護軍將軍八座卿士,昔梁運季末海內沸騰,天下蒼生,殆無遺噍,高祖武皇帝撥亂反正,膺圖御籙,重懸三象,還補二儀,世祖文皇帝克嗣洪基,光宣寶業,惠養中國,綏寍外荒,竝戰戰兢兢,劬勞締構,庶幾鼎運,方隆殷夏,伯宗昔在儲宮,本無令聞,及居崇極,遂騁凶淫,居處諒闇,固不哀戚,嬪嬙丱角,就館相仍,豈但依車所納,是譏宗正,衰絰生子,得誚右師,七百之祚何憑,三千之罪為大,且費引金帛,令充椒閫,內府中藏,軍備國儲,未盈基稔,皆已空竭,大傅親承顧託,鎮守宮闈,遺詔綢繆,義深垣屏,而欑塗未御,翌日無淹,仍遣劉師知殷不佞等,顯言排斥韓子高小豎輕佻,推心委仗,陰謀禍亂,決起蕭牆,元相雖持,但除君側,又以余孝頃密邇京師,便相徵召,殃慝之咎,凶徒自擒,宗社之靈,祅氛是滅,于是密詔華皎,稱兵上流,國祚憂惶,幾移醜類,乃至要招遠近,叶力巴湘,支黨縱橫,寇擾黟歙,又別敕歐陽紇等,攻逼衡州,嶺表紛紜,殊淹弦望,豈止罪浮于昌邑,非唯聲醜于太和,但賊豎皆亡,祅徒已散,日望懲改,猶加淹抑,而悖禮忘德,情性不悛,樂禍思亂,昏慝無已,張安國蕞爾凶狡,窮為小盜,仍遣使人蔣裕鉤出上京,即置行臺分選,凶黨賊皎妻呂舂徒為戮,納自奚宮,藏諸永巷,使其結引親舊,規圖戕禍,盪主侯法喜等太傅麾下慣遊府朝啗以深利,謀興肘腋,適又盪主孫泰等潛相連結,大有交通,兵力殊彊,指期挺亂,皇家有慶,厤數遐長,天誘其衷,同然開發,此諸文迹,今以相示,是而可忍,誰則不容,祖宗基業,將懼傾霣,豈可復肅恭禋祀,臨御兆民,式稽故實,宜在流放,今可特降為臨海郡王,送還藩邸,太傅安成王固天生德,齊聖廣深,二后鍾心,三靈佇眷,自前朝不悆,任總邦家,威惠相宣,刑禮兼設,指揮嘯咤,湘郢廓清,闢地開疆,荊益風靡,若太戊之承殷厤,中都之奉漢家,校以功名,曾何髣髴,且地彰靈璽,天表長彗,布新除舊,禎祥咸顯,文皇知子之鑒,事甚帝堯,傳弟之懷,又符太伯,今可還申曩志,崇立賢君,方固宗祧,載貞辰象,中外宜依舊典奉迎輿駕,未亡人不幸屬此殷憂,不有崇替,容危社稷,何以拜祠高寢,歸祔武園,攬筆潸然,兼懷悲慶。《陳書‧廢帝紀》。


《黜始興王伯茂令》


伯茂輕薄,爰自弱齡,辜負嚴訓,彌肆凶狡,常以次居介弟,宜秉國權,不涯年德,逾逞狂躁,圖為禍亂,扇動宮闈,要招麤險,觖望臺閣,嗣君喪道,由此亂階,是諸凶德,咸作謀主,允宜罄彼司甸,刑斯剭人,言念皇支,尚懷悲懣,可特降為溫麻侯,宜加禁止,別遣就第,不意如此,言增泫歎。《陳書‧始興王伯茂傳》皇太后令黜廢帝為臨海王其日又下令。


《遺令》


喪事所須,竝從儉約,諸有饋奠,不得用牲牢。《陳書‧宣皇后章氏傳》。


《與釋智顗手書》


妙覺和南,今遣內師許大梵往稽首乞傳香火,願賜菩薩名,庶𧂐熏修菩提眷屬,謹和南。釋藏起字一號。《國清百錄》一。


《齎書召何之元》


孔璋無罪,左車見用。《陳書‧何之元傳》叔陵遣功曹史柳咸齎書召之元又見《南史‧何之元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