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荔》




《鼎錄序》


昔虞夏之盛,遠方皆至,使九牧,貢九金,鑄九鼎,于荊山之下,于昆吾氏之墟,白若甘攙之地,圖其山川,奇怪百物,而為之備,使人知神姦不逢其害,以定其祥,鼎成三足,而方不炊而自沸,不舉而自藏,不遷而自行,九鼎既成,定之國都,桀有亂德,鼎遷于殷,載祀六百,殷紂暴虐,鼎遷于周,成王定鼎于郟鄏,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所命也,及顯王姬德大衰,鼎淪入泗水,秦始皇之初,見于彭城,大發徒出之。不能得焉。


《梁同泰寺剎下銘》


戒香芬馥,氣勝懷蘭,智劍陸離,威逾交軋,敝慧日于重雲,浚法流于巨海,嚴此三駕,用拔畏途,漾彼六舟,拯諸淪溺,但以一人入道,波旬之宮已震,十地弘心,毒龍之災競起,重欒布濩,積栱崚嶒,神僊岳岳,俯雕檻于霞外,寶鐸鏘鏘,韻鈞天于雲表,雷雨杳冥而未半,扶桑光朏而先明,迢亭峻極,特立千仞,灼爍崢嶸,光鏡八表,若曰殿之燭太空,似星宮之構辰極,辭曰。
層臺複陸,廣殿穹崇,塗金鈿玉,映日疏風。《蓺文類聚》七十七。


《諫陳寶應書》


東山居士虞寄致書于明將軍使君節下,寄離流世故,漂寓貴鄉,將軍待以上賓之禮,申以國士之眷,意氣相感,何日忘之,而寄沈痼彌留,愒陰將盡,常恐卒填溝壑,涓塵莫效,是以敢布腹心,冒陳丹款,願將軍留須臾之慮,少思審之,則瞑目之日,所懷畢矣,夫安危之兆,禍福之機,匪獨天時,亦由人事,失之毫釐,差以千里,是以明智之土,據重位而不傾,執大節而不失,豈惑于浮辭哉,將軍文武兼資,英威不世,往因多難,杖劍興師,援旗誓眾,抗威千里,豈不以四郊多壘,共謀王室,匡時報主,寍國庇民乎,此所以五尺童子皆願荷戟而隨將軍者也,及高祖武皇帝肇基草昧,初濟艱難,于時天下沸騰,民無定主,豺狼當道,鯨鯢橫擊,海內業業,未知所從,將軍運洞微之監,屢折從衡之辯,策名委質,自託宗盟,此將軍妙算遠圖發于衷誠者也,及主上繼業,欽明睿聖,選賢與能,群臣輯睦,結將軍以維城之重,崇將軍以裂土之封,豈非宏謨廟略,推赤心于物者也,屢申文詔,款篤殷勤,君臣之分定矣,骨肉之恩深矣,不意將軍惑于邪說,翻然異計,寄所以疾首痛心,泣盡繼之以血,萬全之策,竊為將軍惜之,寄雖疾侵耄及,言無足采,千慮一得,請陳愚管,願將軍少戢雷霆,賒其晷刻,使得盡狂瞽之說,披肝膽之誠,則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自天厭梁德,多難薦臻,寰宇分崩,英雄互起,龍戰虎爭,竊號假名,銳精持鋒,不可勝紀,人人自以為得之,然夷凶,翦亂,拯溺扶危,四海樂推,三靈眷命,揖讓而居南面者陳氏也,豈非厤數有歸,惟天所在,當璧應運,其事甚明一也,主上承基,明德遠被,天網再張,地維重紐,夫以王琳之強,侯填之力,進足以搖蕩中原,爭衡天下,退足以屈強江外,雄長偏隅,然或命一旅之師,或資一士之說,琳則瓦解冰泮,投身異域,瑱則厥角稽顙,委命闕廷,斯又天假之威而除其患,其事甚明二也,今將軍以藩戚之重,擁東南之眾,盡忠奉上,戮力勤王,豈不勳高竇融,寵過吳芮,析珪判野,南面稱孤,其事甚明三也,且聖朝棄瑕忘過,寬厚得人,改過自新,咸加敘擢,至如余孝頃潘純陀李孝欽歐陽頠等,悉委以心腹,任以牙爪,胸中豁然,曾無纖芥,況將軍舋非張繡,罪異畢諶,當何慮于危亡,何失于富貴,此又其事甚明四也,方今周齊鄰睦,境外無虞,并兵一向,匪朝伊夕,非有劉項競逐之機,楚趙連從之勢,可得雍容高拱,坐論西伯,其事甚明五也,且留將軍狼顧一隅,亟經摧衂,聲虧魄喪,膽氣衰沮,高瓖向文政留瑜黃子玉此數人者,將軍所親信,首鼠兩端,唯利是視,其餘將帥,亦可見矣,孰能被堅執銳,長驅深入,縶馬埋輪,奮不顧命,以先士卒者乎,此又其事甚明六也,且將軍之勢,孰如侯景,將軍之眾,孰如王琳,武王滅侯景于前,今上摧王琳于後,此乃天時,非復人力,且兵革已後,民皆厭亂,其孰能棄墳墓,捐妻子,出萬死不顧之計,從將軍于白刃之閒乎,此又其事甚明七也,歷觀前古,鑒之往事,子陽季孟,傾沒相尋,餘善右渠,危亡繼及,天命可畏,山川難恃,況將軍欲以數郡之地,當天下之兵,以諸侯之資,拒天子之命,強弱逆順,可得侔乎,此又其事甚明八也,且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愛其親,豈能及物,留將軍身縻國爵,子尚王姬,猶且棄天屬而弗顧,背明君而孤立,危急之下,豈能同憂共患,不背將軍者乎,至于師老力屈,懼誅利賞,必有韓智晉陽之謀,張陳井陘之勢,此又其事甚明九也,且北軍萬里遠鬭,鋒不可當,將軍自戰其地,人多顧後,梁安背向,為心脩旿,匹夫之力,眾寡不敵,將率不侔,師以無名而出,事以無機而動,以此移兵,未知其利,夫漢朝吳楚,晉室穎顒,連城數十,長戟百萬,拔本塞源,自家圖國,其有成功者乎,此又其事甚明十也,為將軍計者,豈若不遠而復絕親留氏秦郎快郎隨遣入質釋甲偃兵,一遵詔旨,且朝廷許以鐵券之要,申以白馬之盟,朕不食言,誓之宗社,寄聞明者鑒未形,智者不再計,此成敗之效,將軍勿疑,吉凶之機,閒不容髮,方今藩維尚少,皇子幼沖,凡預宗枝,皆蒙寵樹,況以將軍之地,將軍之才,將軍之名,將軍之勢,而能克脩藩服,北面稱臣者,寍與劉澤同年而語其功業哉,豈不身與山河等安,名與金石相獘,願加三思,慮之無忽,寄氣力綿微,餘陰無幾,感恩懷德,不覺狂言,鈇鉞之誅,其甘如薺。《文苑英華》六百八十五。又見《陳書》《南史‧虞寄傳》少三句。


《符瑞表》


白龍見于州江南岸,長數十丈,大可八九圍,歷州城西道,入天井岡,僊人見于羅浮山寺小石樓,長三丈所,通身潔白,衣服楚麗。《陳書‧武帝紀》下永定三年正月廣州刺史歐陽頠表。


《沈孝軌諸弟除服議》


王衛軍云,久喪不葬,唯主人不變,其餘親各終月數而除,此蓋引禮文,論在家內有事,故未得葬者耳,孝軌既在異域,雖已迎喪,還期無指,諸弟若遂不除,永絕婚嫁,此于人情,或為未允,中原淪陷已後,理有事例,宜諮沈常侍詳議。《陳書‧沈洙傳》。


《大行俠御服又議》


愚謂祖葬之辰,始終永畢,達官有追贈,須表恩榮,有吉鹵簿,恐由此義,私家放斅,因以成俗,上服本變吉為凶,理不應猶襲紈綺,劉舍人引王衛軍喪儀,及檢梁昭明故事,此明據已審,博士左丞乃各盡事衷,既未取證,須更詢詳,宜諮八座詹事太常中丞,及中庶諸通袁樞,張種,周弘正,弘讓,沈炯,孔奐。《陳書‧劉師知傳》。


《皇太子釋奠頌》


穆穆皇儲,峨峨副主,道尊上鬯,德崇監撫,春誦夏絃,冬書秋羽,漢召趍幄,周朝問豎,翔集禮闈,逍遙義府,四海無浪,三階已平,儲駕戾止,和鸞有聲,宏風講肄,崇儒肅成,丹書貴道,黃金賤籯,洙泗興業,閤室增榮,青槐陰市,玄冕飛纓。《初學記》十四。


《續畫品》


夫丹青妙極,未易言盡,雖質沿古意,而文變今情,立萬象于胸懷,傳千祀于毫翰,故九樓之上,備表仙靈,四門之傭,廣圖賢聖,雲閣興拜伏之感,掖庭致聘遠之別,凡斯緬邈,厥迹難詳,今之存者,或其人冥滅,自非淵識博見,孰究精麤,擯落蹄筌,方窮至理,但事有否泰,人經盛衰,或弱齡而價重,或壯齒而聲遒,故前後相形,優劣舛錯,至如長康之美,擅高往策,矯然獨步,終始無雙,有若神明,非庸識所能效,如負日月,豈未學所能窺,荀衛曹張,方之蔑矣,分庭抗禮,未見其人,謝陸聲過于實,良可於邑,列于下品,尤所未安,斯乃情有抑揚,畫無善惡,始信曲高和寡,非直名謳,泣血謬題,寍止良璞,將恐疇訪理絕,永成淪喪,聊舉一隅,庶同三益,夫調墨染翰,志存精謹,課茲有限,應彼無方,燧變墨回,治點不息,眼眩素縟,意猶未盡,輕重微異,則奸鄙革形,絲髮不從,則懽慘殊觀,加以頃來容服,一月三改,首尾未周,俄成古拙,欲臻其妙,不亦難乎,豈可曾未涉川,詎云越海,俄觀魚鱉,謂察蛟龍,凡厥等曹,未足與言畫矣,陳思王云,傳出文士,圖生巧夫,性尚分流,事難兼善,躡方趾之迹易,不知圓行之步難,遇象谷之風翔,莫測呂梁之水蹈,雖欲游刃,理解終迷,空慕落塵,未全識曲,若永尋河書,則圖在書前,取譬連山,則言由象著,今莫不貴斯鳥跡而賤彼龍文,消長相傾,有自來矣,故倕斷其指,巧不可為,杖策坐忘,既慚經國,據梧喪偶,寍足命家,若惡居下流,自可焚筆,若冥心用舍,幸從所好,戲陳鄙見,非謂毀譽,千室難誣,佇聞多識,今之所載,竝謝赫所遺,猶若文章止于兩卷,其中道有可采,使成一家之集,且古今書評,高下必詮,解畫無多,是故備取,人數既少,不復區別其優劣,可以意求也。


《湘東殿下》


右天挺命世,幼稟生知,學窮性表,心師造化,非復景行所能希涉,畫有六法,真仙為難,王于像人,特盡神妙,心敏手運,不加點治,斯乃聽訟部領之隙,文談眾蓺之餘,時復遇物援毫,造次驚絕,足使荀衛閣筆,袁陸韜翰,圖製雖寡,聲聞于外,非復討論木訥,可得而稱焉。


《劉璞》


右胤祖之子,少習門風,至老筆法,不渝前制,體韻精研,亞于其父,信代有其人,茲名不墯。


《沈標》


右雖無偏擅,觸類皆涉,性尚鉛華,甚能留意,雖未臻全美,殊有可觀。


《謝赫》


右寫貌人物,不俟對看,所須一覽,便工操筆,點刷研精,意在切似,目想毫髮,皆無遺失,麗服靚妝,隨時變改,直眉曲鬢,與世爭新,別體細微,多自赫始,遂使委巷逐末,皆類效顰,至于氣韻精靈,未窮生動之致,筆路纖弱,不副壯雅之懷,然中興以後,象人莫及。


《毛惠秀》


右其于繪事,頗為詳悉,太自矜持,番成羸鈍,遒勁不及惠遠,委曲有過於稜。


《蕭賁》


右雅性精密,後來難尚,含毫命素,動必依真,嘗畫團扇,上為山川,咫尺之內,而瞻萬里之遙,方寸之中,乃辯千尋之峻,學不為人,自娛而已,雖有好事,罕見其迹。


《沈粲》


右筆迹調媚,專工綺羅,屏幛所圖,頗有情致。


《張僧繇》


右善圖塔廟,超越群工,朝衣野服,今古不失,奇形異貌,殊方夷夏,實參其妙,俾晝作夜,未嘗厭怠,惟公及私,手不停筆,但數紀之內,無須臾之閒,然聖賢矖矚,小乏神氣,豈可求備于一人,雖云晚出,殆亞前品。


《陸肅》


右綏之弟,久藉趨庭之教,未盡敦閱之勤,雖復所得不多,猶有名家之法,方效輪扁,甘苦難投。


《毛稜》


右惠遠之子,便捷有餘,真巧不足,善于布置,略不煩草,若比方諸父,則床上安床。


《嵇寶鈞聶松》


右二人無的師範,而意兼真俗,賦彩鮮麗,觀者悅情,若辨其優劣,則僧繇之亞。


《焦寶願》


右雖早游張謝,而靳固不傳,旁求造請,事均盜道之法,殫極斲輪,遂致兼采之勤,衣文樹色,時表點新,異黛施朱,重輕不失,雖未窮秋駕,而見賞春坊,輸奏薄伎,謬得其地,今衣冠緒裔,未聞好學,丹青道凐,良足為慨。


《袁質》


右蒨之子,風神俊爽,不墜家聲,始逾志學之年,便嬰痟癇之病,曾見草莊周木雁,卞和抱璞兩圖,筆勢遒正,繼父之美,若方之體物,則伯仁龍馬之頌,比之書翰,則長胤埋骨之方,雖復語迹異途,而妙理同歸一致,苗而不實,有足悲者,無名之實,諒在斯人。


《釋僧真釋僧覺》


右珍蘧道愍之甥,覺妙曇度之子,竝弱年漸漬,親承訓勖,珍乃易于酷似,覺豈難負析薪,染服之中,有斯二道,若品其工拙,蓋嵇聶之流。


《釋迦佛陀吉底俱摩羅菩提》


右此數手,竝外國比丘,既華戎殊體,無以定其差品,光宅威公雅耽好此法,下筆之妙,頗為京洛所知聞。


《解蒨》


右全法章蘧,筆力不逮,通變巧捷,寺壁最長。


《請釋智顗開講法華疏》


菩薩戒弟子吳興沈君理和南,竊聞大乘者,大士之所乘也,高廣普運,直至道場,復作四依,周旋六道,仰惟德厚,深會經文,于五誓之初,請開法華,題一夏內,仍就剖釋,道俗咸瞻,延佇嘉唱,慈悲利益,不違本誓耳,謹和南。釋藏起字二號。《國清百錄》二。


《上文帝書請立國學》


臣聞立人建國,莫尚于尊儒,成俗化民,必崇于教學,故東膠西序,事隆乎三代,環林璧水,業盛于兩京,自淳源既遠,澆波已扇,物之感人無窮,人之逐欲無節,是以設訓垂範,啟導心靈,譬彼染藍,類諸琢玉,然後人倫以睦,卑高有序,忠孝之理既明,君臣之義攸固,執禮自基,魯公所以難侮,歌樂已細,鄭伯于是前亡,干戚舞而有苗至,泮宮成而淮夷服,長想洙泗之風,載懷淹稷之盛,有國有家,莫不尚已,梁太清季年,數鍾否剝,戎狄外侵,姦回內奰,朝聞鼓鼙,夕炤烽火,洪儒碩學,解散甚于坑夷,五典九丘,湮滅逾乎帷蓋,成均自斯墜業,瞽宗于是不脩,襃成之祠,弗陳祼享,釋菜之禮,無稱俎豆,頌聲寂寞,遂踰一紀,後生敦悅,不見函丈之儀,晚學鑽仰,徒深倚席之歎,陛下繼厤升統,握鏡臨寓,道洽寰中,威加無外,濁流已清,重氛載廓,含生熙阜,品庶咸亨,宜其弘振禮樂,建立庠序,式稽古典,紆迹儒宮,選公卿門子,皆入于學,助教博士,朝夕講肄,使擔簦負笈,鏘鏘接衽,方領矩步,濟濟成林,如切如磋,聞詩聞禮,一年可以功倍,三冬于是足用,故能擢秀雄州,揚庭觀國,入仕登朝資優學以自輔,莅官從政,有經業以治身,轖駕列庭,青紫拾地,古者王世子之貴,猶與國子齒,降及漢儲,茲禮不墜,暨乎兩晉,斯事彌隆,所以見師嚴而道尊者也,皇太子天縱生知,無待審喻,猶宜晦迹俯同,專經請業,奠爵前師,肅若舊典,昔闕里之堂,草萊自闢,舊宅之內,絲竹流音,前聖遺烈,深以炯戒,況復江表無虞,海外有截,豈得不開闡大猷,恢弘至道,寍可使玄教儒風,弗興聖世,盛德大業,遂蘊堯年,臣末學小生,詞無足算,輕獻瞽言,伏增悚惕。《陳書‧沈不害傳》。又見《文苑英華》六百九十。


《大行俠御服重議》


檢晉宋山陵儀,靈輿梓宮降殿,各侍中奏,又成服儀,稱靈輿梓宮容俠御官及香橙,又檢靈輿梓宮進止儀,稱直靈俠御吉服,在吉鹵簿中,又云,梓筥俠,御縗服,在凶鹵簿中,是則在殿吉凶兩俠御也。《陳書‧劉師知傳》:高祖崩,六日成服,朝臣共議大行皇帝靈座俠御人所服衣服吉凶之制。博士沈文阿議,宜服吉服。劉師知議,須服縗斬。蔡景歷、江德藻、謝岐等竝同師知議,文阿重議。


《嗣君謁廟升殿儀注議》


民物推移,質文殊軌,聖賢因機而立教,王公隨時以適宜,夫千人無君,不散則亂,萬乘無主,不危則亡,當隆周之日,公旦叔父,呂召爪牙,成王在喪,禍幾覆國,是以既葬便有公冠之儀,始殯受麻冕之策,斯蓋示天下以有主,慮社稷之艱難,逮乎末葉縱橫,漢承其獘,雖景文刑厝而七國連兵,或踰月即尊,或崩日稱詔,此皆有為而為之,非無心于禮制也,今國諱之日,雖抑哀于璽紱之重,猶未序于君臣之儀,古禮朝廟,退坐正寢,聽群臣之政,今皇帝拜廟還宜御太極殿,以正南面之尊,此即周康在朝,一二臣衛者也,其壤奠之節,周禮以玉作贄,公侯以珪,子男執璧,此瑞玉也,奠贄既竟,又復致享,天子以璧,王后用琮,秦燒經典,威儀散滅,叔孫通定禮,尢失前憲,奠贄不珪,致享無帛,公王同璧,鴻臚奏賀,若此數事,未聞于古,後相沿襲,至梁行之,夫稱觴奉壽,家國大慶,四廂雅樂,歌奏歡欣,今君臣吞哀,萬民抑割,豈同于惟新之禮乎,且周康賓稱奉珪無萬壽之獻,此則前準明矣,三宿三咤,上宗曰饗,斯蓋祭儐受福,寍謂賀酒邪,愚以今坐正殿,止行薦璧之儀,無賀酒之禮,謹撰謁廟還升正寢,群臣陪薦,儀注如別。《陳書‧沈文阿傳》:世祖即皇帝位,剋日謁廟,尚書右丞庾持奉詔遣博士議其禮,文阿議。詔可施行。


《哀策稱諡議》


應劭風俗通,前帝諡未定,臣子稱大行,以別嗣主,近檢梁儀,自梓宮將登轀輬,版奏皆稱某諡皇帝登轀輬,伏尋今祖祭,已奉策諡,哀策既在庭,遣祭不應猶稱大行,且哀策篆書,藏于玄宮,謂依梁儀稱諡,以傳無窮。《隋書‧禮儀志》三:陳永定三年七月,武帝崩。國子博士,領步兵校尉、知儀禮沈文阿等謂云云。詔可。又見《通典》七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