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武帝》




《定國號為魏詔》


昔朕遠祖。總御幽都。控制遐國。雖踐王位。未定九州。逮于朕躬。處百代之季。天下分裂。諸華之主。民俗雖殊。撫之在德。故躬率六軍。埽平中土。凶逆蕩除。遐邇率服。宜仍先號。以為魏焉。布告天下。咸知朕意。《魏書‧道武紀》。


《修建佛寺詔》


夫法佛之興。其來遠矣。濟益之功。冥及存沒。神蹤遺軌。信可依憑。其敕有司于京城建飾容範。修整官舍。令信向之徒。有所居止。《魏書‧釋老志》。


《天命詔》


世俗謂漢高起于布衣而有天下。此未達其故也。夫劉承堯統。曠世繼德。有蛇龍之徵。致雲彩之應。五緯上聚。天人俱協。明革命之主。大運所鍾。不可以非望求也。然狂狡之徒。所以顛蹶而不已者。誠惑于遂鹿之說。而迷于天命也。故有踵覆車之軌。蹈釁逆之蹤。毒甚者傾州郡。害微者敗邑里。至乃身死名頹。殃及九族。從亂隨流。死而不悔。豈不痛哉。春秋之義。大一統之美。吳楚僭號。久加誅絕。君子賤其偽名。比之塵垢。自非繼聖載德。天人合會。帝王之業。夫豈虛應。歷觀古今。不義而求非望者。徒喪其保家之道。而伏刀鋸之誅。有國有家者。誠能推廢興之有期。審天命之不易。察徵應之潛授。杜競逐之邪言。絕姦雄之僭肆。思多福于止足。則幾于神智矣。如此。則可以保榮祿于天年。流餘慶于後世。夫然。故禍悖無緣而生。甲兵何由而起。凡厥來世。勖哉戒之。可不慎歟。《魏書‧道武紀》。


《官號詔》


上古之治。尚德下名。有任而無爵。易治而事序。故邪謀息而不起。姦慝絕而不作。周姬之末。下陵上替。以號自定。以位制祿。卿世其官。大夫遂事。陽德不畼。議發家陪。故釁由此起。兵由此作。秦漢之獘。捨德崇侈。能否混雜。賢愚相亂。庶官失序。任非其人。于是忠義之道寢。廉恥之節廢。退讓之風絕。毀譽之議興。莫不由乎貴尚名位。而禍敗及之矣。古置三公。職大憂重。故曰待罪宰相。將委任責成。非虛寵祿也。而今世俗。儉以台輔為榮貴。企慕而求之。夫此職司。在人主之所任耳。用之則重。捨之則輕。然則官無常名。而任有定分。是則所貴者至矣。何取于鼎司之虛稱也。夫桀紂之南面。雖高而可薄。姬旦之為下。雖卑而可尊。一官可以效智。蓽門可以垂範。苟以道德為實。賢于覆餗蔀家矣。故量力者。令終而義全。昧利者。身陷而名滅。利之與名。毀譽之疵競。道之與德。神識之家寶。是故道義治之本。名爵治之末。名不本于道。不可以為宜。爵無補于時。不可以為用。用而不禁。為病深矣。能通其變。不失其正者。其惟聖人乎。來者誠思成敗之理。察治亂之由。鑒殷周之失。革秦漢之獘。則幾于治矣。《魏書‧道武紀》。


《與朗法師書》


皇帝敬問太山朗和尚。承妙聖靈。要須經略。已命元戎。上人德同海嶽。神算遐長。冀助威謀。克寍荒服。今遣使者送素二十端。白氈五十領。銀鉢二枚。到願納受。《廣弘明集》二十八上。


《即位告祭天地祝文》


皇帝臣珪敢用玄牡。昭告于皇天后士之靈。上天降命。乃眷我祖宗。世王幽都。珪以不德。纂戎前緒。思寍黎元。龔行天罰。殪劉顯。屠衛辰。平慕容。定中夏。群下勸進。謂宜正位居尊。以副天人之望。珪以天時人謀。不可久替。謹命禮官擇吉日。受皇帝璽綬。惟神祇其丕祚于魏室。永綏四方。《魏書‧禮志》一。


《詔賜王洛兒爵》


士處家必以孝敬為本。在朝則以忠節為先。不然何以立身于當世。揚名于後代也。散騎常侍王洛兒車路頭等。服勤左右。十有餘年。忠謹恭肅。久而彌至。未嘗須臾之頃。有廢替之心。及在艱難。人皆易志。而洛兒等授命不移。貞操踰懇。雖漢之樊灌。魏之許典。無以加焉。勤而不賞。何以獎勸將來為臣之節。其賜洛兒爵新息公。加直意將軍。《魏書‧王洛兒傳》。


《簡出宮人詔》


衣食足知榮辱。夫人飢寒切已。惟恐朝夕不濟。所急者溫飽而已。何暇及于仁義之事乎。王教之多違。蓋由于此也。非夫耕婦織。內外相成。何以家給人足矣。其𥳑宮人非所當御。及執作伎巧。自餘悉出。以配鰥民。《魏書‧明元紀》。


《貲調詔》


刺史守宰。率多逋慢。前後怠惰。數加督罰。猶不悛改。今年貲調懸違者。譴出家財充之。不聽徵發于民。《魏書‧明元紀》。


《賑貧窮詔》


古人有百姓足則君有餘。未有民富而國貧者也。頃者以來。頻遇霜旱。年穀不登。百姓飢寒。不能自存者甚眾。其出布帛倉穀。以賑貧窮。《魏書‧明元紀》。


《遣使巡省詔》


九州之民。隔遠京邑。時有壅滯。守宰至不以聞。今東作方興。或有貧窮失農務者。其遣使者巡行天下。省諸州。觀民風俗。問民疾苦。察守宰治行。諸有不能自申。皆因以聞。《魏書‧明元紀》。


《贈諡司馬休之詔》


司馬休之率其同義。萬里歸誠。雅操不遂。中年殞喪。朕甚愍焉。其追贈征西大將軍右光祿大夫。諡始平聲公。《魏書‧司馬休之傳》。


《改諡宣武皇帝為道武詔》


宣武皇帝體道得一。天縱自然。大行大名。未盡美。非所以光。揚洪烈。垂之無窮也。今因啟緯圖。始覩尊號。天人之意。煥然著明。其改宣曰道。更上尊諡曰道武皇帝。以彰露命之先啟。聖德之玄同。告祀郊廟。宣于八表。《魏書‧明元紀》。


《詔有司》


先所知者。皆軍國大事。自今常宿于內。《魏書‧李先傳》。太宗召先讀韓子連珠二十二篇太公兵法十一事詔有司。


《敕有司勸課》


前志有之。人生在勤。勤則不匱。凡庶民之不畜者祭無牲。不耕者祭無盛。不樹者死無槨。不蠶者衣無帛。不續者喪無衰。教行三農。生殖九穀。教行園囿。毓長草木。教行虞衡。山澤作材。教行藪牧。養蕃鳥獸。教行百工。飭成器用。教行商賈。阜通貨賄。教行嬪婦。化治絲枲。教行臣妾。事勤力役。《魏書‧食貨志》。帝以饑𥳑尤貧者就食山東敕有司勸課留農者。


《敕長孫嵩》


𥳑精兵為戰備。若裕西過者。便率精銳南出彭沛。如不時過。但引軍隨之。彼庄崤陜閒。必與姚泓相持。一死一傷。眾力疲敝。比及秋月。徐乃乘之。則裕首可不戰而懸。《魏書‧長孫嵩傳》。


《鐵渾儀銘》


於皇大代。配天比祚。赫赫明明。聲烈遐布。爰造茲器。攷正宿度。貽法後葉。永垂典故。《隋書‧天文志》上。明元永興四年壬子,詔造大史候部鐵儀,以為渾天法,攷璇璣之正,其銘曰云云。
《報公卿議荅吐谷渾慕瑰制》


《報公卿議荅吐谷渾慕瑰制》


公卿之議。未為失體。西秦王所收金城枹罕隴西之地。彼自取之。朕即與之。便是裂土。何須復廓。西秦款至綿絹。隨使疏數。增益之非。一匹而已。《魏書‧吐谷渾傳》。


《報樂安王範秦柳谷石文制》


此天地況施。乃先祖父之遺徵。豈朕一人所能獨致。可如所奏。《魏書‧靈徵志》下。


《頒下新字詔》


在昔帝軒。刱制造物。乃命倉頡。因鳥獸之跡。以立文字。自茲以降隨時改作。故篆隸草楷。竝行于世。然經歷久遠。傳習多失其真。故令文體錯謬。會義不愜。非所以示軌則于來世也。孔子曰。名不正則事不成。此之謂矣。今制定文字世所用者。頒下遠近。永為楷式。《魏書‧太武紀》上。初造新字千餘詔。


《誅賞詔》


夫士之為行。在家必孝。處朝必忠。然後身榮于時。名揚後世矣。近遣尚書封鐵。翦除亡命。其所部將士。有盡忠竭節。以殞軀命者。今皆追贈爵號。或有蹈鋒履難。以自效者。以功次進位。或有故違軍法。私離幢校者。以軍法行戮。夫有功蒙賞。有罪受誅。國之常典。不可暫廢。自今以後。不善者可以自改。其宣敕內外。咸使聞知。《魏書‧太武紀》上。


《聽鎮將王公開府辟召詔》


昔太祖撥亂。制度草刱。太宗因循。未遑改作。軍國官屬。至乃闕然。今諸征鎮將軍王公使節邊遠者。聽開府辟召。其次增置吏員。《魏書‧太武紀》上。


《徵盧玄崔綽等詔》


頃逆命縱逸。方夏未寍。戎車屢駕。不遑休息。今二寇摧殄。士馬無為。方將偃武修文。遵太平之化。理廢職。舉逸民。拔起幽窮。延登雋乂。昧旦思求。想遇師輔。雖殷宗之夢板築。罔以加也。訪諸有司。咸稱范陽盧玄博陵崔綽。趙郡李靈。河閒邢穎。渤海高允。廣乎游雅太原張偉等。皆賢儁之冑。冠冕州邦。有羽儀之用。詩不云平。鶴鳴九皋。聲聞于天。庶得其人。任之政事。共臻邕熙之美。易曰。我有好爵。吾與爾縻之。如玄之比。隱跡衡門。不耀名譽者。盡敕州郡。以禮發遣。《魏書‧太武紀》上。


《行慶賞詔》


朕以眇身。獲奉宗廟。思闡洪基。廓清九服。遭值季運。天下分崩。是用屢征。罔或寍息。自始光至今。九年之閒。戎車十舉。群帥文武。荷戈披甲。櫛風沭雨。蹈履鋒刃。與朕均勞。賴神祇之助。將士宣力。用能摧折彊豎。克翦大憝。兵不極武。而二寇俱滅。師不違律。而遐方以寍。加以時氣和洽。嘉瑞竝降。遍于郡國。不可勝紀。豈朕一人獨應此祜。斯亦群后協同之所致也。公卿因茲稽諸天人之會。請建副貳。夫慶賞之行。所以襃崇勳舊。旌顯賢能。以永無疆之休。其王公將軍以下。普增爵秩。啟國承家。修廢官。舉儁逸。蠲除煩苛。更定科制。務從輕約。除故革新。以正一統。群司當深思效績。直道正身。立功立事。無或懈怠。稱朕意焉。《魏書‧太武紀》上。


《禁州郡逼遣賢良詔》


朕除偽平暴。征討累年。思得英賢。緝熙治道。故詔州郡。搜揚隱逸。進舉賢俊。古之君子。養志衡門。德成業就。才為世使。或雍容雅步。三命而後至。或棲棲遑遑。負鼎而自達。雖徇尚不同。濟時一也。諸召人皆當以禮申諭。任其進退。何逼遣之有也。此刺史守宰。宣揚失旨。豈復光益。乃所以彰朕不德。自今以後。各令鄉閭推舉。守宰但宣朕虛心求賢之意。既至。當待以不次之舉。隨才文武。任之政事。其明宣敕。咸使聞知。《魏書‧太武紀》上。先是辟召賢良而州郡多逼遣之詔云云。


《賜丘堆子爵詔》


堆國之肺腑。勳著先朝。西征喪師。遂從軍法。國除祀絕。朕甚愍之。可賜其子跋爵淮陵侯。加安遠將軍。《魏書‧丘堆傳》。


《議來大千喪入城詔》


大千忠勇盡節。功在可嘉。今聽喪入殯城內。《魏書‧來大千傳》。


《寬徭賦詔》


朕承統之始。群凶縱逸。四方未賓。所在逆僭。蠕蠕陸梁于漠北。鐵弗肆虐于三秦。是以旰食忘寢。抵掌扼腕。期在埽清逋殘。寍濟方寓。故頻年屢征。有事西北。運輸之役。百姓勤勞。廢失農業。遭離水旱。致使生民貧富不均。未得家給人足。或有寒窮不能自贍者。朕甚愍焉。今四方順軌。兵革漸寍。宜寬徭賦。與民休息。其令州郡縣隱括貧富以為三級。其富者租賦如常。中者復二年。下窮者復三年。刺史守宰。當務盡平當。不得阿容。以罔政治。明相宣約。咸使聞知。《魏書‧太武紀》上。


《襃于什門詔》


什門奉使和龍。值狂豎肆虐。勇志壯厲。不為屈節。雖昔蘇武。何以加之。賜羊干口。帛千匹。進為上大夫。策告宗廟。頒示天下。咸使聞也。《魏書‧節義于什門傳》:什門太宗時為謁者,使諭馮跋,拘留二十四年,至馮文通上表稱臣,乃送什門歸拜治書侍御史,世祖下詔。


《禎瑞詔》


頃者寇逆消除。方表漸晏。思崇政化。敷洪治道。是以屢詔有司。班宣恩惠。綏理百揆。群公卿士。師尹牧守。或未盡導揚之美。致令陰陽失序。和氣不平。去春小旱。東作不茂。憂勤克己。祈請靈祇。上下咸秩。豈朕精誠有感。何報應之速。雲雨震灑。流澤霑渥。有鄙婦人持方寸玉印。詣潞縣侯孫家。既而亡去。莫知所在。玉色鮮白。光照內映。印有三字。為龍鳥之形。要妙奇巧。不類人迹。文曰旱疫平。推尋其理。蓋神靈之報應也。朕用嘉焉。比者已來。禎瑞仍臻。所在甘露流液。降于殿內。嘉瓜合蔕。生于中山。野木連理。殖于魏郡。在先后載誕之鄉。白鷰集于盛樂舊都。玄鳥隨之。蓋有千數。嘉禾頻歲合秀于恆農。白雉白兔竝見于渤海。白雉三隻。又集于平陽太祖之廟。天降嘉貺。將何德以酬之。所以內省驚震。欣懼交懷。其令天下大酺五日。禮報百神。守宰祭界內名山大川。上荅天意。以求福祿。《魏書‧太武紀》上。


《攷課詔》


操持六柄。王者所以統攝。平政理訟。公卿之所司存。勸農平賦。宰民之所專急。盡力三時。黔首之所克濟。各修其分。謂之有序。今更不然。何以為治。越職侵局。有紊綱紀。上無定令。民知何從。自今以後。亡匿避難。羈旅他鄉。皆當歸還舊居。不問前罪。民相殺害。牧守依法平決。不聽私輒報者誅及宗族。鄰伍相助與同罪。州郡縣不得妄遣吏卒。煩擾民庶。若有發調。縣宰集鄉邑三老。計貲定課。裒多益寡。九品混通。不得縱富督貧。避彊侵弱。太守覆檢能否。覈其殿最。列言屬州。刺史明攷優劣。抑退姦吏。升進貞良。歲盡。舉課上臺。牧守荷治民之任。當宣揚恩化。奉順憲典。與國同憂。直道正身。肅居官次。不亦善乎。《魏書‧太武紀》上。


《令吏民得舉告守令詔》


方今寇逆消殄。天下漸晏。比年以來。屢詔有司。班宣惠政。與民寍息。而內外群官。及牧守令長。不能憂勤所司。糾察非法。廢公帶私。更相隱置。濁貨為官。政存苟且。夫法之不用。自上犯上。其令天下吏民。得舉告守令不如法者。《魏書‧太武紀》上。


《西征涼州與太子晃詔》


姑臧城東西門外。涌泉令于城北。其大如河。自餘溝渠。流入澤中。其閒乃無燥地。澤草茂盛。可供大軍數年。人之多言。亦可惡也。故有此敕。以釋汝疑。《魏書‧太武紀》下附。又見《十六國春秋》九十五。


《命崔浩綜理史務詔》


昔皇祚之興。世隆忠士。積德累仁。多歷年載。澤流蒼生。義聞四海。我太祖道武皇帝。協順天人。以征不服。應期撥亂。奄有區夏。太宗承統。光隆前緒。釐正刑典。大業惟新。然荒域之外。猶未賓服。此祖宗之遺志。而貽功于後也。朕以眇身。獲奉宗廟。戰戰兢兢。如臨淵海。懼不能負荷至重。繼名丕烈。故即位之初。不遑寍處。揚威朔裔。埽定赫連。逮于神麚。始命史職。注集前功。以成一代之典。自爾已來。戎旗仍舉。秦隴克定。徐兗無塵。平逋寇于龍川。討孼豎于涼域。豈朕一人獲濟于此。賴宗廟之靈。群公卿士宣力之效也。而史闕其職。篇籍不著。每懼斯事之墜焉。公德冠朝列。言為世範。小大之仕。望君存之。命公留臺。綜理史務。述成此書。務從實錄焉。《魏書‧崔浩傳》。


《復民貲賦詔》


朕承天子民。憂理萬國。欲令百姓家給人足。興于禮義。而牧守令宰。不能助朕宣揚恩德。勤恤民隱。至乃侵奪其產。加以殘虐。非所以為治也。今復民貲賦三年。其田租歲輪如常。牧守之徒。各厲精為治。勸課農桑。不得妄有徵發。有司彈糾。勿有所縱。《魏書‧太武紀》下。


《令皇太子總百揆詔》


朕承祖宗重光之緒。思闡洪基。恢隆萬世。自經營天下。平暴。除逆。埽清不順。武功既昭。而文教未闡。非所以崇太平之治也。今者域內安逸。百姓富昌。軍國異容。宜定制度。為萬世之法。夫陰陽有往復。四時有代序。授子任賢。安全相附。所以休息疲勞。式固長久。成其祿福。古今不易之典也。諸朕功臣。懃勞日久。皆當致仕歸第。雍容高爵。頤神養壽。朝請隨時。饗宴朕前。論道陳謀而已。不須復親有司。苦劇之職。其令皇太子嗣理萬機。總統百揆。更舉賢良。以備列職。皆取後進明能。廣啟選才之路。擇人授任。而黜陟之。故孔子曰。後生可畏焉。知來者之不如今。主者明為科制。宣敕施行。《宋書‧索虜傳》。
朕承祖宗重光之緒。思闡洪基。恢隆萬世。自經營天下。平暴除亂。埽清不順。二十年矣。夫陰陽有往復。四時有代謝。授子任賢。所以休息。優隆功臣。式圖長久。蓋古今不易之令典也。其令皇太子副理萬機。總統百揆。諸朕功臣。勤勞日久。皆當以爵歸第。隨時朝請。饗宴朕前。論道陳謨而已。不直復煩以劇職。更舉賢俊。以備百官。主者明為科制。以稱朕心。《魏書‧太武紀》下。


《下太子晃詔》


王者大業。纂承為重。儲宮嗣紹。百王舊例。自今己往。事無巨細。必經太子。然後上聞。《南齊書‧魏虜傳》。


《禁容匿沙門師巫詔》


愚民無識。信惑妖邪。私養師巫。挾藏讖記陰陽圖緯方伎之書。又沙門之徒。假西戎虛誕。生致妖孼。非所以壹齊政化。布淳德于天下也。自王公已下。至于庶人。有私養沙門師巫。及金銀工巧之人在其家者。皆遣詣官曹。不得容匿。限今年二月十五日。過期不出。師巫沙門身死。主人門誅。明相宣告。咸使聞知。《魏書‧太武紀》下。又略見《釋老志》。


《禁私立學校詔》


自頃以來。軍國多事。未宣文教。非所以整齊風俗。示軌則于天下也。今制自王公以下。至于卿士。其子息皆詣太學。其百工伎巧騶卒子息。當習其父兄所業。不聽私立學校。違者師身死。主人門誅。《魏書‧太武紀》下。


《賜張黎等布帛詔》


侍中廣平公黎東郡公浩等。保傅東宮。有老成之勤。朕甚嘉焉。其賜布帛各千匹。以襃舊勳。《魏書‧張黎傳》。


《報刁雍詔》


卿憂國愛民。知欲更引河水。勸課大田。宜便興立。以克就為功。何必限其日數也。有可以便國利民者。動靜以聞。《魏書‧刁雍傳》。


《滅佛法詔》


昔後漢荒君。信惑邪偽。妄假睡夢。事胡妖鬼。以亂天常。自古九州之中無比也。夸誕大言。不本人情。叔季之世。闇君亂主。莫不眩焉。由是政教不行。禮義大壞。鬼道熾盛。視王者之法蔑如也。自此以來。代經亂禍。天罰亟行。生民死盡。五服之內。鞠為丘虛。千里蕭條。不見人迹。皆由于此。朕承天緒。屬當窮運之敝。欲除偽定真。復羲農之治。其一切盪除胡神。滅其蹤跡。庶無謝于風氏矣。自今以後。敢有事胡神及造形像泥人銅人者門誅。雖言胡神問今胡人。共云無有。皆是前世漢人無賴子弟劉元真呂伯彊之徒。乞胡之誕言。用老莊之虛假。附而益之。皆非真實。至使王法廢而不行。蓋大姦之魁也。有非常之人。然後能行非常之事。非朕孰能去此歷代之偽物。有司宣告征鎮諸軍刺史。諸有佛圖形像及胡經。盡皆擊破焚燒。沙門無少長。悉坑之。《魏書‧釋老志》。


《報刁雍詔》


知欲造船運穀。一冬即成。大省民力。既不費牛。又不費田。甚喜。非但一運。自可永以為式。今別下統萬鎮出兵。以供運穀。卿鎮可出百兵為船工。豈可專廢千人。雖遣船匠。猶須卿指授。未可專任也。諸有益國利民如此者。續復以聞。《魏書‧刁雍傳》。《通典》十。


《詔刁雍》


卿深思遠慮。憂勤盡思。知城已周訖。邊境無不虞之憂。千載有永安之固。朕甚嘉焉。即名此城為刁公城。以旌爾功也。《魏書‧刁雍傳》。


《增損律令詔》


夫刑網太密。犯者更眾。朕甚愍之。有司其案律令。務求厥中。自餘有不便于民者。依比增損。《魏書‧太武紀》下。又見《刑罰志》。


《詔車伊洛》


歇年尚幼。能固守城邑。忠節顯著。朕甚嘉之。可遣歇詣闕。《魏書‧車伊洛傳》:先是,伊洛征焉耆,留子歇守城,為沮渠天周所陷,走奔伊洛。世祖嘉之,詔伊洛。


《詔高車使者慕容坦》


卿遠據沙外。頻申誠款。覽揖忠志。特所欽嘉。蠕蠕咽噠。與吐谷渾所以交通者。皆路由高昌國。掎角相接。今高昌內附。遣使迎引。蠕蠕既與吐谷渾往來路絕。姦勢亦沮。于卿彼蕃。便有所益。行途經由。宜相供俟。不得妄令群小。敢有陵犯。擁塞王人。罪在不赦。《魏書‧高車國傳》。詔使者慕容坦賜彌俄突雜綵六十匹,世祖詔。又見《通典》一百九十七。


《敕諸尚書》


凡軍國大計卿等所不能決皆先諮浩然後施行。《魏書‧崔浩傳》。


《賜諡景穆太子冊》


嗚呼惟爾誕資明叡。岐嶷夙成。正位少陽。克荷基構。賓于四門。百揆時敘。允釐庶績。風雨不迷。宜享無疆。隆我皇祚。如何不幸。奄焉殂殞。朕用悲慟于厥心。今使使持節兼太尉張黎。兼司徒竇瑾。奉策即柩。賜諡曰景穆。以顯昭令德。魂而有靈。其尚嘉之。《魏書‧太武紀》下附。


《賜王慧龍璽書》


義隆畏將軍如虎。欲相中害。朕自知之。風塵之言。想不足介意也。《魏書‧王慧龍傳》。又《北史》三十五。


《賜崔浩書》


萬度歸以五千騎經萬餘里。拔焉耆三城。獲其珍奇異物。及諸委積。不可勝數。自古帝王雖云即序西戎。有如指注。不能控引也。朕今手把而有之。如何。《魏書‧焉耆國傳》。世祖幸陰山北宮,萬度歸破焉,耆露板至,世祖省訖,賜可徒崔浩書。


《與臧質書》


吾今所遣鬭兵。盡非我國人。城東北是丁零與胡。南是三秦氐羌。設使丁零死者。正可減常山趙郡賊。胡死正減并州賊。氐羌死正減關中賊。卿若殺丁零。胡無不利。《宋書‧臧質傳》。


《與宋主書》


彼前使閒諜詃略姦人。竊聞朱修之申謨。近復得胡崇之。敗軍之將。國有常刑。乃皆用為方州。虞我之隙。以自慰慶。得我普鍾蔡。一豎子。何所損益。無異得我舉國之民。厚加奉養。禽我卑將。衛拔非其身。各便鎖腰苦役以辱之。觀此所行。足知彼之大趣。辨校以來。非一朝一夕也。頃關中蓋吳反逆。煽動隴右氐羌。彼復使人就而誘勸之。丈夫遺以弓矢。婦人遺以環釧。是曹正欲譎誑取賂。豈有遠相順從。為大丈夫之法。何不自來取之。而以貨詃引。誘我邊民。募往者復除七年。是賞姦人也。我今來至此土。所得多少。孰與彼前後得我民戶邪。彼今若欲保全社稷。存劉氏血食者。當割江以北輸之攝守南度。如此釋江南使彼居之。不然可善敕方鎮剌史守宰。嚴供張之具。來秋當往取揚州。大勢已至。終不相縱。頃者往索真珠璫。略不相與。今所馘截。髑髏。可當幾許珠璫也。彼往日北通芮芮。西結赫連蒙遜吐谷渾。東連馮弘高麗。凡此數國。我皆滅之。以此而觀。彼豈能獨立。芮芮吳提已死。其子菟害真。襲其凶迹。以今年二月復死。我今北征。先除有足之寇。彼若不從命。來秋當復往取。以彼無足。故不先致討。諸方已定。不復相釋。我往之日。彼作何方計。為塹城自守。為築垣以自障也。彼土小雨。水便迫掖。彼能水中射我也。我顯然往取揚州否。彼翳行竊步也。彼來偵諜。我已禽之放還。其人目所盡見。委曲善問之。彼前使裴方明取仇池。既得疾其勇。功不能容。有臣如此。尚殺之。烏得與我校邪。彼非敵也。彼常願欲共我一過交戰。我亦不癡。復不是苻堅。何時與彼交戰。晝則遣騎圍繞。夜則離彼百里宿去。彼人民好降我者驅來。不好者盡刺殺之。近有穀米。我都噉盡。彼軍復欲食噉何物。能過十日邪。彼吳人正有所營伎。我亦知彼情。離彼百里止宿。雖彼軍三里安邏。使首尾相次。募人裁五十里。天自明去。此募人頭。何得不輸我也。彼謂我攻城日當掘塹圍守。欲出來斫營。我亦不近城圍彼止築隄引水。灌城取之。彼揚州城南北門有兩江水。此二水引用。自可如人意也。知彼公時舊臣。都已殺盡。彼臣若在。年幾雖老。猶有智策。今已殺盡。豈不天資我也。取彼亦須我兵刃。此有能祝婆羅門。使鬼縛彼送來也。《宋書‧索虜傳》。燾雖不克懸瓠,而擄掠甚多,南師屢無功,為燾所輕侮,與太祖書。


《又與宋主書》


彼此和好。居民連接。為日已久。而彼無厭。誘我邊民。其有往者。復之七年。去春南巡。因省我民。即使驅還。自天地啟闢已來。爭天下者。非唯我二人而已。今聞彼自來。設能至中山及桑乾川。隨意而行。來亦不迎。去亦不送。若厭其區宇者。可來平城居。我往揚州住。且可博其土地。傖人謂換易為博。彼年已五十。未嘗出戶。雖自力而來。如三歲嬰兒。復何知我鮮卑常馬背中領上生活。更無餘物。可以相與。今送獵白鹿馬十二匹。井氈藥等物。彼來馬力不足。可乘之。道里來遠。或不服水土。藥自可療。《宋書‧索虜傳》。此後復來通和聞太祖有北伐意又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