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軌》




《明堂辟雍議》


明堂者。布政之宮。在國之陽。所以嚴父配天。聽朝設教。其經構之式。蓋已尚矣。故周官匠人職云。夏后氏世室。殷人重屋。周人明堂。五室九階。四戶八窗。鄭玄曰。或舉宗廟。或舉正寢。或舉明堂互之以見同制。然則三代明堂。其制一也。案周與夏殷。損益不同。至于明堂。因而弗革。明五室之義。得天數矣。是以鄭玄又曰。五室者象五行也。然則九階者法九土。四戶者。達四時。八窗者。通八風。誠不易之大範。有國之恆式。若其上圓下方。以則天地。通水環宮。以節觀者。茅蓋白盛。為之質飾。赤綴白綴。為之戶牖。皆典籍所具載。制度之明義也。在秦之世。焚滅五典。毀黜三代。變更先聖。不依舊憲。故呂氏月令。見九室之義。大戴之禮。著十二堂之論。漢承秦法。亦未能改。東西二京。俱為九室。是以黃圖白虎通蔡邕應劭等。咸稱九室。以象九州。十二堂以象十二辰。夫室以祭天。堂以布政。依天而祭。故室不過五。依時布政。故堂不踰四。州之與辰。非所可法。九與十二。其用安在。今聖朝欲尊道訓民。備禮化物。宜則五室。以為永制。至如廟學之嫌。臺沼之雜。袁準之徒。已論正矣。遺論具在。不復須載。《魏書‧封懿附傳》。又《北史》二十四。
《務德戒》闕
《慎言戒》闕
《遠佞戒》闕
《防姦戒》闕


《清河國臣為君母服議》


案臣從君服。降君一等。君為母三年。臣則朞。今司空以仰厭先帝。俯就大功。臣之從服。不容有過。但禮文殘缺。制無正條。竊附情理。謂宜小功。庶君臣之服。不失其序。升降之庶。頗會禮意。《魏書‧禮志》四。延昌三年,清河王懌所生母羅太妃薨,侍中崔光議君厭降大功,國臣服朞。太學博士封偉伯等十人議。


《爾朱榮配食明帝廟議》


榮為人臣。親行殺逆。安有害人之母與子對饗。攷古詢今。未見其義。《北齊書‧封隆之傳》。


《與齊王啟》


斛斯椿賀拔勝賈顯智等。往事爾朱。中復乖阻。及討仲遠。又與之同。猜忍之人。志欲無限。又叱列延慶侯念賢。皆在京師。王授以名位。此等必構禍隙。《北齊書‧封隆之傳》。


《叔母及兄子喪出入不作鼓吹議》


喪大記云。朞九月之喪。既葬飲酒食肉。不與人樂之。五月三月之喪。比葬令酒食肉。不與人樂之。世叔母故。主宗子直云。令酒食肉。不言不與人樂之。鄭玄云。義服恩輕。以此推之。明義服葬。容有樂。理。又禮大功言而不議。小功議而不及樂。言論之閒。尚自不及。其于聲作。明不得也。雖復功德。樂在宜止。《魏書‧禮志》四。延昌三年七月,司空清河王懌第七叔母北海王妃劉氏薨,司徒高肇兄子太子洗馬貞卒,竝上言,未知出入猶作鼓吹不?太學博士封祖冑議。


《上書諫內徙蠕蠕降戶》


臣以古人有言。裔不謀夏。夷不亂華。荒忽之人。羈縻而已。是以先朝居之于荒服之閒者。正以悅近來遠。招附殊俗。亦以別華戎。異內外也。今新附者眾。若舊者見徙。新者必不安。不安必思土。思土則走叛。狐死首丘。其害方甚。又此族類。衣毛食肉。樂冬便寒。南土溼熱。往必將盡。進失歸伏之心。退非藩衛之益。徙在中夏。而生後患。愚心所見。謂為不可。《魏書‧楊播附傳》。太和末,使楊椿持節徙蠕蠕降戶,椿上書不從。元愉之難,果悉浮河赴賊,所在鈔掠,如椿所策。


《誡子孫》


我家入魏之始。即為上客。給田宅。賜奴婢馬牛羊。遂成富室。自爾至今。二十年。二千石方伯不絕。祿恤甚多。至于親姻知故。吉凶之際。必厚加贈襚。來往賓寮。必以酒肉飲食。是故親姻朋友無憾焉。國家初。丈夫好服綵色。吾雖不記上谷翁時事。然記清河翁時服飾。恆見翁著布衣韋帶。常約敕諸父曰。汝等後世脫若富貴于今日者。慎勿積金一斤。綵帛百匹已上。用為富也。又不聽治生求利。又不聽與勢。家作婚姻。至吾兄弟。不能遵奉。今汝等服乘已漸華好。吾是以知恭儉之德。漸不如上世也。又吾兄弟。若在家必同盤而食。若有近行不至。必待其還。亦有過中不食。忍飢相待。吾兄弟八人。今存者有三。是故不忍別食也。又願畢吾兄弟世不異居異財。汝等眼見。非為虛假。如聞汝等兄弟時有別齋獨食者。此又不如吾等一世也。吾今日不為貧賤。然居住宅舍。不作壯麗華飾者。正慮汝等後世不賢。不能保守之。方為勢家所奪。北都時。朝法嚴急。太和初。吾兄弟三人。竝居內職。兄在高祖在右。吾與津。在文明太后左右。于時口敕責諸內官。十日仰密。得一事不列。便大嗔嫌。諸人多有依敕密列者。亦有太后高祖中閒傳言構閒者。吾兄弟自相誡曰。今忝二聖近臣。母子閒甚難。宜深慎之。又列人事。亦何容易。縱被瞋責。慎勿輕言。十餘年中。不嘗言一人罪過。當時大被嫌責。荅曰。臣等非不聞人言。正恐不審。仰誤聖聽。是以不敢言。于後終以不言蒙賞。及二聖閒言語。終不敢輒爾傳通。太和二十一年。吾從濟州來朝。在清徽堂豫讌。高祖謂諸王諸貴曰。北京之日。太后嚴明。吾每得杖。左右因此有是非言語。和朕母子者。唯楊椿兄弟。遂舉賜四兄及我酒。汝等脫若萬一蒙時主知遇。宜深慎言語。不可輕論人惡也。吾自惟文武才蓺。門望姻援。不勝他人。一旦位登侍中尚書。四歷九卿。十為刺史光祿大夫儀同開府司徒太保。津今復為司空者。正由忠貞小心謹慎。口不嘗論人過。無貴無賤。待之以禮。以是故至此耳。聞汝等學時俗人。乃有坐而待客者。有驅馳勢門者。有輕論人惡者。及見貴勝。則敬重之。見貧賤則慢易之。此人行之大失。立身之大病也。汝家仕皇魏以來。高祖以下。乃有七郡太守。三十二州刺史。內外顯職。時流少比。汝等若能存禮節。不為奢淫驕慢。假不勝人。足免尢誚。足成名家。吾今年始七十五。自惟氣力。尚堪朝覲天子。所以孜孜求退者。正欲使汝等知天下滿足之義。為一門法耳。非是苟求千載之名也。汝等能記吾言。百年之後。終無恨矣。《魏書‧楊播附傳》。椿致仕臨行誠子孫。


《臨岐州下劫賊教》


有人著某色衣。乘某色馬。在城東十里被殺。不知姓名。若有家人。可速收視。《北史》四十一《楊津傳》。有武功人齎絹三匹,去城十里為賊所劫,津乃下教。有一老母行哭而出,云是已子,于是遣騎追收,并絹俱獲。


《加兵送阿那瓌入國表》


傳聞彼人已立主。是阿那瓌同堂兄弟。夷人獸心。已相君長。恐未肯以殺兄之人。郊迎其弟。輕往虛反。徒損國威。自非廣加兵眾。無以送其入北。《魏書‧蠕蠕傳》。正光二年正月遣送阿那瓌時安北將軍懷朔鎮將楊鈞表。


《奏鑄五銖錢》


昔馬援在隴西。嘗上書求復五銖錢。事下三府不許。及援徵入為虎賁中郎。親對光武申釋其趣。事始施行。臣頃在雍州。亦表陳其事。聽人與官。竝鑄五銖錢。使人樂為。而俗獘得改。旨下尚書八座不許。以今況昔。即理不殊。求取臣前表。經御披析。《魏書‧楊播附傳》。時所用錢人多私鑄,稍就薄小,乃至風飄水浮,米斗幾值一千。楊侃奏,孝莊從之,乃鑄五銖錢。又見《通典》九。


《移報梁豫州刺史裴邃》


彼之纂兵。想別有意。何為妄構白捺也。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勿謂秦無人也。《魏書‧楊播附傳》。播子侃,為揚州錄事參軍,梁裴邃規襲壽春,謬移云,魏修白捺,此亦須營歐陽。侃移報。


《班告軍士》


今且停軍于此。以待步卒。兼觀民情向背。然後可行。若送降名者。各自還村。候臺軍舉烽火。各亦應之。以明降款。其無應烽者。即是不降之村。理宜殄戮。《魏書‧楊播附傳》。蕭寶夤反,楊侃為長孫稚行臺左丞,領騎干弘農北渡,據石錐堡,班告云云。民遂轉相告報,一宿閒火光遍數百里,寇各散歸。


《列辭尚書》


父母忿爭。木無餘惡。直以謬誤。一朝橫禍。今母喪未殯。父命旦夕。慮兄弟五人。竝各幼稚。慮身居長。今年十五。有一女弟。始向四歲。更相鞠養。不能保全。父若就刑。交墜溝壑。乞以身代老父命。使嬰弱眾孤。得蒙存立。《魏書‧長孫慮傳》。母因飲酒,其父真呵叱之,誤以杖擊,便即致死。真為縣囚執,處以重坐,慮列辭尚書。


《通津頌》


惟彼澠泉。竭踰三齡。祈盡圭璧。謁窮斯牲。道從隆替。隆由聖明。《水經‧淄水注》。陽水時有通塞,先公除州,即任未朞,是水復通。海岱之士又頌通津焉。
敷化未朞。玄澤潛施。枯源揚瀾。涸川滌陂。《水經‧淄水注》。
先政輟津。我后通洋。《水經‧淄水注》。
《七聘》闕


《水經注序》


易稱天以一生水。故氣微于北方。而為物之先也。元中記曰。天下之多者。水也。浮天載地。高下無所不至。萬物無所不潤。及其氣流屆石。精薄膚寸。不崇朝而澤合靈宇者。神莫與竝矣。是以達者。不能測其淵沖。而盡其鴻深也。昔大禹記著山海。周而不備。地理誌其所錄。𥳑而不周。尚書本紀。與職方俱略。都賦所述。裁不宣意。水經雖粗輟津緒。又闕旁通。所謂各言其志。而罕能備其宣導者矣。今尋圖訪賾者。極聆州域之說。而涉土遊方者。寡能達其津昭。縱髣髴前聞。不能不猶深屏營也。余少無尋山之趣。長違問津之性。識絕深經。道淪要博。進無訪一知二之機。退無觀隅三反之慧。獨學無聞。古人傷其孤陋。捐喪辭書。達士嗟其面牆。默室求深。閉舟問遠。故亦難矣。然毫管闚天。厤筩時昭。飲河酌海。從性斯畢。竊以多暇。空傾歲月。輒述水經。布廣前文。大傳曰。大川相閒。小川相屬。東歸于海。脈其枝流之吐納。診其沿路之所躔。訪瀆搜渠。緝而綴之。經有謬誤者。攷以附正。文所不載。非經水常源者。不在記注之限。但緜古芒昧。華戎代襲。郭邑空傾。川流戕改。殊名異目。世乃不同。川渠隱顯。書圖自貿。或亂流而攝詭。號。或直絕而生通稱。枉渚交奇。洄湍決澓。躔絡枝煩。條貫系夥。十二經通。尚或難言。輕流細漾。固難辯究。正可自獻逕見之心。備陳輿徒之說。其所不知。蓋闕如也。所以撰證本經。附其枝要者。庶備忘誤之私。求其尋省之易。《水經注》聚珍本。


《為清河王懌諫靈太后使沙門惠憐以呪水療病表》


臣聞深惑眾之科。禮絕妖淫之禁。皆所以大明居正。防遏姦邪。昔在漢末。有張角者。亦以此術。熒惑當時。論其所行。與今不異。遂能詃誘生人。致黃巾之禍。天下塗炭。數十年閒。角之由也。昔新垣姦不登于明堂。五利僥終嬰于顯戮。《魏書‧清河王懌傳》。時有沙門惠憐,自云呪水飲人,能差諸病,靈太后使于城西之南,治療百姓病,懌表諫。


《諫水路幸鄴》


臣聞博納輿言。君上之崇務。規箴匡正。臣下之誠節。是以置鼓設謗。爰自曩日。虛襟博聽。義屬今辰。臣既疏魯。濫蒙榮貫。司兼獻弼。職當然否。佩遇恩華。願陳聞見。竊以都作營構之材。部別科擬。素有定所。工治已訖。回付都水。用造舟艫。闕永固居宇之功。作暫時遊嬉之用。損耗殊倍。終為棄物。且子來之誠。本期營起。今乃脩繕舟楫。更為非務。公私回惶。僉深怪愕。又欲御泛龍舟。經由石濟。其沿河挽道。久以荒蕪。舟楫之人。素不便習。若欲委棹正流。深薄之危。古今共慎。若欲挽牽取進。授衣之月。裸形水陸。恐乖視人若子之義。且鄴洛相望。陸路平直。時乘沃若。往來匪難。更乃捨周道之安。即涉川之殆。此乃愚智等慮。朝野俱惑。進退伏思。不見其可。又從駕群寮。聽將妻累。舟楫之閒。更無限隔。士女雜亂。內外不分。當今景御休明。惟新式度。裁禮調風。軌物寰宇。竊惟斯舉。或損洪猷。深失溥天順則之望。又氐胡犯順未恭。西道偏戎。旗冑仍襲。南寇對接迎畿。蠻民疏戾。每造不軌。闚覦閒隙。或生慮外。愚謂應妙選懿親。撫寍後事。令姦回息覬覦之望。邊寇絕闚疆之心。臣稟性愚直。知而無隱。區區丹志。冒昧以聞。《魏書‧高道悅傳》。高祖將由水路幸鄴已詔都水回營構之材以造舟楫道悅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