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王越》




《敕世子毗》


夫學之所益者淺。體之所安者深。閑習禮度。不如式瞻儀型。諷味遺言。不若親承音旨。王參軍人倫之表。汝其師之。《世說‧賞譽篇》:東海王鎮許昌,以王安期為記室參軍,雅相知重。敕世子毗云云。或曰王、趙、鄧三參軍,人倫之表。汝其師之。謂安期、鄧伯道、趙穆也。袁宏作《名士傳》直云王參軍。或云趙家先猶有此本。又見《文選‧齊竟陵王行狀》注引《晉中興書》。


《與趙穆王承阮瞻鄧攸謝鯤等書》


禮。年八歲出就外傅。明始可以加師訓之則。十年曰幼學。明可以漸先王之教也。然學之所受者淺。體之所安者深。是以閑習禮度。不如式瞻軌儀。諷味遺言。不如親承辭旨。小兒毗。既無令淑之質。不聞道德之風。欲屈諸君。時以閑豫周旋燕誨也。《世說‧賞譽篇》注引趙吳郡行狀又見《晉書‧阮瞻傳》。


《承制起陳敏書》


將軍建謀當國。則有大漕之勳。及遭冰昌之亂。則首率義徒。以寡敵眾。外無彊兵之援。內無運籌之侶。隻身挺立。雄略從橫。擢奇謀於馬首。奮靈計於臨危。金聲振於江外。精光赫於揚楚。攻堅陷險。三十餘戰。師徒無虧。勍敵自滅。五州復全。苞茅入貢。豈非將軍之功力哉。今羯賊屯結。遊魂河濟。鼠伏雉竄。藏匿陳留。始欲姦盜。終圖不軌。將軍孫吳之術既明。已試之功先著。孤與將軍。情分特隆。想割草土之哀。抑難居之思。捨絰執戈。來卹國難。天子遠巡。鑾輿未反。引領東眷。有懷山陵。當憑將軍勠力。王輅有旋。將軍率將所領。承書風發。米布軍資。惟將軍所運。《晉書‧陳敏傳》。


《與江統書》


昔王子師作豫州。未下車辟荀慈明。下車辟孔文舉。貴州人士有堪應此求者不。知君舉高平郄道微為賢良。陳留阮宣子為直言。濟北程弘叔為方正。皆於時選為允。《御覽》二百六十三引》江家傳》又《晉書‧江統傳》有前五句。


《檄方鎮兵討石勒》


皇綱失御。社稷多難。孤以弱才。備當大任。自頃胡寇內逼。偏裨失利。帝鄉便為戎州。冠帶奄成殊域。朝廷上下。以為憂懼。皆由諸侯蹉跎。遂及此難。投袂忘履。討之已晚。人情奉本。莫不義奮。當須合會之眾。以俟戰守之備。宗廟主上。相賴匡救。檄至之日。便望風奮發。忠臣戰士。效誠之秋也。《晉書‧東海王越傳》。


《上表言河間王顒等宜委任如舊》


自愍懷被害。皇儲不建。委重前相。輒失臣節。是以前年太宰與臣。永惟社稷之貳。不可久空。所以共啟成都王穎。以為國副。受重之後。而弗克負荷。小人勿用。而以為腹心。骨肉宜敦。而猜佻荐至。險詖宜遠。而讒說殄行。此皆臣等不聰不明。失所宗賴。遂令陛下謬於降授。雖戮臣等。不足以謝天下。今大駕還宮。文武空曠。制度荒破。靡有孑遺。臣等雖劣。足匡王室。而道路之言。謂張方與臣等不同。既惜所在興異。又以太宰惇德允元。著於具瞻。每當義節。輒為社稷宗盟之先張方受其指教為國效節。昔年之舉。有死無貳。此即太宰之良將。陛下之忠臣。但以受性強毅。不達變通。遂守前志。已致紛紜。然退思惟。既是其不易之節。且慮事翻之後。為天下所罪。故不即西還耳。原其本事。實無深責。臣聞先代明主。未嘗不全護功名。今福流子孫。自中間以來。陛下功臣初無全者。非獨人才皆劣。其於取禍。實由朝廷策之失宜。不相容恕。以一旦之咎。喪其積年之勳。既違周禮議功之典。且使天下之人。莫敢復為陛下致節者。臣等此言。豈獨為一張方。實為社稷遠計。欲令功臣。長守富貴。臣愚以為宜委太宰以關右之任。一事方重。及自州郡以下。選舉授任。一皆仰成。若朝之大事。廢興損益。每輒疇諮。此則二伯述職。周召分陝之義。陛下復行於今時。遣方還郡。令群后申志。時定王室。如加方官。請悉如舊。此則忠臣義士有勸。功臣必全矣。司徒戎異姓之賢。司空越公族之望。竝忠國愛主。小心翼翼。宜幹機事。委以朝政。安北將軍王浚。佐命之胤。率身履道。忠亮清正。遠近所推。如今日之大舉。實有定社稷之勳。此是臣等所以嘆息歸高也。浚宜特崇重之。以副群望。遂撫幽朔。長為北藩。臣等竭力扞城。藩屏皇家。陛下垂拱。而四海自正。則四祖之業。必隆於今。日月之暉。昧而復曜。乞垂三思。察臣所言。又可以臣表。西示太宰。《晉書‧范陽王虓傳》與東平王楙鎮東將軍周馥等上言。案篇末云可以臣表西示太宰則此篇是表也。


《又上表理成都王穎》


成都王失道。為姦邪所誤。論王之身。不宜深責。且先帝遺體。陛下群弟。自元康以來。罪戮相尋。實海內所為匈匈。而臣等所以痛心。今廢成都。更封一邑。宜其必許。若廢黜尋有禍害。既傷陛下矜慈之恩。又令遠近恆謂公族無復骨肉之情。此實臣等內省悲慚。無顏於四海也。乞陛下察臣忠款。《晉書‧范陽王虓傳》。


《上言宜敕作樂賢堂佛像頌》


樂賢堂有先帝手畫佛像。經歷寇難。而此堂猶存。宜敕作頌。《御覽》六百五十七引《晉書》帝下其議以蔡謨言遂寢又見《晉書‧蔡謨傳》。


《答安南將軍甘卓書》


季思足下。勞於王事。天綱暫圮。中原丘墟。四海義士。方謀剋復。中興江左。草創始爾。豈圖惡逆萌自寵臣。吾以闇短。託宗皇屬。仰豫密命。作鎮南夏。親奉中詔。成規在心。伯仁諸賢。扼腕岐路。至止尚淺。凡百茫然。豺狼易驚。遂肆醜毒。聞知駭踊。神氣衝越。子來之儀。人思自百。不命而至。眾過數千。誠足以決一旦之機。攄山海之憤矣。然迫於倉卒。舟楫未備。魏乂李恆。尋見圍逼。是故事與意違。志力未展。猥辱來使。深同大趣。嘉謀英算。發自深衷。執讀周復。欣無以量。足下若能卷甲電赴。猶或有濟。若有狐疑。求我枯魚肆矣。兵聞拙速。未覩工遲。季思足下。勉之勉之。書不盡意。絕筆而已。《晉書‧譙王承傳》。


《圓竹扇賦》


止若垂棘曜匣。遊若羲和朝征。靜無為而虛寂。動感通而風生。《書鈔》一百三十四。


《京兆府君遷主議》


諸儒謂太王王季遷主藏於文武之祧。如此府君遷主。宜在宣皇帝廟中。然今無寢室。宜變通而改築。又殷祫太廟。征西東面。《宋書‧禮志》三。


《王允之表郡與祖名同乞改授議》


春秋之義。不以家事辭王事。是上之行乎下也。夫君命之重。固不得崇其私。又國之典憲。亦無以祖名辭命之制也。《通典》百四:咸康八年,詔以王允之為衛將軍、會稽內史。允之表郡與祖「會」名同,乞改授。詔曰:祖諱孰若君命之重邪?下八座詳之。給黃門侍郎、譙王無忌議以為。


《喪遇閏議》


夫閏非正數。故附前月為稱。至於月也。豈得為一。臣請以宿度論之。閏所附月盡之夕。寍猶見乎。又閏之初。豈不始魄。以茲言之。可不為兩月邪。天無是月正數耳。非無此月也。若用閏祥。則虧二十五月之大斷。失周忌之正典。出於祥月。非卜遠日之謂。二三無據。義實致疑。愚謂正周而除。於禮為允。《通典》一百御史中丞譙王恬議。


《與張新安論孔釋書》


佛教以罪福因果。有若影響。聖言明審令人寒心。然自上古帝皇文武孔周。典謨訓誥。靡不周備。未有述三世顯敘報應者也。彼眾聖皆窮理盡性。照曉物緣。何得忍視陷溺。莫肯援接。曾無一言。示其津逕。且釣而不綱。戈不射宿。博碩肥腯。上帝是享。以此觀之。蓋所難了。想二三子揚搉而陳。使劃然有證。祛其惑焉。《弘明集》十二。


《上表謝罪》


文思不能聿修。自詒罪戾。憂懼震惶。惋愧交集。臣御家無方。威訓不振。致使子姪愆法。仰負聖朝。悚赧兼懷。胡顏自處。請解所任。歸罪闕庭。《晉書‧司馬休之傳》以兄子文思為亂上疏謝。案《宋書‧武帝紀》中休之上表自陳云裕遠送文思臣順其此旨表送章節則以此疏為表今從之。


《上表自陳》


臣聞運不常一。治亂代有。陽九既謝。圯終則泰。昔篡臣肆逆。皇綱絕紐。十世未改。鼎祚再隆。太尉臣裕。威武明斷。首建義旗。除蕩元凶。皇后反正。布衣匹夫。匡復社稷。南剿盧循。北定廣固。千載以來。功無與等。由是四海歸美。朝野推崇。既位窮台牧。權傾人主。不能以道處功。恃寵驕溢。自以酬賞既極。便情在無上。刑戮逆濫。政用暴苛。問鼎之迹日彰。人臣之禮頓缺。陛下四時膳御。觸事縣空。宮省供奉。十不一在。皇后寢疾之際。湯藥不周。手與家書。多所求告。皆是朝士共所聞見。莫不傷懷憤歎。口不敢言。前揚州刺史元顯。第五息法興。桓玄之釁。逃遠於外。王路既開。始得歸本。太傅之胤。絕而復興。凡在有懷。誰不感慶。裕吞噬之心。不避輕重。以法興聰敏明慧。必為民望所歸。芳蘭既茂。內懷憎惡。乃妄扇異言。無罪即戮。大司馬臣德文。及王妃公主。情許切逼。竝狼狽請命。逆肆禍毒。誓不矜許。冤酷之痛。感動行路。自以地卑位重。荷恩崇大。乃以庶孼。興德文嫡婚。致茲非偶。實由威逼。故衛將軍劉毅。右將軍劉藩。前將軍諸葛長民。尚書僕射謝混。南蠻校尉郗僧施。或盛勳德胤。令望在身。皆社稷輔弼。協贊所寄。無罪無辜。一旦夷滅。猜忍之性。終古所希。臣自惟門戶衰破。賴之獲存。皇家所重。終古難匹。是以公私歸馮。事盡祗順。再授荊州。輒苦陳告。自以才弱位隆。不宜久荷分陝。屢求解任。必不見聽。前經攜侍老母。半家俱西。凡諸子姪。悉留京輦。臣兄子譙王文思。雖年少常人。粗免咎悔。性好交遊。未知防遠。群醜交構。為其風聲。裕遂翦戮人士。遠送文思。臣順其此旨。表送章節。請廢文思。改襲大宗。遣息文寶。送女東歸。自謂推誠奉順。理不過此。豈意裕苞藏禍心。遂見討伐。加惡文思。構生罪釁。群小之言。遠近噂𠴲。而臣純愚闇信。必謂不然。尋臣府司馬張茂度狼狽東歸。南平太守檀範之。復以此月三日委郡叛逆。尋有審問。東軍已上。裕今此舉。非有怨憎。正以臣王室之幹。位居藩岳。時賢既盡。唯臣獨存。規以翦滅。成其篡殺。鎮北將軍臣宗之。青州刺史臣敬宣。竝是裕所忌憚。欲以次除蕩。然後傾移天日。於事可易。今荊雍義徒。不召而集。子來之眾。其會如林。豈臣無德所能綏致。蓋七廟之靈。理貫幽顯。輒授文思振武將軍南郡太守。宗之子竟陵太守魯軌。進號輔國將軍。臣今與宗之親御大眾。出據江津。案甲抗威。隨宜應赴。今絳旗所指。唯裕兄弟父子而已。須剋蕩寇逆。尋續馳聞。由臣輕弱。致裕淩橫。上慚俯愧。無以厝顏。《宋書‧武帝紀》中義熙十一年收休之子文寶兄子文祖竝於獄賜死率眾軍西討休之上表自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