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顗》




《議故吏為舊君服表》


禮臣為君斬縗三年。與子為父同。以進登天朝。絕無舊君之心。廢反服之禮。非所以敦風崇教。今使仕者。反服舊君。于義為弘。《通典》九十。


《昌邑侯滿瑋庶妹服議》


諸侯絕周。大夫絕緦。然則尊同。周以及緦。皆如本親喪服。經曰。君為姑妹女子。子嫁于國君者。傳曰。何以大功尊同也。又曰。大夫為伯叔父母子昆弟。昆弟之子為士者。傳曰。何以大功尊不同也。然則尊不同則降不待所。臣乃絕之。諸侯尊重。大夫尊輕。以大夫尊降其親。則知諸侯雖所不臣。絕不服也。《通典》九十三。


《賜諡議》


若賜諡而道遠不及葬者。皆封策下屬。遣所承長吏。奉策即家祭賜諡。《晉書》。


《甲乙問議》


春秋竝后匹嫡。古之明典也。今不可以犯。禮竝立二妻。不別尊卑。而遂其失也。故當斷之以禮。先至為嫡。後至為庶。景子宜以嫡母服乙。乙子宜以庶母事景。昔屈建去芰。古人以為違禮。而得禮景子。非為抑其親。斯自奉禮先後。貴賤順敘之義也。《晉書‧禮志》中太尉荀顗議。


《上疏請增置博士》


臣聞孔子有云才難不其然乎。自喪亂以來。經學尢寡。儒有席上之珍。然後能弘明道訓。今處學則闕朝廷之秀。仕朝則廢儒學之美。昔咸寍太康元康永嘉之中。侍中常侍黃門之深博道奧。通洽古今。行為世表者。領國子博士。一則應對殿堂。奉酬顧問。二則參訓門子。以弘儒學。三則祠儀二曹。及太常之職。以得藉用質疑。今皇朝中興。美隆往初。宜憲章令軌。祖述前典。世祖武皇帝聖德欽明。應運登禪。受終于魏。崇儒興學。治致升平。經始明堂。營建辟雍。告朔班政。鄉飲大射。西閣東序。河圖祕書。禁籍臺省。有宗廟太府金墉故事。太學有石經古文。先儒典訓。賈馬鄭杜服孔王何顏尹之徒。章句傳注眾家之學。置博士十九人。九州之中。師徒相傳。學士如林。猶選張華劉實居太常之官。以重儒教。傳稱孔子沒而微言絕。七十子終而大義乖。自頃中夏殄瘁。講誦遏密。斯文之道。將墜于地。陛下聖哲龍飛。闡弘祖烈。申命儒術。恢崇道教。樂正雅頌。于是乎在江揚二州。先漸聲教。學士遺文。于今為盛。然方之疇昔。猶千之一也。臣學不章句。才不弘道。階緣光寵。遂忝非服。方之華實。儒風邈遠。思竭駑駘。庶增萬分。願斯道隆于百代之上。縉紳詠于千載之下。伏聞節省之制皆三分。置二博士舊員十有九人。今五經合九人。準古計今。猶未中半。九人以外。猶宜增四。願陛下萬機餘暇。時垂省覽。周易一經。有鄭玄注。其書根源。誠可深惜。宜為鄭易置博士一人。儀禮一經。所謂曲禮鄭玄。于禮特明。皆有證據。宜置鄭儀禮博士一人。春秋公羊。其書精隱。明于斷獄。宜置博士一人。穀梁簡約隱要。宜存于世。置博士一人。昔周之衰。下陵上替。臣弒其君。子弒其父。上無天子。下無方伯。善者誰賞。惡者誰罰。綱紀亂矣。孔子懼而作春秋。諸侯諱妒。懼犯時禁。是以微辭妙旨。義不顯明。故曰知我者其唯春秋。罪我者其唯春秋。時左丘明子夏造厀親受。無不精究。孔子既沒。微言將絕。于是丘明退撰所聞。而為之傳。其書善禮。多膏腴美辭。張本繼末。以發明經義。信多奇偉。學者好之。儒者稱公羊高親受子夏。立于漢朝。辭義清俊。斷決明審。多可採用。董仲舒之所善也。穀梁赤師徒相傳。暫立于漢。時劉向父子。漢之名儒。猶執一家。莫肯相從。其書文清義約。諸所發明。或是左氏公羊所不載。亦足有所訂正。是以三傳竝行于先代。通才未能孤廢。今去聖久遠。斯文將墜。與其過廢。寍過而立也。臣以為三傳。雖同一春秋。而發端異趣。案如三家異同之說。義則戰爭之場。辭亦劍戟之鋒。于理不可得共。博士宜各置一人。以傳其學。《宋書‧禮志》一又《晉書‧荀崧傳》。《通典》五十三皆有刪節。


《議王式事》


禮繼母嫁從。為之服報。其犯出者無服。案式母之求去。式父之遣。竝無例。若以父母之過。非式所得言。及式奉親盡禮。而母自求去者。過在母矣。式之追服。可謂過厚。若乃六親有違。繼就非禮。宜訪之中正宗老。非禮官所得逆裁。《通典》九十四大興三年太常曲陵公荀崧騎都尉蕭輪議云云。


《議上元帝廟號》


禮祖有功。宗有德。元皇帝天縱聖哲。光啟中興。德澤侔于太戊。功惠邁于漢宣。臣敢依前典。上號曰中宗。《晉書‧荀崧傳》。


《荅卞壺論劉嘏同姓為昏》


如嘏所執。苟在限內。雖遠不可。苟在限外。不遠可通也。吾無以異之。王伯與鄭玄。高雋弟子也。為子稚賓取王處道女也。當得禮意。于時清談。盡無譏議。今難者雖苦。竟不能折其理。春秋不伐有辭。謂嘏不應見責。《通典》六十。


《與王導書》


三年當大禘。愍帝已居子位。復居父位。且子雖齊聖。不先父食。此君即父也。此為愍帝是先帝之父。懷帝是愍帝之父。惠帝是懷帝之父。二代更重四代。所以為疑處也。《通典》四十八。


《與王敦書》


誠以長蛇未翦。別詳宗祖。先帝應天受命。以隆中興。中興之主。寍可隨世數而遷毀。敢率丹直。詢之朝野。上號中宗。卜日有期。不及重請。專輒之愆。所不敢辭。《晉書‧荀崧傳》。


《蒲萄賦》


靈運宣流,休祥允淑。懿彼秋方,乾元是畜。有蒲萄之珍偉,應淳和而延育。○《藝文類聚》八十七。


《讓樂事表》


臣掌著作,又知祕書,今覆校錯誤,十萬餘卷書,不可倉卒,復兼他職,必有廢頓〔者也〕。


《薦李胤為司徒表》


三公具瞻之望,誠不可用非其人,昔魏文帝用賈詡為公孫權笑之。尚書令李胤,忠亮高潔,堪處台輔。○《御覽》二百八引荀勖《對詔》。


《薦三公保傅表》


三公保傅,宜得其人。若使楊珧參輔東宮,必當仰稱聖意。尚書令衛瓘、吏部尚書山濤皆可為司徒。如以瓘新為令未出者,濤即其人。○《晉書‧荀勖傳》。時太尉賈充、司徒李胤竝薨,太子太傅又闕,勖表陳,從之。


《讓尚書令表》


昔六官所掌,冢宰為首,秦〔漢〕公卿贊,以丞相、御史為冠。今者尚書令總此三者,非臣駑闇所宜忝竊。○《書鈔》五十九引《荀勖集》。


《讓豫州大中正表》


被敕以臣為豫州大中正,臣與州閭鄉黨,初不相接。臣本州十郡,方于他州,人數倍多。品藻人物,以正一州清論,此乃臧否之本,風俗所重。○《御覽》二百六十五引《荀勖集》。


《奏校試笛律》


中所出御府銅管二十五具,太常樂部郎劉秀等校試,其三具與杜夔、左延年律法同,其二十二具,視其名題尺寸,是笛律也。問協律中郎將列和,云:「昔魏明帝時,令和承受笛聲,以作此律,欲使學者別居一坊,歌詠講習,依此律調。」至于都合樂時,但識其尺寸之名,則絲竹歌詠,皆得均合。歌聲濁者,用長笛長律;歌聲清者,用短笛短律。凡絃歌調張清濁之制,不依笛尺寸〔名〕之,則不可知也。○《藝文類聚》五。《御覽》十六竝引晉《諸公贊》。又見《晉書‧律厤志》上。又見《宋書‧律志》。


《奏條牒諸律問列和意狀》


昔先王之作樂也,以振風蕩俗,饗神祜賢,必協律呂之和,以節八音之中。是故郊祀朝宴,用之有制,歌奏分敘,清濁有宜。故曰「五聲、十二律還相為宮」,此經傳記籍可得而知者也。如和對辭,笛之長短無所象則,率意而作,不由曲度。攷以正律,皆不相應;吹其聲均,多不諧合。又辭「先師傳笛,別其清濁,直以長短。工人裁制,舊不依律」。是為作笛無法。而和寫笛造律,又令琴瑟歌詠,從之為正,非所以稽古先哲,垂憲于後者也。謹條牒諸律,問和意狀如左。及依典制,用十二律造笛象十二(牧)〔枚〕。聲均調和,器用便利。講肄彈擊,必合律呂,況乎宴饗萬國,奏之廟堂者哉?雖伶、夔曠遠,至音難精,猶宜儀形古者,以求厥衷,合乎經禮,于制為詳。若可施用,請更部笛工選竹造作,下太樂、樂府施行。平議諸杜夔、左延年律可皆留,其御府笛正聲、下徵各一具,皆銘題作者姓名,其餘無所施用,還付御府毀。
勖又問和:「作笛為可依十二律作十二笛,令一孔依一律,然後乃以為樂不?」和辭:「太樂東箱長笛正聲已長四尺二寸,今當復取其下徵之聲。于法,聲濁者笛當長,計其尺寸乃五尺有餘,和昔日作之,不可吹也。又,笛諸孔雖不校試,意謂不能得一孔輒應一律也。」案太樂四尺二寸笛正聲均應蕤賓,以十二律還相為宮,推法下徵之孔,當應律大呂。大呂笛長二尺六寸有奇,不得長五尺餘。輒令太樂郎劉秀、鄧昊等依律作大呂笛以示和,又吹七律,一孔一校,聲皆相應。然後令郝生鼓箏,宋同吹笛,以為雜引、《相和》諸曲。和乃辭曰:「自和父祖漢世以來,笛家相傳,不知此法,而令調均與律相應,實非所及也。」郝生、魯基、种整、朱夏皆與和同。
又問和:「笛有六孔,及其體中之空為七,和為能盡名其宮商角徵(羽)〔不〕?孔調與不調,以何檢知?」和辭:「先師相傳,吹笛但以作曲,相語為某曲當舉某指,初不知七孔盡應何聲也。若當作笛,其仰尚方笛工依案舊像訖,但吹取鳴者,初不復校其諸孔調與不調也。」案《周禮》調樂金石,有一定之聲,是故造鐘磬者先依律調之,然後施于廂懸。作樂之時,諸音皆受鐘磬之均,即為悉應律也。至于饗宴殿堂之上,無廂懸鐘磬,以笛有一定〔之〕調,故諸絃歌皆從笛為正,是為笛猶鐘磬,宜必合于律呂。如和所對,直以意造,率短一寸,七孔聲均,不知其皆應何律,調與不調,無以檢正,唯取竹之鳴者,為無法制。(趣)〔輒〕令部郎劉秀、鄧昊、王豔、魏邵等與笛工參共作笛,工人造其形,律者定其聲,然後器象有制,音均和協。
又問和:「若不知律呂之義作樂,音均高下清濁之調,當以何名之?」和辭:「每合樂時,隨歌者聲之清濁,用笛有長短。假令聲濁者用三尺二笛,因名曰此三尺二調也;聲清者用二尺九笛,因名曰此二尺九調也。漢魏相傳,施行皆然。」案《周禮》奏六樂,乃奏黃鍾,歌大呂;乃奏太簇,歌應鍾,皆以律呂之義,紀歌奏清濁。而和所稱以二尺、三尺為名,雖漢魏用之,俗而不典。部郎劉秀、鄧昊等以律作〔笛〕三尺二寸者,應無射之律,若宜用長笛,執樂者曰「請奏無射」。《周語》曰:「無射所以宣布哲人之令德,示民軌儀也。」二尺八寸四分四釐應黃鍾之律,若宜用短笛,執樂者曰「請奏黃鍾」。《周語》曰:「黃鍾所以宣養六氣九德也。」是則歌奏之義,當合經禮,考之古典,于制為雅。○《晉書‧律厤志》上。《宋書‧律志》。


《奏諫用伊羨趙咸為中書舍人》


晉武帝時,門下啟通事令史伊羨、趙咸為中書舍人,對掌文法,勖奏以為〔不可〕。○《御覽》二百二十二引《荀勖集》。
今天下幸賴陛下聖德,六合為一,望道化隆洽,垂之將來,而門下上稱程咸、張惲,下稱此等,欲以文法為政,皆愚臣所未達者。昔張釋之諫漢文,謂獸圈嗇夫不宜見用;邴吉住車,明調和陰陽之本。此二人豈不知小吏之惠,誠重惜大化也。昔魏武帝使中軍司荀攸典刑獄,明帝時猶以付內常侍。以臣所聞,明帝時唯有通事劉泰等官,不過與殿中(內)〔同〕號耳。又頃言論者皆云省官減事,而求益吏者相尋矣。多云尚書郎大令史不親文書,乃委付書令史及幹,誠吏多則相倚也。增置文法之職,適恐更耗擾臺閣,臣竊謂不可。○《晉書‧荀勖傳》。


《甲乙問議》


昔鄉里鄭子群娶陳司空從妹,後隔呂布之亂,不復相知存亡,更娶鄉里蔡氏女。徐州平定,陳氏得還,遂二妃竝存。蔡氏之子字元釁,為陳氏服嫡母之服,事陳公以從舅之禮。族兄宗伯曾責元釁,謂抑其親,鄉里先達以元釁為合宜。不審此事粗相似否。○《晉書‧禮志》中。安豐太守程諒先已有妻,後又娶,遂立二嫡。前妻亡,後妻子勳疑所服。中書令張華造《甲乙問》。


《王昌前母服議》


昔鄭子群娶陳司空從妹,後隔呂布之亂,不知存亡,更娶蔡氏女。徐州平後,陳氏得還,〔遂〕二妃竝存。蔡氏之子元疊,為陳氏服嫡母之服,族兄宗伯曾責元疊,謂抑其親,鄉里先達以元疊為合宜。○《通典》八十九。


《又陳遣王公之國議》


如詔準古方伯選才,使軍國各隨方面為都督,誠如明旨。至于割正封疆,使親疏不同,誠為佳矣。然分裂舊土,猶懼多所搖動,必使人心忽擾,思惟竊宜如前。若于事不得不時有所轉封,而不至分割土域,有所損奪者,可隨宜節度。其五等體國經遠,實不成制度。然但虛名,其于實事,略與舊郡縣鄉亭無異。若造次改奪,恐不能不以為恨。今方了其大者,以為五等可須後裁度。凡事雖有久而益善者,若臨時或有不解,亦不可忽。○《晉書‧荀勖傳》。


《省吏議》


省吏不如省官,省官不如省事,省事不如清心。昔蕭曹相漢,載其清靜,致畫一之歌,此清心之本也。漢文垂拱,幾致刑措,此省事也。光武并合吏員,縣官國邑裁置十一,此省官也。魏太和中,遣王人四出,減天下吏員,正始中亦并合郡縣,此省吏也。今必欲求之于本,則宜以省事為先。凡居位者,使務思蕭曹之心,以翼佐大化。篤義行,崇敦睦,使昧寵忘本者不得容,而偽行自息,浮華者懼矣。重敬讓,尚止足,令賤不妨貴,少不陵長,遠不閒親,新不閒舊,小不加大,淫不破義,則上下相安,遠近相信矣。位不可以進趣得,譽不可以朋黨求,則是非不妄而明,官人不惑于聽矣。去奇技,抑異說,好變舊以徼非常之利者必加其誅,則官業有常,人心不遷矣。事留則政稽,政稽則功廢。處位者而孜孜不怠,奉職司者而夙夜不懈,則雖在挈瓶而守不假器矣。使信若金石,小失不害大政,忍忿捐以容之。簡文案,略細苛,令之所施,必使人易視聽。願之如陽春,畏之如雷震。(忽)〔勿〕使微文煩撓,為百吏所黷,二三之命,為百姓所饜,則吏竭其誠,下悅上命矣。設官分職,委事責成。君子心競而不力爭,量能受任,思不出位,則官無異業,政典不奸矣。凡此皆愚所謂省事之本也。苟無此愆,雖不省吏,天下必謂之省矣。若欲省官,私謂九寺可并于尚書,蘭臺宜省付三府。然施行歷代,世之所習,是以久抱愚懷而不敢言。至于省事,實以為善。若直作大例,皆減其半,恐文武眾官郡國職業,及事之興廢,不得皆同。凡發號施令,典而當則安,儻有駁者,或致壅否。凡職所臨履,先精其得失。使忠信之官,明察之長,各裁其中,先條上言之。然後混齊大體,詳宜所省,則令下必行,不可搖動。如其不爾,恐適惑人聽。比前行所省,皆須臾輒復,或激而滋繁,亦不可不重。○《晉書‧荀勖傳》。時又議省州郡縣半吏以赴農功,勖議以為云云。


《為晉文王與孫晧書》


聖人稱有君臣然後有上下禮義,是故大必字小,小必事大,然後上下安服,群生獲所。逮至末塗,純德既毀,勦民之命,以爭彊于天下,違禮順之至理,則仁者弗由也。方今主上聖明,覆幬無外,僕備位宰輔,屬當國重。惟華夏乖殊,方隅圮裂,六十餘載,金革亟動,無年不戰,暴骸喪元,困悴罔定,每用悼心,坐以待旦。將欲止戈興仁,為百姓請命,故分命偏師,平定蜀漢,役未經年,全軍獨克。于時猛將謀夫,朝臣庶士,咸以奉天時之宜,就征討之軍,藉吞敵之勢,宜遂回旗東指,以臨吳境。舟師泛江,順流而下,陸軍南轅,取徑四郡,兼(城)〔成〕都之械,漕巴漢之粟,然後以中軍整旅,二方雲會,未及浹辰,可(便)〔使〕江表底平,南夏順軌。然國朝深惟伐蜀之舉,雖有靜難之功,亦悼蜀民獨罹其害,戰于綿竹者,自元帥以下竝受斬戮,伏屍蔽地,血流丹野。一之于前,猶追恨不忍,況重之于後乎?是故(旅)〔旋〕師案甲,思與南邦共全百姓之命。夫料力忖勢,度資(最)〔量〕險,遠攷古昔廢興之理,近鑒西蜀安危之效,隆德保祚,去危即順,屈己以寍四海者,仁哲之高致也;履危偷安,隕德覆祚,而不稱于後世者,非智者之所居也。今朝廷遣徐紹、孫彧獻書喻懷,若書御于前,必少留意,回慮革算,結歡弭兵,共為一家,惠矜吳會,施及中土,豈不泰哉!此昭心之大願也,敢不承受。若不獲命,則普天率土,期于大同,雖重干戈,固不獲已也。○《吳志‧歸命侯傳》注引《漢晉春秋》。
今餉雜色綾十端、縠三端、細縑十匹。○《藝文類聚》八十五。《御覽》八百十六引兩條。又八百十八。
《荅王琛書》


《荅王琛書》


王陶丘州人□廟,盜鮮卑金頭寶帶十二枚。○《書鈔》一百二十九。


《上穆天子傳序》


序古文《穆天子傳》者,太康二年汲縣民不準盜發古冢所得書也,皆竹簡素絲編。以臣勖前所攷定古尺,度其簡長二尺四寸,以墨書一簡四十字。汲者,戰國時魏地也。案所得紀年,蓋魏惠成王子今王之冢也,于世本,蓋襄王也。案《史記‧六國年表》,自今王二十一年,至秦始皇三十四年,燔書之歲八十六年。及至太康二年初得此書,凡五百七十九年。其書言周穆王遊行之事,《春秋左氏傳》曰:穆王欲肆其心,周行于天下,將皆使有車轍馬跡焉。此書所載則其事也。王好巡守,得盜驪騄耳之乘,造父為御,以觀四荒,北絕流沙,西登昆侖,見西王母,與太史公記同。汲郡收書不謹,多毀落殘缺,雖其言不典,皆是古書,頗可觀覽。謹以二尺黃紙寫上,請事平以本簡書,及所新寫,竝付祕書繕寫,藏之中經,副在三閣。謹序。○《穆天子傳》道藏本。


《議定父子生離哀制表》


有六親相失。及不知父母沒地者。以未指得亡死之閒沒地處所。情慮無異。然以未審指的。希萬一之存。未忍舉哀。則有終身之戚。不涉吉事。或推一身承一宗之重。傳祖考遺體。無心婚娶。遂令宗祀絕滅于一人。及犯不孝莫大無後之罪。此實難處。熬臣以為此非聖人不以死傷生之教也。兩路相通。久無音問。殯可知矣。但不了死地耳。如此之徒。宜以王法斷之。令舉哀制服勤三年凶不過三年。此近亡于禮者之禮也。《通典》九十八。


《請議定改葬服制表》


王路漸通。士人得視塚墓多。聞凶問。朝野所行不同。或有輕重斬杖者。復有制齊衰三月。緦麻三月者。直素服盡哀者。人生不同。性有厚薄。是以聖人制禮居中。使賢者俯就。不肖者企及。臣謂墓毀之制。改葬緦麻當包之矣。鄭康成王子雍。皆云棺毀見屍。痛之極也。今遇賊見毀。理無輕重也。以禮無明文。行者致異。臣以為宜使明禮大臣議為正。《通典》一百二。


《霍原不應舉寒素議》


寒素者。當謂門寒身素。無世祚之資。原為列侯。顯佩金紫。先為人閒流通之事。晚乃務學。少長異業。年踰始立。草野譽未洽。德禮無聞。不應寒素之目。《晉書‧李重傳》燕國中正劉沈舉霍原為寒素司徒左長荀組以為云云。


《駁尚書符下陳留王使出城夫》


昔虞賓在位。書稱其美。詩詠有客。載在雅頌。今陳留王位在三公之上。坐在太子之右。故荅表曰書。賜物曰與。此古今之所崇。體國之高義也。謂宜除夫役。《晉書‧荀奕傳》。


《重駁》


春秋之末。文武之道。將墜于地。新有子朝之亂。于時諸侯逋替。莫肯率職。宋之于周。實有列國之權。且同已勤王。而主之者晉。客而辭役。責之可也。今之陳留。無列國之勢。此之作否。何益有無。臣以為宜除。于國職為全。同上。


《駁讀秋令》


尚書三公曹奏。讀秋令儀注新荒以來。舊典未備臣等參議武皇帝時。光祿大夫臣華恆議。以秋與夏盛暑。常闕不讀。令在春冬。則不廢也。夫先王所以順時讀令者。蓋後天而奉天時。正服尊嚴之所重。今服章所闕。加比熱隆赫。臣等謂可如恆議。依故事闕而不讀。《晉書‧禮志》上。《宋書‧禮志》二。《通典》七十咸和五年六月有司奏讀秋令兼侍中散騎常侍荀奕兼黃門侍郎散騎侍郎曹宇駁云云詔可。


《元會敬司徒議》


三朝之首。宜明君臣之體。則不應敬。若他日小會。自可盡禮。又至尊與公書手詔則曰頓首言。中書為詔則云敬問。散騎優冊則曰制命。今詔文尚異。況大會之與小會。理豈得同。《晉書‧荀奕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