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七》



《庾亮(二)》


《與郗牋》


昔于蕪湖反覆謂彼罪雖重。而時弊國危。且令方嶽道勝。亦足有所鎮壓。故共隱忍解釋陶公。自茲迄今。曾無悛改。主上自八九歲以及成人。入則在宮人之手。出則唯武官小人。讀書無從音句。顧問未嘗遇君子。侍臣雖非俊士。皆時之良也。知今古顧問。豈與殿中將軍司馬督同年而語哉。不云當高選侍臣。而云高選將軍司馬督。豈合賈生願人主之美習以成德之意乎。秦政欲愚其黔首。天下猶知不可。況乃欲愚其主哉。主之少也。不登進賢哲以輔道聖躬。春秋既盛。宜復子明辟不。稽首歸政。甫居師傅之尊。成人之主。方受師臣之悖。主上知君臣之道不可以然。而不得不行殊禮之事。萬乘之君。寄坐上九。亢龍之爻。有位無人。挾震主之威以臨制百官。百官莫之敢忤。是先帝無顧命之臣。勢屈于驕姦而遵養之也。趙賈之徒。有無君之心。是而可忍。孰不可忍。且往日之事。含容隱忍。謂其罪可宥。良以時弊國危。兵甲不可屢動。又冀其當謝往釁。懼而修已。如頃日之縱。是上無所忌。下無所憚。謂多養無賴足以維持天下。公與下官。竝蒙先朝厚顧。荷託付之重。大姦不掃。何以見先帝于地下。願公深惟安國家。固社稷之遠算。次計公之與下官負荷輕重。量其所宜。《晉書‧庾亮傳》亮欲黜王導與郗鑒牋鑒不許故其事得息。


《報溫嶠書》


吾憂西陲過于歷陽。足下無過雷池一步也。《晉書‧庾亮傳》。


《與周邵書》


西陽一郡。戶口差實。非履道真純。何以鎮其流遁。詢之朝野僉曰足下。今其上表。請足下臨之無讓。世說尢悔篇注引庾亮集。


《追報孔坦書》


廷尉孔君。神游體離。嗚呼哀哉。得八月十五日書。知疾患轉篤。遂不起濟。悲恨傷楚。不能自勝。足下方才中年素少疾患。雖天命有在。亦禍出不圖。且足下才經于世。世常須才。況于今日。倍相痛惜。吾以寡乏。忝當大任。國恥未雪。夙夜憂憤。常欲足下同在外藩。戮力時事。此情未果。來書奄至。申尋往復。不覺深隕。深明足下慷慨之懷。深痛足下不遂之志。邈然永隔。夫復何言。謹遣報荅。并致薄祭。望足下降神饗之。晉書孔垣傳。


《書》


亮白。奉告書葙先為媞子作輒先以奉之研。今作之支髮枕。今作無作模。若有可權付之。亮再拜。《淳化閣帖》三。


《荅郭預書》


別駕舊與刺史別乘同流。宣王化于萬里者。其任居刺史之半。安可任非其人。《通典》三十二。《御覽》二百六十三竝引《庾亮集》。


《荅王群諮為從父姊反服》


存沒禮終而喪其嗣。此之無後。雖復可哀。然非復本宗之所知矣。故不得以小功之末。以亡者喪後。而反服大功也。《通典》九十九。


《翟徵君贊》


夫所謂至人者。體包傑量。神凝域表。該落萬動。玄心獨融。故能虬驤慶霄而不紲豢龍之轡。鳳鳴瑤林而不屈伶倫之籠。豈必欣太清而樂瓊藹哉。顧蹄涔不足以濯神鬚。翳薈不足以翔雲翮。是故藐姑有綽約之廬。箕阜有高嘯之宇。唐勳表于玄庭。夏功忘于虛室。晉徵士南陽翟君。稟逸韻于天陶。含沖氣于特秀。體虛任而委順。恢昭曠而高蹈。先生載營抱一。泊然獨處。神栖飆藹之表。形逸巖澤之隅。雖束帛仍降。軺冕履招。而弓旌屈于匪石。帝命慚于虛復矣。是以高風振宇宙。遠詠冠當時。方將表大庭于絕代。恢玄解以釋紛。仰朝霞而晞翼。陵扶搖以獨翔。景命不延。卒于尋陽之南山。哲人其萎。高軌孰倣。余欽若人之風。常問道于無何之廬。賓想玄珠主以瞻授。沐道霑淳固以實而歸矣。自昔之違。于茲七稔。何悟先生忽焉升遐。感至德之長泯。悼仁風之永翳。標爾其傷。潸然增欷。乃援翰詠迹以宣來葉。其辭曰。
卓哉先生。逸韻遐超。虯盤玉津。鳳戢瓊條。滌耳夏鼎。高揖康朝。洪崖邈矣。玄迹載劭。淳風沐世。飛芳九霄。《蓺文類聚》三十六。


《立行廟于白石告元帝先后》


逆臣蘇峻。傾覆社稷。毀棄三正。汙辱海內。臣亮等手刃戎首。龔行天罰。惟中宗元皇帝。肅祖明皇帝。明穆皇后之靈。降鑒有罪。剿絕其命。翦此群兇。以安宗廟。臣等雖隕首摧軀。猶生之年。《宋書‧禮志》三咸和三年蘇峻覆亂京師溫嶠等入伐立行廟于白石告元帝先后。


《釋奠祭孔子文》


維咸康三年。荊豫州刺史都亭侯庾亮。敬告孔聖明靈。詩書煥于唐虞。憲章盛于文武。然後黎民時雍。彝倫攸敘。幽厲頹搆。王綱絕紀。高岸為谷。六合錯否。上陵夷而失教。下苟免而無恥。公以玄聖之靈。應感圓通。萬物我賴。匪我求蒙。夫子既沒。洪範乖流。秦雖慢道。漢聿孔修。洎我皇晉。仰欽大猷。宗聖既建。遐冑俾侯。令月吉辰。祗陳大禮。磬管鏘鏘。威儀濟濟。嘉奠既設。欽若靈規。心存鳳德。尚想來儀。神其歆之。降鑒在斯。《蓺文類聚》三十八。


《為成帝出令沙門致敬詔》


夫萬方殊俗。神道難辯。有自來矣。達觀傍通。誠當無怪。況跪拜之禮。何必尚然。當復原先王所以尚之之意。豈直好此屈折而坐遘槃辟哉。固不然矣。因父子之敬。建君臣之序。制法度。崇禮秩。豈徒然哉。良有以矣。既其有以將何以易之。然則名禮之設。其無情乎。且今果將有佛邪。將無佛邪。有佛邪其道固弘。無佛邪義將何取。繼其信然。將是方外之事。方外之事。豈方內所以體。而當矯形骸。違常務。易禮典。棄名教。是吾所甚疑也。名教有由來。百代所不廢。昧旦丕顯。後世猶殆。殆之為弊。其故難尋。而合當遠慕茫昧。依希未分。棄禮于一朝。廢教于當世。使夫凡流傲逸憲度。又是吾之所甚疑也。縱其信然。縱其有之。吾將通之于神明。得之于胸懷耳。軌憲宏模。固不可廢之于正朝矣。凡此等類。皆晉民也。論其材智。又常人也。而當因所說之難辯。假服飾以陵度。抗殊俗之傲禮。直形體于萬乘。又是吾所弗取也。諸君竝國器也。悟言則當測幽微。論治則當重國典。苟其不然。吾將何述焉。沙門不拜俗事一。
省所陳具情旨。幽昧之事。誠非寓言所盡。然其較略。及夫人神之常度。粗復有分例耳。大都百王制法。雖質文隨時。然未有以殊俗參治。恢誕雜化者也。豈曩聖之不達。而來聖之宏通哉。且五戒之小善。粗擬似人倫。而更于世主略其禮敬邪。禮重矣。敬大矣。為治之綱盡于此矣。萬乘之君。非好尊也。區域之人。非好卑也。而卑尊不陳。王教不得不一。二之則亂。斯曩聖所以憲章體國。所宜不惑也。通才博採。往往備其事。修之身修之家可矣。修之國及朝則不可。斯豈不遠也。省所陳果亦未能了有之與無矣。縱其了。猶謂不可以參治。而況都無而當以兩行邪。沙門不拜俗事一宏明集。


《用樂謨詔草》


光祿九卿列首。且職典吏署。選貢惟允。其以散騎常侍謨為光祿勳。《書鈔》五十三。《初學記》十二竝引《庾冰集》。


《為兄亮上疏辭封》


臣謹詳先事。亦曾聞臣亮對臣等之言。懇懇于斯事。是以屢自陳請。將迄十年。豈恃臣好讓而不肅恭。顧曩時之釁近出宇下。加先帝神武算略兼該。是以役不踰時。而凶彊馘滅。計之以事。則功歸聖主。推之于運。則勝非人力。至如亮等。因聖略之弘。得效所職。事將何論。功將何賞。及後傷蹶。責踰先功。是以陛下優詔聽許。亮實思自效以報天德。何悟身潛聖世。微志長絕。存亡哀恨。通貫心膂。願陛下發明詔。遂先恩。則臣亮死且不朽。《晉書‧庾亮傳》。


《上疏辭封賞》


臣門戶不幸。以短才贊務。釁及天庭。殃流邦族。若晉典休明。夷戮久矣。而于時顛沛。刑憲暫墜。遂令臣等復得為時陳力。徇國之臣。因之而奮。立功于大罪之後。建義于顛覆之餘。此是臣等所以復得視息于天壤。王憲不復必明于往諐也。此之厚幸。可謂弘矣。豈復得計勞納封。受賞司勳哉。願陛下曲降靈澤。哀恕由中。申命有司。惠臣所乞。則愚臣之願于此畢矣。《晉書‧庾冰傳》。


《出鎮武昌臨發上疏》


臣因循家寵。冠冕當世。而志無殊操。量不及遠。頃皇家多難。釁故頻仍。朝望國器。與時殲落。遂令天眷下墜。降及臣身。俯仰伏事。于今五年。上不能光贊聖猷。下不能緝熙政道。而陛下遇之過分。求之不已。復策敗駕之駟。以冀萬里之功。非天眷之隆。將何以至此。是以敢竭狂瞽以獻血誠。願陛下暫屏旒纊以弘聽納。今強寇未殄。戎車未戢。兵弱于郊。人疲于內。寇之侵逸。未可量也。黎庶之困。未之安也。群才之用。未之盡也。而陛下崇高。事與下隔。視聽察覽。必寄之群下。群下宜忠。不引不進。百司宜勤。不督不勸。是以古之帝王勤于降納。雖日總萬機。猶兼將相。或借訟輿人。或求謗芻蕘。良有以也。況今日之弊。開闢之極。而陛下厤數屬當其運。否剝之難。嬰之聖躬。普天所以痛心于既往。而傾首于將來者也。實冀否終而泰。屬運在今。誠願陛下弘天覆之量。地載之厚。宅沖虛以為本。勤訓督以為務。廣引時彥。詢于政道。朝之得失。必關聖聽。人之情偽。必達天聰。然後覽其大當以總國綱。躬儉節用。堯舜豈遠。大布之衣。衛文何人。是人古人有云。非知之難。行之難。非行之難。安之難也。願陛下既思日側于勞謙。納其起予之情。則天下幸甚矣。臣朝夕伏膺。猶不能畼。臨疏徘徊。不覺辭盡。《晉書‧庾冰傳》。


《與王羲之書》


得示連紙一丈。致辭一千。祇增其歎耳。了無解于往懷。《蓺文類聚》三十一。


《表陳南夷事》


東境國家所資。侵擾不已。逃逸漸多。夷人常伺隙。若知造鑄之利。將不可禁。《晉書‧庾翼傳》時東土多賦役百姓乃從海道入廣州刺史鄧嶽大開鼓鑄諸夷因此知造兵器翼表陳云云。


《北伐至夏口上表》


臣近以胡寇有獘亡之勢。蹔率所統。致討山北。竝分見眾。略復江夏數城。臣等以九月十九日發武昌。以二十四日達夏口。輒𥳑卒搜乘。停當上道。而所調借牛馬來處。皆遠百姓所蓄。穀草不充。竝多羸瘠。難以涉路。加以向冬。野草漸枯。往反二千。或容躓頓。輒便隨事籌量。權停此舉。又山南諸城。每至秋。水多燥涸。運漕用功。實為艱阻。計襄陽荊楚之舊。西接益梁。與關隴咫尺。北去洛河。不盈千里。土沃田良。方城險峻。水路流通。轉運無滯。進可以掃盪秦趙。退可以保據上流。臣雖不武。意略淺短。荷國重恩。志存立效。是以授任四年。唯以習戎為務。實欲上憑聖朝威靈高略。下藉士民義慨之誠。因寇衰弊。漸臨逼之。而八年春上表。請據樂鄉。廣農蓄穀。以伺二寇之釁。而值天高聽邈。未垂察照。朝議紛紜。遂令微誠不畼。自爾以來。上參天人之徵。下採降俘之言。胡寇衰滅。其日不遠。臣雖未獲長驅中原。馘截凶醜。亦不可以不進據要害。思攻取之宜。是以輒量宜入沔。徙鎮襄陽。其謝尚王愆期等。悉令還據本戍。須到所在。馳遣啟聞。《晉書‧庾翼傳》。


《北伐上疏》


賊季龍年已六十。奢淫理盡。醜類怨叛。又欲決死遼東。皝雖驍果。未必能固。若此無掣手之虜。則江南將不異遼左矣。臣所以輒發良人。不顧忿咎。然東西形援。未必齊舉。且欲北進移鎮安陸。入沔五百溳水通流。輒率南郡太守王愆期。江夏相謝尚。尋陽太守袁真。西陽太守曹據等。精銳三萬。風馳上道。并勒平北將軍桓宣。撲取黃季。欲并丹水。搖蕩秦雍。御以長轡。用逸待勞。比及數年。興復可冀。臣既臨許洛。竊謂桓溫可渡戌廣陵。何充可移據淮泗赭圻。路永進屯合肥。伏願表御之日。便決聖聽。不可廣詢同異以乖事會。兵聞拙速。不聞工之久也。《晉書‧庾翼傳》。


《與僚屬教》


頃聞諸君樗蒱有過差者。初為是政事閑暇。以娛以甘。故未有言也。今知大相聚集。漸以成俗。聞之能不憮然。《御覽》七百五十四引《庾翼集》。


《書》


故吏從事中郎庾翼。參軍事劉遐。死罪白。昨所啟龐遺孟𦐇所請求述上事。事須檢校諮論。光駕當出請不從詣錄事中郎共詳處別。白謹啟。翼遐死罪死罪。《淳化閣帖》三黃伯思云當是與陶侃啟。
已向季春。感慕兼傷。情不自任。柰何柰何。溫和。足下何如。吾哀勞何賴。愛護時不。足下須氣力孰若別時。《淳化閣帖》三。


《與王羲之書》


吾昔有伯英章草十紙。過江顛狽。遂乃亡失。常歎妙迹永絕。忽見足下荅家兄書。煥若神明。頓還舊觀。《晉書‧王羲之傳》。


《報兄冰書》


殷君始往。雖多驕豪。實有風力之益。亦似由有佳兒弟故小令物情難之。自頃以來。奉公更退。私累日滋。亦不稍以此寥蕭之也。既雅敬洪遠。又與浩親善。其父兄得失。豈以小小計之大較。江東政以傴儛。豪強以為民蠹。時有行法。輒施之寒劣。如往年偷石頭倉米一百萬斛皆是豪將輩而直打殺倉督監以塞責。山遐作餘姚半年。而為官出二千戶政雖不倫。公彊官長也。而群共驅之。不得安席。紀睦徐寍。奉王使糾罪人。船頭到渚。桓逸還復。而二使免官。雖皆前宰之惛謬。江東事去。實此之由也。兄弟不幸。橫陷此中。自不能拔腳于風塵之外。當共明目而治之。荊州所統一二十郡。唯長沙最惡而不黜。與殺督監者。復何異邪。《晉書‧庾翼傳》殷浩父羨為長沙。在郡貪殘兄冰與翼書屬之翼報曰云云。


《與兄冰書》


歲星犯天關。占云。關梁當分。比來江東無他故。江道不艱難。而石季龍頻年再閉關。不通信使。此復是天公憒憒無皁白之徵也。《晉書‧天文志》下。


《貽殷浩書》


當今江東社稷安危。內委何褚諸君。外託庾桓數族。恐不得百年無憂。亦朝夕而獘。足下少標令名。十餘年閒。位經內外。而欲潛居利貞。斯理難全。且夫濟一時之務。須一時之勝。何必德均古人。韻齊先達邪。王夷甫先朝風流士也。然吾薄其立名非真。而始終莫取。若以道非虞夏。自當超然獨往。而不能謀始。大合聲譽。極致名位。正當抑揚名教。以靜亂源。而乃高談莊老。說空終日。雖云談道。實長華競。及其末年。人望猶存。思安懼亂。寄命推務。而甫自申述。徇小好名。既身囚胡虜。棄言非所。凡明德君子遇會處際。寍可然乎。而世皆然之。益知名實之未定。弊風欴未革也。《晉書‧殷浩傳》。


《與燕王慕容皝書》


今致朱漆銏三十張。絳碧晝幡黑眊百副。《蓺文類聚》六十。《御覽》三百四十一。
今致晝長鳴角一雙。幡眊副。《御覽》三百三十八。
今致孔雀眊二枚。《御覽》三百四十一。
今致襦鎧一領。兜鍪白眊百副。《御覽》三百四十一、三百五十六。
鄧百山昔送此犀皮兩當。鎧一領。雖不能精好。謂是異物。故復致之。《十六國春秋》前燕錄慕容皝下《初學記》二十二。《御覽》三百五十六。
今致八尺丈二細桃枝簟十枚。黃篾雙文簟二枚。黃篾獨坐雙文簟一枚。《書鈔》一百三十三。《御覽》七百八。
今致細練十端。竹練二端。《御覽》八百十九。


《荅何充書》


中古以上。未有母后臨朝。女主當陽者也。乃起漢耳。雖或權宜。僕所不然處也。代主雖有幼蒙。萬機寄于冢宰。無以坤得臨乾矣。當今后德賢明。褚侯讜正。得命參貳阿衡。遐邇之幸。議者謂燕王不足為準竇。武無拜文。此制不出賢聖也。武既受其爵位。亦無不拜禮也。鄭君之言。適合情理。今太后既臨天位。褚侯便是人臣。人臣而不拜君位。受官而不循天則。切所不安。若不遠準古義。雖為天王后。猶曰吾季姜。漢以前事不與今同。漢加太上王。太上未見崇戴。即是子為天子。而父為士者耳。乃建崇號位冠帝王為喻也。今褚侯由來晉臣。不可得準。《通典》六十七。


《荅參軍于瓚》


參軍于瓚陳節戲事曰。夫嬉戲都名動相剝。非為治之本。自今樗蒱擲馬諸不急戲。宜一斷之。翼荅曰。今唯許其圍棊。餘悉斷。《蓺文類聚》七十四引《庾翼集》。


《荅翟鏗》


甘露自古佳祥。而頃天下多故。何以致此。且其味尚薄。未知瑞應否。而近得一白兔。尚羸小。且養之并上。《蓺文類聚》九十八。


《上諷諫詩表》


陛下以聖明之德。方隆唐虞之化。而事役殷曠。百姓凋殘。以數州之資。經贍四海之務。其為勞弊。豈可具言。昔漢文居隆盛之世。躬自儉約。斷獄四百。殆致刑厝。賈誼歎息猶有積薪之言。以古況今。所以益其憂懼。陛下明鑒天挺。無幽不燭。弘濟之道。豈待瞽言。臣受恩奕世。思盡絲髮。受任到東。親臨所見。敢緣弘政。獻其丹愚。伏願聽斷之暇。少垂察覽。《晉書‧庾羲傳》。


《諫叔父翼徙鎮襄陽書》


承進據襄陽。耀武荊楚。且田且戍。漸臨河洛。使向化之萌懷德。而附凶愚之徒畏威。反善太平之基。便在于旦夕。昔殷伐鬼方。三年而剋。樂生守齊。遂至歷載。今皇朝雖隆。無有殷之盛。凶羯雖衰。猶醜類有徒。而沔漢之水。無萬仞之固。方城雖峻。無千尋之險。加以運漕供繼。有泝流之艱。征夫勤役。有勞來之歎。若窮寇慮逼。送死一決。東西互出。首尾俱進。則廩糧有抄截之患。遠略乏率然之勢。進退惟思。不見其可。此明闇所共見。賢愚所共聞。況于臨事者乎。願迴師反斾。詳擇全勝。修城池。立壘壁。勤耕農。練兵甲。若凶運有極。天亡此虜。則可泛舟燕澤。方軌齊進。水陸騁邁。亦不踰旬朔矣。願詳思遠猷。算其可者。《晉書‧庾龢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