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




《家誡》


昔侍坐于先帝時。有三長吏俱見臨。辭出。上曰。為官長當清當慎當勤。修此三者。何患不治乎。竝受詔既出。上顧謂吾等曰。相誡敕正當爾不。侍坐眾賢。莫不贊善。上又問。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或對曰清固為本。次復問吾。吾對曰。清慎之道。相須而成。必不得已。慎乃為大夫。清者不必慎。慎者必自清。亦由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是以易稱括囊无咎。藉用白茅。皆慎之至也。上曰卿言得之矣。可舉近世能慎者誰乎。諸人各未知所對。吾乃舉故太尉荀景倩。尚書董仲連。僕射王公仲。竝可謂為慎。上曰。此諸人者。溫恭朝夕。執事有恪。亦各言其慎也。然天下之至慎者。其惟阮嗣宗乎。每與之言。言及玄遠。而未曾評論時事。臧否人物。真可謂至慎矣。吾每思此言。亦足以為明誡。凡人行事。年少立身。不可不慎。勿輕論人。勿輕說事。如此則悔吝何由而生。禍患無從而至矣。《魏志.李通傳》注引王隱《晉書》:秉嘗荅司馬文王問,因以為〈家誡〉。又《世說.德行篇》注及《御覽》四百三十引王隱《晉書》竝作李康,因秉字俗寫作秉,與康形近而誤也。李康字蕭遠,中山人。《文選.運命論》注引劉義慶《集林》:康早卒,未必入晉也。又案《世說.言語篇》注引《晉中興書》:李充,江夏鄳人,祖康、父矩,皆有美名。彼康字亦秉之誤。


《請除九品疏》


先王議制。以時因革。因革之理。維變所適。九品始于喪亂軍中之政。誠非經國不刊之法也。且其檢防轉碎。徵形失實。故朝野之論。僉謂驅動風俗。為弊已甚。而至于議改。又以為疑。臣以革法創制。當先盡開塞利害之理。舉而錯之。使體例大通。而無否滯。亦未易故也。古者諸侯之治。分土有常。國有定主。人無異望。卿大夫世祿。仕無出位之思。臣無越境之交。上下體固。人德歸厚。秦反斯道。罷侯置守。風俗淺薄。自此來矣。漢革其弊。斟酌周秦。竝建侯守。亦使分土有定。而牧司必各舉賢貢士。任之鄉議。事合聖典。比蹤三代。方今聖德之隆。光被四表。兆庶顒顒。欣覩太平。然承魏氏彫弊之跡。人物播越。仕無常朝。入無定處。郎吏蓄于軍府。豪右聚于都邑。事體駮錯。與古不同。謂九品既除。宜先開移徙。聽相并就。且明貢舉之法。不濫于境外。則冠帶之倫。將不分而自均。即上斷之實行矣。又建樹官司。功在簡久。階級少。則人心定。久其事。則政化成。而能否著。此三代所以直道而行也。以為選例九等。當今之要。所宜施用也。聖王知天下之難。常從事於其易。故寄檃括于閭伍。則邑屋。皆為有司。若任非所由。事非所覈。則雖竭聖智。猶不足以贍其事。由此而觀。誠令二者既行。即人思反本。脩之于鄉。華競自息。而禮讓日隆矣。《晉書‧李重傳》。《通典》十四。


《請優禮朱沖疏》


凡山林避寵之士。雖違世背時。出處殊軌。而先王許之者。嘉其服膺高義也。昔先帝患風流之弊。而思反純朴。乃諮詢朝眾。搜求隱逸。咸寍二年。始以太子中庶子徵安定皇甫謐。四年。又以博士徵安南朱沖。太康元年。復以大子庶子徵沖。雖皆以病疾不至。而朝野悅服。陛下遠邁先帝禮賢之旨。臣訪沖。州邑言其雖年近耋耄。而志氣克壯。耽道窮藪。老而彌新。操尚貞純。所居成化。誠山栖耆德。足以表世篤俗者也。臣以為宜垂聖恩。及其未沒。顯加優命。《晉書‧李重傳》。


《奏駮恬和所表二事》


先王之制。士農工商有分。不遷其業。所以利用厚生。各肆其力也。周官以土均之法。經其土地井田之制。而辨其五物九等貢賦之序。然後公私制定。率土均齊。自秦立阡陌。建郡縣。而斯制已沒。降及漢魏。因循舊跡。王法所峻者。唯服物車器。有貴賤之差。令不僭擬。以亂尊卑耳。至于奴婢私產。則實皆未嘗曲為之立限也。八年已巳詔書。申明律令。諸士卒百工以上。所服乘皆不得違制。若一縣一歲之中有違犯者。三家。洛陽縣十家。已上官長免。如詔書之旨。法制已嚴。令如和所陳。而稱光幹之議。此皆衰世踰侈。當時之患。然盛漢之初。不議其制。光等作而不行。非漏而不及。能而不用也。蓋以諸侯之軌既滅。而井田之制未復。則王者之法。不得制人之私也。人之田宅。既無定限。則奴婢不宜偏制其數。懼徒為之法實碎而難檢。方今聖明垂制。每尚簡易。法禁已具和表無施。《晉書‧李重傳》大中大夫恬和表陳便宜稱漢孔光魏徐幹等議使王公已下制奴婢限數及禁百姓賣田宅中書啟可屬主者為條制重奏云云。


《奏霍原應舉寒素》


案如癸酉詔書。廉讓宜崇。浮競宜黜。其有履謙寒素。靖恭求己者。應有以先之。如詔書之旨。以二品繫資。或失廉退之士。故開寒素以明尚德之舉。司徒總御人倫。實掌邦教。當務峻準評。以一風流。然古之厲行高尚之士。或栖身巖穴。或隱跡丘園。或克己復禮。或耄期稱道。出處默語。唯義所在。未可以少長異操。疑其所守之美而遠同始終之責。非所謂擬人。必于其倫之義也。誠當考之于邦黨之倫。審之于任舉之主。沈為中正。親執銓衡。陳原隱居永志篤古好學。學不為利。行不要名。絕迹窮山。蘊韣道蓺。外無希世之容。內全遯逸之節。行成名立。縉紳慕之。委質受業者。千里而應。有孫孟之風。嚴鄭之操始舉。原先諮侍中。領中書監。華前州大中正後將軍嬰河南尹軼。去三年諸州還朝。幽州刺史許猛。特以原名聞。擬之西河。求加徵聘。如沈所列。州黨之議既舉。又刺史班詔表薦如此。而猶謂草野之譽未洽。德禮無聞。舍所徵檢之實。而無明理正辭。以奪沈所執。且應二品。非所求備。但原定志窮山。脩述儒道。義在可嘉。若遂抑替。將負幽邦之望。傷敦德之教。如詔書所求之旨。應為二品。《晉書.李重傳》:燕國中正劉沈舉霍原為寒素,司徒府不從,沈又抗詣中書奏原,而中書復下司徒參論。司徒左長史荀組以為不應舉。重奏云云。又略見《文選》王康琚〈反招隱詩〉。注引王隱晉書。


《奏駮介登貶秩居官事》


臣聞立法垂制。所以齊檢邪。非必曲尋事情。而理無所遺也。故所滯者寡。而所濟者眾。今如登郡比者多。若聽其貶秩居官。動為準例。懼庸才負遠。必有黷貨之累。非所以肅清王化。輯寍殊域也。臣愚以為宜聽鑒所上。先召登還。且使體例有常。不為遠近異制。《晉書.李重傳》:司隸校尉石鑒奏鬱林太守介登役使所監,求召還。尚書荀愷以為遠郡非人情所樂,奏登貶秩居官,重駮云云。


《雜奏議》


古之聖王建官垂制。所以體國經治。而功在簡易。自帝王而下。世有增損。舜命九官。周分六職。秦采古制。漢仍秦舊。倚丞相。任九卿。雖置五曹尚書令僕射之職。始于掌封秦。以宣內外。事任尚輕。而郡守牧民之官重。故漢宣稱所與為治。唯良二千石。其有殊效者。輒璽書勉勵。或賜爵進秩。禮遇豐厚。得為治大體。所以遠蹤三代也。及至東京。尚書雖漸優顯。然令僕出為郡守。鍾離意黃香胡廣是也。郡守入為三公。虞延第五倫桓虞鮑昱是也。近自魏朝名守。杜畿滿寵田豫胡質等。居郡或十餘年。或二十年。或秩中二千石。假節猶不去郡。或還不易方。此亦古人苟善其事。雖沒世不徙官之義也。漢魏以來。內官之貴。于今最隆。太始以前。多以散官補臺郎。亦徑補黃門中書郎。而今皆數等。而後至眾職。率亦如此。陵遲之俗未反。篤上之風未洽。及百事等級。遂多遷補。轉徙如流。能否無以著。黜陟不得彰。此為治之大弊也。夫階級繁多。而冀官久。官不久而冀治功成。不可得也。虞書云。三考黜陟幽明。周官三年。大計群吏之治。而行其誅賞。漢法官人不得真秩。京房為魏郡太守。以八百石居之。魏初用輕資。先亦試守不稱。則繼以左遷。然則儁才登進。無能降退。此則所謂有知必試。而使人以器者也。臣以為今宜大併群官等級。使同班者不得復稍遷。又𥳑法外議。罪之制明。試守左遷之例。則官人之理盡。士必量能而受爵矣。居官者日久。則政績可考。人心自定。務求諸己矣。案《晉書.李重傳》:「于時內官重,外官輕,兼階級繁多,重議之。」見《百官志》。檢今《晉書.職官志》無此奏議,《治要》所用是王隱《晉書》,即《李重傳》所稱見《百官志》者也。


《薦曹嘉啟》


魏氏宗室屈滯。每聖恩所存。東莞太守曹嘉。才幹學義。不及志翕。而良素脩絜。性業踰之。又已歷二郡。臣以為優先代之後。可以嘉為員外散騎侍郎。《魏志‧楚王彪傳》注引王隱晉書吏部郎李重啟云。


《吏部尚書箴序》


重忝曹郎。銓管九流。品藻清濁。雖祗慎莫知所寄。《初學記》十一又文選褚潚碑注引《李重集》作銓管人流。


《風賦》


尋之莫見其終。迎之莫知其來。四方為之易位。八維為之輪迴。游聚則天地為一。消聚則六合洞開。《蓺文類聚》一。


《春遊賦》


蓋適性莫畼乎遊。而時和莫喻乎春。《御覽》二十。


《懷愁賦》


在中秋之遙夜兮。直崇禮之禁闈。《初學記》十一。


《玄宗賦》


慕玄風之遐裔。余皇祖曰伯陽。《文選‧江淹雜體詩注》。


《穆天子賦》


其馬。則赤驥盜驪驊騮綠耳。楊和齊鑣。一瞬萬里。《御覽》三百五十八。
郭有道


《九賢頌》


峨峨有道。英風霞爽。玄覽洞照。慧心秀朗。
管徵君
管生含道養志頤神。抱璞秉和。履信依仁。
陳太丘
懿矣太丘。惟德之紀。弭迹下邑。戢景百里。
華太尉
亹亹敬侯。誕縱淑姿。令迹鳳翔。清塵龍飛。
嵇中散
肅肅中散。俊明宣哲。籠罩宇宙。高蹈玄轍。竝《初學記》十七。


《起居誡》


溫良恭儉。仲尼以為貴。小心翼翼。文王所以稱美。聖德周達無名。斯亦聖中之目也。中人而有斯行。則亦聖人之一隅矣。而末俗謂守慎為拘𠫤。退慎為怯弱。不遜以為勇。無禮以為達。異乎吾所聞也。《蓺文類聚》二十三。
床頭書疏。亦不足觀。或他事私密。不欲令人見之。縱能不宣。誰與明之。若有泄露。則傷之者至矣。《御覽》五百九十五。
軍書羽檄。非儒者之事。但家奉道法。言不及殺。語不虛誕。而檄不切厲。則敵心陵。言不誇壯。則軍容弱。請姑舍之。以待能者。《御覽》五百九十七。


《學箴》


老子云。絕仁棄義。家復孝慈。豈仁義之道絕。然後孝慈乃生哉。蓋患乎情仁義者寡。而利仁義者眾也。道德喪而仁義彰。仁義彰而名利作。禮教之弊。直在茲也。先王以道德之不行。故以仁義化之。行仁義之不篤。故以禮律檢之。檢之彌繁。而偽亦愈廣。老莊是乃明無為之益。塞爭欲之門。夫極靈智之妙。總會通之和者。莫尚乎聖人。革一代之弘制。垂千載之遺風。則非聖不立。然則聖人之在世。吐言則為訓辭。莅事則為物軌。運通則與時隆。理喪則與世弊矣。是以大為之論。以標其旨。物必有宗。事必有主。寄責于聖人。而遺累乎陳迹也。故化之以絕聖棄智。鎮之以無名之樸。聖教救其末。老莊明其本。本末之塗殊。而為教一也。人之迷也。其日久矣。見形者眾。及道者魦。不覿千仞之門。而逐適物之迹。逐迹逾篤。離本逾遠。遂使華端與薄俗俱興。妙緒與淳風竝絕。所以聖人長潛。而迹未嘗滅矣。懼後進惑其如此。將越禮棄學。而希無為之風。見義教之殺。而不觀其隆矣。略言所懷。以補其闕。引道家之弘旨。會世教之適當。義不違本。言不流放。庶以袪困蒙之蔽。悟一往之惑乎。其辭曰。
芒芒太初。悠悠鴻荒。蚩蚩萬類。與道兼忘。聖迹未顯。賢名不彰。怡此鼓腹。率我猖狂。資生既廣。群塗思通。闇實師明。匪予求蒙。遺己濟物。而天下為公。大庭唱基。羲農宏贊。六位時成。離暉大觀。澤洽雨濡。化流風散。比屋同塵。而人罔僭亂。爰暨中古哲王。胥承質文。代作禮統。迭興事籍。用以繁化。因阻而凝。動非性擾。靜豈神澄。名之攸彰。道之攸廢。乃損所隆。乃崇所替。刑作由于德衰。三辟興乎叔世。既敦既誘。乃矯乃厲。敦亦既備。矯亦既深。彫瑑生文。抑揚成音。群能騁技。眾巧竭心。野無陸馬。山無散林。風罔不動。化罔不移。人之失德。反正作奇。乃放欲以越禮。不知希競之為病。違彼夷塗。而遵此險徑。狡兔陵岡。游魚遁川。至賾深妙。大象幽玄。棄餌收罝。而責功蹄筌。先統喪歸。而寄旨忘言。政異徵辭。拔本塞源。遁迹永日。尋響窮年。刻意離性。而失其常。然世月險夷。運有通圮。損益適時。升降惟理。道不可以一日廢。亦不可以一朝擬。禮不可為千載制。亦不可以當年止。非仁無以長物。非義無以齊恥。仁義固不可遠去。其害仁義者。而己力行。猶懼不逮。希企邈以遠矣。室有善言。應在千里。況乎行止。復禮克己。風人司箴。敬貽君子。《晉書‧李充傳》。


《登安仁峰銘》


正月七日。厥日惟人。策我良駟。陟彼安仁。《蓺文類聚》四。《初學記》四。


《良弓銘》


弓矢之作。爰自曩時。鄉村載禮。招命在詩。力稱顏高。功發由基。不爭之美。亦以詳疑。《蓺文類聚》六十。《初學記》二十二。


《壺壽銘》


投壼籌禮。揖敘先後。通風月數。分為主部。《御覽》七百五十三。


《博銘》


夫無用心。博弈猶賢。方平處下。有不邪偏。《御覽》七百五十四。


《舟楫銘》


舟楫之利。譬猶車馬。重載歷遠。以濟天下。相風視波。窮究川野。安審懼慎。終無不可。《御覽》七百七十。


《弔嵇中散》


先生挺藐世之風。資高明之質。神蕭蕭以宏遠。志落落以遐逸。忘尊榮于華堂。括卑靜于蓬室。寍漆園之逍遙。安柱下之得一。寄欣孤松。取樂竹林。尚想蒙莊。聊與抽簪。味孫觴之濁膠。鳴七弦之清琴。慕義人之元旨。詠千載之徽音。淩晨風而長嘯。託歸流而詠吟。乃自足乎丘壑。孰有慍乎陸沈。馬樂原而翅足。龜悅塗而曳尾。疇廟堂而足榮。豈和鈴之足視。久先生之所期。羌元達于遐旨。尚遺大以出生。何殉小而入死。嗟乎先生。逢時命之不丁。冀後凋于歲寒。遭繁霜于夏零。滅皎皎之玉質。絕琅琅之金聲。援明珠以彈雀。損所重而為輕。諒鄙心之不爽。非大雅之所營。《御覽》五百九十六。


《翰林論》


或問曰。何如斯可謂之文。荅曰。孔文舉之書。陸士衡之議。斯可謂成文矣。《初學記》二十一。《御覽》五百八十五。
潘安仁之為文也。猶翔禽之羽毛。衣被之綃縠。《初學記》二十一。《御覽》五百九十九。
容象圖而讚立。宜使辭簡而義正。孔融之讚楊公。亦其義也。《御覽》五百八十八。
表宜以遠大為本。不以華藻為先。若曹子建之表。可謂成文矣。諸葛亮之表劉主。裴公之辭侍中。羊公之讓開府。可謂德音矣。《御覽》五百九十四。
駮不以華藻為先。世以傅長虞每奏駮事。為邦之司直矣。《御覽》五百九十四。
研玉名理。而論難王馬。論貴于允理。不求支離。若嵇康之論文矣。《御覽》五百九十五。
在朝辨政而議奏出宜以遠大為本。陸機議晉斷。亦名其美矣。《御覽》五百九十五。
盟檄發于師旅。相如喻蜀父老。可謂德音矣。《御覽》五百九十七。


《雪賦》


何時雪之嘉澤。亦應變而俱凝。隨同雲而下降。固霑渥之所興。《蓺文類聚》二。


《雷賦》


伊青陽之肇化兮。陶萬殊于天壤。結鬱蒸以成雷兮。鼓訇輘之逸響。應厲風以相薄兮。包群動而為長。乘雲氣之鬱蓊兮。舒電光之炯晃。驚蟄蟲于始作兮。懼遠邇之異象。爾其發也。則騰躍濆薄。砰磕隱天。起偉霆于霄際。摧勁木于巖巔。驅宏威之迅烈。若崩岳之寘寘。斯實陽靈之變化。固大壯之宗源也。若乃駭氣奔激。震響交搏。濆淪隱轔。崩騰磊落。來無徹跡。去無阡陌。君子恐懼而修省。聖人因象以制作。審其體勢。觀其曲折。輕如伐鼓。轟若走轍。嶪猶地傾。繣似天裂。比五音而無當。校眾響而稱傑。于是上穆下明。順天承法。戒刑獄以致亨。孰非善而可攝。正震體于東方。立不易之恆業。豫行師以景奮。解宥過而人協。若夫洪細靡常。興廢難克。殷其山陽。勸義崇德。起五龍于河始。戕武乙于渭北。啟周成之沖昧。罰展氏之凶慝。雖通塞于萬形。猶違虛而守盈。肆大夏而有烈。奮嚴冬而弗經。保恬靜以處順。乃上善以屏營。夫有往而為閑。若大音之希聲。《蓺文類聚》二。《初學記》一。


《悲四時賦》


悲春日兮。悲陽澤之方宣。建靈威以延蟄。叩東震而饗天。布和氣之烟熅。舒朗景之淑鮮。雲興滋于秀石。飆鳴柯于崇山。平皋眇莽。中林蔥青。野馬飛澗。晨虹垂旌。陽燕南徂。陰雁北征。素華浩浩。丹秀熒熒。《蓺文類聚》三。
口芃芃而含秀葉靄而敷榮。《北堂書鈔》一百五十四。
悲夏日兮。悲炎節之赫羲。覽祝融之御轡。遊井耀兮南離。晞辰凱之長吹。蔭綠柳之揚枝。雲鬱律以泉涌。雨淋澡而方簁。奮駭霆之奔磕。舒驚電之橫摛。《蓺文類聚》三。
秋日悲兮火流天而滌暑。風入林而疏條。菊挺葩于綠莖。蘭飛馨于翠翹。《北堂書鈔》一百五十四。
雲黮䨴以時興。雪聯翩驟密。枯枝皎如瓊翰。空岫朗若玉室。《御覽》十二。


《感興賦》


風觸波而文動兮。露沾卉而珠凝。《初學記》三。


《淩仙賦》


瞻蓬萊之秀嶼。冀東叟之可尋。將乍至而反墜。患巨浪之相臨。《初學記》六。案《廣宏明集》有《大乘賦》,謂是魏李顒作。檢《魏書》、《北史》未見其人也。今姑錄入元魏文,此不錄。


《龜賦》


質應離象。位定坎居。賤彼朵頤。賁我靈符。浮洛川見。緯書洞祕。賾通元虛。《初學記》三十。《御覽》九百三十一。


《鏡論》


日之照鏡。光燭乎壁。水對鏡。相照而已。日為鑒水之族也。光來無漸。孰有往反也。《北堂書鈔》一百三十六。


《阮彥倫誄》


積土累功。以為雲臺。《文選‧謝宣遠荅靈運詩》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