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瓌》




《上表請禁斷招魂葬》


故尚書僕射曹馥。沒于寇亂。嫡孫胤不得葬屍。招魂殯葬。伏惟聖人制禮。因情作教。故椁周于棺。棺周于身。然則非身無棺。非棺無椁也。胤無喪而葬。招幽魂氣。于德為愆義。于禮為不物。監軍王崇。太傅司馬劉洽。皆招魂葬。請臺下禁斷。《通典》一百三元帝建武二年。


《上疏請建國學》


臣聞先王之教也。崇典訓以弘遠代。明禮學以示後生。所以導萬物之性。畼為善之道也。宗周既興。文史載煥。端委治于南蠻。頌聲溢于四海。故延州入聘。聞雅音而嗟咨。韓起適魯。觀易象而歎息。何者。立人之道。于斯為首也。孔子恂恂。道化洙泗。孟軻皇皇。誨誘無倦。是以仁義之聲。于今猶存。禮讓之節。千載未泯。疇昔皇運陵替。喪亂屢臻。儒林之教蹔頹。庠序之禮有闕。國學索然。墳籍莫啟。有心之徒。抱志無由。昔魏武帝身親介冑。務在武功。猶尚息鞍披覽。投戈吟詠。以為世之所須者。治之本宜崇。況今陛下以聖明臨朝。百官以虔恭莅事。朝野無虞。江外謐靜。如之何泱泱之風。漠然無聞。洋洋之美。墜于聖世乎。古人有言。詩書義之府。禮樂德之則。實宜留心經籍。闡明學義。使諷誦之音。盈于京室。味道之賢是則是詠。豈不盛哉。若得給其宅地。備其學徒。博士僚屬。粗有其官。則臣之願也。《晉書‧袁瓌傳》。《宋書‧禮志》一。咸康三年國子祭酒袁瓌太常馮懷上疏。
《江賦》序


《江賦序》


吳時有錢約。釣于牛渚。獲一金鎖。引之。則金牛汎然而出。約懼而釋。因以為名。《御覽》八百九十九。


《與左軍褚裒解交書》


皇太后踐登正祚。臨御皇朝。將軍之于國。外姓之太上皇也。至于皇子近屬。咸有揖讓之禮。而況策名人臣。而交媟人父。天性攸尊。亦宜體國而重矣。故友之好。請于此辭。染絲之變。墨翟致懷。岐路之感。楊朱興歎。況與將軍游處少長。雖世譽先後。而臭味同歸也。平昔之交。與禮數而降。箕踞之懽。隨時事而替。雖欲虛詠濠肆。脫落儀制。其能得乎。來物無停。變化遷代。豈惟寸晷。事亦有之。夫御器者神。制眾以約。願將軍怡情無事。以理勝為任。親仗賢達。以納善為大。執筆惆悵。不能自盡。《晉書‧袁喬傳》。《御覽》四百十。


《勸桓溫伐蜀》


夫經略大事。故非常情所具。智者了于胸心。然後舉無遺算耳。今天下之難。二寇而已。蜀雖險固。方胡為弱。將欲除之。先從易者。今泝流萬里。經歷天險。彼或有備。不必可剋。然蜀人自以斗絕一方。恃其完固。不脩攻戰之具。若以精卒一萬。輕軍速進。比彼聞之。我已入其險要。李勢君臣。不過自力一戰。擒之必矣。論者恐大軍既西。胡必闚覦。此又似是而非。何者胡聞萬里征伐。以為內有重備。必不敢動。縱復越逸。江渚諸軍。足以守境。此無憂矣。蜀土富實。號稱天府。昔諸葛武侯欲以抗衡中國。今誠不能為害。然勢據上流。易為寇盜。若襲而取之者。有其人眾。此國之大利也。《晉書‧袁喬傳》。


《四府君遷主議》


仍舊無革殷祠。猶及四府君。情理為允。《宋書‧禮志》三。


《大田議》


國因民以為本。民資食以為天。修其業則教興。崇其本則末理。實為治之要道。致化之所階也。不敦其本。則末業滋章。飢寒交湊。則廉恥不立。當今接篡偽之末。值凶荒之餘。爭源既開。凋薄彌啟。榮利蕩其正性。賦斂罄其所資。良疇無側趾之耦。比屋有困餧之患。中閒多故。日不暇給。自卷甲卻馬。甫一二年。積敝之黎。難用克振。實仁懷之所矜恤。明教之所爰發也。然斯業不修。有自來矣。司牧之官。莫或為務。俗吏庸近。猶秉常科。依勸督之故典。迷民情之屢變。譬猶脩隄以防川。忘淵丘之改。易膠柱于昔弦。忽宮商之乖調。徒有攷課之條。而無豪分之益。不悟清流在于澄源。止輪由乎高閾。患生于本。治之于末故也。夫設位以崇賢。疏爵以命士。上量能以審官。不取人于浮譽。則比周道息。游者言歸。游子既歸。則南畝闢矣。分職以任務。置吏以周役。職不以無任立。吏必以非用省。𤕠散者廢。則萊荒墾矣。器以應用。商以通財。勦靡麗之巧。棄難得之貨。則彫偽者賤。穀稼重矣。耕耨勤悴。力殷收寡。工商逸豫。用淺利深。增賈販之稅。薄疇畝之賦。則未技抑田畯喜矣。居位無義從之徒。在野靡并兼之黨。給賜非可恩致。力役不入私門。則游食者反本。肆勤自勸。游食省而肆勤眾。則東作繁矣。密勿者甄異。怠慢者顯罰。明勸課之令。峻糾違之官。則懶惰無所容。力田有所望。力者欣而惰者懼。則穡人勸矣。凡此數事。亦務田之端趣也。莅之以清心。鎮之以無欲。勖之以弗倦。翼之以廉謹。舍日計之小成。期遠致于莫歲。則澆薄自淳。心化有漸矣。《宋書‧袁湛傳》。


《為宋公檄蜀文》


夫順德者昌。逆德者亡。失仁與義。難以求安。馮阻負釁。鮮克有成。詳觀自古。隆替有數。故成都不世祀。華陽無興國。日者王室多故。夷羿遘紛。波振塵駭。覃及遐裔。蕞爾譙縱。編戶黔首。同惡相求。是崇是長。肆反噬于州相。播毒害于民黎。俾我西服。隔閡皇澤。自義風電靡。天光反煇。昭晳舊物。烟熅區宇。以庶務。草刱。未遑九伐。自爾以來。奄延十載。而野心不革。伺隙乘閒。招聚逋叛。共相封殖。侵擾我蠻獠搖蕩我疆垂。我是以有治洲之役。醜類盡殪。匹馬無遺。桓謙折首。譙福鳥逝。奔伏窠穴。引頸待戮。當今北狄露晞。南寇埃埽。朝風載韙。庶績其凝。康哉之歌日熙。比屋之隆可詠。孤職是經略。思一九有。眷彼禹跡。願言載懷。奉命西行。途戾荊郢。瞻望巴漢。憤慨交深。清江源于濫觴。澄氛祲于井絡。誅叛柔遠。今也其時。即命河閒太守蒯恩。下邳太守劉鍾。精勇二萬。直指成都。龍驤將軍臧熹。戎卒二萬。進自墊江。益州刺史朱齡石。舟師三萬。電曜外水。分遣輔國將軍索懇。率漢中之眾。濟自劍道。振威將軍朱客子。提寍州之銳。渡瀘而入。神兵四臨。天綱宏掩。衡翼千里。金鼓萬張。組甲貝冑。景煥波屬。華夷百濮。雲會霧臻。以此攻戰。誰與為敵。況又奉義而行。以順而動者哉。今三陝之隘。在我境內。非有岑彭荊門之險。彌入其阻。平衢四達。實無鄧艾綿竹之艱。山川之形。抑非曩日。攻守難易。居然百倍。當全蜀之彊。士民之富。子陽不能自安于庸僰。劉禪不敢竄命于南中。荊邯折謀。伯約挫銳。故知成敗有數。非可智延。此皆益土前事。當今元龜也。盛如盧循。彊如容超。陵威南海。跨制北岱。樓船萬艘。掩江蓋汜。鐵馬千群。充原塞隰。然廣固之攻。陸無完雉。左里之戰。水靡全舟。或顯戮京畿。或傳首萬里。故知逆順有勢。難以力抗。斯又目前殷鑑。深切著明者也。梁益人士。咸明王化。雖驅迫一時。本非奧主。從之淫虐。日月增播。刑殺非罪。死以澤量。而待命寇讎之戮。㩻䧢豺狼之吻。豈不遡誠南凱。延首東雲。普天有來蘇之幸。而一方懷後予之怨。王者之師。以仁為本。舍逆取順。爰自三驅。齊斧所加。縱身而已。其有衿甲反接。自投軍門者。一無所問。士子百姓。列肆安堵。審擇吉凶。自求多祐。大信之明。皦若朝日。如其迷復姦邪。守愚不改。火燎孟諸。芝艾同爛。河決金隄。淵丘同體。雖欲悔之。亦將何及。《宋書‧袁湛傳》。


《歌賦》


朱脣不啟。皓齒不離。清氣獨轉。妍弄潛移。或似停而不留。或如疾而不馳。《蓺文類聚》四十三。


《酒賦》


素醪玉潤。清酤淵澄。纖羅輕布。浮蟻競升。□□□□□□。馨桂發西蘭興。《書鈔》一百四十八。


《圓扇賦》


飄擬融□□。放同類逸雲。輕風喟喟。羅袂紛紛。《書鈔》一百三十四。


《荅桓南郡書》


嘯有清浮之美。而無控引之深。歌窮測根之致。用之彌覺其遠。至乎吐辭送意。曲究其奧。豈脣吻之切發。一往之清泠而已哉。若夫阮公之嘯。蘇門之和。蓋感其一。奇何為徵。此一至大。疑嘯歌所拘邪。《蓺文類聚》十九。《御覽》三百九十二。


《白鹿詩序》


荊門山臨江皆絕壁峭峙。壁立百餘丈。互帶激流。禽獸所不能履。北岸有一白鹿。鹿泅過江。行人見之。乘刀競逐。謂至山下必得。鹿忽然若飛。超岡而去。于今此壁。謂之白鹿山。詩曰。白鹿乃在上林西苑中。射工尚復得脯臘之。黃鵠犘天極高飛。後宮尚得烹煮之。《蓺文類聚》九十五。《御覽》九百六。


《後漢書光武紀論》


前漢自成哀以下。而天地縱橫。巨滑竊命。劉氏舊澤雖在。而瞻仰之望殆絕。世祖以渺渺之胤。起于白水之濱。身屈更始之助。位與群豎并列。于時懷璽者十餘。建旗者數百。高才者居之南面。疾足者為之王公。茫茫九州。瓜分臠切。泯泯蒼生。塵消鼎沸。我扇之以仁風。驅之以大威。霜雪被而洪棘枯。網維振而逆驎埽。群才畢奏。人思與能。數年之閒。廓清四海。雖曰中興。與夫始創業者。庸有異乎。誠馬生之言。固以寥廓大度。同符高祖。又資太宗之仁。兼孝宣之明。三人之體其殆乎同。故能享有神器。據乎萬物之上矣。《御覽》九十。


《章帝紀論》


孝章皇帝宏裕有餘。明斷不足。閨房讒惑。外戚擅寵。惜乎若明章二主。損有餘而補不足。則古之賢君矣。《御覽》九十一。


《獻帝紀論》


獻帝崎嶇危亂之間。飄泊萬里之衢。萍流蓬轉。險阻備經。自古帝王。未之有也。觀其天性慈愛。弱而神惠。輔之以德。真守文令主也。曹氏始于勤王。終至滔天。遂力制群雄。負鼎而趨。然因其利器。假而不反。迴山倒海。遂移天日。昔田常假湯武而殺君。操因堯舜而竊國。所乘不同。其盜賊之身一也。善乎莊生之言。竊鉤者誅。竊國者侯。侯之門。仁義在焉。信矣。《御覽》九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