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䂮》




《白刺史王沈》


奉省教旨。伏用感歎。勞謙日昃。思聞苦言。愚謂上之所好。下無不應。而近未有極諫之辭。遠無傳言之箴者。誠得失之事。將未有也。今使教命班下。示以賞勸。將恐拘介之士。或憚賞而不言。貪賕之人。將貪利而妄舉。苟不合宜。賞不虛行。則遠聽者。未知當否之所在。徒見言之不用。謂設有而不行。愚以告下之事。可小須後。《晉書‧王沈傳》:沈為豫州刺史。至鎮,乃下教,主簿陳廞、褚䂮曰云云。據下文,褚䂮復白,故此編入褚䂮文。


《復白》


堯舜周公。所以能致忠諫者。以其款誠之心著也。冰炭不言。而冷熱之質自明者。以其有實也。若好忠直。如冰炭之自然。則諤諤之臣。將濟濟而盈庭。逆耳之言。不求而自至。若德不足以配唐虞。明不足以竝周公。實不可以同冰炭。雖懸重賞。忠諫之言。未可致也。昔魏絳由和戎之功。蒙女樂之賜。管仲有興齊之勳。而加上卿之禮。功勳明著。然後賞勸隨之。未聞張重賞以待諫臣。懸穀帛以求盡言也。《晉書‧王沈傳》沈又教褚䂮復白沈無以奪之遂從䂮議。


《上疏固請居藩》


臣以虛鄙。才不周用。過蒙國恩。累忝非據。無勞受寵。負愧實深。豈可復加殊特之命。顯號重疊。臣有何勳。可以克堪。何顏可以冒進。委身聖世。豈復遺力。實懼顛墜。所誤者大。今王略未振。萬機至殷。陛下宜委誠宰輔。一遵先帝任賢之道。虛己受成。坦平心于天下。無宜內示私親之舉。朝野失望。所損豈少。《晉書‧褚裒傳》時有司以裒皇太后父議加不臣之禮拜侍中衛將軍錄尚書事持節都督刺史如故裒上疏固請居藩。


《重陳北伐事宜》


前所遣前鋒督護王頤之等。徑造彭城。示以威信。後遣督護麋嶷進軍下邳。賊即奔潰。嶷率所領。據其城池。今宜速發。以成聲勢。《晉書‧褚裒傳》。


《褉賦》


伊暮春之令月。將解禊于通川。淩元已之清晨。遡微風之泠然。川迴瀾以澄映。嶺峭崿以霏煙。輕霞舒于翠崖。白雲映乎青天。風透林而自清。氣扶嶺而載軒。《蓺文類聚》四。《御覽》三十。


《表論楊駿》


駿小器。不可任以社稷。《晉書‧郭奕傳》。


《為諸葛穆荅晉王令》


高世之君。赦罪責功。略小取大。《文選‧丘遲與陳伯之書》注。
雖曰博納。虛懷下開。《文選‧沈約齊安陸昭王碑文》注。


《與故人書》


與尚書令裴秀相知。望其為益。《晉書‧裴秀傳》。


《與嵇茂齊書》


安白。昔李叟入秦。及關而歎。梁生適越。登岳長謠。夫以嘉遯之舉。猶懷戀恨。況乎不得已者哉。惟別之後。離群獨游。背榮宴。辭倫好。經迥路。涉沙漠。雞鳴戒旦。則飄爾晨征。日薄西山。則馬首靡託。尋歷曲阻。則沈思紆結。乘高遠眺。則山川悠隔。或乃迴飆狂厲。白日寢光。踦𨄅交錯。陵隰相望。徘徊九皋之內。慷慨重阜之巔。進無所依。退無所據。涉澤求蹊。披榛覓路。嘯詠溝渠。良不可度。斯亦行路之艱難。然非吾心之所懼也。至若蘭茝傾頓。桂林移植。根萌未樹。牙淺絃急。常恐風波潛駭。危機密發。斯所以怵惕于長衢。按轡而歎息也。又北土之性。難以託根。投人夜光。鮮不按劍。將植橘柚于玄朔。蔕華藕于修陵。表龍章于裸壤。奏韶舞于聾俗。固難以取貴矣。夫物不我貴。則莫之與。莫之與。則傷之者至矣。飄颻遠遊之士。託身無人之鄉。總轡遐路。則有前言之艱。懸鞌陋宇。則有後慮之戒。朝霞啟暉。則身疲于遄征。太陽戢曜。則情劬于夕惕。肆目平隰。則遼廓而無覩。極聽修原。則淹寂而無聞。吁其悲矣。心傷悴矣。然後乃知步驟之士。不足為貴也。若迺顧影中原。憤氣雲踊。哀物悼世。激情風烈。龍睇大野。虎嘯六合。猛氣紛紜。雄心四據。思躡雲梯。橫奮八極。披艱埽穢。蕩海夷岳。蹴崑崙使西。倒。蹋太山令東。覆。平滌九區。恢維宇宙。斯亦吾之鄙願也。時不我與。垂翼遠逝。鋒鉅靡加。翅翮摧屈。自非知命。誰能不憤悒者哉。吾子植根芳苑。擢秀清流。布葉華崖。飛藻雲肆。俯據潛龍之淵。仰蔭棲鳳之林。榮曜眩其前。豔色餌其後。良儔交其左。聲名馳其右。翱翔倫黨之間。弄姿帷房之裏。從容顧眄。綽有餘裕。俯仰吟嘯。自以為得志矣。豈能與吾同大丈夫之憂樂者哉。去矣嵇生。永離隔矣。煢煢飄寄。臨沙漠矣。悠悠三千。路難涉矣。攜手之期。邈無日矣。思心彌結。誰云釋矣。無金玉爾音。而有遐心身。雖胡越意存。斷金各敬。爾儀敦履璞沈。繁華流蕩。君子弗欽。臨書悢然。知復何云。文選晉書文苑趙至傳。《蓺文類聚》三十。


《自敘》


嵇康謂至曰。卿頭小銳。童子白黑分明。覘占停謞。有白起風。《御覽》三百六十六。
《表志賦》并序


《表志賦并序》


據忝職門下。在帷幄之末。與群士敘齊。登玉陛。侍日月久矣。出為冀州刺史。犬馬戀主。既有微情。且志之所存。不能無言。因而賦之曰。
過承嘉惠。擢身泰晨。俯躡丹墀。仰承三辰。當樂夏之颽南。蒙朱陽之和仁。接鳴鸞之垂翼。因神虬之光鱗。浮眇末之纖質。濟吾身于天津。邈盧敖之所涉。階多士之遺塵。登九垓之虛軌。覿汗漫之威神。情飄飄而淩雲。意髣髴于真人。扶搖薄于懸圃。增城鬱以嵯峨。被羽衣之飛飛。握若蕙之芳華。蹈糺紛之絕軌。攀大椿之疏柯。意翹翹而慕遠。思濯髮于天波。悲落葉之思條。情戀戀于昊蒼。懷聖德之弘施。情慘切而內傷。感有莘之媵臣。願致主于陶唐。《蓺文類聚》二十六。


《逸民賦》


沐甘露兮餘滋。握春蘭兮遺芳。文選謝靈運徑竹斤澗越嶺溪行詩注。


《登樓賦》


懷離客之遠思。情慘憫而惆悵。登茲樓而逍遙。聊因高以遐望。感斯州之厥域。實帝。王之舊疆。挹呼沱之濁河。懷通川之清漳。原隰開闢。蕩臻夷藪。桑麻被野。黍稷盈畝。禮儀。既度民繁財阜。懷桑梓之舊愛。信古今之同情。鍾儀慘而南音。莊舄感而越聲。豈吾人之狹隘。能去心而無營。情戚戚于下國。意乾乾于上京。《蓺文類聚》六十三。


《船賦》


伊河海之深廣。吁嗟緜邈而无垠。彼限隔而靡覩兮。此由茲而莫聞。雖后土之同載兮。實殊代而乖分。嘉聖王之神化兮。理通微而達幽。悼民萌之隔塞兮。愍王教之不周。立成器以備用兮。因垂象以造舟。濟淩波之絕軌兮。越巨川之玄流。水无深而不渡兮。路无廣而不由。運重固之滯質。雖載沈而載浮。飄燕鼎于吳會。轉金石于洪濤。溯无涯之浩浩。不抑進而輒留。登揚侯之激浦兮。方風翔而龍游。雖滔天而橫厲。長抱樂而无憂。且論器而比象。似君子之淑清。外質朴而無飾。內空虛以受盈。乘流則逝。遇抵而停。受命若響。唯時而征。不辭勞而惡動。不偷安而自寍。不貪財以徇功。不憂力而欲輕。豐儉隨乎質量。所勝任乎本形。雖不乘而常浮。雖涉險而必正。且其行無轍跡。止無所根。不疾而速。忽若馳奔。周游曲折。動與時併。博載善施。心无所營。囊括品物。受辱含榮。唯載涉之所欲。混貴賤于一門。包涵通于道德。普納比乎乾坤。感斯用之卻廣。信人道之所存。《蓺文類聚》七十一。《北堂書鈔》一百三十七引兩條。《初學記》二十五。《御覽》七百七十引三條。


《追遠詩序》


先君為鉅鹿太守。迄今三紀。忝私為冀州刺史。班詔次于郡傳。《宋書‧百官志》下。


《與劉原書薦王接》


夫騂騮不總轡。則非造父之肆。明月不流光。則非隋侯之掌。伏惟明府。苞黃中之德。耀重離之明。求賢與能。小無遺錯。是以鄙老。思獻所知。竊見處士王接。岐嶷雋異。十三而孤。居喪盡禮。學過目而知。義觸類而長。斯玉鉉之妙味。經世之徽猷也。不患玄黎之不啟。竊樂春英之及時。《晉書‧王接傳》渤海劉原為河東太守以旌才為務同郡馮收試經為郎年七十餘薦接于原云云。


《荅弟廣平賀蜡詩序》


正元二年冬臘。家君在陳郡。余別在國舍。不得集會。弟廣平作詩以詒余。余因荅之。《蓺文類聚》五。


《襄邑令傅渾頌》


君稟二儀之醇粹。履元亨之貞和。比德金玉。而堅白不磨。自處戶庭。而名稱家邦。不出門庭。而聲播諸華矣。弱冠而應式敘。起家而右斯民。其為政也。同勵秋霜。等惠春仁。刑不濫疏。賞不僭親。儀天地之簡易。則大道之清純。是以其道易行。其教易遵也。凡我士民。繈老攜幼。惴惴而懷君之恩。顒顒而戀君之德。相與援衡軒而雨涕。若赤子于父母也。
明明君侯。臨下有赫。克隆有光。惠我咫尺。于以具瞻。有觀其宅。乃冰其清。乃玉其白。風抗其高。雲垂其澤。宛荊未清。淮夷孔熾。春日萋萋。我車既備。光光我君。爰登有司。微微襄魯。有坰斯記。君有遺愛。民有餘思。敢揚斯頌。垂之來志。《蓺文類聚》五十。
闕文


《申袁準從母論》


或曰。案準以經云。從母是其母姊妹。從其母來。為己庶母。其親益重。故服小功。非通謂母之姊妹也。宣舒曰。二女相與。行有同車之道。坐有同席之禮。其情親而比。其恩曲而至。由此觀之。姊妹通斯同矣。兄妹別斯異矣。同者親之本。異者疏之源也。然則二女之服。何其不重邪。兄妹之服。何其不輕邪。曰同父而生。父之所不降。子亦不敢降。故二女不敢相與重。然則舅何故三月邪。從母何故小功邪。曰故母取其愛。是以外王父之尊。禮無厭降之道。為人子者。順母之情。親乎母之類。斯盡孝之道也。是以從母重。而舅輕也。曰姑與叔父。斯王父愛之所同也。父之所不降。子亦不敢降。此叔父與姑所以服同。而無降也。《通典》九十二。


《賀封諸侯王表》


臣聞軒轅二十五宗。黃祚以繁。姬姓建國七十。周過其歷。故禦侮莫如同德。伏唯陛下。聖哲欽明。稽乾作則。超五越三。與靈協契。天祚明德。克昌祚胤。秦王楚王淮南王光濟碩美。冠于群后。改建大國。分鎮方岳。皇太子皇孫竝啟土宇。培敦潼索。制弘往代。內輸皇畿。外蕃九服。群生仰德。向風懷義。率土臣妾。莫不稱慶。《蓺文類聚》五十一。


《廟制議》


攷工記左祖右社。孔子曰。周人敬鬼神而遠之。近人而忠焉。禮諸侯三門。立廟宜在中門外之左。宗廟之制。外為都宮。內各有寢廟。別有門垣。太祖在北。左昭右穆。次而南。今宜為殿。皆如古典。《通典》四十七。


《文獻皇后諡議》


大名必加茂實。美號必附豐功。臣以為宜諡曰文獻皇后。


《諸侯廟議》


案禮諸侯五廟。二昭二穆。及太祖也。今之諸王。實古諸侯也。諸侯不得祖天子。當以始封之君為太祖。百代不遷。或謂之祧。其非始封。親盡則遷。其沖幼紹位。未踰年而薨者。依漢舊制。不列于宗廟。四時祭祀。于寢而已。《通典》四十七。


《燕國遷廟主之國議》


案禮。凡告事以特牲。又禮盛。主以簞笥。載以齋車。即古之金輅也。每舍奠焉。又禮廟事。考妣同席。共饌一尸。而祭以神。合為一也。今王之國。迎廟主而行。宜以發日。夙興告廟。迎主。今無齋車。當以犢車。二主同車。共祠合于古宗祀。國遷掌奉主祏。當侍從主車。在王鹵簿前。設導從每頓止。傳主車于中門外左。設脯醢醴酒之奠。而後即安之。《通典》四十八:咸寍三年,燕國遷廟主,當之國時,博士孫繫案云云。繫,疑毓之誤。


《告廟冊議》


太常問。今封建諸王為告廟不。若告廟冊。與告諸主。事異祝文同不。當以竹冊白簡隸書篆書也。博士孫毓議。案尚書洛誥。王命作冊逸祝。冊唯告周公。其後謂成王已冠。命立周公後。作為冊書逸誥。以告伯禽也。又周公請命于三王。乃納冊于金縢匱中。令封建諸王。裂土樹蕃。為冊告廟。篆書竹冊。執冊以祝。訖藏于廟。及封王之日。又以冊告所封之王。冊文不同。前以告廟祝文。當竹冊篆書。以為告廟竹冊之文。即祝詞也。舊告封王告改年號故事。事訖皆當藏于廟。以皆為冊書。四時享祀。祝文事訖不藏。故但禮稱祝文。尺一白簡。隸書而已。《通典》五十五。


《群臣為太子起坐議》


禮曰。父在斯為子。君在斯為臣。侍坐于所尊。見同等不起。皆以為尊無二上。故有所厭之義也。昔衛綰不應漢景之召釋之。正公門之法。明太子事。同于群臣。群臣亦統一于所事。應依同等不起之禮。《通典》六十七:晉制:皇帝會公卿,座位定,太子後至,孫毓以為群臣不應起云云。


《嫡子監國議》


案周禮典命職。凡諸侯之嫡子。誓于天子。攝其君則下其君一等。謂公之子如侯伯而執珪。侯伯之子如子男而執璧。春秋曹伯使其太子射姑來朝。行國君之禮。踐土之盟。衛成公使其母弟武如會。經書曰。衛武蔡甲午序于諸侯。又左傳冢子。君行則守。有守則從。從曰撫軍。守曰監國。古之制也。夫帥師專行。謀誓軍旅。君與國政之所圖。非太子之事也。周制諸侯。以功德入為王卿士。則上卿理其國事。今諸王公侯受任天朝。而嫡子攝其君事。則車服禮數。國封大小。領兵軍數。自當如本制。而王公侯遣上卿及軍將掌其事。合于古議。今之車服。與古禮不同。依禮應下其君一等。其嫡子皆以有爵命。印綬冠服。佩玉之制。宜如本令。而嫡子但知其政。不干其位。君不可二。尊無二上。國相以下。見嫡子宜如臣。而不稱臣。又禮非其臣。則荅拜。國之命士。上達于其君者。嫡子宜荅拜。其文書稱嗣子。宜曰王嗣子某。公侯嗣子某。子繫父爵。明不專國也。其燕見則稱。第下文書表疏。皆臣禮而不稱臣。今之監司。上官文書。皆為記告。嫡子監國。其下群臣官文書宜稱告。不言命稱教。《通典》七十一晉博士孫敏等議。


《諸王公城國宮室章服車旗議》


周禮。上公九命為伯。其國家宮室車旗。衣服禮儀。皆以九為節。侯伯七命。以七為節。子男五命。以五為節。公之城蓋方九里。宮方九百步。侯伯之城方七里。宮方七百步。子男之城方五里。宮方五百步。又曰。王之三公八命。其卿六命。及其出封。皆加一等。其國家宮室車旗。衣服禮儀。亦如之。又如禮諸侯之城隅高七丈。門阿皆五丈。又禮諸侯以為殿屋。今諸王封國雖有大小。而所理舊城。不如古制。皆宜仍舊。其造立宮室。當有大小之差。然周典奢大。異于今儀。步數之限。宜隨時制。又諸侯三重門。內曰路門。中門曰雉門。外門曰庫門。雉門之外設罕。憲高五丈。其正寢與廟同制。恉殿屋四阿。堂崇三尺。此其舊典。略可依也。餘皆稱事取供而已。旌旗斿數。繁纓二車。各以其命之等。又曰金輅建大旂。同姓以封。象輅建大赤。異姓以封。今制從簡。除之餘諸王。從公者。出就封。朝祝之事。宜輅車駟馬。建大旂。九斿畫蛟龍。禮。公之服。自袞冕而下。侯伯自鷩冕而下。皆如王之服。祭服宜玄冕朱裏。玳玉三采。九旒。繰三色九就。丹組纓玄。衣纁裳。畫九章。以事宗廟。其祀社稷山川。及其群臣助祭者。皆長冠玄衣。其位不從公者。皆以七為節。其他則同諸王朝服。依漢魏故事。皆遠遊冠。五時服。佩山玄玉。不復以國大小為差。其群臣侍從冠服。皆宜如服制令也。諸王公應助祭。案司服之職。王祀昊天上帝。則大裘而冕。享先王。則袞冕。先公則鷩冕。公之服自袞冕而下。如王之服。侯伯之服。自鷩冕而下。如公之服。禮記王制曰。制三公一命袞。謂三公八命。復加一命。則服袞龍。與王者之後同。然則九命及二王之後。乃服袞衣。無升龍。三公之服。當從鷩冕而下。太尉三公助祭。宜服鷩冕七章。冕繅九旒。赤舄。三公助導從外官。不與齊祭者。自可如舊。《通典》七十一。


《王侯兄弟繼統服議》


咸寍二年。安平穆王薨無嗣。以母弟敦。上繼獻王後。移太常。問應何服。博士張靖荅。宜依魯僖服閔三年例。尚書符詰靖曰。穆王不臣敦。敦不繼穆。與閔僖不同。孫毓宋昌議。以穆王不之國敦。不仕諸侯。不應三年。以義處之。敦宜服本服。一周而除。主穆王喪。祭三年畢。乃吉祭獻王。毓云。禮。君之子孫所以臣諸兄者。以臨國故也。禮又與諸侯為兄弟服斬。謂鄰國之臣。于鄰國之君。有猶君之義故也。今穆王既不之國。不臣兄弟。敦不仕諸侯。無鄰臣之義。異于閔僖。如符旨也。但喪無主。敦既奉詔紹國。受重主喪。典具祭祀記云。大功者。主人之喪有三年者。則必為之再祭。鄭氏注云。謂死者從父昆弟來為喪主也。有三年者。謂妻若子幼少也。再祭謂大小祥也。穆妃及國臣于禮皆當三年。此為有三年者。敦當為之主大小雨祥祭也。且哀樂不相雜。吉凶不相干。凶服在宮。哭泣未絕。敦遽主穆王之喪。而國制未除。則不得以本親服除。而吉祭獻王也。《通典》九十三。


《七廟諱字議》


乙丑詔書班下尊諱。唯從宣皇帝以來。京兆府君以上。皆不別著。案禮士立二廟。則諱王父以下。天子諸侯皆諱群祖。親盡廟遷。乃捨故而諱新。尊者統遠。卑者統近。貴者得申。賤者轉降。蓋所以殊名位之數。禮上下之序也。先代創業之主。唯周追王夏。殷以前未有聞焉。顯考以下。謂之親廟月祭屬近禮崇周武王時。諸盩為顯考廟。周人以諱事神。固不以追王所不及。而闕正廟之諱也。禮大夫所有公諱。又曰子與父同諱。明君父之諱。臣子不可以不諱也。范獻子聘于魯。問具敖之山。魯人以其鄉對曰。先君獻武之諱也。此時獻武已為遠祖。鄰國大夫猶以犯諱為失。歸而作戒。箸于春秋。大晉龍興。弘崇遠制。損益因改。思臻其極。以為京兆府君以上。雖不追王列在正廟。臣下應諱。禮有明義。宜班下諱字。使咸知所避。上崇寅嚴之典。下防僭同之繆。《通典》一百四。


《東宮鼓吹議》


鼓吹者。蓋古之軍聲。振旅獻捷之樂也。施于時事不當。後因以為制用之期會。用之道路焉。所以顯德明功。振武和眾。求使後世。無亡其章。率而合者也。
聞其音而德和。省其詩而志正。威儀足以化民俗。制度足以和神人。
禮樂之教。義有所指。給鼓吹以備典章。出入陳作。因以移風易俗。


《駮卞搉武帝喪禮議》


尚書顧命。成王新崩。傳遺命文物權用吉禮。又禮卜家占宅朝服。推此無不吉服也。又巾車飾遣車及葬。執蓋從方相玄衣裳。此鹵簿所從出也。今之吉駕。亦象生之義。凶服可除。鼓吹吉服。可設而不作。《通典》七十九。


《五禮駮》


魏氏天子。一加三加。嫌同諸侯。毓案玉藻記曰。玄冠朱組纓。天子之冠也。緇布冠繢緌。諸侯之冠也。其說謂皆始冠。則是有次加之辭。此二冠皆卑服質。古勢不一。加必重加。朝祭之服。以崇彌尊。聖人制禮。所以一時歷加眾服者。今始成人。卜擇合日。而徧加之。所以重始也。若冠日有不加者。後必不擇吉而服。非重始也。又禮器有以少為貴者。冠不在焉。記有彌尊喻志之言。蓋以服從卑始。象德日新。不可先服尊服。轉而即卑。今嫌士禮喻志之文。因從魏氏一加之制。攷之玉藻。似非古典。今三加者。先冠皮弁。次冠長冠。後冠進賢冠。以為彌尊。于意又疑。《通典》五十六。


《七誘》


進趙女。延麗人。□金華之榦。珥明月之珍。《書鈔》一百三十五作孫敏據下條知毓之誤。
鏤藍畫丹。實以餘梁。鮮若朝雪。流曜飛芳。《書鈔》一百四十四。
□枉水之□黿。膾天流之潛。《書鈔》一百四十五。


《相風賦序》


太僕傅侯。命余賦之。誠知武夫。非荊寶之倫。長庚啟明。非曜靈之匹。《御覽》八百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