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一十七》



《葛洪(二)》


《抱朴子內篇佚文》


葛仙翁為丹書符。投江中。順流而下。次投一符。逆流而上。次又投一符。不上不下。停住。而水中向二符。皆還就之。《舊寫本北堂書鈔》一百三。
魏武帝以左慈為妖妄。欲殺之。使軍人收之。慈故欲見而不去。欲拷之。而獄中有七慈。形狀如一。不知何者為真。以白武帝。帝使人盡殺之。須臾六慈盡化為札。而一慈徑出。走赴羊群。《舊寫本北堂書鈔》一百四《札篇》。又《御覽》六百六。
魏武收左慈。慈走入巿。吏傳言。慈一目眇。葛巾單衣。于是一市皆然也。《御覽》七百四十。
城陽郄儉。少時行獵。墮空冢中。飢餓。見冢中先有大龜。數數迴轉。所向無常。張口吞氣。或俛或仰。儉亦素聞龜能導引。乃試隨龜所為。遂不復飢。百餘日頗苦極。後人有偶窺冢中。見儉而出之。後竟能咽氣斷穀。魏王召置土室中。閉試之。一年不食。顏色悅澤。氣力自若。《蓺文類聚》七十七。《御覽》七百二十。又九百三十一。
吳世有姚光者。有火術。吳主躬臨試之。積荻數千束。光坐其上。弓以數千束。荻累之。因猛風燔之。火盡。謂光當已化為烟燼。而光恬然端坐灰中。振衣而起。把一卷書。吳主取而視之。不能解也。《蓺文類聚》八十。又八十二。《御覽》八百七十一。又一千。
薺麥大蒜。仲夏而枯。《蓺文類聚》八十二。《御覽》九百八十。
李南乘赤馬行道。逢他人乘白馬者。白馬先鳴。赤馬應之。南謂從者曰。彼白馬言。汝今當見一黃馬。左目盲者。是吾子。可令使駛。行相及也。從者不信。須臾行二里。果逢所乘黃馬。而左目盲。南之赤馬先鳴。而盲馬應之。問其子。果向白馬子也。《蓺文類聚》九十三。《御覽》八百九十七。
案使者甘崇。所奏西域事云。外國方士。熊神祝者。臨淵禹步。吹氣。龍即浮出。其初出。乃長十數丈。于是方士。更一吹之。一吹則龍輒一縮。至長數寸。方士乃掇取著壺中。壺中或有四五龍。以少水養之。以疏物寒壺口。國常患旱災。于是方士聞餘國有少雨屢旱處輒齎龍往賣之。一龍直金數十斤。舉國會斂以顧之直。畢及發壺。出一龍著淵之中。因復禹步吹之。一吹一長。輒長數十丈。須臾而雲雨四集矣。《蓺文類聚》九十六。《御覽》十一七百三十六。九百二十九。
若士所食。必此草也。又海中有蛤蜊螺蚌之類。未加煮炙。凡人所不能噉。況君子與若士乎。《蓺文類聚》九十七。《御覽》九百四十二。
青雲芝。生于名山之大陰。大青石閒。青蓋三重。上有雲氣覆之。味辛甘。以陰乾食之。令人壽。千歲不老。能乘雲通天。見鬼神。《蓺文類聚》九十八。
黃龍芝。生于神山之中。狀如黃龍。味辛甘。以四時採陰乾。治日食一合。壽萬年。令人光澤。同上。
金蘭芝。生于名山之陰。金石之閒。上有水蓋。莖出入。秋旬求之。飲其中水。壽千歲。耳目聰明。同上。
蒼山。岑石之中。赤雲芝。狀如人豎。豎如連鼓。其色如澤。以夏採之。陰乾食之。令人乘雲。能上天觀見八極。通見神明。延壽萬年。同上。
丹芝。生于名山之陰。崑崙之山。太谷源泉。金石之中。同上。
火芝。常以夏採之。葉上赤。下莖青。赤松子服之。常在西王母前。隨風上下。往來東西。同上。
人芝。生名山之陰。青蓋白莖。治乾食。日半合。則使人壽。入水可久也。同上。
月精芝。秋生山陽石上。莖青上赤。味辛苦。盛以銅物。十月食之。壽萬歲。同上。
黑芝。生于山之陰。太谷中。白蓋赤莖。味甘。秋採之。陰乾。日食令人身輕齒堅。與天地無極。同上。
火芝。生于名山陽。其色黃澤。大如車蓋。同上。
金芝。生于金石之中。青蓋莖。味有辛。以秋取。陰乾治食。令人身有光。壽萬歲。同上。
萬年芝。令人不老。延壽九千。同上。
夜光芝。出于名山之陰。大谷。源泉中。金石閒。上有浮雲翔其上。有五色。有目如兩日。同上。
白雲芝。生于名山之陰。白石上。有白雲覆之。白蓋二重。味辛甘。小苦。以秋採之。陰乾治食。日一合。不中風雷。令人色光澤也。同上。
雲母芝。生于名山之陰。青蓋赤莖。味甘。以季秋竹刀採之。陰乾治食。使人身光。壽千萬歲。醮以牛脯。同上。
葉芝。生于名山之陽。及出央山大谷。源泉水中。赤蓋白莖。上有兩葉三實。同上。
鬼芝。青蓋長莖。陰乾屑之。日食五合。所見神明。令人長生。同上。
有自然之龍。有蛇蠋化成之龍。《初學記》三十。《白孔六帖》九十五。《御覽》九百二十九。
田地既有自然之鱓。而有荇甚芩根。土龍之屬化為鱓。《御覽》九百三十七。又一千引䔷根化為蘚當即此。
龜蛇潛蟄則食氣。夏咨口而甚瘦。冬穴蟄而大肥。《初學記》三十。
黃帝醫經有蝦蟆圖。言月生始二日。蝦蟆始生。人亦不可針灸其處。《御覽》四。
厤陽有彭祖仙室。請雨必得。《御覽》十一。
左元放言。金華山。可以合神丹。免五兵洪水之害。《御覽》四十七。
崑崙及蓬萊。其上鳥獸。飲玉井。皆長生不死也。《御覽》七十。
上古無諡。始于周家耳。黃帝諡蓋。後人追為之諡。取其法世。時行迹而已。非黃帝群臣之作也。俗人通自不信仙。寍肯追以仙諡黃帝乎。《御覽》五百六十二。
吳景帝時。戍將江陵。掘冢取板治城。後發一大冢。內有重閤石扉。皆樞轉開閉。四周徼道通事。且廣高可秉馬。又鑄銅為人。數十枚。長五尺。皆大冠衣。執劍列侍。靈坐皆刻銅人。背後石壁。言殿中將。或言侍郎。似王公冢也。破其棺。棺中有人。鬢毛班白鮮明。面體如生人。棺中有雲母厚尺許。白玉璧三十雙。以藉身。兵人舉出死人以倚冢壁。一玉長一尺。形似冬瓜。從死人懷中出墮地。兩耳及鼻孔中。皆有黃金。大如棗許。此等有假物而不朽之效也。《御覽》五百五十八。八百五。八百六。八百八。八百十。又八百十三。
專心憑師。依法行道。濟身度世。利在永亨。事師盡敬。得道為期。承閒候色也。不盡力明師道。有罪不可除也。學道得明師事之。害亂不得發也。《御覽》六百五十九。
道林子有五種尸解符。今太陰生符。及是一病解者。《御覽》六百六十四。
辥振字季和。燕代人。周武王時。學道于鍾山北河。經七試而不過者。由淫泆鄙滯。敗其試耳。《御覽》六百六十六。
郭文舉。河內軹縣人。入陸渾山學道。獨能無情。意不生也。同上。
范零子。少好仙道。如此積年。後遇司馬季主。季主同入常山。積七年入石室。𤫩季主出行。懇戒之曰。慎勿開零。子忽發視之。季主還乃遣歸。後復召至。使守一銅匱。又戒勿發。零子復發之。季主乃遣之。遂不得道。同上。
馮良者。南陽人。少作縣吏。年三十為尉佐史。迎督邸自恥無志。乃毀車殺牛。裂敗衣。尋去從師。受詩傳禮易。復學道術占候。遊十五年乃還。州郡禮辟不就。詔特舉賢良高第。平道委還家。年六十七棄世。東度入山。在鹿迹洞中。同上。
安丘望之字仲都。京長陵人也。修尚黃老。漢成帝從其道德。常宗師之。愈自損退。成帝詣之。若值望之章醮。則待事畢然後往。老子章句。有安丘之學。望之忽病篤。弟子公沙都與。于庭樹下。望之曉然。病有痊。時冬月。鼻聞李香。開目則見雙赤李。著枯枝。望之仰手承李。自墜掌中。因食李。所苦盡除。身輕目明。遂去莫知何在也。同上。
家有三皇圖。必先齋戒百日。乃君至天地五嶽社稷之神。后聖君命。清虛小有。真人撰集。上仙真籙。總名為上清。正法以慴萬邪。百年再授于人。須齋戒方得。《御覽》六百六十七。
李阿者。行道逢奔車。阿兩腳中車。腳即折。弟子古強。見之驚怖。阿須臾取繼腳。相續如故也。《御覽》七百三十六。
葛仙公每飲酒醉。常入門前陂中。竟日乃出。會從吳主到荊州還。大風。仙公船沒。吳主謂其已死。須臾從水上來。衣履不溼。而有酒色云。昨為伍子胥召。設酒不能便歸。以淹留也。《御覽》八百四十五。
軫星逐鬼。張星拘魂。東井還魂也。《御覽》八百八十六。
伍被記。八公造淮南王安。初為老公不見通。須臾皆成少年。《御覽》八百八十八。
韓子治以地黃甘草。哺五十歲老馬。以生三駒。又百三十歲乃死。《御覽》八百九十七。
南方水牛無冬夏。常臥水中。《御覽》八百九十九。
以鸛血塗金丹一丸。內衣中。以指物。隨口變化。《御覽》九百二十五。
胡麻好者。一夕蒸之。如炊。須曝乾。復蒸。細篩。白蜜和丸。如雞子大。日二枚。一年顏色美。身體滑。二年白髮黑。三年齒落更生。四年入水不濡。五年人火不燋。六年走及奔馬。或蜜水和作餅。如糖狀。炙良一餅。《御覽》九百八十九。
中經曰。鉤吻狼毒。太陰之精氣。主殺。故入口令人死。《御覽》九百九十。
備闕


《抱朴子外篇佚文》


識珍者。必拾濁水之明珠賞氣者。必採穢藪之芳蕙。《意林》。《初學記》二十七。《御覽》八百三。又《白孔六帖》七引上一句。
篇名闕
狐白不以當暑。龍艘不可以乘陸。《意林》又《御覽》六百九十四引上一句。
軍術
大將。民之司命。社稷存亡。不是乎在。《蓺文類聚》五十九。《御覽》二百七十三。
大將者。凜凜乎若負重。而履薄冰。戰戰若登朽木。以臨萬仞也。《北堂書鈔》一百十五。
夫良將剛則法天。可望而不可干。柔則象淵。可觀而不可入。去如收電。可見而不可追。住如丘山。可瞻而不可動。《意林》。《御覽》二。又十三。二百七十三。二百七十五。
兵家以計為主。以力為末。《書鈔》一百十五。
昔魯連射書。以下聊城。是分毫之力。過百萬之眾也。《書鈔》一百三。
韓信傳檄而定千里。是以尺素之功。勝于雲梯之械也。《書鈔》一百十五。
雞有專棲之雄。雉有擅澤之鷮。蟻有兼弱之智。蜂有敢寡。之計。人相役御。亦猶是耳。《蓺文類聚》九十七。《御覽》九百十七。九百四十七。
羊群犬聚。轉攻略地。而所向無堅敵。所摧無堅壘。皆望景如狼駭。承響而鹿走。柯折葉落。本根亦什嬰城者雲徹。帶邑者席卷。猛乎黃帝五行之陣。嚴乎孫孫吳率然之眾也。《書鈔》一百十七又十三引嬰城者二句。
武王將興天給之旗。《書鈔》一百二十。
春以長矛在前。夏以大戟在前。秋以弓弩在前。冬以刀盾在前。此行軍四時。應天法也。《意林》。又《御覽》三百四十八。引秋以弓弩一句。
軍之所以欲乘山依谷。視生處高也。《書鈔》一百十三。
淮南王所著兵書。皆魁岡之陣。風氣之占。及軍中之變象。徵祥觸物之候。知敵盛衰。俟時而動之術。知行止之不測。天心之去就。使進則百勝。退則安全也。《書鈔》一百十三引兩條。
承陰陽以并勢。協五行之自然。從計約以奮擊。常背孤而攻虛。則黃帝。呂尚。范蠡。伍員。魏武帝。所據同也。《書鈔》一百十八。
太公云。從孤擊虛。萬人無餘。一女子當百丈夫。《意林》。
大將軍當明案九宮。視年在宮。當就三居五。五為死。三為生。能知三五。橫行天下。《文選》江文通《詣建平王上書》注。
昔太安二年。京邑始亂。三國舉兵攻長沙。王乂小民張昌。反于荊州。奉劉尼為漢主。乃遣石冰擊定揚州。屯于建業。宋道衡說冰。求為丹陽太守。到郡發兵以攻冰。召余為將兵都尉。余年二十一。見軍旅。不得已而就之。宋侯不用吾計數敗。吾令宋侯。從月建住華蓋下。遂收合餘燼。從吾計破石冰焉。《御覽》三百二十八。
凡始立軍豎牙。春出城西門。立牙門西向。出時令登明大吉。加東方吉。夏出城北門。立牙門北向。出時令右登明大吉。加南方吉。秋出城東門。立牙門東向。出時令神后登明大吉。加西方吉。冬出城南門。立牙門南向。出時令神后登明大吉。加北方吉也。《書鈔》一百二十。
雷天之鼓也。《初學記》一。《御覽》十三。又《白孔六帖》二引作雷者天地之鼓。
用兵之要。雄風為急。扶搖獨鹿之風。大起軍中。軍中必有反者。風高者道遠。風下者道近。風鳴葉者賊在十里。鳴條者百里。搖枝者四百里。大枝五百里。仆大木千里。折大木五千里。三日三夕。天下盡風。二曰二夕。天下半風。一日一夕。萬里風。《御覽》九。又《意林》引風鳴葉至四百里三句。又《書鈔》一百五十一引作拔木必千里也。
金器自鳴。及焦器鳴者。軍疲也。《意林》。
凡戰觀雲氣。如走驚鹿者。敗軍之氣也。《意林》。又《御覽》三百二十八。
軍始出。舉牙立旗。風氣和調。旛動飄飄。終日不息者。其軍有功也。《書鈔》一百二十。《蓺文類聚》六十。《御覽》三百三十九。
軍始發。大風甚。雨起于後。旌旗前指。金鼓清鳴。則大勝之徵也。若旌旗亂而相繞。逆風雨。敗之象也。軍始出。而旌旗繞竿者。急住。更待善時而出軍。《書鈔》一百二十引四條。又一百二十一。《御覽》十。又三百三十八。三百三十九。三百四十。
軍始出。雨霑衣裳者。是謂潤兵。其軍有功。雨不足霑衣裳者。是謂泣軍。必敗。《意林》。《初學記》二。《御覽》十。
無雲而雨。是謂雨泣。將軍當揚兵講武以應之。大雨。軍中尤其者。將軍戰必無功也。《御覽》十。又八百七十七。《開元占經》九十二未句作將軍敗死。
白霧四面圍城。不出百日。大兵必至城下。《書鈔》一百五十一。《初學記》二。《御覽》十五開元占經一百一。
大霧繞軍。霧之所住非常。而數臣下。擅行威也。《書鈔》一百五十一。又《初學記》二作霧之所在其下有塞將軍之令。
軍上氣黑如樓。將軍移軍必敗。其將勇則氣如火炎。勢如張弩。雲如日月。赤氣繞之。所見之地。大勝不可攻也。《御覽》十五。
太一在玉帳之中。不可攻也。《意林》又《御覽》九百四十二。
兵地生蟹者。宜速移軍。《意林》。又《御覽》九百四十二。
軍中地裂。急徙居。否則軍敗。地震必大戰。或有謀反。《御覽》八百八十。《開元占經》四。
麞兔入軍中。當遷徙之。《御覽》九百七。
蚯蚓見軍中。尤多者。軍罷天。宜備反叛。《御覽》九百四十七。
軍行。卒逢飛蜂。及蜚蟲。若蜂尤多者。必大戰。驚于藏伏之賊。《御覽》九百五十。
有黑氣如牛馬。入其軍者。名天狗下食血。其軍必敗。《開元占經》八十六。
屈虹見城上。其下必大戰流血。屈虹從城外入城中者。三日內。城可屠。《開元占經》九十八。
赤虹見城上。其下必大戰流血。同上。
白虹見城上。其下必大戰流血。同上。
有赤光如火。從天來下入。軍亂將死。《開元占經》九十九。
若濛起圍城。或入于于城。則外兵得入。若濛氣從內出。主人出戰。《開元占經》一百一。
有狼狐繞軍而鳴者。軍敗。《開元占經》一百十六。
軍無道。則狼食人。同上。
螻蛄見軍中尤多。有軍罷。又宜備叛。《開元占經》一百二十。
地生瓦礫。不去。有大禍。《御覽》七十四。
眾鳥群飛。徘徊軍上。不過三日。有暴兵至。鳥聚軍中。將軍當賞功增秩。鳥集將軍之旗。將軍增官。鳥集軍中。莫知其名。軍敗。《蓺文類聚》九十。《御覽》九百十四。
己下篇名竝闕
余嘗問嵇君道曰。左太沖張茂先。可謂通人乎。君道荅曰。通人者。聖人之次也。其閒無所復容。《意林》。
歐陽生曰。張茂先。潘正叔。潘安仁。文遠過二陸。或曰張潘與二陸為比。不徒步驟之閒也。歐陽曰。二陸文詞。源流不出俗檢。《御覽》五百九十九。
友人騰永叔問曰。嵇君道何如人。余荅曰。一代偉器也。摛毫英觀。難與竝驅也。《書鈔》一百。
余問班。班云。呂氏望雲。而知高祖所在。天豈獨氏開呂氏之目。而掩眾人之目邪。《意林》。
閹官無情。不得謂貞。倡獨不飲。不可謂廉。《意林》。
文王食子羹。佯不知。非甘也。《意林》。
董仲舒。學見深而天才鈍。以蜉蜂是神龍者。非但不識神龍。亦不識蜉蜂。《意林》。又《御覽》九百四十六作謂蜥蝪為神龍者非但不識神龍亦不識蜥蝪。
王仲任撫班固背曰。此兒必為天下知名。《意林》。
王充所作論衡。此方都未有得之者。蔡伯喈嘗到江東見之。嘆為高文。度越諸子。恆愛玩而獨祕之。及還中國。諸儒覺其談論。更遠嫌得異書。搜求其帳中。至隱處果得論衡。捉取數卷將去。作喈曰。唯與爾共之。勿廣也。《書鈔》九十八。《蓺文類聚》五十五。《御覽》六百二。六百十七。六百九十九。
謝堯卿東南書士。說王充。以為一代英偉。漢興以來。未有充比。若所著文。時有小疵。猶鄧林之枯枝。又若滄海之流芥。未易貶者也。《書鈔》一百。《御覽》五百九十九。
五嶺無冬殞之木。南海晉安。有九熟之稻。《意林》。《初學記》二十七。
案老君玉策記云。松脂入地。千年變為茯苓。茯苓千年。變為琥珀。琥珀千年。變為石膽。石膽千年。變為威喜。千歲之狐。豫知將來。千歲之狸。變為好女。千歲之猿。變為老人。《意林》引止威喜。《御覽》八百八十八。
炙鼓使鳴。絞絃令急。實鼓使速穿絃早絕。磨刀殺馬。立可驗也。《意林》。
燒泥為瓦。燔木為炭。蜂窠為蠟。水沫為浮石。凡此皆去其柔脃。變為堅剛。《意林》。《初學記》五。《御覽》五十一。
落星岡。謂吳時星落。《意林》。
汲邵冢中竹書言。黃帝既仙去。其臣有左徹者。削木為黃帝之像。帥諸侯朝奉之。故司空張茂先。撰博物志亦云。黃帝仙去。其臣思戀罔極。或刻木立像。而朝之。或取其衣冠而葬之。或立廟而四時祀之。《意林》。《御覽》七十九。三百九十六。
食鵠胎。令之能夜書。《意林》。
英蔥實。天雄鶴腦。服之令人能夜書。《御覽》七百四十七。
河伯華陰人。以八月上庚日。渡河溺死。天帝署作河伯。《意林》。
案九鼎記。及青靈經言。人物之死。皆有鬼也。馬鬼。常時以晦夜出行。狀如炎火。《御覽》八百八十三。
鵝鬼。吳景帝有疾。召巫覡。帝試之。乃殺鵝埋于苑中。架小屋。施床帳。以婦人著其前。巫云。但見一白鵝。不見婦人也。帝乃重之。《意林》。
獮猴鬼。余友人騰永叔。嘗養一大獼猴。以鐵鎖鎖之。著床閒。而犬忽齧殺之。永叔使合銷埋之。後百許日。有若鬼者。見獼猴走上承塵。上不悟。是獼猴鬼也。驚指之曰。獼猴何以被傷流血。斷走乎。永叔曰。始乃知獼猴死。復有鬼也。《意林》。《御覽》七百一。九百十。
獼猴之鬼。令人病瘧。《御覽》七百四十三。
龜鱉鼉之鬼。令人病欬。《御覽》七百四十三。
余從祖得道。能分形座上。有一葛公。與人談話。又一葛公。迎來送去。《意林》。
嵇君道曰。吾在洛。與二陸雕施如意。兄弟竝能觀。況身于泥蚌之中。識清意于未口之口。諸談客與二陸言者。辭少理畼。言約事舉。莫不豁然。若春日之泮薄冰。秋風埽枯葉也。《書鈔》九十八。
嵇君道問二陸優劣。抱朴子曰。吾見二陸之文百許卷。似未盡也。朱淮南嘗言。二陸重規沓矩。無多少也。一手之中。不無利鈍。方之他人。若江漢之與潢汙。及其精處。妙絕漢魏之人也。《意林》。《書鈔》一百。《御覽》六百二。
嵇君道曰。每讀二陸之文。未嘗不廢書而歎。恐其卷盡也。陸子十篇。誠為快書。其辭之富者。雖覃思不可損也。其理之約者。雖鴻筆不可益也。觀此二人。豈徒儒雅之士。文章之人也。《意林》。《書鈔》一百。《御覽》六百二。
陸平原。作子書未成。吾門生有在陸君軍中。常在左右。說陸君臨亡曰。窮通時也。遭遇命也。古人貴立言。以為不朽。吾所作子書。未成。以此為恨耳。余謂仲長統作。昌言未竟而亡。後繆襲撰次之。桓譚新論。未備而終。班固為其成。瑟道今才士。何不贊成陸公子書。《御覽》六百二。
抱朴子曰。秦時不覺無鼻之醜。陽翟憎無癭之人。陸君深疾文士放蕩。流遁遂往。不為虛誕之言。非不能也。陸君之文。猶玄圃之積王。無非夜光。吾生之不別陸文。猶侏儒測海。非所長也。卻後數百年。若有幹跡。如二陸猶比肩也。不謂疏矣。《意林》。《書鈔》一百。《御覽》五百五十九。
盧生問曰。蔡伯喈。張平子。才足以著書。正恐言遠旨深。世人不解。故不著也。余難曰。如來言。子雲亦不應作太玄經也。瓦觝木杯。比門所饒。金觴玉爵。萬家無也。《御覽》六百二。
孔鄭之門。耳聽口受者。皆已滅絕。唯託竹素者。可為世寶也。《意林》。《御覽》六百二。
羈鞍仁義。纓鎖禮樂。《意林》。
仲尼經成。紫微降光。《書鈔》九十九。
汝南郡邵陵王申。為郡五官。掾太守。盜割官錢密寄申。太守暴亡。申盡買黃金還太守。汝南欲以列于先畫像。抱朴子曰。不宜者也。《書鈔》七十七。
屈原沒汨羅之日。人竝命舟楫以迎之。至今以為口渡。或謂之飛鳧。亦日州將士庶。悉臨觀之。《書鈔》一百三十七。
太極初構。清濁始分。故天先成。而地後定。《初學記》。《御覽》三十六。太精之氣乘雲也《書鈔》一百五十一。
翫榮河者。若浮南濱。而涉天漢。《書鈔》一百五十。
宣夜之書亡。而郄萌記先師相傳。宣夜說云。天穹無質。仰而瞻之。高遠無極。蒼蒼然也。譬旁望遠道黃山而皆青。俯察千仞之谷。而黝黑。天青冥色黑。非有體也。日月星辰浮空中。行止皆須氣焉。故七曜或住或游。逆順伏見無常。進退不同。由無所根繫。故各異也。辰極常居其所。北斗不與眾星西沒焉。七曜皆東行。日日行一度。月日行十三度。遲疾任性。若綴附天體。不得爾也。《書鈔》一百四十九。《御覽》二。
周髀家云。天圓如張蓋。地方如棋局。天旁轉如推磨。而左行。日月右行。隨天左轉。天牽之西沒。譬如蟻行磨石之上。磨左旋而蟻右去。磨疾而蟻遲。故蟻不得不隨磨以左迴焉。《白孔六帖》八十四。《御覽》七百六十二。九百四十七。
虞洪造穹天論云。天形穹隆。如笠冒地。若謂天北方遠者。是北方星。宜細于三方矣。《御覽》五百九十五。
渾天儀注云。天如雞子。地如中黃。孤居于天內。天大而地小。天表裏有水。天地各乘氣而立。載水而行。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又中分之。則半覆地上。半繞地下。故二十八宿。半見半隱。天轉如車轂之運也。諸論天者。雖多。然精于陰陽者少。張平子陸公紀之徒。咸以為推步七曜之道。以度厤象昏明之證候。校以四八之氣。攷以晷刻之分。占晷影之往來。求形驗于事情。莫密于渾象也。張平子既作銅渾天儀。于密室中。以漏水轉之。與天皆合。如符契也。崔子玉為其碑銘曰。數術窮天地。制作侔造化。高才偉蓺。與神合契。蓋由于平子渾儀。及地動儀之有驗故也。若天果如渾者。則天之出入。行于水中。為必然矣。故黃帝書曰。天在地外。水有天外。水浮天而載地者也。又易曰。時乘六龍夫陽爻稱龍。龍者居水之物。以喻天。天陽物也。又出入水中。與龍相似比以龍也。聖人仰觀俯察。審其如此。故晉卦坤下離上。以證日出于地也。又明夷之卦。離下坤上。以證日入于地也。又需卦乾下坎上。此亦天入水中之象也。天為金。金水相生之物也。天出入水中。當有何損。而謂為不可乎。然則天之出入水中。無復疑。又今視諸星。出于東者。初但去地少許耳。漸而西行。先徑人上後。遂轉西而下焉。不旁施也。其先在西之星。亦稍下而沒。無北轉者。日之出入亦然。若謂天如磨右轉者。眾星日月。宜隨天而迴。初在于東。次經于南。次到于西。次及于北。而復還不東。于應橫過去也。今日出于東。冉冉轉上。及其入西。亦復漸漸稍下。都不繞北邊去。了了如此。王生必固謂為不然者疏矣。今日徑千里。其中足以當小星之數十也。若日以轉遠之故。但當光曜。不能復來照及人耳。宜猶望見其體。不應都失其所在也。日光既盛其體。又大于星。今見極北之小星。而不見日之在北者。明其不北行也。若日以轉遠之故。不復可見。其北入。之閒。應當稍小。而日方入之時。反乃更大。此非轉遠之徵也。王生以火炬喻曰。吾亦將借子之矛。以刺子之瞂焉。把火之人。去人轉遠。其光轉微。而日月自出至入。不漸小也。王生以火喻之謬矣。又日之入西方。視之稍稍去。初尚有半。如橫破鏡之狀。須臾淪沒矣。若如王生之言。日轉北去者。其北都沒之頃宜。先如豎破鏡之狀。不應如橫破鏡也。如此言之。日入北方。不亦孤孑乎。又月之光微。不及日遠矣。月盛之時。雖有重雲蔽之。不見月體。而夕猶朗然。是月光猶從雲中而照外也。日若繞西及北者。其光故應如月在雲中之狀。不得夜便大暗也。又日入則星月出焉。明知天以日月分主晝夜。相代而照也。若日常出者。不應日始入。而星月出也。又案河洛之文。皆云水火者。陰陽之餘氣也。夫言餘氣。則不能生日月可知也。顧當言日精生火者可耳。若水火是日月所生。則亦何得盡如日月之圓乎。今火出于陽燧。陽燧圓而火不圓也。水出于方諸。方諸方而水不方也。又陽燧可以取火于日。而無取日于火之理。此則日精之生火明矣。方諸可以取水于月。而無取月于水之道。此則月精之生水了矣。王生又云。月不圓。望之圓者。遠故望之圓。若審然者。月初生之時。及既虧之後。視之宜如三寸鏡。稍稍轉大。不當如初破鏡。漸漸滿也。而日食或上或下。從側而起。或如鉤至盡。若遠望見圓。不宜見其殘缺左右所起也。此則渾天之體。信而有徵矣。《隋書‧天文志》上。《初學記》一。《御覽》四。又五十八引兩條。又八百六十九引兩條。
麋氏云。潮者。據朝來也。汐者。言夕至也。見潮來去。或有早晚。輒言有參差。非也。水從天邊來。一月之中。天再東再西。故潮來再大再小也。又夏時日居南宿。陰消陽盛。而天高一萬五千里。故夏潮大也。冬時日居北宿。陰盛陽消。而天卑一萬五千里。故冬潮小也。春日居東宿。天高一萬五千里。故春潮再起也。秋日居西宿。天卑一萬五千里。故秋潮漸減也。《御覽》二十三。又六十八。
天河從西北極。分為兩頭。至于南極。其一經南斗中過。其一經東井中過。河者。天之水也。兩河隨天而轉。入地下過。而與下水相得。又與口水合。三水相蕩。而天轉排之。故激涌而成潮水。《御覽》八。又六十八。
月之精生水。是以月盛滿。而潮濤大。《御覽》四。
濤水者潮。取物多者其力盛。來遠者其勢大。今浙水從東。地廣道遠。乍入狹彪。陵山觸岸。從直赴曲。其勢不泄。故隆崇涌起而為濤。俗人云。濤是伍子胥所作。妄也。子胥始死耳。天地開闢已有濤水矣。《御覽》六十八。
何以知天上不有甘露之淵。須太平而灑之。地中不有醴泉之源。待有道而涌之邪。《蓺文類聚》九十八。
夏時龍生于太廟之中。《御覽》九百二十九。
夫木行為仁為青。鳳頭上青。故曰戴仁也。金行為義為白。鳳頸白。故曰纓義也。火行為禮為赤。鳳背赤。故曰負禮也。水行為智為黑。鳳胸黑。故曰向智也。土行為信為黃。鳳足下黃。故曰蹈信也。夫麟鳳以形狀為別。聖人以心神為異。古者太平之世。鳳皇常居其國。而生乳焉。至夏后始食卵。而鳳去之。此則鳳有種明矣。《蓺文類聚》九十。《御覽》九百十五引兩條。又九百二十八。《事類賦注》十八。
崑崙圖曰。鸞鳥似鳳而白纓。聞樂則蹈節而舞。至則國安寍。《蓺文類聚》九十九。《初學記》十五。《白孔六帖》九十四。《御覽》九百十六。
白雉自有種。南越尤多。案地鏡圖。今之九德。則古之越裳也。蓋白雉之所出。周成王所以為瑞者。貴其所自來之遠。明其德化所被之廣。非謂此為奇也。《蓺文類聚》九十。《御覽》九百十七。
青泠傳云。辰星水精生玄武。歲星木精生青龍。熒惑火精生朱鳥。古今注。所謂赤烏者。朱鳥也。其所居高遠。日中三足烏之精。三足烏何以三足。陽數奇也。以是有虞至孝。三足烏集其庭。曾參鋤瓜。三足烏集其冠。孝故也。《蓺文類聚》九十二。《御覽》六。又九百二十。又九百七十八。
麟獸之聖心。壽二千歲。《開元占經》一百十九。
通天犀。角有一白。理如綖者。以盛米。置群雞中。雞輒驚。故名曰。駭雞。犀得其通天。以刻為魚。銜以入水。當為開方三尺。所得氣息。
予祖彬為汲令。以夏至日。請主簿杜宣飲酒。北壁上有懸赤弩。照于杯中。形如蛇。宣惡之。及飲得疾。後彬知之。使于宣舊處。設酒于杯中。猶見有蛇。因謂宣曰。此弩影耳。宣遂意解。《御覽》二十三。
人知藥理病。不知學理身□□□□□□□□平焉。故曰物生而蒙。事屯而養。造昧利有攸適。猶金之銷鑪。水之從器也。是以聖人實之于文。鑄之于學。夫文學也者。人倫之首。大教之本也。《御覽》六百七。
今頭蝨著身。皆稍變而白。身蝨著頭。皆漸化而黑。則玄素果無定質。移易在乎所漸也。《御覽》九百五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