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




《鳳賦》


伊口品之自口。亦在類而有別。惟羽族之殊誕。獨鸞皇而稱桀。邈區宇以超棲。撫朝陽于丹穴。備六德以成輝。奮藻翰之郁烈。集崑峰而斂翼。翔青冥以遐越。《蓺文類聚》九十。《初學記》三十。


《鶴賦》


惟茲禽之受命。諒誕生于悠邈。擢高距以自抗。延脩頸以軒矚。分赬玄以發藻。通太素。其如玉。縱眇颺于雲裔。豈四海之難局。練妙氣以遒化。孰百年之易促。稅雲駕于三山。升鸞皇于崑嶽。《蓺文類聚》九十。


《鸚鵡賦》


有遐方之令鳥。超羽族之拔萃。翔清曠之遼朗。栖高松之幽蔚。羅萬里以作貢。嬰樊紲以勤瘁。紅腹赬足。玄頷翠頂。革好音以遷善。效言語以自騁。翦羽翮以應用。充戲玩于軒屏。《蓺文類聚》九十一。
眷儔侶而情殷。《文選‧顏延之贈王太常詩》注。


《沙汰眾僧教》


夫神道茫昧。聖人之所不言。然惟其制作所弘。如將可見。佛所貴無為。慇懃在于絕欲。而比者陵遲。遂夫斯道。京師競其奢淫。榮觀紛于朝市。天府以之傾匱。名器為之穢黷。避役鍾于百里。逋逃盈于寺廟。乃至一縣數千。猥成屯落。邑聚游食之群。境積不羈之眾。其所以傷治害政。塵滓佛教。固已彼此俱獘。實汙風軌矣。便可嚴下。在此諸沙門。有能伸述經誥。畼說義理者。或禁行脩整。奉戒無虧。恆為阿練若者。或山居養志。不營流俗者。皆足以宣寄大化。亦所以示物以道。弘訓作範。幸兼內外。其有違于此者。皆悉罷道。所在領其戶籍。嚴為之制。速申下之。并列上也。唯廬山道德所居。不在搜𥳑之例。《宏明集》十二。


《上疏理謗》


臣聞周公大聖。而四國流言。樂毅王佐。而被謗騎劫。巷伯有豺獸之慨。蘇公興飄風之刺。惡直醜正。何代無之。先臣蒙國殊遇。姻婭皇極。常欲以身報德。投袂乘機。西平巴蜀。北清伊洛。使竊號之寇。繫頸北闕。園陵脩復。大恥載雪。飲馬灞滻。懸旌趙魏。勤王之師。功非一捷。太和之末。皇基有潛移之懼。遂乃奉順天人。翼登聖朝。明離既朗。四凶兼澄。向使此功不建。此事不成。宗廟之事。豈可孰念。昔太甲雖迷。商祚無憂。昌邑雖昏。獘無三孼。因茲而言晉室之機。危于殷漢先臣之功。高于伊霍矣。而負重既往。蒙謗清時。聖世明王。黜陟之道不聞。廢忽顯明之功。探射冥冥之心。啟嫌謗之塗。開邪枉之路者也。先臣勤王艱難之勞。匡復剋平之勳。朝廷若其遺之。臣亦不復計也。至于先帝龍飛九五。陛下之所以繼明南面。請問談者。誰之由邪。誰之德邪。豈惟晉室永安。祖宗血食于陛下一門。實奇功也。自頃權門日盛。醜政實繁。咸稱述時旨。互相扇附。以臣之兄弟。皆晉之罪人。臣等復何理可以苟存聖世。何顏可以尸饗封祿。若陛下忘先臣大造之功。信貝錦萋菲之說。臣等自當奉還三封。受戮市朝。然後下從先臣。歸先帝于玄宮耳。若陛下述遵先旨。追錄舊勳。竊望少垂愷悌覆蓋之恩。《晉書‧桓玄傳》。


《討元顯檄》


案揚州刺史元顯。凶暴之性。自幼加長。犯禮毀教。發蒙如備。居喪無一日之哀。衰絰為宵征之服。絃觴于殷憂之時。窮色于罔極之日。劫略王國寶妓妾。一朝空房。此基惡之始。駭愕視聽者矣。相王有疾。情無悚懼。幸災擅命。揚州篡授。遂乃父子同錄。比肩連案。既專權重。多行險暴。恐相王知之。杜絕視聽。惡聲無聞。佞舉日至。萬機之重。委之廝孼。國典朝政。紛紜淆亂。又諷旨尚書。使普敬錄公。錄公之位。非盡敬之。所苟自尊貴。遂悖朝禮。又妖賊陵縱。破軍殄民之後。已為都督。親則刺史。于宜降之日。輒加崇進弱冠之年。古今莫比。宰相懲惡。以獨解錄。推禍委罰。歸之有在。自古僭逆。未有若斯之甚者。取妾之僭。殆同六禮。乃使尚書僕射為媒人。長史為迎客。嬖媵饕餮。賀同長秋。所謂無君之心。觸事而發。八日觀佛。略人子女。至人家宿。唐突婦妾。慶封迄今。甫見易室之飲。晉靈以來。忽有支解之刑。喜怒輕戮。人士割裂。治城之暴。一睡而斬。又以四歲孼子。興東海之封。吳興殘暴之後。橫復若斯之調。妖賊之興。實由此豎。居喪極味。孫泰供其膳。在夜思遊。亦孫泰延其駕。泰承其勢。得行威福。雖加誅戮。所染既多。加之以苦發樂。屬枉濫者眾。驅逐徙撥。死叛殆盡。改號元興。以為己瑞。莽之符命。于斯尤著。否極必亨。天盈其毒。不義不昵。勢必崩喪。取亂侮亡。實在斯會。三軍文武。憤踊即路。《魏書‧島夷桓玄傳》。


《荅會稽王道子牋》


王珣神情朗悟。經史明徹。風流之美。公私所寄。雖逼于同異嫌謗。才用不盡。然君子在朝。弘益自多也。時事艱難。忽爾喪失。歎懼之深。豈但風流相悼而己。其崎嶇九折。風霜備經。雖賴明公神鑒。亦識會居之故也。卒以壽終。殆無所哀。但情發去來。寘之未易耳。《晉書‧王珣傳》。又《御覽》二百十一引《晉中興書》。三百八十引《謝安別傳》。


《致會稽王道子牋》


賊造近郊。以風不得進。以雨不致火。食盡故去耳。非力屈也。昔國寶卒後。王恭不乘。此入統朝政。足見其心。非侮于明公也。而謂之非忠。今之貴要腹心。有時流清望者誰乎。豈可云無佳勝。直是不能信之耳。用理之人。然後可以信義相期。求利之徒。豈有所惜。而更委信邪。爾來一朝一夕。遂成今日之禍矣。阿衡之重。言何容易。求福則立至。干忤或致禍。在朝君子。豈不有懷。但懼害及身耳。玄忝任在遠。是以披寫事實。《晉書‧會稽王道子傳》。


《與袁宜都書論嘯》


讀卿歌賦序詠音聲皆有清味。然以嘯為髣髴有限。不足以致幽旨將未至耶。夫契神之音。既不俟多贍而通其致。苟一音足以究清和之極。阮公之言不動蘇門之聽。而微嘯一鼓。玄默為之解顏。若人之興逸響。惟深也哉。《蓺文類聚》十九。《御覽》三百九十二。


《與羊欣書》


賢從情所信寄。暴疾而殞。祝予之歎。如何可言。《世說‧傷逝篇》。羊孚年三十一卒,桓玄與羊欣書云云。注引《羊氏譜》曰:孚即欣從祖。


《與殷仲堪書》


今當人沔。討除佺期頓兵江口。若相與無貳。可殺楊廣。若其不尒。便當率軍入江。《魏書‧桓玄傳》。
《與劉牢之書》


《與劉牢之書》


今君戰敗則傾宗。戰勝則覆族。以是安歸乎。孰若翻然改圖。唯理是宅。保其富貴。全其勳業。則身與金石等固。名與天壤俱窮。孰與頭足異處。身名俱滅。為天下笑哉。夫明者見一無形。愚夫安于所耽。二者成敗。惟君圖之。《蓺文類聚》二十五。


《與釋慧遠書勸罷道》


夫至道緬邈。佛理幽深。豈是悠悠常徒。所能習求。沙門去棄六親之情。毀其形骸。口絕滋味。被褐帶索。山棲枕石。永乖世務。百代之中。庶或有一髣髴之閒。今世道士。雖外毀儀容。而心過俗人。所謂道俗之際。可謂學步邯鄲。匍匐而歸。先聖有言。未知生焉知死。而令一生之中。困苦形神。方求冥冥黃泉下福。皆是管見。未體大化。迷而知反。去道不遠。可不三思。運不居人。忽然將老。可復追哉。聊贈至言。幸能納之。《宏明集》十一。


《與桓謙等書論沙門應致敬王者》


玄再拜白頓首。八日垂至。舊諸沙門。皆不敬王者。何庾雖已論之。而竝率所見。未是以理相屈也。庾意在尊主。而理據未盡。何出于偏信。遂淪名體。夫佛之為化。雖誕以茫浩。推乎視聽之外。然以敬為本。此處不異。蓋所期者。殊非敬恭宜廢也者。子同王侯于三大。原其所重。皆在于資生通運。豈獨以聖人在位。而比稱二儀哉。將以天地之大德曰生。通生理物。存于王者。故尊其神器。而禮實惟隆。豈是虛相崇重。義存君御而已哉。沙門之所以生生資存。亦曰用于理命。豈有受其德而遺其禮。霑其惠而廢其敬哉。既理所不容。亦情所不安。一代大事。宜共求其衷。想復相與研盡之比。八日令得詳定也。桓玄再拜。頓首敬議。《沙門不拜俗事》一。


《與王謐書論沙門應致敬王者》


沙門抗禮至尊。正自是情所不安。一代大事。宜共論盡之。今與八座書。向已送都。今付此信。君是宜任此理者。遲聞德音。《沙門不拜俗事》一。


《與釋慧遠書》


沙門不敬王者。既是情所不了。于理又是所未諭。一代大事。不可令其體不允。近與八座書。今以示君。君可述所以不敬意也。此便當行之事。一二令詳遺。想君必有以釋其所疑耳。王領軍大有任此意。近亦同遊謝中。面共諮之。所據理殊未釋所疑也。令郭江州取君荅。可旨付之。《高僧傳》六。《沙門不拜俗事》一。


《重與慧遠書》


知以方外遺形。故不貴為生之益。求宗不由順化。故不重運通之資。又云內乖天屬之重。而不違其孝。外闕奉主之恭。而不失其敬。若如來言。理本無重。則無緣有致孝之情。事非資通。不應復有致恭之義。君親之情許其未盡。則情之所寄。何為絕之。夫累著在于心滯。不由形敬。形敬蓋是心之所用耳。若乃在其本。而縱以形敬。此復所未之喻。又云佛教兩弘。亦有處俗之教。或澤流天下。道洽六親。固以協讚皇極。而不虛霑其德矣。夫佛教存行。各以事應。因緣有本。必至無差者也。如此則為道者。亦何能違之哉。是故釋迦之道。不能超白淨于津梁。雖未獲須陁。故是同國人所蒙耳。就如來言。此自有道深德之功。固非今之所謂宜教者。所可擬議也。來示未能共求其理。便大致慨然。故是未之喻也。想不惑留常之滯。而謬情理之用耳。《沙門不拜俗事》一。
《與劉邁書》


《與劉邁書》


北府人情云何。卿近見劉裕何所道。《宋書‧武帝紀》上。
《四皓論》


《四皓論》


四皓來儀漢廷。孝惠以立。而惠帝柔弱。呂后凶忌。此數公者。觸彼埃塵。欲以救獘。二家之中。各有其黨。奪彼與此。其讎必興。不知匹夫之志。四公何以逃其患。素履終吉。隱以保生者。其若是乎。《晉書‧殷仲堪傳》。


《難王謐》


來示云。沙門雖意深于敬。而不以形屈為禮。難曰沙門之敬。豈皆略形存心。懺悔禮拜。亦篤于事。爰暨之師逮于上座。與世人揖跪。但為小異其制耳。既不能忘形于彼。何為忽儀于此且師之為禮。以資悟為德。君立通生。則理宜在本。在三之義。豈非抈理之極哉。來示云。外國之君。莫不降禮。良以道在則貴。不以人為輕重也。難曰。外國之君非所宜喻。而佛教之興。亦其旨可知。豈不以六夷驕強。非常教所化。故大設靈奇。使其畏服。既畏服之。然後順軌。此蓋是大懼鬼神福報之事。豈是宗玄妙之道邪。道在則貴。將異于雅音。豈得被其法服。便道在其中。若以道在。然後為貴。就如君言。聖人之道。道之極也。君臣之敬。愈敦于禮。如此則沙門不敬。豈得以道在為貴哉。
來示云。歷年四百。歷代有三。而弘之不異。豈不以獨絕之化有日。用于陶漸清約之風。無害于隆平者乎。難曰。歷代不革。非所以為證也曩者晉人略無奉佛。沙門徒眾。皆是諸胡。且王者與之不接。故可任其方俗。不為之檢耳。今主上奉佛。親接法事。事異于昔。何可不使其禮有準。日用清約助于教。皆如君言。此蓋是佛法之功。非沙門傲誕之所益也。今篤以祗敬。將無彌濃其助哉。來示云。功高者不賞。惠深者忘謝。雖復一拜一起。豈足荅濟通之恩。難曰。夫理至無酬。誠如來旨。然情在罔極。則故自從之。此聖人之所以緣情制禮。而各通其寄也。若以功深惠重。心略其謝則釋迦之德。為是深邪。為是淺邪。若淺邪不宜以小道而亂大倫。若深邪。豈得彼肅其恭。而此弛其敬哉。《沙門不拜俗事》一。


《重難王謐》


省示。猶復未釋所疑。因來告有復粗有其難。夫情敬之理。豈容有二。皆是自內以及外耳。既入于有情之境。則不可得無也。若如來言。王者同之造化。未有謝惠于所稟。措感于理本。是為功玄理深。莫此之大也。則佛之為化。復何以過茲。而來論云。津塗既殊。則義無降屈。宗致既同。則長幼成序。資通有係。則事與心應。若理在已本。德深居極。豈得云津塗之異。而云降屈邪宗致為是。何邪。若以學業為宗致者。則學之所學。故是發其自然之性耳。苟自然有在。所由而稟。則自然之本居可知矣。資通之悟。更是發鎣其末耳。事與心應。何得在此而不在彼。又云周孔之化。救其甚獘。故盡于一生。而不開萬劫之塗。夫以神奇為化。則其教易行。異于督以仁義。盡于人事也。是以黃巾妖惑之徒。皆赴者如雲。若此為實理。行之又易。聖人何緣捨所易之實道。而為難行之末事哉。其不然也。亦以明矣。將以化教殊俗。理在權濟。恢誕之談。其趣可知。又云君臣之敬。理盡名教。今沙門既不臣王侯。故敬與之廢。何為其然。夫敬之為理。上紙言之詳矣。君臣之敬。皆是自然之所生。理篤于情本。豈是名教之事邪。前論已云。天地之大德曰生。通生理物。存乎王者。苟所通在斯。何得非自然之所重哉。又云造道之倫。必資功行。積行之所因。來世之關鍵也。擬心宗極。不可替其敬。雖俯仰累劫。而非謝惠之謂。請復就來旨。而借以為難。如來告以敬為行首。是敦敬之重也。功行者。當計其為功之勞耳。何得直以珍仰釋迦而云。莫尚于此邪。惠無所謝。達者所不惑。但理根深極。情敬不可得無耳。臣之敬君。豈謝惠者邪。《沙門不拜俗事》一。


《三難王謐》


來難手筆甚佳。殊為斐然。可以為釋疑處。殊是未至也。遂相攻難。未見其已。今復料要。明在三之理。以辯對輕重。則敬否之理可知想研微之功。必在苦愈折耳。八日己及。今與右僕射書。便令施行。敬事尊王之道。使天下莫不敬。雖復佛道無以加其尊。豈不盡言。邪。事雖已行。無豫所論宜究也。想諸人或更有精析耳。可以示仲文。
比獲來示。并諸人所論。竝未有以釋其所疑。就而為難。殆以流遷。今復重申前意而委曲之想。足下有以頓白馬之轡。知辯制之有耳。夫佛教之所重。全以神為貴。是故師徒相宗。莫二其倫。凡神之明暗。各有本分。分之所資。稟之有本。師之為功。在于發悟。譬猶荊璞而瑩拂之耳。若質非美玉。琢磨何益。是為美惡存乎自然。深德在于資始。拂瑩之功。實以末焉。既懷玉自中。又匠以成器。非君道則無以申遂此生。而通其為道者也。是為在三之重。而師為之末。何以言之。君道兼師。而師不兼君。教以弘之。法以齊之。君之道也。豈不然乎。豈可以在理之輕。而奪宜尊之敬。三復其理。愈所疑駭。制作之旨。將在彼而不在此。錯而用之。其獘彌甚。想復領其趣。而遺其事。得之濠上耳。《沙門不拜俗事》卷一。


《南遊衡山詩序》


歲次降婁夾鍾之初。理楫將遊于衡嶺。涉湘千里。林阜相屬。清川窮澄映之流。涯涘無纖埃之穢。脩途逾邁。未見其極。窮日所經。莫非奇趣。姑洗之旬。始暨于衡嶽。于是假足輕輿。宵言載馳。軒塗三百。山徑徹通。或垂柯跨谷。俠獻交蔭。或曲溪如塞。已絕復開。或乘步長嶺。邈眺遙曠。或憩輿素石。映濯水湄。所以欣然奔悅。求路忘疲者。觸事而至也。仰瞻翠標。邈爾天際。身淩太清。獨交霞景。周覽既畢。頓策嵓阿。管絃竝奏。清徵再響。思古永神。遊氣未言。《初學記》五。


《龍山獵詩序》


故老相傳。大旱獵龍山。輒得雨。因時之旱。宵往畋之。《渚宮舊事》五。


《王孝伯誄》


隆安二年。九月十七日。前將軍青兗二州刺史太原王孝伯薨。
川岳降神。哲人是育。既爽其靈。不貽其福。天道茫昧。孰測倚伏。犬馬反噬。豺狠翹陸。嶺插高梧。林殘故竹。人之云亡。邦國喪牧。于以誄之。爰旌芳郁。《世說‧文學篇》注引《晉安帝紀》。


《入京矯詔》


義旗雲集。罪在元顯。太傅已別有教。其解嚴息甲。以副義心。《晉書‧桓玄傳》。


《禎祥矯詔》


靈瑞之事。非所敢聞也。斯誠相國至德。故事為之應。太平之化。于是乎始。六合同悅。情何言。《晉書‧桓玄傳》。
《論賞劉裕等將士詔》


《論賞劉裕等將士詔》


劉裕以寡制眾。屢摧妖鋒。汎海窮追。十殄其八。諸將力戰。多被重創。自元帥以下。至于將士。竝宜論賞。以敘勳烈。《宋書‧武帝紀》上。


《許沙門不致禮詔》


門下佛法宏誕。所未能了。推其篤至之情。故寍與其敬耳。今事既在已。苟所不了宜盡謙光。且當寍從其略。諸道人勿復使致禮也。便皆使知聞。《高僧傳》六。《沙門不拜俗事》二。


《詔報卞嗣之袁恪之》


何緣爾。便宜奉詔。《沙門不拜俗事》二。


《又報》


置之使自己。亦是兼愛九流。各遂其道也。《沙門不拜俗事》二。
自有內外兼弘者。何其于用前代理卿。區區昔此。更非讚其道也。《沙門不拜俗事》二。


《下書受禪》


夫三才相資。天人所以成功。理由一統。貞夫所以司契。帝王之興。其源深矣。自三五已降。世代參差。雖所由或殊。其歸一也。朕皇考宣武王。聖德高邈。誕啟洪基。景命攸歸。理貫自昔。中閒屯險。弗克負荷。仰瞻宏業。殆若綴旒。藉否終之運。遇時來之會。用獲除姦救溺。拯拔人倫。晉氏以多難薦臻。厤數唯既。典章唐虞之準。述遵漢魏之則。用集天祿于朕躬。惟德不敏。辭不獲命。稽若令典。遂升壇燎于南郊。受終于文祖。思覃斯慶。願與億兆。聿茲更始。《晉書‧桓玄傳》。


《下書封晉帝為王》


夫三恪作賓。有自來矣。爰暨漢魏。咸建疆宇。晉氏欽若厤數。禪位于朕躬宜。則是古訓。授茲茅土。以南康之平固縣。奉晉帝為平固王。車旗正朔。一如舊典。《晉書‧桓玄傳》。


《受禪告天文》


晉帝欽若景運。敬順明命以命于玄。夫天工人代。帝王所以興。匪君莫治。惟德司其元。故承天理。物必由一統。竝聖不可以。君非賢不可以無主。故世換五帝。鼎遷三代。爰暨漢魏。咸歸勳烈。晉自中葉。仍世多故。海西之亂。皇祚殆移。九代久廓寍之功。升明黜陟之勳。微禹之德。左衽將及。太元之末。君子道消。積釁基亂。鍾于隆安。禍延士庶。理絕人倫。玄雖身在草澤。見棄時班。義情理感。胡能無慨。投袂剋清之勞。阿衡撥亂之績。皆仰憑先德遺愛之利。玄何功焉。屬當理運之會。猥集樂推之數。以寡昧之身。踵下之重膺。革泰之始。託王公之上誠。仰藉洪基。德漸有由。夕惕祗懷。罔知悠厝。君位不可以久虛。人神火可以乏饗。是用敢不奉以欽大禮。敬簡良辰。升壇受禪。告類上帝。以永綏民望。式孚萬邦。惟明靈是饗。《晉書‧桓玄傳》。


《奏止百僚拜陵》


百僚拜陵。起于中興。非晉舊典。積習生常。遂為近法。尋武皇帝詔。乃不使人主諸王拜陵。豈惟百僚。謂宜遵奉。《宋書‧禮志》二。又《通典》五十二。安帝元興元年左僕射桓謙奏。


《荅桓玄書明沙門不應致敬王者》


中軍將軍尚書令。宜陽開國侯桓謙等。惶恐死罪。奉誨使沙門致敬王者。何庾雖論。意未究盡。此是大事。宜使允中。實如雅論。然佛法與老孔殊趣。禮教正乖。人以髮膚為重。而彼髡削不疑。出家棄親。不以色養為孝。土木形骸。絕欲止競。不期一生。要福萬劫。世之所貴。己皆落之。禮教所重。意悉絕之。資父事君。天屬之至。猶離其親愛。豈得致禮萬乘。勢自應廢。彌歷三代。置其絕羈。當以神明無方。示不以涯。檢視聽之外。或別有理。今便使其致恭。恐應革者多。非惟拜起。又王者奉法出于敬。信其理而變其儀。復是情所未了。即而容之。乃是在宥之弘。王令以別荅公難。孔國張敞在彼。想已面諮所懷。道寶諸道人。竝足酬對高旨。下官等不諳佛理。率情以言。愧不足覽。謙等惶恐罪。《沙門不拜俗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