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遠》




《廣昌鄉君喪宜廢冬至小會表》


案禮。君于卿大夫。比葬不食肉。比卒哭不舉樂。惻隱之心。未忍行吉事故也。被尚書符。冬至後二日小會。臣以為廣昌鄉君喪殯日淺。聖恩垂悼。禮大夫死。廢一時之祭。祭猶可廢。而況餘事乎。冬至唯可群下奉賀而已。末宜便小會。《晉書‧禮志》中。元帝姨廣昌鄉君喪未葬中丞熊遠表。又見《通典》八十一。一百四十七。


《聞北陵被發上疏》


園陵既不親行承傳。言之者。未可為定。且園陵非一。而直言侵犯。遠近弔問。荅之宜當有主。謂應更遣使攝河南尹。案行得審問。然後可發哀。即宜命將至洛。脩復園陵。討除逆類。昔宋殺無畏。莊王奮袂而起。衣冠相追于道。軍成宋城之下。況此酷辱久大恥。臣子奔馳之日。夫脩園陵至孝也。討逆叛至順也。救社稷至義也。卹遺黎至仁也。若脩此四道。則天下響應。無思不服矣。昔項羽殺義帝以為罪。漢祖哭之以為義。劉項存亡。在此一舉。群賊豺狠。弱于往日。惡逆之甚。重于丘山。大晉受命。未改于上。兆庶謳吟。思德于下。今順天下之心。命貔貅之士。鳴檄前驅。大軍後至。威風赫然。聲振朔野。則上副西土義土之情。下允海內延頸之望矣。《晉書‧熊遠傳》元帝作相列為主簿時傳北陵被發將舉哀遠上疏。


《上疏諫親征杜弢》


皇綱失統。中夏多故。聖主肇祚。遠奉西都。梓宮外次。未反園陵。逆冠遊魂。國賊未夷。明公憂勞。乃心王室。伏讀聖教。人懷慷慨。杜弢小豎。寇抄湘川。比年征討。經載不夷。昔高伐鬼方。三年乃剋。用兵之難。非獨在今。伏以古今之霸王。遭時艱難。亦有親征。以隆大勳。亦有遣將以平小寇。今公親征。文武將吏。度支籌量。舟輿器械所出。若足用者。然後可征。愚謂宜如前遣五千人。徑與水軍進征。既可得速。必不後時。昔齊用穰苴。燕晉退軍。秦用王翦。剋平南荊。必使督護得才。即賊不足慮也。《晉書‧熊遠傳》。遠轉丞相參軍時琅邪國侍郎王鑒勸帝親征杜弢遠上疏。


《因災異上疏》


被庚午詔書。以雷電震暴雨非時。深自剋責。雖禹湯罪已。未足以喻。臣闇于天道。竊以人事論之。陛下節儉敦朴。愷悌流惠。而王化未興者。皆群公卿士。不能夙夜在公。以益大化。素餐負乘。粃穢明時之責也。今逆賊猾夏。暴虐滋甚。二帝幽殯。梓宮未反。四海延頸。莫不東望。而未能遣軍北討。讎賊未報。此一失也。昔齊侯既敗。七年不飲酒食肉。況此恥尢大臣子之責。宜在枕戈。為王前驅。若此志未果者。當上下克儉。恤人養士。徹樂減膳。惟脩戎事。陛下憂勞于上。而群官未同戚容于下。每有會同。務在調戲酒色而已。此二失也。選官用人。不料實德。惟在白望。不求才幹。鄉舉道廢。請託交行。有德而無力者退。脩望而有助者進。稱職以違俗見譏。虛資以從容見貴。是故公正道虧。私塗日開。彊弱相陵。冤枉不理。今當官者。以理事為俗吏。奉法為苛刻。盡禮為諂諛。從容為高妙。放蕩為達士。驕蹇為𥳑雅。此三失也。世所所謂三失者。公法加其身。私議貶其非。轉見排退。陸沈泥滓。時所謂三善者。王法所不加。清論美其賢。漸相登進。仕不輟官。攀龍附鳳。翱翔雲霄。遂使世人削方為圓。撓直為曲。豈待顧道德之清塗。踐仁義之區域乎。是以萬機未整。風俗偽薄。皆此之由。不明其黜陟。以審能否。此則俗未可得而變也。今朝廷群司。以從順為善。相違見貶。不復論才之曲直。言之得失也。時有言者。或不見用。是以朝少辯爭之臣。士有祿仕之志焉。郭翼上書。武帝擢為屯留令。又置諫官。所以容受宜言。誘進將來。故人得自盡。言無隱諱。任官然後爵之。位定然後祿之。敷奏以言明。試以功車。服以庸舜。猶歷試諸難。而今先祿不試。甚違古義。亂之所由也。求才急于疏賤。用刑先于親貴。然後令行禁止。野無遺滯。堯取舜于仄陋。舜拔賢于巖穴。姬公不曲繩于天倫。叔向不虧法于孔懷。今朝廷法吏。多出于寒賤。是以章書日奏。而不足以懲物。官人選才。而不足以濟事。宜招賢良于屠釣。聘耿介于丘園。若此道不改。雖并官省職。無救獘亂也。能哲而惠。何憂乎驩兜。何遷乎有苗。何畏乎巧言令色。孔任此官。得其人之益也。《晉書‧熊遠傳》。遠為御史中丞時冬雷電且大雨,帝下書責躬引過遠復上疏。


《奏請議獄皆準律令》


禮以崇善。法以閑非。故禮有常典。法有常防人知惡而無邪心。是以周建象魏之制。漢創畫一之法。故能闡弘大道。以至刑厝。律令之作。由來尚矣。經賢智。歷夷險。隨時斟酌。最為周備。自軍興以來。法度陵替。至于處事。不用律令。競作厲命。人立異議。曲適物情。虧傷大例。俯立節度。復不奉用。臨事改制。朝作夕改。至于主者不敢任法。每輒關諮委之大官。非為政之體。若本曹處事不合法令。監司當以法彈違。不得動用開塞。以壞成事。案法蓋麤術。非妙道也。矯割物情以成法耳。若每隨物情。輒改物制。此為以情壞法。法之不一。是謂多門。開人事之路。廣私請之端。非先王立法之本意也。凡為駁議者。若違律令節度。當合經傳。及前比故事。不得任情以破成法。愚謂宜令錄事。更立條制。諸立議者。皆當引律令經傳。不得直以情言。無所依準。以虧舊典也。若開塞隨宜。權道制物。此是人君之所得行。非臣子所宜專用。主者唯當徵文據法。以事為斷耳。《晉書‧刑法志》。《通典》一百六十四。元帝為丞相時主簿熊遠奏云云。


《建議勸農桑》


立春之日。天子祈穀于上帝。乃擇良辰。載耒耜。帥三公九卿。諸侯大夫。躬耕帝藉。以勸農功。詩云。弗躬弗親。庶人不信。自喪亂以來。農桑不脩。游食者多。皆由去本逐末故也。《晉書‧熊遠傳》。江東草創農桑弛廢遠建議。


《懷帝梓宮未返正會不宜作樂議》


謹案尚書。堯崩。四海遏密八音。禮云。凶年天子。徹樂減膳。孝懷皇帝。梓宮未返。豺狼當塗。人神同忿。兆庶怨嗟。公明德茂親。社稷是賴。今杜弢蟻聚湘川。比歲征行。百姓疲獘。故使義眾奉迎未舉。履端元日。正始之初。貢士鱗萃。南北雲集。有識之士。于是觀禮。公與國同體。憂容未歇。昔齊桓貫澤之會。有憂中國之心。不召而至者數國。及葵丘自矜。叛者九國。人心所歸。惟道與義。將紹皇綱于既往。恢霸業于來今。表道德之軌。闡忠孝之儀。明仁義之統。弘禮樂之本。使四方之士。退懷嘉則。今榮耳目之觀。崇戲弄之好。懼違雲韶雅頌之美。非納軌物。有塵大教。如矜黎庶塗炭之困。以廢歡悅伎樂之事。謂宜設膳。以賜群下而已。《晉書‧熊遠傳》。《通典》一百四十七建興元年十二月主簿熊遠議。


《諫以尚書令荀組領豫州牧啟》


伏見吏部。以太尉荀組為尚書令。復令豫州牧。自三代以來。未聞以納言之臣。而出領牧伯者。組朝之素望。識了舊典。不應處外。《初學記》十一。《通典》二十二。


《論親死賊中啟》


父母死河北賊中。如襄國平陽。可依此制。若王化所被。人跡所及。可住而不往。非以篤孝道也。詩人喪馬。揂求之林下。不得漫依東關。《通典》九十八。


《遺冉閔書》


昔許由辭堯。以天下讓之。全其清高之節。伯夷去國。子推逃賞。皆顯史牒。傳之無窮。此往而不返者也。然賢人君子。雖居廟堂之上。無異于山林之中。斯窮理盡性之妙。豈有識之者邪。是故不嬰于禍難者。非為避之。但冥心至趣。而與吉會爾謐聞物極則變。冬夏是也。致高則危。累棊是也。君王功已成矣。而久處之。非所以顧萬全遠危亡之禍也。宜因茲大捷。歸身本朝。必有許由伯夷之廉。享喬松之壽。永為世輔。豐不美哉。《晉書‧隱逸辛謐傳》又見《十六國春秋》十九。


《顏含周喪嫁女議》


鄭玄以未嫁成人。降其旁親。以明當及時者同降。若嫁有時。而遭喪。因喪而降之。非言齊縗之中。可嫁女。學者多昧此旨。非獨在今。含應見原。《通典》六十。劉隗上言王籍周喪娶主簿江啟又言顏含周喪遣女從事中郎議主簿孔夷議。


《重表讓稟賜》


臣以朽闇。忝廁朝右。而以惰劣。無益毗佐。方今彊寇未殄。疆埸日駭。政煩役重。百姓困苦。奸吏擅威。暴人肆虐。大獘之後。倉庫空虛。功勞之士。賞報不足。困悴之餘。未見拯恤。呼嗟之怨。人鬼感動。宜并官省職。貶食師用。勤撫其人。以濟其艱。臣等不能贊揚大化。糾明刑政。而偷安高位。橫受寵給。無德而祿。殃必及之。不敢橫受殊施。以重罪戾。《晉書‧孔愉傳》。咸和八年詔給左僕射愉以二十人稟賜愉上疏固讓優詔不許重表。


《奏日蝕伐鼓非舊典》


春秋。日有蝕之。天子伐鼓于社。攻諸陰也。諸侯伐鼓于朝。臣自攻也。案尚書符。若日之有變。便擊鼓于諸門。有違舊典。《晉書‧禮志》上。《宋書‧禮志》一。又《通典》七十八作有司奏。


《為舊君服議》


應從弟服師之制。昔夫子既喪。門人若喪父。而無服弔服加麻。今縱不能爾。自宜三月。加以縗絰。未聞深衣之制。白袷布衣。是今之吉服。君弔其臣猶錫縗。況臨故君。而可奪情服乎。《通典》九十。


《四府君郊配議》


太始開元。所以上祭四府君。誠以世數尚近。可得饗祠。非若殷周先世。王迹所因也。向使京兆。爾時在七世之外。自當不祭。此四王推此。知既毀之後。則殷禘所絕矣。《宋書‧禮志》三。太元十二年詔議明堂郊祀太常孔汪議。


《荅范甯問》


范甯問孔德澤云。甲無子。取其族子乙為後。所生父沒。降服周。甲晚自生子。乙歸本家後。甲終。乙當有服否。若服當制何服。孔荅曰。代人行之。似當無服。繼母嘗為母。子既出服周。推此粗可相況。《通典》九十六。
范又難。必當有服。未辨服之定準。云繼母既出服周。此理所出。為分明釋耳。孔又荅云。繼母出為服周。是父沒而嫁。賀循要記。亦謂之出。當以捨此適彼。不獨在嫁。可以意領。故不必繼于本也。同上


《殷祠啟》


元興三年。夏應殷祠。昔年三月。皇輿旋軫。其年四月夏應殷。而太常博士徐乾等議云。應用孟秋。臺尋校自泰和四年相承。皆用冬夏。乾等既伏應孟冬。回復追明。孟秋非失。御史中丞范泰議。今雖既祔之後。得以烝嘗。而無殷薦之比。太元二十一年十月。應殷烈宗以其年九月崩。至隆安三年。國家大吉。乃脩殷事。又禮有喪則廢吉祭。祭新主于寢。今不設別寢。既祔祭于廟。故四時烝嘗。以寄追遠之思。三年一禘。以習昭穆之序。義本各異。三年喪畢。則合食。太祖。遇時則殷。無取于限三十月也。當是內臺常以限月成舊。就如所言。有喪可殷。隆安之初。果以喪而廢矣。月數少多。復遲速失中。至于應寢而修。意所未譬。《宋書‧禮志》三。義熙二年六月白衣領尚書左僕射孔安國啟云云。


《又啟》


范泰云。今既祔遂祭于廟。故四時烝嘗。如泰此言。殷與烝嘗其本不同。既祔之後。可親烝嘗。而不得親殷也。太常劉瑾云。章后喪未一周。不應不祭。臣尋升平五年五月。穆皇帝崩。其年七月山陵。十月殷。興寍三年二月。哀皇帝崩。泰和元年五月。海西夫人庾氏薨。時為皇后七月葬。十月殷。此在哀皇再周之內。庾夫人既葬之後。二殷策文。見在廟又。文皇后以隆安四年七月崩。陛下追述先旨。躬服重制。五年十月殷。再周之內。不以廢事。今以小君之哀。而泰更謂不得行大禮。臣尋永和十年。至今五十餘載。用三十月輒殷。皆見于注記。是依禮五年再殷。而泰所言非真難。臣乃以聖朝所用。遲速失中。泰為憲司。自應明審是非。群臣所啟不允。即當責失。奏彈而諐。慢惰稽停。遂非忘舊。謂免泰瑾官。《宋書‧禮志》三。


《初到尚書郎對策》


問曰。吳興徐馥為賊殺郡將。郡今應舉孝廉不。坦對曰。四罪不相氶殛鯀而興禹。徐馥為亂。何妨一郡之賢。
又問奸臣賊子。弒君汗宮瀦宅。莫大之惡也。鄉舊廢四科之選。今何所依。坦曰。季平子逐魯昭公。豈可廢仲尼也。《晉書‧孔坦傳》。


《謝賜酒柑表》


天恩例賜靈酒黃柑。不勝受遇。謹表以聞。《御覽》九百六十六。


《奏議策除秀孝》


臣聞經邦建國。教學為先。移風崇化。莫尚斯矣。古者且耕且學。三年而通一經。以平康之世。猶假漸漬積以日月。自喪亂以來。十有餘年。干戈載揚。俎豆禮戢。家廢講誦。國闕庠序。率爾責試。竊以為疑。然宣下以來。涉歷三載。累遇慶會。遂未一試。揚州諸郡。接近京都。懼累及君父。多不敢行。其遠州邊郡。掩誣朝廷。冀于不試。冒昧來赴。既到審試遂不敢會。臣愚以不會與不行。其為闕也同。若當偏加除署。是為肅法奉憲者失分。僥倖投射者得官。頹風傷教。懼于是始。夫王言如絲。其出如綸。臨事改制。示短天下。人聽有惑。臣竊惜之。愚以王命無貳。憲制宜信。去年察舉一皆策試。如不能試。可不拘到。遣歸不署。又秀才雖以事策。亦氾問經義。苟所未學。實難闇通。不足復曲碎乖例。違舊造異。謂宜因其不會。徐更革制。可申明前下。崇脩學校。普延五年。以展講習。鈞法齊訓。示人軌則。夫信之與法。為政之綱。施之家室。猶弗可貳。況經國之典。而可玩黷乎。《晉書‧孔坦傳》。先是以兵亂之後,務存慰悅,遠方秀、孝,到不策試,普皆除署。至是帝申明舊制,皆令試經,有不中科,刺史、太守免官。太興三年,秀、孝多不敢行,其有到者,竝託疾。帝欲除署孝廉,而秀才如前制。坦奏議。


《與石聰書》


華狄道乖。南北迥邈。瞻河企宋。每懷飢渴。數會陽九。天禍晉國。姦凶猾夏。乘釁肆虐。我德雖衰。天命未改。乾符啟再集之慶。中興應靈期之會。百六之艱既過。惟新之美日隡。而神州振蕩。遺氓波散。誓命戎狄之手。跼蹐豺狼之穴。朝廷每監寐永歎。痛心疾首。天罰既集。罪人斯隕。王旅未加。自相魚肉。豈非人怨神怒。天降其災。蘭艾同焚。賢愚所歎。矜哀勿喜。我后之仁。大赦曠廓。惟虎是討。彭譙使至。粗具動靜。知將軍忿疾醜類。翻然同舉。承問欣豫。慶若在己。何知幾之先覺。介石之易悟哉。引領來儀。怪無聲息。將軍出自名族。誕育洪冑。遭世多故。國傾家覆。生離親屬。假養異類。雖逼偽寵將。亦何賴聞之者。猶或有悼。況身嬰之。能不憤慨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誠反族歸正之秋。圖義建功之日也。若將軍喻納往言。宣之同盟。率關右之眾。輔河南之卒。申威趙魏。為國前驅。雖竇融之保河西。黥布之去項羽。比諸古人。未足為喻。聖上寬明。宰輔弘納。雖射鉤之隙。賞之故行。雍齒之限。侯之列國。況二三子無曩人之嫌。而遇天啟之會。當如影響。有何遲疑。今六軍戒嚴。水陸齊舉。熊羆踴躍。齕噬爭先。鋒鏑一交。玉石同碎。雖復後悔。嗟何及矣。僕以不才。世荷國寵。雖實不敏。誠為行李之主。區區之情。還信所具。夫機事不先。鮮不後悔。自求多福。惟將軍圖之。《晉書‧孔坦傳》。又見《十六國春秋》二十。


《臨終與庾亮書》


不謂疾苦。遂至頓獘。自省緜緜。奄忽無日。脩短命也。將何所悲。但以身往名沒。朝恩不報。所懷未敘。即命多恨耳。足下以伯舅之尊。居方伯之重。抗威顧盼。名震天下。榱椽之佐。常願下風。使九服式序。四海一統。封京觀于中原。反紫極于華壤。是宿昔之所味詠。慷慨之本誠矣。今中道而斃。豈不惜哉。若死而有靈潛聽風烈。《晉書‧孔坦傳》。


《與親友書》


今年田得七百石秫米。不足了麴糱事。《晉書‧孔群傳》。


《諫鴻祀》


鴻祀雖出尚書大傳。先儒所不究。歷代莫之興。承天接神。豈可以疑殆行事乎。天道無親。唯德是輔。陛下祇順恭敬留心兆庶。可以消災復異。皆已蹈而行之。德合神明。丘禱久矣。豈須屈萬乘之尊。修雜祀之事。君舉必書。可不慎歟。《晉書‧孔嚴傳》。隆和元年。


《與王彪之論蔡謨諡書》


博士引禮之義。以通高尚之事。穆誠實美諡。然蔡公德業既重。又是先帝師傅。居總錄之任。則是參貳宰相。攷行定名。議存實錄。不可不詳。《通典》一百四。


《墓毀論》


案禮。聖人制殯葬之意。蓋以死者不可服存。而孝子不忍棄其親。故為棺槨葬埋。推其本心。固在不忍棄之中。為禮節以順孝子情耳。原聖人之意。蓋以無知處形骸。故以幽閉長久為安。以有知為神靈。故以博廟尊嚴而顯。尊嚴故可脩。潛隱故不犯。比之丘陵。同之自然。而不敢脩。若遇寇發靈。可以補復其外。而不可改內。哭泣之日。以事訖為節。故廟災存三日哭之之文。墓毀無制哭之日。竊推夫理。恐不加異于廟災也。苟以無知處之。則雖加開發。不能益死者之苦。但人情不忍見聞。見聞之日。有哭泣。一日五日。或十日。過者不足襃不及不足貶。故聖人不為之禮。《通典》一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