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逵》




《流火賦》


火憑薪以傳焰。人資氣以享年。苟薪氣之有歇。何年焰之恆廷。《初學記》二十五。


《離興賦》


挾鳴琴于林下。理纖綸于長浦。迴餞行于越江。送猗人于西渚。《初學記》十八。


《棲林賦》


浪迹潁湄。棲景箕岑。文選江淹雜體詩注。
幽關忽其離楗。玄風暖以雲穨。《文選‧頭陁寺碑文》注。


《與所親書》


近在剡。如入官舍。《世說‧棲逸》又見《蓺文類聚》三十六。


《荅范甯問馬鄭二義書》


夫易者。當使用日則廢月。可得言易耳。鄭以哭日。準平生之月。而謂之易且無服之殤。非唯周親七歲以下也。他親長中。降而不服。故傳曰。不滿八歲以下。皆為無服之殤也。如馬義則以此文。悉關諸服降之殤者。若如鄭義諸降之殤。當作何器邪。若復哭其生月。則緦麻之長殤。決不可二百餘日哭。鄭必推之于不哭。則小功之親。以志學之年。成童而夭。無哭泣之位。恐非有情者之所允也。《通典》九十一。


《與遠法師書》


安公和南。弟子常覽經典。皆以禍福之來。由于積行。是以自少束修。至于白首。行不負于所知。言不傷于物類。而一生艱楚。荼毒備經。顧景塊然。不盡唯己。夫冥理難推。近情易纏。每中宵幽念。悲慨盈懷。始知修短窮達。自有定分。積善積惡之談。蓋是勸教之言耳。近作此釋疑論。今以相呈。想消息之餘。脫能尋省。戴安公和南。《釋藏輕》三。《廣弘明集》二十。


《重與遠法師書》


安公和南。閒作釋疑論以寄其懷。故呈之匠者。思聞啟誨。既辱還告。開示宗轍。并送周郎難。甚有趣致。但理本不同。所見亦殊。今重伸鄙意。荅周復以相呈。旨誠可求。而辭不自畼。想脫覽省。戴公和南。《釋藏輕》三。《廣弘明集》二十。


《荅遠法師書》


安公和南。辱告。并見三報論。旨喻宏遠。妙畼理宗。覽省反復。欣悟兼懷。弟子雖伏膺法訓。誠信彌至。而少遊人林。遂不涉經學。往以艱毒交纏。聊寄之釋疑。以自攄散。此蓋情發于中。而形于言耳。推其俗見之懷。誠為未盡。然三報曠遠。難以辭究。弟子尋當索歸。必覲展冀。親承音旨。益袪其滯。諸懷寄之周居士。戴安公和南。《廣弘明集》二十。


《山贊》


蔚矣名山。亭亭洪秀。竝基二儀。嶢嶕雲構。嵯峨積阻。寥籠虛岫。輕霞下拂。神泉旁漱。曰仁奚樂。惟茲比壽。《蓺文類聚》七。


《水贊》


水德淡中。泉玄內鏡。至柔好卑。和協道性。止鑒標貴。上善興詠。爰有幽人。擁輪來映。《初學記》六。


《琴贊》


至人託玩。導德宣情。微旨虛遠。感物悟靈。《初學記》十六。
《酒贊》并序


《酒贊并序》


余與王元琳集于露立亭。臨觴撫琴。有味乎二物之閒。遂共為之贊曰。
醇醪之興。與理不乖。古人既陶。至樂乃開。有客乘之。隗若山頹。目絕群動。耳隔迅雷。萬異既冥。惟元有懷。《初學記》二十六。又略見《書鈔》一百四十八。


《顏回贊》


神道天絕。理非語象。不有伊人。誰憐誰仰。際盡一時。照無二朗。契彼玄迹。冥若影響。《蓺文類聚》二十。


《尚長贊》


尚叟沖順。庸行昏世。和龍婉約。玄識罔滯。瞻彼崇高。俄為塵翳。亦有同好。潛莊夙契。超超增翥。眇眇偕逝。跡絕青崖。影滅雲際。《蓺文類聚》三十六。


《申三復贊》


嗜好深則天機淺。名利集則純白離。如此故識鑒逾昏。驕淫彌太。心與慎乖。則理與險會。然後役智以御險。履險以逃害。故陰陽寇其內。人力政其外。陰陽結。則金石為之消。人事至。則雖智不足賴。若然者。雖翠幄華堂。焉得而康之。列鼎重味。焉得而嘗之。《蓺文類聚》二十三。


《閒遊贊》


昔神人在上。輔其天理。知溟海之禽。不以籠樊服養。櫟散之質。不以斧斤致用。故能樹之于廣漢。棲之于江湖。載之以大猷。覆之以玄風。使夫淳朴之心。靜一之性。咸得就山澤樂閒曠。自此而箕嶺之下。始有閒遊之人焉。降及黃綺。逮于臺尚。莫不有以保其太和。肆其天真者也。具夫巖嶺高則雲霞之氣鮮。林藪深則蕭瑟之音清。其可以藻玄瑩素。疵其皓然者。舍是焉。故雖援世之彥。翼教之傑。放舞雩以發詠。聞乘桴而懍厲。況乎道乖方內。體絕風塵。理楫長謝。歌鳳逡巡。盪八疵于玄流。澄雲崖而頤神者哉。然如山林之客。非徒逃人患避爭門。諒所以翼順資和。滌除機心。容養淳淑。而自適者爾。況物莫不以適為得。以足為至。彼閒遊者。奚往而不適。奚待而不足。故蔭映巖流之際。偃息琴書之側。寄心松竹。取樂魚鳥。則澹泊之願于是畢矣。然奇趣難均。玄契罕遇。終古皆孤棲于一巖。獨玩于一流。苟有情而未忘。有感而無對。則綴斤寢絃之歎。固已幽結于林中。驟感于遐心。為日久矣。我故遂求方外之美。略舉養和之具。為雜贊八首。畼其所託。始欣閒遊之遐逸。終感嘉契之難會。以廣一往之詠。以抒幽人之心云爾。
茫茫草昧。綿邈玄世。三極未鼓。天人無際。萬器既判。靈朴乃翳。實有神宰。忘懷司契。冥外旁通。潛感莫滯。總順巢禼。兼應夷惠。緬矣遐風。超哉絕步。顧揖百王。仰怡泰素。矜其天真。外其囂務。詳觀群品。馳神萬慮。誰能高佚。悠然一悟。《蓺文類聚》三十六。


《松竹贊》


猗歟松竹。獨蔚山皋。肅肅修竿。森森長條。《蓺文類聚》八十八。


《放達為非道論》


夫親沒而採藥不反者。不仁之子也。君危而屢出近關者。苟免之臣也。而古之人。未始以彼害名教之體者何。達其旨故也。達其旨故不惑其迹。若元康之人。何謂好遯跡而不求其本。故有捐本徇末之獘。舍實逐聲之行。是猶美西施而學其顰眉。慕有道而折其巾角。所以為慕者非其所以為美。徒貴貌似而已矣。夫紫之亂朱。以其似朱也。故鄉原似中和。所以亂德。放者似達。所以亂道。然竹林之為放。有疾而為顰者也。元康之為放。無德而折巾者也。可無察乎。且儒家尚譽者。本以興賢也。既失其本。則有色取之行。懷情喪真。以容貌相欺。其獘必至于末偽。道家去名者。欲以篤實也。苟失其本。又有越檢之行。情禮俱虧。則仰詠兼忘。其獘必至于本薄。夫偽薄者。非二本之失。而為獘者。必託二本以自通。夫道有常經。而獘無常情。是以六經有失。二政有弊。苟乖其本。固聖賢所無奈何也。嗟夫行道之人。自非性足體備闇蹈而當者。亦曷能不棲情古烈。擬規前修。苟迷擬之。然後動議之。然後言固當先辨其趣舍之極。求其用心之本。識其枉尺直尋之旨。採其被褐懷玉之由。若斯塗雖殊。而其歸可觀也。跡雖亂而其契不乖也。不然。則流遯忘反。為風波之行。自驅以物。自誑以偽。外眩囂華。內喪道實。以矜尚奪其真主。以塵垢翳其天正。貽笑千載。可不慎歟。《晉書‧戴逵傳》。


《釋疑論》


安處子問于元明先生曰。蓋聞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又曰。天道無親。常與善人。斯乃聖達之格言。萬代之宏標也。此則行成于己身。福流于後世。惡顯于事業。獲罪乎幽冥。然聖人為善。理無不盡。善積。宜歷代皆不移。行無一善。惡惡相承。亦當百世俱闇。是善有常門。惡有定族。後世修行。復何益哉。又有束修履道。言行無傷。而天罰人楚。百羅備嬰。任性恣情。肆行暴虐。生保榮貴。子孫繁熾。推此而論。積善之報。竟何在乎。夫五情六欲。人心所常有。斧藻防閑。外事之至苦。苟人鬼無尤于趣舍。何不順其所甘。而強其苦哉。請釋所疑。以袪其惑。先生曰。善哉子之問也。史遷有言。天之報施善人。何如哉。荀悅亦云。飾變詐而為姦詭者。自足乎一世之間。守道順理者。不免飢寒之患。二生疑之于前。而未能辨吾子惑之于後。不亦宜乎。請試言之。夫人資二儀之性以生稟五常之氣以育。性有修短之期。故有彭殤之殊。氣有精粗之異。亦有賢愚之別。此自然之定理。不可移者也。是以堯舜大聖。朱均是育。瞽叟下愚。誕生有舜。顏回大賢。早夭絕嗣。商臣極惡。令胤克昌。夷叔至仁。餓死窮山。盜跖肆虐。富樂自終。比干忠正。斃不旋踵。張湯酷吏。七世珥貂。凡此比類。不可稱數。驗之聖賢既如彼。求之常人又如此。故知賢愚善惡。修短窮達。各有分命。非積行之所致也。夫以天地之元遠。陰陽之廣大。人在其中。豈唯稊米之在太倉。毫末之于馬體哉。而匹夫之細行。人事之近習。一善一惡。皆致冥應。欲移自然之彭殤。易愚聖于朱舜。此之不然。居可識矣。然則積善積惡之談。蓋施于勸教耳。何以言之。夫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物而動。性之欲也。性欲既開。流宕莫檢。聖人之救其獘。因神道以設教。故理妙而化敷。順推遷而抑引。故功元而事適。是以六合之內。論而不議。鑽之而不知所由。日用而不見所極。設禮樂以開其大。朦名法以束其形跡。賢者倚之。以成其志。不肖企及。以免其過。使孝友之恩深。君臣之義篤。長幼之禮序。朋執之好著。背之則為失道之人。譏議以之起。向之則為名教之士。聲譽以之彰。此則君子行己處心。豈可須臾而忘善哉。何必循教責實。以期報應乎。苟能體聖教之幽旨。審分命之所鍾。庶可豁滯于心府。不祈驗于冥中矣。處子乃避席曰。夫理蘊千載。念纏一生。今聞吾子大通之論。足以釋滯疑。袪幽結矣。僕雖不敏。請佩斯言。《廣弘明集》二十。


《荅周居士難釋疑論》


間以暇日。因事致感。脫作釋疑以呈法師。既辱還告。并送來難。辭喻清口。致有旨歸。但自覺雖先。觀者莫悟。所見既殊。孰是能正。敬懷未悟。請共盡之。僕所為能審分命者。自呼識拔常均。妙鑒理宗。校練名實。比驗古今者耳。不謂淪溺生死之域。欣慼失得之徒也。苟能悟彭殤之壽夭。則知修短之自然。察堯舜于朱均。以得愚聖之有分。推淵商之善惡。足明冥中之無罰。等比干盜跖。可識禍福之非行。既能體此難事。然後分命可審。不祈冥報耳。若如來難。宅情于理。則理未可喻。請求諸己。其明效矣。此乃未喻由于求己。非為無理可喻也。若舍己而外鑒。必不遠而復矣。
難曰。勸教之設必傍實而動直。為訓之方。不可以一塗而盡。僕豈謂聖人為教。反真空設邪。荅曰。夫善惡生于天理。是非由乎人心。因天理以施教。順人心以成務。故幽懷體仁者。挹元風而載悅。肆情出轍者。顧名教而內掬。功元物表。日用而忘其惠。理蘊冥寂。濤之不見其宗。非違虛教以眩于世也。是以前論云。神道以設教。故理妙而化敷。順推遷而抑引。故功功而事適者也。
難曰。安于懷仁。不沒其身。臧會以僭。有後魯國。則分命所鍾。于何而審。元明之唱。更為疑府矣。荅曰。斯乃所以明善惡之有定。不由于積行也。若夫仁者。為善之嘉行。安于懷而受福。僭者。反理之邪事臧會為之而獲後。良由分應沒身。非履仁之所移。命當為後。非行僭之能罰。豈異比干忠正。而嬰割心之戮。張湯酷吏。而獲七世之祐哉。苟斯理之不殊。則知分命之先定矣。乃同元明之有分。非為成疑府也。
難曰。古之君子知通否之來。其過非新。賢愚壽夭。兆明是昔。楚穆以福濃獲沒。蔡靈以善薄受禍。郄宛以釁深莫救。未桓以愆微易唱。荅曰。夫通否非新。壽夭自昔。信哉斯言。是僕所謂各有分命者也。若夫福濃獲沒。釁深莫救。此則報應之來。有若影響。蔡靈以善薄受禍。商臣宜以極逆罹殃。宋桓以愆微易唱。邾文應用行善延年。而罪同罰異。福等報殊。何明鑒于蔡宋。而獨昧于楚邾乎。君所為不祈驗于冥中。影響自微。不期在于應報。而慶罰以彰。于斯躓矣。
難曰。然則天網恢恢。疏而遂失邪。莫見乎隱。莫顯乎微。但盈換藏于日用。交賖昧于理緣。荅曰。夫天理冥昧。變狀難明。且當推已兆于終古。考應報之成跡耳。至于善惡禍福。或有一見。斯自遇與事會。非冥司之真驗也。何以明之。若其有司。當如之治國。長之一家。善無微而不賞。惡無纖而必罰。使修行者保其素履。極逆者受其酷禍。然後積善之家。被餘慶于後世。積不善之家。流殃咎乎來世乎。而今則不然。或惡深而莫誅。或積善而禍臻。或履仁義而亡身。或行肆虐而降福。豈非無司。而自有分命乎。若以盈換藏于日用。交賖昧于理緣者。但當報對遲晚。不切目前耳。非為善惡舛錯。是非莫驗。推斯而言。人之生也。性分夙定。善者自善。非先有其生。而後行善。以致于善也。惡者自惡。非本分無惡。長而行惡。以得于惡也。故知窮達善惡。愚智壽夭。無非分命。分命元定于冥初。行跡豈能易其自然哉。天網不失。隱見微顯。故是勸教之言耳。非元明所謂本定之極致也。既未悟妙推之有宗。亦何分明之可審乎。將恐向之先覺。還為後悟矣。言面未日。聊以讜敘。《廣弘明集》二十。


《竹林七賢論》


嵇康字叔夜。與東平呂安。少相知友。每一相思。輒千里命駕。《御覽》四百九。
嵇紹入洛。或謂王戎曰。昨于稠人中。始見嵇紹。昂昂然野鶴之在雞群。《蓺文類聚》九十。
阮籍字嗣宗。性樂酒善嘯。聲聞百步。箕踞嘯歌。酣放自若。時蘇門山中。忽有真人在焉。籍親往尋其人于巖巔。遂登嶺從之。箕坐相對。籍乃商略終古以問之。仡然不應。籍因對之長嘯。有頃。彼乃齗然笑曰。可更作。籍又嘯。意盡退還半嶺。巔然有聲。若數部鼓吹。顧瞻。乃向人之嘯也。《蓺文類聚》十九。《御覽》三百九十二。
魏朝封晉。文王固讓。公卿皆當喻旨。司空鄭沖等。馳使從阮籍求其文。立待之。籍時在袁孝尼家所宿。醉扶而起書。几板為文。無所治定。乃寫符信。《書鈔》一百三十三。《御覽》七百一十。
籍之抑渾。蓋以渾未識已之所以為達也。後咸兄子簡。亦以曠達自居。父喪行遇大雪寒凍。遂詣浚儀令。令為它賓。設黍臛簡食之。以致清議廢頓。幾三十年。是時竹林諸賢之風雖高。而禮教尚峻。迨元康中。遂至放蕩越禮。樂廣譏之曰。名教中自有樂地。何至于此。樂令之言有旨哉。謂彼非玄心。徒利其縱恣而已。《世說‧任誕篇》注。
籍歸。遂著大人先生論。所言皆胸懷閒本趣。大意謂先生與己不異也。觀其長嘯相和。亦近乎目擊道存矣。《世說‧棲逸篇》注。
籍與伶共飲步兵廚中。竝醉而死。此好事者為之言。籍景元中卒。而劉伶太始中猶在。《世說‧下之上》注。
劉伶病酒渴甚。從婦求酒。婦捐酒毀器。涕泣諫曰。君飲太過。非攝生之道。必宜斷之。伶曰甚善。我不能自禁。唯當祝鬼神。自誓斷之耳。便可具酒肉。婦曰敬聞命。供酒肉于神前。請伶祝誓。伶跪而祝曰。天生劉伶。以酒為名。一飲一斛。五斗解酲。婦人之言。慎不可聽。便飲酒進肉。隗然已醉矣。《世說‧任誕篇》注云見《竹林七賢論》。《御覽》四百八十。
劉伶嘗醉與俗人相忤。其人攘袂而往。必欲毆之。伶顧而笑曰。雞肋不足以安尊拳。《御覽》二百七十一。
秀為此義。讀之者無不超然若已出塵埃。而窺絕冥始。了視聽之表。有神德玄哲。能遺天下。外萬物。雖復使動競之人。顧觀所徇。皆悵然自有振拔之情矣。《世說‧文學篇》注。
山濤與阮籍嵇康。皆一面而契若金蘭。濤妻韓氏。嘗以問濤。濤曰。當年可為友者。唯此二人耳。妻曰。負羈之妻。亦觀狐趙。意欲一窺之可乎。濤曰可也。二人至。妻勸濤留之宿。具酒食。夜穿牖而窺之。濤入曰。所見何如。吾妻曰。君才殊不如也。正當以識度相友。濤曰。然伊輩亦當謂我識度勝。《御覽》四百九。又四百四十四。
鬲令袁毅。為政貪濁。賂遺朝廷。以營虛譽。嘗遺山濤絲百斤。眾人莫不受。濤不欲為異。乃受之。命內閣懸之梁上。而不用也。後毅事露。案驗眾官。令吏至濤所。濤于梁上下。絲已數年。塵埃黃黑。封印如初。以付吏。《御覽》四百九十三。又八百十四。
咸寍中。吳既平。上將為桃林華山之事。息役弭兵。示天下以大安。于是州郡悉去兵。大郡置武吏百人。小郡五十人。時京師猶講武。山濤因論孫吳用兵本意。濤為人常簡默。蓋以為國者。不可以忘戰。故及之。《世說‧識鑒篇》注。
永寍之後。諸王構禍。狡虜欻起。皆如濤言。《世說‧識鑒篇》注。
濤之處選。非望路絕。故貽是言。《世說‧政事篇》注。
王戎眸子洞徹。視日而眼明不虧。《蓺文類聚》十七。
王戎幼而清秀。魏明帝于宣武場上。為欄苞虎牙。使力士袒裼迭與之搏。縱百姓觀之。戎年七歲。亦往觀焉。虎乘間薄欄而吼。其聲震地。觀者無不辟易顛仆。戎亭然不動。帝于閣上見之。使問姓名而異焉。《水經‧穀水》注。《御覽》八百九十二。
初。籍與戎父渾。俱為尚書郎。每造渾。坐未安。輒曰。與卿語不如與阿戎語。就戎必日夕而返。籍長戎二十歲。相得如時輩。劉公榮通士。性尤好酒。籍與戎酬酢終日。而公榮不蒙一桮。三人各自得也。戎為物論所先。皆此類。《世說‧簡傲篇》注。
王戎女適裴氏。用匱。女為貸錢一萬。久而不還。女歸。戎色不悅。遽還錢乃釋。《御覽》三百八十八。
王戎為侍中。南郡太守劉肇。遺戎筒中布五十端。戎不受。而厚報其書。議者以為譏。世祖患之。為發詔。議者乃息。《御覽》八百二十。
王戎簡脫不持儀形。好乘巴白馬。雖為三司。率爾私行。巡省田園。不從一人。以手巾插腰。戎故吏多至大官。相逢。戎輒下道避之。《御覽》七百十六。又八百九十七。
王濟嘗解禊洛水。明日或問王濟曰。昨日游有何論議。濟曰。張華善說史漢。裴逸民敘。前言往行。袞袞可聽。安豐侯道子房季札之間。超然玄著。《蓺文類聚》四。又五十五。《御覽》三十。
俗傳若此。潁川庾爰之。嘗以問其伯文康。文康云。中朝所不聞。江左忽有此論。蓋好事者為之耳。《世說‧喪逝篇》:王濬沖為尚書令,過黃公酒壚,謂昔與嵇阮酣飲于此。注云云。
阮咸善彈琵琶。《蓺文類聚》四十四。
諸阮前世皆儒學。善居室。唯咸一家尚道。棄事好酒而貧。舊俗七月七日。法當曬衣。諸阮庭中爛然錦綺。咸時總角乃豎長竿挂大布。犢鼻㡓于庭中。人問之曰。未能免俗。聊復爾爾。《世說‧任誕篇》注。《御覽》六百九十六。又八百十六。《蓺文類聚》四。《北堂書鈔》一百五十五。
咸既追婢。于是世議紛然。自魏末沈淪閭巷。晉咸寍中。始登王途。《世說‧任誕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