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朗》





《苻子》


太公涓釣于隱溪。五十有六年矣。而未嘗得一魚。魯連聞之。往而觀其釣焉。太公涓洈石隱崖。不餌而釣。仰詠俛唫。及暮而釋芉。其䣛所處之崖怕若曰。其跗觸崖若路。魯連曰。釣所本以在魚。無魚何釣。太公曰。不見康王父之釣邪。念蓬萊。釣巨海。摧竿投綸。五百年矣。未嘗得一魚。方吾猶一朝耳。《御覽》八百三十四又九百三十五。
家策
苻朗棄千釣之劍。抱朴子趨而進目。夫千金利劍。剖割之所存焉。苻子之書。大道之所居焉。何夫子棄大而存小乎。苻朗不應。《書鈔》一百一又一百二十二《御覽》三百四十四。
巳干篇名闕
黃帝將適昆虞之丘。中路逢容成子。乘翠華之蓋。建日月之旗。驂紫虯。御雙烏。黃帝命方明避路。謂容成子曰。吾將釣于一壑。栖于一丘。《御覽》七十九。
黃帝謂其友無為子曰。我勞天下矣。疲于形役。請息駕于玄圃。子宜代之。無為子曰。焉能棄我之逸。而為君之勞哉。乃攀龍而俱去。《御覽》七十九。
堯以天下讓巢父。巢父曰。君之牧天下。亦猶予之牧孤犢。君牧天下。是各有其所牧矣。君焉用惴惴然以所牧而與之余。無用天下為也。于是牽犢而去。《蓺文類聚》九十四。
許由謂堯曰。坐于華殿之上。面隻闕之下。君之榮己願。亦已足矣。夫堯曰。余坐于華殿之舡。森然而松生于棟。余立于櫺扉之內。霏焉而雲生于牖。雖面雙闕。無異乎崔嵬之冠冠蓬萊。雖背墉郭。無異乎。迴巒之縈崑崙。余安知其所以榮。《御覽》八十又略見《書鈔》十二。
虞帝遜禹于洞庭。張樂成于洞庭之野。于是望韶石而九奏。《路史發揮》五。
禹讓天下于奇子。奇日子曰。君之佐舜勞庂。鑿山川。通河漢。首無髮。股無毛。故舜也以勞報子。我扛而逸。不能為君之勞矣。《蓺文類聚》十一《御覽》八十二又四百二十四。
務光自投于河。盧奴之伯。以赤鯉送之。《御覽》九百三十六。
太伯將讓其國于季歷。謂其傅曰。太王欲以一國之事而以嗣我。我其羞之。吾聞至人也。不君一世而萬世以之君。不貴一代而萬代以之貴。吾焉能貴乎一國。而賤乎萬代哉。《蓺文類聚》二十一。《御覽》四百二十四。
武王以天下讓岐封子。岐封子曰。敦勿勿然以天下為事。君往矣。余不忍聞之。《御覽》四百二十四。
漢王聞宋勝子方牧羊于巨澤。鼓而歌南風之詩。使者進謂宋勝子曰。漢王聞先生之賢。使使者致命于先生而委國政焉。宋勝子矍然而顧謂使者曰。是何言與。今漢王待四海之士與十群之羊。其于職司也奚以異乎。而大王廢牧羊之任。委以四海之政。是錯亂天位。倒置人倫。勝不願為也。乃逃于陰山之陽。《御覽》八百三十三。
志存四海之外。《書鈔》十二。
堯舜之智。桀紂以為不智。堯舜以為智。惡知堯舜之非桀紂。桀紂之非堯舜乎。《蓺文類聚》二十一。
朔人有獻燕昭王以大豕者曰。養奚若。使曰豕也。非大圊不居。非人便不珍。今年百二十矣。邦人謂之豕仙。王乃命豕宰養六十五年。大如沙墳。足如不勝其骿。王異之。令衡官橋而量之。折十橋。豕不量。又命水官舟而量之。其重千鈞。其群臣言于王曰。是豕無用。燕相謂王曰。奚不饗之。王乃命宰夫即膳之。豕既死。乃夕見夢于燕相曰。造化勞我以豕形。食我以人穢。吾患其生久矣。今仗君之靈。而化吾生也。始得為魯津之伯。而浮舟者食我以稉糧之珍。而欣君之惠。將報子焉。後燕相涉于魯津。有赤龜奉璧而獻之。《蓺文類聚》二十六又九十六。《初學記》二十九。《白孔六帖》九十八。《御覽》九百三又九百三十一。
心能善知人者如明鏡。善自知者如蚌鏡。鏡以曜明故鑒人。蚌以含珠故內照。《蓺文類聚》七十。《御覽》七百十七。
齊景公好馬。命善畫者圖而訪之。殫百乘之價。期年而不得。像過實也。今使愛賢之君。攷古籍以求其人。雖期百年。亦不可得也。《蓺文類聚》九十三。《御覽》八百九十七。
苻子觀于龍門。有一魚奮鱗鼓鬐。而登乎龍門而為龍。又一術士。淩波泝流而不陷。挂鈴行歌。飄浪于龍門。而終日棲遲而不化。苻子曰。彼同功而事異。迹一而理二。夫何哉。無乃魚以實應。而人以偽求乎。《蓺文類聚》九十六。
東海有鼇焉。冠蓬萊而浮游于滄海。騰躍而上。則千雲之峰邁。類于群岳。沈沒而下則隱天之丘潛。嶠于重泉。有紅蟻者。聞而悅之。與群蟻相邀乎海畔。欲觀鼇之行焉。月餘日。鼇潛未出。群蟻將反。遇長風激浪。崇濤萬仞。海中沸。地雷震。群蟻曰。此將鼇之作也。數日風止雷默。海中隱淪如𡵒。其高概天。或遊而西。群蟻曰。彼之冠山。何異我之戴笠也。消搖乎壤封之巔。歸伏乎窟穴之下。此乃物我之失。自己而然。何用數百里勞形而觀之乎。《蓺文類聚》九十七》《御覽》九百四十七。
晉公子重耳奔齊。與五臣游乎大澤之中。見蜘蛛布其網。曳其繩。而執豸以食之。公子重耳乃撫僕之手。駐駟而觀之。顧謂其臣咎犯曰。此蟲也。智之薄者矣。而猶役其智。布其網。曳其繩。而執豸以食之。況乎人之有智。而不能廓垂天之網。布絡地之蠅。以供方丈之御。是曾不如蜘蛛之智。孰不可謂之人乎。咎犯曰。公子慎勿言也。若終行之。則有邦有嗣也。《蓺文類聚》九十七。《御覽》九百四十八。
不安其昧而樂其明也。是猶飛蛾去暗。赴燈而死者也。《蓺文類聚》九十七。《御覽》八百七十又九百五十一。
楚之文子。魯之周子。齊之狂子。三子相與居乎泰山之陽。處乎環堵之室。蓽不扇。蓋茨不翳而高歌不輟。《宋本初學記》十八。《御覽》四百八十五。
至人之道也如鏡。有明有照。有引有致。《初學記》二十五。《白孔六帖》十三。
有驢仙者。享年五百歲。負乘而不輟。歷無定主。大驛于天下。《初學記》二十九。《白孔六帖》九十七。《御覽》九百一。
老氏之師。名釋迦文佛。《法苑珠林》六十九。
盛魄重輪。六合俱照。非日月能乎。《御覽》三。
水生于石。未有居山而溺者。火生于木。未有抱樹而燋者。《御覽》五十一又九百五十二。
桀觀炮烙于瑤臺。謂闕龍逢曰。樂乎。龍逢曰。樂桀曰。觀刑曰樂。何無惻怛之心焉。龍逢曰。天下苦之。而君為樂。臣為君股肱。孰有心悅而股肱不悅乎。桀曰。聽子諫。諫得我改之。諫不得我刑之。龍逢曰。臣嘗觀君之冕非其冕也而冕危石。君之履非其履也。而履春冰。未有冠危石而不壓。蹈春冰而不陷者也。桀乃笑而應之曰。是日亡則與俱亡。子知我之亡。而不自知亡乎。子且就炮烙之刑。我觀子亡。子不知我亡。龍逢布武而趨行歌曰。造化勞我以生。息我以炮烙。去故涉新。我樂而人不知。乃赴火而死。《御覽》八十二又二百八四百七十五六百四十七六百八十六。
魯侯欲以孔子為司徒。將召三桓而議之。乃謂左丘明曰。寡人欲以孔子為司徒而授以魯政焉。寡人將欲詢諸三子。左丘明曰。孔丘聖人與。夫聖人任政。過在離位焉。君雖欲謀。其將弗合乎。魯侯曰。吾子奚以知之。丘明曰。周人有愛裘而好珍羞。為千金之裘。而與孤謀其皮。欲具少牢之珍。而與羊謀其羞。言未率。孤相率逃于重丘之下。羊相呼藏于深林之中。故周人十年不制一裘。五年不具一牢。何者。周人之謀失之矣。今君欲以孔丘為司徒。召三桓議之。亦與狐謀裘。與羊謀羞哉。于是魯侯遂不與三桓謀。而丘為司徒。《御覽》二百八又六百九十四。
秦穆公伐晉及河。將勞師。而醪惟飲一鍾。蹇叔曰。一醪可投河而飲也。穆公乃以一醪投河。三軍醉矣。《御覽》二百八十一。
為道者損而月章為名者日章而月損。《御覽》四百三。
玄冥子謂由有子曰。子有師乎。由有子曰。吾將以萬物為師矣。《御覽》四百四。
春秋華林傳曰。不知不言。其所以仁。《御覽》四百十九。
惠子家窮。餓數日。不舉火。乃見梁王。王曰。夏麥方孰。請割以與子可乎。惠子曰。施來方遇群川之水長。有一人溺流而下。呼施救之。施應曰。吾不善游。方將為子告急。于東越之王。𥳑其善游者。以救子可乎。溺人曰。我得瓢之力則活矣。子方告急于東越之王簡其善游者以救我。是不如求我于重淵之下。魚龍之腹矣。《御覽》四百八十六。
鄭人有逃暑于孤林之下者。日流影移。而徙衽以從陰。及至暮。反席于樹下。及月流影移。復徙衽以從陰。而患露之濡于身。其陰逾去。而其身逾溼。是巧于用晝。而拙于用夕。奚不處曜而辭陰。反林自露。此亦愚之至也。《御覽》四百九十九。
陶朱富者朱公。喪其中子。鄰人往弔之。朱公方擁膝蹲踞。奉頭而笑。鄰人曰。聞有喪。將唁子致哀。朱公曰。生不致哀死唁。何鄰人之不通。《御覽》五百六十一。
有澤父者。冠葭蘆之笠。納口鹿之履。莎裳褐衣。緩步而去。《書鈔》一百二十九《御覽》六百九十三。
晉之相者桓氏。世傳于楚。善以道假乎射焉。常以其所不射而射之。患晝之不足以卒歲。故以夜而燭之。《御覽》七百四十五。
夏王使羿射于方尺之皮。徑寸之的。乃命羿曰。子射之中。則賞子以萬金之費。不中。則削子以千邑之地。羿容無定色。氣戰于胸中。乃援弓而射之。不中。更射之。又不中。夏王謂傅彌仁曰。斯羿也。發無不中。而與之賞罰。則不中的者。何也。傅彌仁曰。若羿也。喜懼為之災。萬金為之患矣。人能遺其喜懼。去其萬金。則天下之人皆不愧于羿矣。夏王曰。口人聞子之言。始得無欲之道。《御覽》七百四十五。
荊山不貴玉。鮫人不貴珠。《御覽》八百五。
天雖廓矣。野人猶有罩翳之勤。《御覽》八百三十四。
顏子有疾。三日不食。人問之。曰。吾師食非丹不食。茹非芝不茹。故七百歲。子何不吮瑤以延生。咀蕊以養齡也。《御覽》八百四十九。
吾與玄朱觀東海。釋四馬乎𡺁山。玄朱中路而亡馬。苻子使人求之不獲。使鬼索之而獲。《御覽》八百九十七。
六合不可妄知。故良馬在其中矣。請以六合之觀觀之也。《御覽》八百九十七。
魏文侯見宋陵子三仕不富。文侯曰。何貧。宋陵子曰。臣見楚富者。牧羊九十九而願百。嘗訪邑里故人。其鄰人貧。有一羊。富者拜之曰。吾羊九十九。今君之一。盈我成百。則牧數足矣。鄰者與之。從此觀之。焉知富者非貧。貧者非富也。《御覽》九百二。
齊景公謂晏子曰。寡人既得寶千乘。聚萬駟矣。方欲珍懸黎。會金玉。其得之邪。奚若。晏嬰曰。臣聞琬琰之外有鳥焉。曰金翅。民謂為羽豪。其為鳥也。非龍肺不食。非鳳血不飲。其食也。常飢而不飽。其飲也。常渴而弗充。生未幾何。夭其天年而死。金玉之珍。乃非為君之患也。《御覽》九百二十七。
齊魯爭汶陽之田。魯侯有憂色。魯有隱者周豐往觀焉。曰。臣嘗晝寢。愀然聞群蝨之鬭乎衣中。甘臣膏腴之肌。珍臣項膂之膚。相與樹黨爭之。日夜不息。相殺者大半。蝨父止之曰。我與爾所慮不過容口。奚用竊爭交戰為哉。群蝨止。今君以七百里地為之君臣亦以為足矣。而以汶陽數步之田。惑君之心。曾不如一蝨之智。竊為君羞之。魯侯曰善。《御覽》九百五十一。
木生蠋。蠋盛而木枯。石生金。金𧢢而石流。《御覽》九百五十二。
苻子登乎太山。下臨千仞之淵。上蔭百尺之松。蕭蕭然神王乎一丘矣。言不出乎耒㭒。心不過乎俗人。其猶木大守脂。瓦雞司晨矣。《御覽》九百五十三又《書鈔》一百三十五脂篇引末二語。
趙之相者曰林氏。有九子皆賢。國人美而稱之。號曰九德之父。十德之門。趙王疾之。乃使擇其果之繁者伐之。其父曰。果之茂者猶伐之。況其人乎。吾將以爾為累矣。去之則免。乃攜老持子。逃于白雲之巖。終身不返。趙人思之。《御覽》九百六十四。
鄰人謂展禽曰。魯聘夫子。夫子三黜無憂色何。禽曰。春風鼓百草敷蔚。吾不知其茂。秋霜降百草零落吾不知其枯。《御覽》九百九十四。


《渭原誓》


王景略受國厚恩。任兼內外。今與諸軍。深入賊地。宜各勉進。不可退也。願戮力行閒以報恩顧。受明爵明君之朝。慶觴父母之室。不亦美乎。《晉書‧載紀苻堅傳》上又《十六國春秋》三十六與此小異。


《上疏讓輔國將軍》


伏見散騎常寺陽平公融。明德懿親。光祿散騎西河任群忠貞淑慎。處士京兆朱彤。博識聽辨。竝宜左右彌綸。暉贊九棘。愚臣庸鄙請避賢路。《十六國春秋》三十六。


《圍鄴上疏》


臣以甲子之日。大殲醜類。賴陛下仁愛之志。使六州士庶。不覺易主。自非守迷違命。一無所害。《十六國春秋》三十六。


《鎮冀州上疏請代》


臣前所以朝聞夕拜。不顧艱虞者。正以方難未夷。軍機權速。庶竭命戎行。甘馳驅之役。敷宣王化。盡筋骨之效。故僶俛從事。叨據負乘。可謂恭王命于濟時。俟太平于今日。今聖德格于皇天。威靈被于八表。弘化已熙。六合清泰。竊敢披貢丹誠。請避賢路。設官分職。各有司存。豈應孤任愚臣以速傾敗。東夏之事。非臣區區所能康理。願徙授親賢。濟臣顛墜。若以臣有鷹犬微勤。未肯損棄者。乞待罪一州。效盡功命。徐方始賓。淮汝防重。六州處分。府選便宜。輒以悉停。督任弗可虛曠。深願時降神規。《晉書‧載紀王猛傳》又《十六國春秋》四十二。


《上疏讓司空》


臣聞乾象盈虛。惟后則之。位稱以才。官非則曠。鄭武翼周。仍世載詠。王叔昧寵。政替身亡。斯則取成敗之殷監。為臣之炯戒。竊惟鼎宰崇重。參路太階。宜妙盡時賢。對揚休命。魏祖以文和為公。貽笑孤后。千秋一言致相。匈奴哂之。臣何庸狷而應斯舉。不但取嗤鄰遠。實令為虜輕秦。昔東野窮馭。顏子知其將敝陛下不復料度臣之才力。私懼敗亡是及。且上虧憲典。臣何顏處之。雖陛下私臣。其如天下何。願迴日月之鑒。矜臣後悔。使上無過授之謗。臣蒙覆燾之恩。《晉書‧載紀王猛傳》又《十六國春秋》四十二。


《疾少瘳上疏》


不圖陛下以臣之命。而虧天地之德。開闢以來。未之有也。臣聞報德莫如盡言。謹以垂沒之命。竊獻遺款。伏惟陛下威烈振乎八荒。聲教光乎六合。九州百郡。十居其七。平燕定蜀。猶如拾芥。夫善作者不必善成。善始者不必善終。是以古先哲王。知功業之不易。兢兢業業。如臨深谷。伏惟陛下追蹤前聖。天下幸甚。《十六國春秋》三十七。


《遺張天錫書》


吾受詔救儼。不令與涼州戰。今當深壁高壘以聽後詔。曠日持久。恐二家俱獘。非良策也。若將軍退舍。吾執儼而東。將軍徙民西旋。不亦可乎。《十六國春秋》七十四。


《遺慕容筑書》


國家今已塞成皋之險。杜盟津之路。大駕虎旅百萬。自軹關取鄴都。金墉窮戍。外無救援。城下之師。將軍所監。豈三千敝卒所能支也。《十六國春秋》二十九。


《為書諭張天錫》


昔貴先公稱藩于劉石者。惟審于彊弱也。今論涼土之力。則損于往時。語大秦之德。則非一趙之匹。而將軍翻然自絕。無乃非宗廟之福也歟。夫以秦之威。旁振無外。可以回弱水使東流。返江河使西注。關東既平。將移兵河右。恐非六郡士民所能抗也。劉表謂漢南可保。將軍謂西河可全。吉凶在身。元龜不遠。宜深算妙慮。自求多福。無使六世之業。一旦而墜地也。《十六國春秋》三十六又七十四。


《宣檄州郡》


大行皇帝。棄背萬國。四海無主。征東大將軍長樂公。先帝元子。聖武自天。受命荊南。威鎮衡海。分陝東都。道被夷夏。仁澤光于宇宙。德聲侔于下武。永與空蚝等。謹順天人之望。以季秋吉辰。奉公紹承大統。銜哀即事。棲谷總戎。枕戈得旦。志雪大恥。慕容垂為封豕于關東。泓沖繼凶于京邑。致乘輿播越。宗社淪傾。羌賊姚萇。我之牧土。乘釁滔天。親為大逆。有生之巨賊也。永累葉受恩。世荷將相。不與驪山之戎。滎澤之狄。共戴皇天。同履厚土。諸牧伯公侯。或宛沛宗臣。或四七勳舊。豈忍舍破國之醜豎。縱殺君之逆賊乎。主上龍飛九五。實協天心。靈祥休瑞。史不輟書。投戈效義之士。幾三十餘萬。少康光武之功。可旬朔而成。今以衛將軍俱石子為前軍師。司空張蚝為中軍都督。武將猛士。風烈雷震。志殄元兇。義無他顧。永謹奉乘輿。恭行天罰。君臣始終之義。在三忘軀之誠。戮力同之。以建晉鄭之美。晉書載紀苻丕傳又《十六國春秋》三十九。


《又檄州郡》


昔夏有窮夷之難少康起焉。王莽毒殺平帝。世祖重光漢道。百六之運。何代無之。天降喪亂。羌古猾夏。先帝晏駕。賊庭京師。鞠為戎穴。神州蕭條。生靈塗炭。天未亡秦。社稷有奉。主上聖德恢弘。道侔光武。所在宅心。天人歸屬。必當隆中興之功。復配天之美。姚萇殘虐。慕容垂凶暴。所過滅戶夷烟。毀發丘墓。毒徧存亡。痛纏幽顯雖黃巾害于九州。赤眉之暴于四海。方之未為甚也。今素秋將及行師令辰。公侯牧守。壘主鄉豪。或戮力國家。乃心王室。各率所統。以孟冬上旬會大駕于臨晉。晉書載紀苻丕傳又《十六國春秋》三十九。


《臨刑上疏》


臣以趙建武四年。從京兆劉湛學。明于圖記。謂臣曰。新平地。古顓頊之墟里。名曰雞閭。記云。此里應出帝王寶器。其名曰延壽寶鼎。顓頊有云。河上先生為吾隱之于威陽西北。吾之子孫有艸付臣。又土應之。湛又云。吾嘗齋于室中。夜有流星。大如半月。落于此地。斯蓋是乎。願陛下誌之。平七州之後。出于壬之年。晉書載紀苻堅傳下又《十六國春秋》三十八。


《上書獻十略》


一曰君道宜明。二曰臣尚忠敬。三曰子貴孝養。四曰民生在勤。五曰教無偏黨。齊曰養民在惠。七曰。延聘耆賢。八曰。懲惡顯善。九曰伐叛討逆。十曰易𥳑弘大。《十六國春秋》三十六。


《上言攻晉彭城》


晉沛郡太守戴遂以卒數千戍彭城。臣請率精銳五萬攻之。願更遣重將討淮南諸城。《晉書‧載紀苻堅傳》上。


《諫苻堅》


臣聞堯舜茅茨。周卑宮室。故致和平。慶隆八百。始皇窮極奢麗。嗣不及孫。願陛下則采人掾之不斲。鄙瓊室而不居。敷純風于天下。流休範于無窮。賤金玉。珍穀帛。勤恤民隱。勸課農桑。捐無用之器。棄難得之貨。敦至道以厲薄俗。修文德以懷遠人。然後一軌九州。同風天下。刑措既登。告成東岳。蹤軒皇以齊美。哂二漢之徒封。臣之願也。《晉書‧載紀苻堅傳》上又《十六國春秋》三十七。


《宣檄三輔》


義感君子。利動小人。吾等生逢先帝堯舜之化。累世受恩。非常伯納言之子。即節校牧守之胤。而可坐視豺狼。忍害君父。祼尸薦棘。痛結幽泉。山林無松隧之兆。靈主無清廟之頌。賊臣莫大之甚。自古所未聞。雖茹荼之苦。銜蓼之辛。何以諭之。姚萇窮凶肆虐。毒被人神。于圖讖厤數。萬無一分。而敢妄竊重名。厚顏瞬息。日月固所不照。二儀實亦不育。皇天雖欲絕之。亦將假手于忠節。凡百君子。皆夙漸神化。有懷義方。含恥而存。孰若蹈道而沒乎。《晉書‧載紀苻登傳》又見《十六國春秋》四十。


《奏天變》


太白犯東井。東井秦之分野。太白罰星。必有暴兵起于京師。《晉書‧載紀苻生傳》又見《魏書‧苻生傳》。


《蒯城石圅銘》


秦建元十年造銅虎馬。《御覽》百八十三引《郡國志》:蒯城大廳前有石圅,長二尺,高一尺,人不敢開,銘云。


《廣武將軍□產碑》


維大秦建元四年。歲在丙辰十月一日。廣武將軍節□□□□□□□□□□使持節冠軍將軍益州刺史上黨公之元孫三代侍中右□□□□□□□□□卿建忠將軍撫□護軍扶風大守遷壽匡侯之胤子諱產字君□□□□□□□君悉德淵□高韻絕流文柔武烈令問孔脩□拱□□□□持挺□□□□□□匡畋懿主忠訓殊異宰政欽干顯授池陽令稱揚德□□□□□□□□□□□和戎翟綏懷□□即授征西大將軍右司馬敷教殊方西□□□□□□□□□茂著乃業□□蕭□□□于今也君臨此城漸再累紀□□□□□□□□□□□享□□□□□□□□□□而□□□惠和導□□□□□□□□□□□□□□□□□□□□□□□□□□□□□識于當□垂□□□□□□□□□君當列封□□□□司馬即□□廣武司馬孟巨□□□□□□□□□□□節將軍董□建□□軍楊□建□□軍□□□□□□□□□□□□□□□□□郎建武將軍王柴鷹揚將軍□□□□□□□□□□董槃□□□□□□□躬臨南界與馮翊護軍苟輔參分所□刊石□□□□山為□□□□□□□□方西至洛水東齊定陽南北七百東西二百□□□□□□□□□□□□□□水統戶三萬領吏千人□將三口
赫赫皇秦誕鍾應靈臨有萬邦威畼八□九域攸同□□□□□□□□□□□明徽音流詠基年有成政脩匹首道□□刊石□□□□□□。碑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