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弋仲》




《上石勒疏諫寵祖約》


祖約殘賊晉朝。逼殺戈后。不忠于主。而陛下寵之。臣恐姦亂之萌。此其始矣。《晉書‧載紀.姚弋仲傳》:晉豫州刺史祖約奔于勒,勒禮待之,弋仲上疏云云,勒誅約。又《十六國春秋》五十三。


《下書禁復私仇》


有復私仇者皆誅之。將吏亡滅者。各陏所親以泣後。振綸長育之。《晉書‧載紀姚萇傳》又《十六國春秋》五十五。


《下書置學官》


留臺諸鎮。各置學官。勿有所廢。考試優劣。隨才握敘。《晉書‧載紀姚萇傳》又《十六國春秋》五十五。


《下書復從征兵吏》


兵吏從征伐戶在大營者。世世復其家無所豫。《晉書‧載紀姚萇傳》又《十六國春秋》五十五。


《下書禁誣劾》


除妖謗之言。及姦穢。有相劾舉者。皆以其罪罪之。《晉書‧載紀姚萇傳》又《十六國春秋》五十五。


《敕太子興》


荀曜好姦變。將為國害。聞吾還北。必來見汝。汝便執之。《晉書‧載紀姚長傳》又《十六國春秋》五十五。


《立苻堅神主請詞》


往年新平之禍。非萇之罪。臣兄襄從陝北渡。假路求西。狐死首丘欲暫見鄉里。陛下與苻眉要路距擊。不遂而沒。襄敕臣行殺。非臣之罪。苻登陛下末族。尚欲復讎。臣為兄報恥。于情理何負。昔陛下假臣龍驤之號。謂臣曰。朕以龍驤建業。卿其勉之。明詔昭然。言猶在耳。陛下雖過世為神。豈假手于苻登而圖臣。忘前征時言邪。今為陛下立神象。可歸休于此。勿計臣過。聽臣至誠。《晉書‧載紀苻登傳》又《十六國春秋》五十五。


《敕關尉》


諸生咨訪道蓺。修己勵身。往來出入。勿拘常限。《晉書‧載紀姚興傳》上又《十六國春秋》六十一。


《班命》


郡國百姓因荒自賣為奴婢者。悉免為良人。《晉書‧載紀姚興傳》上又《十六國春秋》五十六。


《下書䘏戰亡士卒》


士卒戰亡者。守宰所在埋藏之。求其近親。為之立後。同上。


《下書定遭喪制》


將帥遭大喪。非在疆場嶮要之所。皆聽奔赴。及朞乃從王役。臨戎遭喪。聽假百日。若身為邊將。家有大變。交代未至。敢輒去者。以擅去官罪罪之。同上。


《下書贈戰沒軍士》


軍士戰沒者。皆厚加襃贈。同上。


《下書僧䂮等》


大法東遷。于今為盛。僧尼己多。應須網領。宣授遠規以濟頹緒。僧䂮法師學優早年。德芳暮齒。可為國內僧主。僧遷法師。禪慧兼修。即為悅眾。法欽慧斌。共掌僧錄。給車與吏力。䂮資侍中秩。傳詔羊車各二人。《高僧傳》六又《十六國春秋》六十二。


《下書道恆道標》


卿御等樂道體閑。服膺法門。皦然之操。實在可嘉。但朕君以君臨四海。治急須才。方欲招肥遁于山林。搜陸沈于屠肆。況卿等周旋篤舊。朕所知盡。各挹幹時之能。而潛獨善之地。此豈朕求賢之至情。卿等兼弘之深趣邪。昔人有言。國有驥而不乘。方惶惶而更索。是之謂也。今敕尚書令顯便奪卿等二乘之福心。由卿清名之容室。讚時益世。豈不大哉。苟心存道味。寍係白黑。望體此懷。不以守節為辭也。《弘明集》十一。《高僧傳》又《十六國春秋》六十二。
省所奏具意。今所以相屈者。時所須也。不復相推本心。以及于此。煩慇懃廣自料理吾之情趣。想卿等體之在素。不復煩言。便可奉承時命。勉菩薩之蹤耳。《弘明集》十一又《十六國春秋》六十二。
得重奏。一二具之。情事具如前詔。但當開意以從時命。無復煩于鄭重也。《弘明集》十一又《十六國春秋》六十二。


《致書鳩摩羅什僧䂮》


別己數旬。每有傾想。漸暖。比日何如。小虜遠舉。更無處分。正有憒然耳。頃萬事之殷。須才以理之。近詔道恆道標二人。令釋羅漢之服。尋大士之蹤。想當盤桓耳。然道無不在。法師等勖以諭之。苟廢其尋道之心。亦何必須爾也。致意遷上人。別來何似。不審䂮統復何如。多事。不能一一為書。恆等亦可令諸上人。勸其令造菩薩之行也。《弘明集》十一。《高僧傳》六又《十六國春秋》六十二。


《又下書與僧䂮等》


省疏所引。一二具之。朕以獨善之美。不如兼濟之功。自守之節。未若拯物之大。雖子陵頡頏于光武。君平慠岸于蜀肆。周黨辭祿于漢朝。杜微稱襲于諸葛。此皆偏尚耿介之士耳。何足以關默語之要。領高勝之趣哉。今九有未乂。黔黎荼蓼。朕以寡德。獨當其獘。思得群才。共康至治。法師等雖潛心法門。亦毗世宣教。縱不能導物化時。勉人為治。而遠美辭世之許由。高散髮于謝敷。若九河橫流。人盡為魚法師等雖毗世宣教。亦安施乎。而道恆等伏膺法訓。為日久矣。然其才用足以成務。故欲枉奪其志。以輔時政耳。甚福報有微。佛不虛言。拯世急病之功。濟時寍治之勳。功福在此而不在彼。可相誨諭。時副所望。《弘明集》十一又《十六國春秋》六十二。


《遺禿髮傉檀書》


今遣尚書左僕射齊難討勃勃。懼其西逸。故令弼等于河西邀之。《晉書‧載紀禿髮傉檀傳》又《十六國春秋》八十九。


《與弟安成侯嵩述佛義書》


吾曾以己所懷。疏條摩訶衍諸義。圖與休公評詳厥衷。遂有哀故。不復能斷理義。未久。休公尋復致變。自爾喪戎相尋。苂復意事。遂忘棄之。近以當遣使送像。欲與卿作疏。箱篋中。忽得前所條本末。今送示卿。徐徐尋撫。若于卿有所不足者。便可致難也。見卿來日。竝可以當言笑。吾前試通聖人三達觀以咨休公。公尋有荅。今并送往。諸此事。皆是昔日之意。如今都無情懷。不知如何矣。《廣弘明集》二十一又《十六國春秋》六十。


《荅安成侯嵩難述佛義書》


卿所難問。引喻兼富。理極致深。實非庸淺所能具荅。今當為卿各以相酬耳。卿引般若經云。若有眾生遇斯光者。必得無上道。即經所言。未聞有凡流而得見光明者。如釋迦放大光明。普照十方。當斯之時。經不言有群品而得見其怪。而共之者。皆是普明之徒。以斯言之。定不為群小也。卿若以眾生為疑者。百億菩薩豈非眾生之謂邪。然經復云。普明之詣釋迦。皆與善男子善女人持諸華香。來供養釋迦。及致供養之徒。自應普蒙其潤也。伹光明之作。本不為善男子善女人。所以得蒙餘波者。其猶蠅附驥尾。得至千里之舉耳。卿又引神變。令三惡眾生得生人天。若在鹿為鹿。在馬為馬。而度脫之。豈非神變之謂邪。華手思益法華諸經所言。若云放大光明。自應與大品無異也。若一一光明以應適前物。此作非人天所通。夫光明之與寂寞。此直發意有參差。其揆一也。卿引經言施者授者財物不可得。與不住法。不住般若。未有異二者。直是始終之教也。統而言之。俱是破著之語耳。何者。罪不罪施者授者。及財物都不可得。若都不可得。復何所著。是勸無所著明矣。卿又問明道之無為。為當同諸法之自空為妙空。無以成極邪。又引論中二諦之閒言意所不及。道之無為所寄邪。吾意以謂為道止無為。未詳所以宗也。何者。夫眾生之所以流轉生死者。皆著欲故也。若欲止于心。即不復生死。既不生死。潛神玄漠。與空合其體。是名涅槃耳。既曰涅槃。復何容有名于其閒哉。夫道以無寄為宗。若求寄所在。恐乃惑之大者也。吾所明無為不有可為有者。意事如隱。尋求或當小難。今更重伸前義。卿所引論中。即吾義宗諸法若不空則無二諦。若不有亦無二諦。此定明有無不相離。何者。若定言有。則無以拔高士。若定明無。則無以濟常流。是以聖人有無兼抱。而不捨者。此之謂也。然諸家通第一義。廓然空寂。無有聖人。吾常以為殊大逕廷。不近人情。若無聖人。知無者誰也。《廣弘明集》二十一又《十六國春秋》六十。


《重荅安成侯嵩》


得表具一二。吾常近之才。加以多事昏塞。觸事面牆不知道理。安在為復以卿好樂玄法。是以聊復孟浪以言之耳。而來諭過美。益以不安。《廣弘明集》二十一又《十六國春秋》六十。


《遺僧朗書》


皇帝敬問泰山朗和尚勤神履道。飛聲映世。休聞遠振。常無巳巳。朕京西夏。思濟大猷。今關中未平。事惟左右。己命元戎。克寍伊洛。冀因斯會。東封巡狩。憑靈仗威。須見指授。今遣使者送金浮圖三級。經一部。寶臺一區。庶望玄鑒。照朕意焉。《廣弘明集》三十五又《十六國春秋》四十二。


《遺釋慧遠書》


大智度論新譯訖。此既龍樹所作。又是方等旨歸。宜為一序以伸作者之意。然此諸道士咸相推謝。無敢動手。法師可為作序。以貽後之學者。《釋藏輦》九又百五。


《通三世論諮鳩摩羅什》


曾問諸法師。明三世或有或無。莫適所定。上亦是大法中一段處所。而有無不判。情每慨之。是以忽疏野懷。耳聊復孟浪言之。誠知孟浪之言。不足以會理。然胸襟之中。欲有少許意了不能默己。輒疏條相呈。匠者可為折衷。余以為三世一統。循環為用。過去雖滅。其理常在。所以在者。非如阿毗曇注言五陰塊然喻。若足之履地。真足雖往。厥迹猶存常來。如火之在木。木中欲言有火邪。視之不可見。欲言無火邪。火緣木而出。經又云。聖人見三世。若其無也。聖無所見。若言有邪。則犯常嫌。過去未來雖無眼對。厘恆相因。苟因理不絕。聖見三世。無所疑矣。《廣弘明集》二十一又《十六國春秋》六十二。
通不住法住般若
眾生之所以不階道者。有著故也。是以聖人之教。恆以去著為事。故言以不住般若。雖復大聖元鑒。應照無際。亦不可著。著亦成患。欲使行人忘彼我。遺所寄。汎若不繫之舟。無所倚薄。則當于理矣。《廣弘明集》二十一。
通聖人教放大光明普照十方
聖人之教。玄通無涯。致感多方。不可伯一途求。不可以一理推。故應粗以粗。應細以細。應理固然矣。所以放大光明。現諸神變者。此應十方諸大菩薩。將紹尊位者耳。若處俗接粗。復容此事邪。阿含經云。釋氏之處天竺。四十餘載。亡服飲食。受諸患痛。與人不別。經又云。聖人亦入鹿馬而度脫之。當在鹿馬。豈異木鹿馬哉。若不異鹿馬。應世常流。不待此神變明矣。每事須自同于前物。然後得行其化耳。《廣弘明集》二十一。
通三世
眾生歷涉三世。其猶循環。過去未來雖無眼對。其理常在。是以聖人尋往以知往。逆數以知來。
通一切諸法空
大道者。以無為為宗。若其無為。復何所有邪。《廣弘明集》二十一。


《下書復死事士卒》


士卒死王事者。贈以爵位。永復其家。《晉書‧載紀姚泓傳》又《十六國春秋》五十九。


《上疏諫去帝號》


伏惟陛下勳格皇天。功濟四海。威震振于殊域。聲教暨于遐方。雖成湯之隆殷基。武王之崇周業。未足比諭。方當廓靖江吳。告成中岳。豈宜過重沖損。違皇天之眷命乎。《晉書‧載紀姚興傳》上。《十六國春秋》五十六。太尉趙公旻等五十三人上疏諫。


《謝賜皇后所遺珠佛像表》


臣言奉珠像。承是皇后遺囑所建。禮覲之日。永慕罔極。伏惟感往增懷。臣言先承。陛下親營像事。每注心延望。遲冀暫一。禮敬不悟。聖恩垂及。乃復與臣供養。此像既功寶竝重。且于制作之理。擬若神造中來有所有珠像。誠當奇妙。然方之于此有信復有閒。瞻奉踊躍。實在無量。夫受乾施者無報。蒙恩隆者無謝。雖欲仰陳愚誠。亦復莫知所盡。臣言。《廣弘明集》二十一又《十六國春秋》六十。


《上述佛義表》


臣言。奉陛下所通諸義理味淵玄。詞致清勝。閒詣踰于二篇。妙盡俟乎中觀。詠之翫之。紙已致勞。而心猶無厭。真可謂當時之高唱。累劫之宗範也。但臣頑闇。思不參玄。然披尋之日。真復詠歌弗暇。不悟弘慈善誘。乃欲令參致問難。敢忘愚鈍。輒位敘所懷。豈曰存難。直欲咨所未悟耳。臣言上通三世。甚有深致。既已遠契聖心。兼復抑正眾說。宗塗亹亹。超絕常境。欣悟之至。益令賞味增深。加為什公研覈該備實非愚臣所能稱盡。正當銘之懷抱。以為心要耳。臣言上通不住般若義云。眾生之所以不階道者。有著故也。是以聖人之教。恆以去著為事。故言以不住般若。雖復大聖玄鑒應照無際。亦不可著。著亦成患。欲使行人忘彼我。遺所寄。汎若不繫之舟。無所倚薄。則當于理矣。故聖心玄詣。誠無不盡。然至乎標位六度。而以無著為宗。取之于心。誠如明誨。即之于事。脫有未極。夫無著雖妙似若有不即真兩冥。有不即真兩冥。恐是心忘之謂耳。竊尋玄教如更有以謹牒成言以攄愚見。故經云。施者授者財物不可得。以無所拾法。具足檀波羅蜜。以此三事不可得故。三者既冥。有無無當。無當之理。即同幻化。以此而推。恐不住之致。非真忘彼我。遺所寄而己。
詔云。放大光明諸神變者。此自應十方諸大菩薩。將紹尊位者耳。斯理之玄。固非庸近所參。然不己之情。猶欲言所未達。夫萬有不齊。精麤亦異。應彼雖殊。而聖心恆一。恆一故圓以應之。不同故權以濟之。雖鹿馬而未始乖其大。雖現神而未始遺其細。故淨名經云。如來或以光明而作佛事。或以寂寞而作佛事。顥默雖異。而終致不二。然則于小大之閒。恐是時互說耳。如藥手經初佛為德藏放大光明。今諸眾生。共普蒙其潤。又思益經中。罔明所問如來三十三種光明。一切遇者。皆得利益。法華經云。佛放眉閒相光。亦使四眾八部咸皆生疑。又云。處闇眾生。各得相見。苟有其緣。雖小必益。苟無其因。雖大或乖。故般若經云。若有眾生遇斯光者。必得無上道。又以神變。令三惡眾生皆生天上。以此而言。至于光明神變之事。似存平等。敢緣慈念。輒竭愚思。若復哀矜重開導者。豈直微臣獨受其賜。
詔云。大道者以無為為宗。若其無為。復何所為邪。至理淵談。誠不容言。然處在涉求之地。不得不尋本以致悟。不審明道之無為。為當以何為體。若以妙為宗者。雖在帝先而非極。若以無有為妙者必當有不無之因。因稱俱未冥。詎是不二之道乎。故論云。無于無者必當有于有。有無之相。譬猶修短之相形耳。無理雖玄。將恐同彼斷常。常猶不可。況復斷邪。然則有無之津。乃是邊見之所存。故中論云。不破世諦故。則不破真諦。又論云。諸法若實則無二諦。諸法若空則無罪福。若無罪福。凡聖無判。苟無判道。何所益由。臣闇昧未悟宗。惟願仁慈。重加誨諭。同上。


《重上表》


臣言。春賜還詔。誨諭周備。伏尋之日。欣踊無量。陛下爰發德音。光闡幽極。拓道義之門。演如來之奧。冥宗隱而復彰。玄扉掩而再敝。文外之旨。可謂朗然幽燭矣。夫理玄者不可以言稱。事妙者固非常詞之所囋。雖欲心如仰詠。亦罔知所盡。由臣愚鈍。而猥蒙陛下襃飾之美。誠復欣戴殊眷。實增愧赧。比仰味微言。研詠彌至。其為蒙悟。豈唯過半之益。但臣仍充外役。無由親承音旨。望雲遐慨。實在罔極。不勝延係。謹以申聞。臣嵩言。《廣弘明集》二十一又《十六國春秋》六十。


《駮李嵩既葬素服臨朝議》


帝王喪制。漢魏為準。嵩矯常越禮。愆于軌度。請付有司以守擅論。既葬即吉。乞依前議。《晉書‧載紀姚興傳》上又《十六國春秋》六十。


《上疏言既葬應素服臨朝》


三王異制。五帝殊禮。孝治天下。先王之高事也。宜遵聖性以光道訓。既葬之後。應素服臨朝。率先天下。仁孝之舉也。《晉書‧載紀姚興傳》又《十六國春秋》六十。


《行事記》


有娶同堂姊子為婦。妘母亡不妘母服。猶制同堂姊服。常謂三公之義。不可得而無服。多以內外姊妹為婦。則絕其本服。服絕而情重。何嫌不減從妹之服月數作婦母之服也。又以調沈所言。舅為外舅事訪謂君思難云。舅服緦麻與外舅之服自可得同。然娶姑之女。姑亡豈可累降為三月邪。太常劉彥祖云。譬如父母服本斬齊。至于改葬而制緦麻也。近羊彭有叔父服而改葬其父。更叔之服而著改葬之服。此其以緦麻為重也。蓋禮所謂以輕為重者。有同者。此亦無準據。殆是率心而行也。《通典》九十五。


《渾天論》


夫言天體者蓋。非一家也。世之所傳。有渾天。有蓋天。說渾天者。言渾然而圓。地在其中。蓋天者。言天形如車蓋。地在其中。下。二曜推移。五星迭覿。見伏昏明。皆由遠近運移。麗天不入于地。日之將沒。去人彌遠。明衰光減。故闇其明。及其將出。去人彌近。光明炎熾。故極其照。揚雄以為渾天得之。難蓋天日。今于高山之上。設水平以望日。則日出水平下。若天體常高。地體常卑。日無出之理。于是蓋天無以對也。渾天之說。天體包裹。地在其中。七曜離躔。道有常率。天體旁倚。故日道南高而北下。運轉之樞。南下而北高。二樞為轂。日道為輪。周回運移。終則復始。北樞謂之北極。北極出地上三十六度。故天北際七十二度常見而不伏。南樞謂之南極。南極入地下亦三十六度。故天南際七十二度常伏而不見也。周髀云。日一度二千九百三十二里奇。夏至之景。南北千里差一寸。周天百七萬一千里。徑三千五萬七千里。表在其外萬五千里。故天日四游于三萬里之中。冬南夏北。春西秋東。皆薄四表而止。地亦外降于天之中。旁游之數。與天游同。日道星宿之外。亦萬五千里。圓周之徑。正與四表等。冬至之日。出辰入申。夏至之日。出寅入戌。進退于六十度之中焉。非專四游之差。亦有地之升降。冬至之後。日轉北移。非專是日移也。亦由天地游而南。故物有生而不死。夏至之後。日轉南移。非專日之移也。亦由天地游而北。故物有伏而不生。二分之日。出卯入酉。正與地土平。故半表之徑。得天地相去十九萬里。然則地處天半而下也。故日出地上百八十二度八分度之五謂之晝。入地下百八十二度八分度之三謂之夜。晝則出地上而西。夜則入地下而東。周帀百刻。昏明五十刻。分之日刻數既均。天度又等。與極應規。謂之中繩。居寒暑景之和。處遲疾之。春分之後。日行中繩之北。故晝長而夜短。伏少而見多。景短而溫氣甚秋分之後。日行中繩之南。故晝短而夜長。伏多而見少。景長而寒氣多。易說冬至之景。得一丈三尺。夏至之景。一尺四寸八分。并二至之景。得一丈四尺四寸八分。春分之景。七尺四寸四分。秋分之景。與春分等。并二分之景。亦得一丈四尺四寸八分。然則東西南北。經緯均也。大平時和。七曜順軌。優游兩儀之中。不內不外。漢之乾象。魏之景初。皆以二分之時。行黃儀之內。故南北闊而東西狹。冬至去極一百十五度。景長一尺五寸。并度得百八十二度八分度之五。并景得一丈四尺五寸。春分去極八十九度。景長五尺二寸五分。秋分去極九十度。景長五尺五寸。并度得百七十九度。并景得一丈七尺五寸五分。東西少于南北三度。為東西九千里弱。東西之景。短于南北之景三尺七寸五分。為里三萬七千五百。東西之徑定也。而度與景里則有殊。然則一度之里。一寸之差。及四游之說。殆難明矣。鄭玄以二至之景。一寸俱差千里。夏至之日。八尺之表。景得一尺五寸。日下之地南。于嵩高一萬五千里。冬至之日。八尺之表。景得一丈三尺。日下之地南。于嵩高十三萬里。夫日高則景小。埤景差多。日無上下之說。而天地有升降。安得千里同差一寸也。故東西之徑少于南北之徑。以度言之。則九千里。以景言之。則三萬七千五百里。二分之日。南北千里。蓋當景差四寸矣。鄭氏之言。理豈可哉。天游薄四面。而日道與四表等。不升不降。當與四表交轉。二分之日。道與二極應規。而天地居四游之中。春分之後。天地降而下游。而南至于夏至。天游至南表而止。故視日北而高。自此以後。而北王秋分。還與日道應規。秋分之後。天地升而上游。而北至于冬至。則天游至北表而止。故視日埤而南。計其進退南北。不繫于三萬里之內。春分之後。至夏至。差度二十四。除其鉤弦之數。乃常南游六萬餘里。此蓋升降之度。里則小矣。今置渾天于地。以衡望日。地升渾上。則日去極遠。地降渾下。則日去極近。遠近之驗。不必在于南北。亦由升降可知矣。然則旁游與升降各十二度。與天地游三萬里相近矣。日月麗天。有虧有盈。有交有會。月行日出。以半周天為即。月道交錯。半入日道之內。半出日道之外。在外謂之行陽。在內謂之行陰。當交則會。會則有食。蔡氏月令章句曰。天者純陽精剛。轉運無窮。其體渾而包地。地上者一百八十二度八分之五。地下亦如之。其上中北。偏出地三十六度。謂之北極星是也。史官以玉衡長八寸。孔徑一寸。從下端望之。此星常見于孔端。無有移動。是以知其為天中也。其下中南。偏入地亦三十六度。謂之南極。從上端望之。當孔下端是也。此兩中者。天之輻軸所在。轉運所由也。天左旋。出地上而西。入地下而東。其繞北極徑七十二度。常見不伏。圖內赤小規是也。繞南極徑七十二度。常伏不見。圖外赤大規是也。據天地之中。而察東西。則天半見不見。圖中赤規截婁角者是也。岌案此與張衡所說不殊。而云玉衡長八寸。則似是古儀矣。又云據天地之中。所云規數。據蓋圖綴星是也。《開云古經》二。


《渾天論荅難》


渾天之說。天體包裹。地在其中。七曜躔麗。道有常率。天體旁倚。故日道南高而北下。運轉之樞。南下而北高。二樞為轂。日道為輪。周迴運移。終則復始。北樞謂之北極。出地上三十六度。故天北際七十二度。常見而不伏。南樞謂之南極。入地下亦三十六度。故天南際七十二度。常伏而不見。或云。火陽也。故外照。金水陰也。故內景。日為陽精故外照。月為陰之宗應內景。而月復能外照何也。對曰。月光者。日曜之所生。是故外景如日照也。是故瑩金澄水。得日之照。照物亦有景。又曰。月無盈虧。盈虧由人也。日月之形。體如圓丸。各徑千里。月體向日。常有光也。月之初生。日曜其西。人處其東。不見其光。故名曰魄。魄三日之後。漸東而南。故明生焉。八日正在南方。半之。故見弦也。望則人處日月之閒。故見其圓也。假使月初生時。移人在日月之閒。東向以視。則月光圓若望也。夏至之日。日入戌。月初生時。則西北近日有光。及出干寅未盡。三日以視月。則東北近日。光不盡也。研之于心。驗之于日。月體向日有光。而言圓矣。難者又云。日曜星月明乃生焉。然則月望之日。夜半之時。日在地下。月在地上。其閒隔地。日光何由得照月。闇虛安得常在日衝。對曰。日之曜也。不以幽而不至。不以行而不及。赫烈照于四極之中。而光曜煥乎宇宙之內。循天而曜星月。猶火之循突而升。乃其光曜。無不周矣。惟衝不照。名曰闇虛。舉日及天體。猶滿面之賁鼓矣。日之光炎在地之上。因礙地不得照而散。故薄天照則遠。在地之上。散而直照則近。以斯言之。則日光應曜星月。有何礙哉。易傳曰。日夜食則星亡。無日以曜之故也。難云。地上不得直照而散。故薄天而照遠。驗先望一日。日未入地。而月已出。相去三十餘萬里。日光地上散。而直照不應及月。而使月明光者何也。對曰。薄天而照則遠。是言礙地廣難耳。水流溼。火就燥。類相從也。月者星類也。日光直照。雖不及月。今然一燭在上。一燭在下。滅下燭使煙相當。則上燭之炎。循煙而下然下燭矣。此類相從也。難者又曰。日夜食則眾星亡驗。月體不大于地。今日在地下。月在地上。地體太尚不能掩日使不照月。月體小于地。安能掩日使不照曜星也。對曰。上元之初。日月如疊璧。五星如連珠。故曰重光。重光者。日在上。月次之。星居下。地在宿內。故不掩日。日光循星月而曜之也。月在星宿之外。故掩日光。不得照星也。《開元占經》一。
余以為子陽言天陽下降日下熱。束晳言。天體存于目。則日大頗近之矣。渾天之體。圓周之徑。詳之于天度。驗之于晷景而紛然之說。由人目也。參伐初出。在旁則其間疏。在上則其閒數。以渾驗之。度則均也。旁之與上。理無有殊也。夫日者。純陽之精也。光明外曜以眩人目。故人視日如小。及其初出。地有遊氣。以厭日光。不眩人目。即日赤而大也。無遊氣。則色白大不甚矣。地氣不及天。故一日之中。晨夕日色赤。而中時日色白。地氣上升。蒙蒙四合與天連者。雖中時亦赤矣。日與火相類。火則體赤而炎黃。日赤宜矣。然日色赤者。猶火無炎也。光衰失常則為異矣。《隋書‧天文志》上。列子曰:孔子東遊,見兩小兒辯日出、日中遠近,關子陽束晳以為云云。余以以為。


《上疏言廣平公弼逆狀》


廣平公弼。懷奸積年。謀禍有歲。傾陷群豎。為之畫足。釁成逆著。取嗤戎裔。昔文王之化刑于寡妻。今聖朝之亂起自愛子。雖欲含忍其瑕。掩蔽其罪。而逆黨猶繁。煽惑不己。弼之亂心。何由可革。宜斥散凶徒以絕禍端。《晉書‧載紀姚興傳》下又《十六國春秋》五十八。


《李趙曲銅像銘》


秦建元二十四年。四月八日。于長安寺中造。十王慧詔感佛泥曰。達遇遺像。是以賴身之餘。造鑄神模。若誠感必應。使十方同福。《法苑珠林》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