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僧朗》




《荅秦主苻堅書》


僧朗頓首頓首。如來永世。道風潛淪。忝在出家。棲心山嶺。精誠微薄。未能弘匠。不悟陛下遠問山川。詔命殷勤。實感恩旨。氣力虛微未堪跋涉。願廣開法輪。顥保天祚。蒙重它賜。即為施設。福力之功。無不蒙賴。貧道才劣。不勝所重。僧朗頓首頓首。《廣弘明集》三十五又見《十六國春秋》四十二。


《荅晉孝武帝書》


僧朗頓首頓首。夫至人無隱。德生為聖。非德非聖。何敢有喻。忝曰出家。栖息塵表慕靜山林。心希元寂。靈迹難逮。形累而已。奉被詔命。慰及應否。大晉重基。先承孝治。惠同天地。覆養無邊。願開大乘。申揚道味。僧朗頓首頓首。《廣弘明集》三十五。


《荅燕主慕容垂書》


僧朗頓首頓首。能仁御世。英規遐邈。光敷道化。融濟四海。貧道忝服道味。習教山林。豈惟詔旨。諮及國難。王者膺期統有六合。大能并小。自是常倫。若葵藿之傾太陽飛步之宗麟鳳。皇澤載融。群生繫仰。陛下高明。何思不服。貧道窮林。蒙賜過分。僧朗頓首。《廣弘明集》三十五。又見《十六國春秋》四十五。


《荅南燕主慕容德書》


僧朗頓首。陛下龍飛。統御百國。天地融溢。皇澤載賴。善逢高鑒。惠濟黔首。蕩平之期。何憂不一。陛下信向三寶。恩旨殊隆。貧道味靜深山。豈臨此位。且領民戶與造靈剎。所崇像福冥報有所歸。僧朗頓首頓首。《廣弘明集》三十五又見《十六國春秋》六十三。


《又報南燕主慕容德》


山野絕俗之士。不應預聞朝議。但有待之累。非有託無以立。陛下今即聞之檀越敬覽三策。潘尚書之議。可謂興邦之策矣。且今歲之初。彗星起於奎婁。遂歸虛危。彗者除舊更新之象。奎婁為魯之分野。虛危為齊之分野。宜先定兗州。巡撫琅邪。待秋風屆節。然後北轉臨齊。此天道也。《十六國春秋》。


《荅簡文帝詔書》


昔宋景修福。妖星移次。陛下光輔已來。政刑允輯。天下任重。萬機事殷。失之毫釐。差以千里。唯當勤修德政。以賽天譴。貧道必當盡誠上荅。正恐有心無力耳。《高僧傳》五。


《與釋道安書追論竺僧敷》


每憶敷上人周旋如昨。逝波奄復多年。與其清談之日。未嘗不相憶。思得與君共覆疏其美。豈圖一旦。永為異世。痛恨之深。何能忘情。其義理所得。披尋之功。信難可圖矣。《高僧傳》。


《比丘尼戒本所出本末序》


拘夷國寺甚多。修飾至麗。王宮彫鏤。立佛形像。與寺無異。有寺名達慕藍。北山寺致隸藍。劍慕王新藍。溫宿王藍。右四寺。佛圖舌彌所統。寺僧皆三月一易屋床坐。或易藍者。未滿五臘一宿不得無依止。王新僧伽藍。阿麗藍。輪若干藍。阿麗跋藍。右三寺。比丘尼統依舌彌受法戒。比丘尼外國法。不得獨立也。此三寺尼多是蔥嶺以東。王侯婦女。為道遠集斯寺。用法自整。大有檢制。亦三月一易房或易寺。出行非大尼三人不行。多持五百戒。亦無師一宿者輒彈之。今所出比丘尼大戒本。此寺常所用者也。舌彌乃不肯令此戒來東。僧純等求之至勤。每嗟此後出法整唯乏斯戒。未乃得之。其解色以息婬。不在止冶容也。不欲以止竊不在謹封藏也。解色則無情於外形。何計飾容與不飾乎。不欲則無心於珠玉。何須慢藏與緘縢乎。所謂無關而不可開。無約而不可解也。內健既爾。外又毀容麤服。進退中規。非法不視。非時不飧。形如朽柱。心若溼灰。斯戒之謂也。豈非聖人善救人。故無棄人也哉。然女人之心。弱而多放。佛達其徵。防之宜密。是故立戒。每倍於男也。大法流此五百餘年。比丘尼大戒。了於其文。以此推之。外國道士。亦難斯人也。法汰頃年鄙當世為人師。處一大域而坐視令無一部僧法。推求出之。竟不能具。吾昔得大露精比丘尼戒。而錯得其藥方一匣。持之自隨。二十餘年。無人傳譯。近欲參出。殊非尼戒。方知不相闕通。至於此也。賴僧純於拘夷國來得此戒本。令佛念曇摩侍慧常傳。始得具斯一部法矣。然弘之由人。不知斯人等能遵行之不耳。《釋藏百》一。


《荅丹陽尹》


蓋聞大道之行。嘉遁得肆其志。唐虞之盛。逸民不奪其性。弘方由於有外。致遠待而不踐。大晉光熙。德被無外。崇禮佛法。弘長彌大。是以殊域之人。不遠萬里。被褐振錫。洋溢天邑。皆割愛棄欲。洗心清玄。遐期曠世。故道深常隱。志存慈救。故遊不滯方。自東徂西。唯道是務。雖萬物惑其日計。而識者悟其歲功。今若責其屬籍。同役編戶。恐遊方之士望崖於聖世。輕舉之徒。卓長往而不反。虧盛明之風。有謬主相之旨。且荒服之賓。無關天臺。幽藪之人。不書王府。幸以時審讞。詳而後集也。《高僧傳》五。


《三十七品經序》


三十七品者。三世諸佛之舟輿。聲聞支佛。亦皆乘之而得度。三界眾生。靡不載之。故經曰。大乘道之輿。一切度天人。然則三十七品。或離或合。在一增四法。而有四意止。四神足。無四意。斷五法。則有五根。五力。七法。無七覺意。八法。而有八等。則為五經也。依如此比。當應為七經。如此則離也。而諸經多合。唯一增尒耳。中阿含身意止有安般出入息事。將是行四意止。時有亂音起者。執對行藥也。又諸經三十七品。文辭不同。余因閑戲。尋省諸經。撮采事備辭巧便者。差次條貫。伏其位。使經體不毀。而事有異同者。得顯於義。又以三三昧連之乎末。以具泥洹四十品。五根中云。四禪四諦謞。有目無文。故復屬之於後。令始涉者。覽之易悟。不亦佳乎。又以諸經之異者。注于句末也。小安般三十七品。後則次止觀律法義決三十七品。後次四諦小十二門。後次三向尒為泥洹四十品。止觀四諦。成道之行。不可以相無也。是故集止觀三三昧。四禪四諦。繫之於三十七品後。欲令行者。覽之易見而具行也。序二百六十五字。本二千六百八十五字。子二千九百七十字。凡五千九百二十字。除後六行八十字不在計中。晉泰元二十一年。歲在丙中六月。沙門竺曇無蘭。在揚州謝鎮西寺撰。《釋藏跡》十。


《大比丘二百六十戒三部合異序》


夫戒者。人天所由生。三乘所出成。泥洹之關要也。是以世尊授藥以戒為先焉。戒者。乃三藏之一也。若不以戒自禁。馳心於六境。而欲望免於三惡道者。其猶如無舟而求度巨海乎。亦如魚出於深淵。鴻毛入於盛火。悕不死燋者。未之有也。行者以戒自嚴。猛意五十八法者。取道也何難哉。蘭自染化。務以戒律為意。昔在於廬山中竺僧舒許。得戒一部。持之自隨。近二十年。每一尋省。恨文質重。會曇摩侍所出戒。規矩與同。然侍戒眾多。施有百一十事。尒為戒有二百六十也。釋法師問侍。侍言。我從持律許口受。一一記之。莫知其故也。尼戒眾多。施亦尒百有一十三十事中。第二十一二百五十者云。長鉢過十日舍墮續。言是比丘當持此鉢。與比丘僧二十二二百六十者云。鉢破綴齊。五更未得新鉢。故者當歸眾僧。推其理旨。宜如二百五十者。在長鉢後事。與破鉢并者。為重長也。余以長鉢後事。注於破鉢下。以子從母故也。九十事中。多參錯。事不相對復徙就二百六十者。令事類相對。亦時有不相似者。重飯食無餘因緣墮。應對重飯不屬人言不足。此除因緣。事與別請。并故以對別請。此一戒在重飯。一戒在別請。亦為有餘緣則得重飯。亦得越次受請也。不舒手受食。自恐教人恐怖。此二戒無對。將傳寫脫邪。梵本闕乎。眾多施亦有不相對。不相似者。莫知所以也。余因閑暇。為之三部。合異粗斷。起盡以二百六十戒為本。二百五十者為子。以前出常行戒全句。繫之於事末。而亦有永乖不相似者。有以一為二者。有以三為一者。余復分合。令事相從。然此三戒。或能分句失旨。賢才聰叡。若有攬者。加思為定。恕余不逮。《釋藏百》一。


《千佛名號序》


賢劫經說。二千一百諸度無極竟。喜王菩薩仍問。今此會中。寍有大士得此定竟。入斯八千四百諸度無極。及八萬四千度無極法。入八萬四千諸三昧門乎。佛荅言。有不但此諸開士也。當來賢劫。一千如來。亦得入也。除四正覺。喜王白佛。唯願世尊。說諸佛名字姓號。佛為喜王說諸佛號字。號字一千。數之有長。而興立發意。二品重說。皆齊慧業而止。以此品檢之。有以二字為名者。三字名者。有以他字足成音句。非其名號。亦時有字支異者。想梵本一耳。將是出經人。轉其音辭。今有左右也。長而月者。或當以四五六字為名號也。興立發意。不盡名。自慧業以下。難可詳也。余今別有可了。各為佛名。意所不了。則全舉之。又以字異者。注之於下。然或能分合失所。深見達士。其有覺省。可為改定。恕余不逮。《釋藏百》一。


《與竺道壹書》


始得優遊山林之下。縱心孔釋之書。觸興為詩。陵峰採藥。服餌蠲疴。樂有餘也。但不與足下同日。以此為恨耳。因有詩曰。連峰數千里。修森帶平陰。雲過遠山翳。風至梗荒榛。茅茨隱不見。雞鳴知有人。閒步踐其徑。處處見遺薪。始知百代下。故有上皇民。《高僧傳》五。


《出家更名頌》


佛生何以晚。泥洹一何早。歸命釋伽文。今來大道。《高僧傳》一。


《阿育王子法益壞目因緣經序》


原夫善惡之運契。猶形影之相顧。受對朗驗。凡三差焉。現也中也後也。播九色之深恩。以悅天妃之耳目。狐禽投王而全命。形受五机之切酷。斯現報也。群徒潛淪於幽壑。神陟輪飄而不改身。酸歷世之殃釁。不曉王子之喪目。斯中報也。阿蘭縱禍於無想。嬰佩永惑於始終。終為著翅之暴貍。飛沈受困而難計。斯後報也。故聖人降靈。必有所由。非務不務。清白明矣。玄鑒三世。弱喪之流。深記來變。坏形之累。趣使引入百練之室。自如來逝後。阿育登位。綱維閻浮。光被六合。圖形神寺。八萬四千。羅漢御世。汎濟億數。國主師宗。玄化滂沛。萬民仰戴而不己。神祇欽賴而愈深。然王子法益。宿植洪業。生在王宮。容貌殊特。後復受對。靡知緣起。會秦尚書令輔將軍。宗正卿。領城門校尉使者。司隸校尉姚旻者。南安郡人也。親姚韶之次兄。字景嶷。文為儒表。則烈勳千載。武為邈群。則皎然而獨標。亢音通實。則辨機而曠遠。執素縱情。則翱翔而無倫。德也純懿。範也難模。赫逸翰於群才。振龍威於昆鋒。然愍永感之叵救。傷愚黨之不寤欲紹先勝之遺迹。豎玄宗於末俗。故請天竺沙門曇摩難提。出斯緣本。秦建初六年。歲在辛卯。於安定城。二月十八日出。至二十五日乃訖。梵本三百四十三首廬。傳為漢文一萬八百八十言。佛念譯音。情義實難或離文而就義。或正滯而傍通。或取解於誦人。或事略而曲備。冀將來之學士。令監罪福之不朽。設有毫釐潤色者。盡銘之於萌兆。故敘之焉。《釋藏所》又跡七。


《中阿含經序》


中阿含經記云。昔釋法師於長安。出中阿含。增一阿毗曇。廣說。僧伽羅叉。阿毗曇心。婆須密三法度。二眾從解脫緣。此諸經律。凡百餘萬言。竝違本失旨。名不當實。依悕屬辭。句味亦差。良由譯人造次。未善晉言。故使爾耳。會燕秦交戰。關中大亂。於是良匠背世。故以弗獲改正。乃經數年。至關東小清。冀州道人釋法和。罽賓沙門僧伽提和。招集門徒。俱遊洛邑。四五年中。研講遂精。其人漸曉漢語。然後乃知先之失也。於是和乃追恨先失。即從提和。更出阿毗曇及廣說也。自是之後。此諸經律。漸皆譯正。唯中阿含僧伽羅叉。婆須蜜。從解脫緣。未更出耳。會僧伽提和進遊京師。應運流化。法施江左。於是晉國大長者。尚書令衛將軍東亭侯優婆塞王元琳。當護持正法。以為己任。即檀越也。為出經故。造立精舍。延請有道釋慧持等。義學沙門四十許人。於諸所安。四事無乏。又預請經師僧伽羅叉。長供數年。然後乃以晉隆安元年丁酉之歲。十一月十日。於揚州丹陽郡。建康縣界。在其精舍。更出此中阿含。請罽賓沙門僧伽羅叉。令講梵本。請僧伽提和。轉梵為晉。豫州沙門道慈筆受。吳國李寶唐化共書。至來二年。戊戊之歲。六月二十五日。草本始訖。此中阿含。凡有五誦。都十八品。有二百二十二經。合五十一萬四千八百二十五字。分為六十卷。時遇國大難。未即正書。乃至五年立丑之歲。方得正寫。校定流傳。其人傳譯。準之先出。大有不同。於此二百二十二經中。若委靡順從。則懼失聖旨。若從本制。名類多異舊則。逆忤先習。不協眾情。是以其人。不得自專。時有改本。從舊名耳。然五部異同。孰知其正。而道茲愚意。快快於違本。故諸改名者。皆鈔出注下。新舊兩存。別為一卷。與目錄相連。以示於後。將來諸賢。令知同異。得更采訪。脫遇高明外國善晉梵方言者。訪其得失。刊之從正。《釋藏跡》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