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歆》




《請敘鄭小同表》


臣聞勵俗宣化。莫先于表善。班祿敘爵。莫美于顯能。是以楚人思子文之治。復命其胤。漢室嘉江公之德。用顯其世。伏見故漢大司農北海鄭玄。當時之學。名冠華夏。為世儒宗。文皇帝旌錄先賢。拜玄適孫小同。以為郎中。長假在家。小同年踰三十。少有令質。學綜六經。行著鄉邑。海岱之人。莫不加其自然。美其氣量。迹其所履。有質直不渝之性。然而恪恭靜默。色養其親。不治可見之美。不競人閒之名。斯誠清時所宜式敘。前後明詔所斟酌而求也。臣老病委頓。無益視聽。謹具以聞。《魏志‧高貴鄉公紀》注引魏名臣奏。


《諫代蜀疏》


兵亂以來。過踰二紀。大魏承天受命。陛下以聖德當成康之隆。宜弘一代之治。紹三王之迹。雖有二賊負險延命。苟聖化日躋。遠人懷德。將繈負而至。夫兵不得已而用之。故戢而時動。臣誠願陛下。先留心于治道。以征伐為後事。且千里運糧。非用兵之利。越險深入。無獨克之功。如聞今年徵役。頗失農桑之業。為國者以民為基。民以衣食為本。使中國無飢寒之患。百姓無離土之心。則天下幸甚。二賊之釁可坐而待也。臣備位宰相。老病日篤。犬馬之命將盡。恐不復奉望鑾蓋。不敢不竭臣子之懷。唯陛下裁察。《魏志‧華歆傳》。


《請受禪上言》


相國華歆。太尉賈詡。御史大夫王朗。及九卿上言曰。臣等被召到。伏見太史丞許芝。左中郎將李伏。所上圖讖符命。侍中劉廙等宣敘。眾心人靈同謀。又漢朝知陛下聖化通于神明。聖德參于虞夏。因瑞應之備至。聽厤數之所在。遂獻璽綬。固讓尊號。能言之倫。莫不抃舞。河圖洛書。天命瑞應。人事協于天時。民言協于天敘。而陛下性秉勞謙。體尚克讓。明詔懇切。未肯聽許。臣妾小人。莫不伊邑。臣等聞自古及今。有天下者。不常在乎一姓。考以德勢。則盛衰在乎彊弱。論以終始。則廢興在乎期運。唐虞厤數。不在厥子。而在舜禹。舜禹雖懷克讓之意。迫群后執玉帛而朝之。兆民懷欣。戴而歸之。率土揚歌。謠而詠之。故其守節之拘。不可得而常處。達節之權。不可得而久避。是以或遜位而不恡。或受禪而不辭。不恡者未必厭皇寵。不辭者未必渴帝祚。各迫天命而不得以已。既禪之後。則唐氏之子。為賓于有虞。虞氏之冑。為客于夏代。然則禪代之義。非獨受之者。實應天福。授之者亦與有餘慶焉。漢自章和之後。世多變故。稍以陵遲。洎乎孝靈。不恆其心。虐賢害仁。聚斂無度。政在嬖豎。視民如讎。遂令上天震怒。百姓從風如歸。當時則四海鼎沸。既沒則禍發宮庭。寵勢竝竭。帝室遂卑。若在帝舜之末節。猶擇聖代而授之。荊人抱玉璞。猶思良工而刊之。況漢國既往。莫之能匡。推器移君。委之聖哲。固其宜也。漢朝委質。既願禪禮之速定也。天祚率土。必將有主。主率土者。非陛下其孰能任之。所謂論德無與為比。攷功無推讓矣。天命不可久稽。民望不可久違。臣等慺慺不勝大願。伏請陛下割撝謙之志。脩受禪之禮。副人神之意。慰外內之願。《魏志‧文帝紀》注引《獻帝傳》。


《奏討孫吳》


臣聞枝大者披心。尾大者不掉。有國有家之所慎也。昔漢承秦獘。天下新定。大國之王。臣節未盡。以蕭張之謀。不備錄之。至使六王。前後反叛。已而伐之。戎車不輟。又文景守成。忘戰戢役。驕縱吳楚。養虺成蛇。既為社稷大憂。蓋前事之不忘。後事之師也。吳王孫權。幼豎小子。無尺寸之功。遭遇兵亂。因父兄之緒。少蒙翼卵昫伏之恩。長含鴟梟反逆之性。背棄天地。罪惡積大。復與關羽。更相覘伺。逐利見便。挾為卑辭。先帝知權。姦以求用。時以于禁敗于水災等。當討羽因以委權。先帝委裘下席。權不盡心。誠在惻怛。欲因大喪。寡弱王室。希託董桃。傳先帝令乘。未得報許。擅取襄陽。及見驅逐。乃更折節。邪辟之態。巧言如流。雖重驛累使發遣。禁等內包隗囂顧望之姦。外欲緩誅。支仰蜀賊。聖朝含弘。既加不忍。優而赦之。與之更始。猥乃割地王之使。南面稱孤。兼官累位。禮備九命。名馬百駟。以成其勢。光寵顯赫。古今無二。權為犬羊之姿。橫被虎豹之文。不思靜力致死之節。以報無量不世之恩。臣每見所下權前後章表。又以愚意。採察權旨。自以阻帶江湖。負固不服。狃挾累世。詐偽成功。上有尉佗英布之計。下誦伍被屈疆之辭。終非不侵不伐之臣。以為晁錯不發削弱王侯之謀則七國同衡。禍久而大。蒯通不決襲歷下之策。則田橫自慮。罪深變重。臣謹攷之周禮。九伐之法。平權凶惡。逆節萌生。見罪十五。昔九黎亂德。黃帝加誅。項羽罪十。漢祖不捨。權所犯罪釁明白。非仁恩所養。宇宙所容。臣請免權官鴻臚。削爵土。捕治罪。敢有不從。移兵進討。以明國典好惡之常。以靜三州元元之苦。《吳志‧吳主權傳》注引《魏略》載魏三公奏案此事在黃初三年時三公乃華歆賈詡楊彪也。


《冬臘不得朝表》


拘守留職。曠離車駕。況乃踐長于至。迎始于臘。履端于正。連歷天人三朝之元慶而無緣。祗奉玉爵。以獻萬壽。宵夢庭燎之光。晨想百華之耀。《蓺文類聚》八十。


《論樂舞表》


凡音樂以舞為主。自黃帝雲門。至周大武。皆太廟舞。樂所以樂君臣之德。舞所以象君之功。《御覽》五百七十四引魏名臣奏。


《上求正貸民表》


昔在西京。有鄠杜膏腴之饒。池陽谷口之利。涇渭三川之水。鄭國白渠之溉。每年成熟。雨灌竝畝。至今號為陸海。《御覽》八百二十一。


《諫行役夜表》


司空臣言。臣聞飛蓬隨風。集于正梁之衡。而駟馬為之奔。乳虎為之走。蓬非馬之策。馬非蓬之敵。所以或奔走者。驚也。《御覽》九百九十七。


《荅文帝表》


夫張大網以漉鰌蝦。辱九鼎以烹䵷鼂。《御覽》九百四十三。


《勸育民省刑疏》


兵起已來。三十餘年。四海盪覆。萬國殄瘁。賴先王芟除寇賊。扶育孤弱。遂令華夏。復有綱紀。鳩集兆民。于茲魏土。使封鄙之內。鷄鳴狗吠。達跨四境。蒸庶欣欣。喜遇升平。今遠方之寇未賓。兵戎之役未息。誠令復除足以懷遠人。良宰足以宣德澤。阡陌咸脩。四民殷熾。心復過于曩時。而富于平日矣。易稱敕法。書著祥刑。一人有慶。兆民賴之。慎法獄之謂也。昔曹相國以獄市為寄路溫舒疾。治獄之吏。夫治獄者。得其情。則無冤死之囚。丁壯者。得盡地力。則無饑饉之民。窮老者。得仰食倉廩。則無餧餓之殍。嫁娶以時。則男女無怨曠之恨。胎養必全。則孕者無自傷之哀。新生必復。則孩者無不育之累。壯而後役。則幼者無離家之思。二毛不戎。則老者無頓伏之患。醫藥以療其疾。寬繇以樂其業。威罰以抑其強。恩仁以濟其弱。賑貸以瞻其乏。十年之後。既笄者必盈巷。二十年之後。勝兵者必滿野矣。《魏志‧王郎傳》。


《諫文帝游獵疏》


夫帝王之居。外則飾周衛。內則重禁門。將行則設兵而後出幄。稱警而後踐墀。張弧而後登輿。清道而後奉引。遮列而後轉轂。靜室而後息駕。皆所以顯至尊。務戒慎。垂法教也。近日車駕出臨捕虎。日昃而行。及昏而反。違警蹕之常法。非萬乘之至慎也。《魏志‧王朗傳》。


《諫東征疏》


昔南越守善。嬰齊入侍。遂為冢嗣。還君其國。康居驕黠。情不副辭。都護奏議。以為宜遣侍子以黜無禮。且吳濞之禍萌于子入。隗囂之叛。亦不顧子。往者聞權有遣子之言而未至。今六軍戒嚴。臣恐輿人未畼聖旨。當謂國家。慍于登之逋留。是以為之興師。設師行而登乃至。則為所動者至大。所致者至細。猶未足以為慶。設其傲很。殊無入志。懼彼輿論之未畼者。并懷伊邑。臣愚以為宜敕別征諸將。各明奉禁。令以慎守所部。外曜烈威。內廣耕稼。使泊然若山。澹然若淵。勢不可動。計不可測。《魏志‧王朗傳》。


《諫明帝營修宮室疏》


陛下即位已來。恩詔屢布。百姓萬民。莫不欣欣。臣頃奉使北行。往反道路。聞眾徭役。其可得蠲除省減者甚多。願陛下重留日昃之聽。以計制寇。昔大禹將欲拯天下之大患。故乃先卑其宮室。儉其衣食。用能盡有九州。弼成五服。句踐欲廣其禦兒之疆。馘夫差于姑蘇。故亦約其身以及家。儉其家以施國。用能囊括五湖。席卷三江。取威中國。定霸華夏。漢之文景。亦欲恢弘祖業。增崇洪緒。故能割意于百金之臺。昭儉于弋綈之服。內減太官而不受貢獻。外省徭賦而務農桑。用能號稱升平。幾致刑錯。孝武之所以能奮其軍勢。拓其外境。誠因祖考畜積素足。故能遂成大功。霍去病中才之將。猶以匈奴未滅。不治第宅。明恤遠者略近。事外者𥳑內。自漢之初。及其中興。皆于金革略寢之後。然後鳳闕猥閌。德陽竝起。今當建始之前。足用列朝會。崇華之後。足用序內官。華林天淵。足用展游宴。若且先成閶闔之象。魏使足用。列遠人之朝貢者。脩城池。使足用。絕踰越。成國險。其餘一切。且須豐年。一以勤耕農為務。習戎備為事。則國無怨曠。戶口滋息。民充兵彊。而寇戎不賓。緝熙不足。未之有也。《魏志‧王朗傳》。


《屢失皇子上疏》


昔周文十五。而有武王。遂享十子之祚。以廣諸姬之胤。武王既老。而生成王。成王是以鮮于兄弟。此二王者。各樹聖德。無以相過。比其子孫之祚。則不相如。蓋生育有早晚。所產有眾寡也。陛下既德祚兼彼二聖。春秋高于姬文育武之時矣。而子發未舉于椒蘭之奧房。藩王未繁于掖庭之眾室。以成王為喻。雖未為晚。取譬伯邑。則不為夙。周禮六宮。內官百二十人。而諸經常說。咸以十二為限。至于秦漢之末。或以千百為數矣。然雖彌猥。而就時于吉館者。或甚鮮明。百斯男之本誠在于一意。不但在于務廣也。老臣慺慺。願國家同祚于軒轅之五五。而未及周文之二五。用為伊邑。且少小常苦。被褥泰溫。泰溫則不能便柔膚弱體。是以難可防護。而易用感慨。若常令少小之縕袍。不至于甚厚。則必咸保金石之性。而比壽于南山矣。《魏志‧王朗傳》。
《上請敘主簿張登》


《上請敘主簿張登》


主簿趙郡張登。昔為本縣主簿。值黑山賊圍郡。登與縣長王雋。帥吏兵七十二人。直往赴救。與賊交戰。吏兵散走。雋殆見害。登手格二賊。以全雋命。又守長夏。逸為督郵所枉。登身受考掠。理逸之罪。義濟二君。宜加顯異。《魏志‧王朗傳》注引《王朗集》又見《御覽》二百二十九雋作攜。


《上劉纂等樗蒱事》


左中郎樂林。得纂麵肉。共啖湯餅。《御覽》八百六十。


《奏賀朔故事》


故事正月朔。賀殿下。設雨百華鐙。對于二階之閒。端門設庭燎火炬。端門外設五尺三尺鐙。月照星明。雖夜猶晝矣。《宋書‧禮志》一引魏司空王朗奏事《初學記》二十五引王朗奏。


《奏宜節省》


詔問所宜損益。必謂東京之事也。若夫西京。雲陽汾陰之大。祭千有五百之群。祀通天之臺。人阿房之宮。齋必百日。養犧五載。牛則三千其重。玉則七千其器。文綺以飾重席。童女以蹈舞綴。釀酹必貫三時而後成。樂人必三千四百而後備。內宮美人數至近千。學官博士七千餘人。中廄則騑騄駙馬六萬餘匹。外牧則扈養三萬。而馬十之執金吾從騎六百。走卒倍焉。太常行陵。幸車千乘。太官賜官。奴婢六千。長安城內。治民為政者。三千中二千石。蔽罪斷刑者。二十有五獄。政充事猥。威儀繁富。隆于三代。近過禮中。夫所以極奢者。大抵多受之于秦餘。既違繭栗愨誠之本。埽地簡易之指。又失替質而損文。避泰而從約之趣。豈夫當今隆興盛明之時。祖述堯舜之際。割奢務儉之政。除繁崇省之令。詳刑慎罰之教。所宜希慕哉。及夫寢廟。日一太牢之祀。郡國並立宗廟之法。丞相御史大夫官屬吏從之數。若此之輩。既已屢改于哀平之前。不行光武之後矣。謹案圖牒所改。奏在天地。及五帝六宗。宗廟社稷。既已因前代之兆域矣。夫天地則掃地而祭。其餘則皆壇而埒之矣。明堂所以祀上帝。靈臺所以觀天文。辟雍所以修禮樂。太學所以集儒林。高禖所以祈休祥。又所以察時務。揚教化。稽古先民。開誕慶祚。舊時皆在國之陽竝。高棟夏屋。足以肆饗。射望雲物。七郊雖尊祀尚質。猶皆有門宇便坐。足以避風雨。可須軍罷。年豐以漸。修治舊時虎賁羽林五營兵及衛士。并合雖且萬人或商賈墯游子弟。或農野謹鈍之人。雖有乘制之處。不講戎陣。既不簡練。又希更寇。雖名實不副。難以備急。有警而後募兵。軍行而後運糧。或乃兵既久屯。而不務營。佃不修器械。無有貯聚。一隅馳羽檄。則三面並荒擾。此亦漢氏近世之失。而不可式者也。當今諸夏已安。而巴蜀在畫外。雖未得偃武而弢甲。放馬而戢兵。宜因年之大豐。遂寄軍政于農事。吏士小大。竝勤稼穡。止則成井里于廣野。動則成校隊于六軍。省其暴繇。贍其衣食。易稱悅以使民。民忘其勞。悅以犯難。民忘其死。今之謂矣。糧畜于食。勇畜于勢。雖坐曜烈威。而眾未動。畫外之蠻。必復稽顙以求。改往而效用矣。若畏威效用。不戰而定。則賢于交兵。而後威立。接刃而後功成遠矣。若姦凶不革。遂迷不反。猶欲以其所虐用之民。待大魏投命報養之士。然後徐以前歌後舞樂征之眾。臨彼倒戟折矢樂服之群。伐腐摧枯。未足以為喻。《魏志‧王朗傳》注引魏名臣奏。


《劾刺史王淩不遣王基》


凡家臣之良。則升于公輔。公臣之良。則入于王職。是故古者侯伯。有貢士之禮。今州取宿衛之臣。留祕閣之吏。所希聞也。《魏志‧王基傳》。


《四孤議》


收捐拾棄。不避寒暑。且救垂絕之氣。而肉必死之骨。可謂仁過天地。恩踰父母者也。吾以為田議是也。《通典》六十九大理王朗議。


《興師與吳取蜀議》


天子之軍。重于華岱。誠宜坐曜天威。不動若山。假使權親與蜀賊相持。搏戰曠日。智均力敵。兵不速決。當須軍興以成其勢者。然後宜選持重之將。承寇賊之要。相時而後動。擇地而後行。一舉可無餘事。今權之師未動。則助吳之軍無為先征。且雨水方盛。非行軍動眾之時。《魏志‧王朗傳》。


《改元議》


古者有年數。無年號。漢初猶然。或有世而改。有中元後元。元改彌數。中後之號不足。故更假取美名。非古也。述春秋之事。曰隱公元年。則𥳑而易知。載漢世之事。曰建元元年。則後不見。宜若古稱元而已。《宋書‧禮志》一。


《遺針御衣議》


至于遺針御衣。懼傷至尊之體。故加之以髡刑。欲將懲戒先傷。以防絕後傷。《御覽》八百三十引王朗新奏議。


《議不宜復肉刑》


繇欲輕減大辟之條。以增益刖刑之數。此即起偃為豎。化屍為人矣。然臣之愚。猶有未合微異之意。夫五刑之屬。著在科律。科律自有減死一等之法。不死即為減。施行已久。不待遠假斧鑿。于彼肉刑。然後有罪次也。前世仁者。不忍肉刑之慘酷。是以廢而不用。不用已來。歷年數百。今復行之。恐所減之文。未彰于萬民之目。而肉刑之問。已宣于寇讎之耳。非所以來遠人也。今可案繇所欲輕之死罪。使減死之髡刖。嫌其輕者可倍其居。作之歲數。內有以生易死不訾之恩。外無以刖易釱駭耳之聲。《魏志‧鍾繇傳》。


《議》


晏平仲以齊君奢。故澣其朝冠。振其鹿裘。《御覽》八百二十六《風俗通‧東海王景興議》引。


《對孫策誥》


朗以瑣才。誤竊朝私。受爵不讓。以遘罪網。前見征討。畏死苟免。因治人物。寄命須臾。又迫大兵。惶怖北引。從者疾患。死亡略盡獨與老母。共乘一欐。流矢始交。便棄欐就俘。稽顙自首于征役之中。朗惶惑不達。自稱降虜。緣前迷謬。被詰慚懼。朗愚淺駑怯。畏威自驚。又無良介。不早自歸于破亡之中。然後委命下隸。身輕罪重。死有餘辜。申脰就鞅。蹴足入絆。叱咤聽聲。東西惟命。《魏志‧王朗傳》注引獻帝春秋朗稱禽虜對使者。


《荅太祖遣諮孫權稱臣》


孫權前牋。白詭躬討虜。以補前愆。後疏稱臣。以明無二。牙獸屈膝。言鳥告歡。明珠南金。遠珍必至。情見乎辭。效著乎功。三江五湖。為沼于魏。西吳東越。化為國民。鄢郢既拔。荊門自開。席卷巴蜀。形勢已成。重休累慶。雜沓相隨。承旨之日。撫掌擊節。情之畜者。辭不能宣。《魏志‧王朗傳》注引《魏略》。


《遣孫伯符書》


劉正禮昔初臨州。未能自達。實賴尊門。為之先後。用能濟江成治。有所處定。踐境之禮。感分結意。情在終始。後以袁氏之嫌。稍更乖刺。更以同盟。還為讎敵。原其本心。實非所樂。康寍之後。常念渝平更成。復踐宿好。一爾分離。款意不昭。奄然殂隕。可為傷恨。知敦以厲薄。德以報怨。收骨育孤。哀亡愍存。捐既往之猜。保六尺之託。誠深恩重分。美名厚實也。昔魯人雖有齊怨。不廢喪紀。春秋善之。謂之得禮。誠良史之所宜藉。鄉校之所歎聞。正禮元子。致有志操。想必有以殊異威。盛刑行。施之以恩。不亦優哉。《吳志‧劉繇傳》。


《與魏太子書》


不遺惠書。所以慰沃。奉讀歡笑。以藉飢渴。雖復萱草忘憂。皋蘇擇勞。無以加也。《初學記》二十七。


《與許文休書》


文休足下。消息平安。甚善甚善。豈意脫別。三十餘年。而無相見之緣乎。詩人比一日之別于歲月。豈況悠悠歷累紀之年者哉。自與子別。若沒而復浮。若絕而復連者數矣。而今而後。居升平之京師。攀附于飛龍之聖主。儕輩略盡。幸得老與足下。竝為遺種之叟。而相去數千里。加有邅蹇之隔。時聞消息于風聲。託舊情于思想。眇眇異處。與異世無以異也。往者隨軍到荊州。見鄧子孝桓元將粗。聞足下動靜。云夫子既在益州。執職領郡。德素規矩。老而不墮。是時侍宿武皇帝于江陵。劉景升聽事之上。共論道足下。至于通夜不寐。拳拳飢渴。誠無已也。自天子在東宮。及即位之後。每會群賢。論天下髦雋之見在者。豈獨人盡易為英。士鮮易取最故。乃猥以原壤之朽質。感夫子之情聽。每敘足下。以為謀首。豈其注意。乃復過于前世。書曰。人惟求舊。易稱同聲相應。同氣相求。劉將軍之與大魏。兼而兩之。總此二義。前世邂逅。以同為睽。非武皇帝之旨。頃者蹉跌。其泰而否。亦非足下之意也。深思書易之義。利結分于宿好。故遣降者。送吳所獻致名馬貂罽。得因無嫌。道初開道。展敘舊情。以達聲問。久闊情慉。非夫筆墨。所能寫陳。亦想足下同其志念。今者親生男女。凡有幾人。年竝幾何。僕連失一男一女。今有二男。大男名肅。年三十九歲。生于會稽。小兒裁歲餘。臨書愴恨。有懷緬然。《蜀志‧許靖傳》注引《魏略》又略見《御覽》一百八十五。
過聞受終。于文祖之言于尚書。又聞厤數在躬。允執其中之文于論語。豈自意得于老耄之齒。正值天命受于聖主之會。親見三讓之弘辭。觀眾瑞之總集。覩升堂穆穆之盛禮。瞻燔燎焜曜之青烟。于時忽自以為處唐虞之運。際于紫微之天庭也。徒慨不得攜子之手。共列于世。有二子之數。以聽有唐欽哉之命也。子雖在裔土。想亦極目而迴望。側耳而遐聽。延頸而鶴立也。昔汝南陳公初拜。不依故常。讓上卿于李元禮。以此推之。吾宜退身以避子位也。苟得避子以竊讓名。然後綬帶委質。游談于平勃之閒。與子共陳往時。避地之艱辛。樂酒酣讌。高談大噱。亦足遺憂而忘老。捉筆陳情。隨以喜笑。《蜀志‧許靖傳》注引《魏略》。
前夏有書而未達。今重有書。而并致前問。皇帝既深悼劉將軍之早世。又愍其孤之不易。又惜使足下孔明等。士人氣類之徒。遂沈溺于羌夷異種之閒。永與華夏乖絕。而無朝聘中國之期。緣瞻睎故土。桑梓之望也。故復運慈念而勞仁心。重下明詔。以發德音。申敕朗等。使重為書與足下等。以足下聰明。揆殷勤之聖意。亦足悟海岱之所常在。知百川之所宜注矣。昔伊尹去夏而就殷。陳平違楚而歸漢。猶曜德于阿衡。著功于宰相。若足下能弼人之遺孤。定人之猶豫。去非常之偽號。事受命之大魏。客主兼不世之榮名。上下蒙不朽之常耀。功與事竝。聲與勳著。攷績效足以超越伊呂矣。既承詔直。且服舊之情。情不能已。若不言足下之所能。陳足下之所見。則無以宣明詔命。弘光大之恩。敘宿昔夢想之思。若天啟眾心。子導蜀意誠。此意有攜手之期。若險路未夷。子謀不從。則懼聲問或否。復面何由。前後二書。言每及斯。希不切然有動于懷。足下周游江湖。以暨南海。歷觀夷俗。可謂徧矣。想子之心。結思華夏。可謂深矣。為身擇居。猶願中土。為主擇居安。豈可以不繫意于京師。而持疑于荒裔乎。詳思愚言。速示還報也。《蜀志‧許靖傳》注引《魏略》。


《與鍾繇書》


朗白。近聞室人孫氏歸。或曰大歸也。共經憂樂既久矣。曷為一旦離析。以至于歸而不反乎。不得面談。裁書敘心。《御覽》□□□□□。


《論喪服書》


鄭玄云。兄弟猶曰族親也。無所不關之辭也。吾以為古學。以九代之親為九族。謂兄弟者。亦九代兄弟也。凡屬乎父道者。則父之兄弟。在乎祖道者。則祖之兄弟。在乎子道者。則子之兄弟。在乎孫道者。則孫之兄弟。故族親亦可謂為兄弟者也。《通典》七十三。


《相論》


然仲尼之門。童冠之群。不言相形之事。抑者亦難據故也。古之人固有懷不副其貌。行不稱其聲者。是故夫子以言信行。失之于宰予。以貌度性。失之于子羽。聖人之于聽察精矣。然猶或有所不得。以此推之。則彼度表捫骨。指色摘理。不常中必矣。若夫周之叔服。漢之許負。各以善相稱于前世。而書專記其效驗之尤著者。不過公孫氏之二子。與夫周氏之條侯而已。《蓺文類聚》七十五。


《雜箴》


家人有嚴君焉。井竈之謂也。俾冬作夏。非竈孰能。俾夏作冬。非井孰閑。《蓺文類聚》八十。


《貧寠語》


諺曰。魯班雖巧。不能為乞匄者顏。《御覽》四百九十六。


《塞勢》


余所與遊處。唯東萊徐先生。素習九章。能為計數。問何以代博奕者乎。曰塞其次也。乃試習其術。以驚睡焉。《御覽》七百五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