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隆》




《詔問崇華殿災咎對》


崇華殿災。詔問隆此何咎。于禮寍有祈禳之義乎。隆對曰。夫災變之發。皆所以明教戒也。惟率禮脩德可以勝之。易傳曰。上不儉。下不節。孼火燒其室。又曰。君高其臺。天火為災。此人君苟飾宮室。不知百姓空竭。故天應之以旱。火從高殿起也。上天降鑒。故譴告陛下。陛下宜增崇人道以荅天意。昔太戊有桑穀生于朝。武丁有雊雉登于鼎。皆聞災恐懼。側身脩德。三年之後。遠夷朝貢。故號曰中宗高宗。此則前代之明鑒也。今案舊占。災火之發。皆以臺榭宮室為誡。然今宮室之所以充廣者。實由宮人猥多之故。宜簡擇留其淑懿。如周之制。罷省其餘。此則祖己之所以訓高宗。高宗之所以享遠號也。《魏志‧高堂隆傳》又見《續漢‧五行志》二注。


《詔問漢武厭災對》


詔問隆吾聞漢武帝時柏梁災而大起宮殿以厭之。其義云何。隆對曰。臣聞西京。柏梁既災。越巫陳方。建章是營。以厭火祥。乃夷越之巫所為。非聖賢之明訓也。五行志曰。柏梁災。其後有江充巫蠱。衛太子事。如志之言。越巫建章無所厭也。孔子曰。災者脩類應行。精祲相感以戒人君。是以聖主覩災責躬。退而脩德以消復之。今宜罷散民役。宮室之制。務從約節。內足以待風雨。外足以講禮儀。清埽所災之處。不敢于此有所立作。萐莆嘉禾必生此地。以報陛下虔恭之德。豈可疲民之力。竭民之財。實非所以致符瑞而懷遠人也。《魏志‧高堂隆傳》又見《續漢‧五行志》二注。


《詔問鵲巢陵霄闕對》


陵霄闕始搆。有鵲巢其上。帝以問隆。對曰。詩云。惟鵲有巢。惟鳩居之。今興宮室。起陵霄闕。而鵲巢之。此宮室未成身不得居之象也。天意若曰。宮室未成。將有他姓制御之。斯乃上天之戒也。夫天道無親。惟與善人。不可不深防。不可不深慮。夏商之季皆繼體也。不欽承上天之明命。惟讒諂是從。廢德適欲。故其亡也忽焉。太戊武丁。覩災竦懼。祗承天戒。故其興也勃焉。今若休罷百役。儉以足用。增崇德政。動遵帝則。除普天之所患。興兆民之所利。三王可四。五帝可六。豈惟殷宗轉禍為福而已哉。臣備腹心。苟可以繁祉聖躬。安存社稷。臣雖灰身破族。猶生之年也。豈憚忤逆之災。而令陛下不聞至言乎。《魏志‧高堂隆傳》。


《詔問未祖丑臘對》


詔問何以用未祖丑臘。臣隆對曰。按月令孟冬十月臘先祖五祀。謂薦田獵得禽獸謂之臘。左傳曰。虞不臘矣。唯見此二者。而皆不書日。聞先師說曰。王者各以其行之盛而祖。以其終而臘。水始生于申。盛于子。終于辰。故水行之。君。以子祖。以辰臘。火始生于寅。盛于午。終于戌。故火行之君。以午祖。以戌臘。木始生于亥。盛于卯。終于未。故木行之君。以卯祖。以未臘。金始生于已。盛于酉。終于丑。故金行之君。以酉祖。以丑臘。土始生于午。盛于戌。終于寅。故土行之君。以戌祖。以寅臘。今魏據土德。宜以戌祖寅臘也。《北堂書鈔》一百五十五《通典》四十四《御覽》三十三引《魏臺訪議》又略見《續漢‧禮儀志》中注補。


《地震對》


地震者。臣下強盛。地故震動。冀所以警懼人主。不可不深思是災。《御覽》八百八十引《晉書》。


《陳災異表》


石氏星占曰。天棓五五星之杖也。主撾棓亂兵。客星彗茀干犯棓。兵大起。二年消復之。宜罷省百役。勿使士卒怨于勤苦而為亂。足其廩食。度其劬勞。然後用之。則士卒安而無亂兵矣。《御覽》三百五十七。


《后妃配郊表》


古來娥英姜姒盛德之妃。未有配食于郊者也。漢文初祭地祗于渭陽。以高帝配孝武。立后土于汾陰。亦以高帝配。唯王莽引周禮享先妣為配北郊。夏至以高后配地。自此始也。臣謂宜依古典。以武皇配天地也。《通典》四十二引末二語。


《諫取長安大鐘疏》


昔周景王不儀刑文武之明德。忽公旦之聖制。既鑄大錢。又作大鐘。單穆公諫而弗聽。冷州鳩對而弗從。遂迷不反。周德以衰。良史記焉。以為永鑒。然今之小人。好說秦漢之奢靡以盪聖心。求取亡國不度之器。勞役費損以傷德政。非所以興禮樂之和。保神民之休也。《魏志‧高堂隆傳》。


《星孛于大辰上疏》


凡帝王徙都立邑。皆先定天地社稷之位。敬恭以奉之。將營宮室。則宗廟為先。廄庫為次。居室為後。今圜丘方澤南北郊。明堂社稷。神位未定。宗廟之制又未如禮。而崇飾居室。士民失業。外人咸云宮人之用。與興戎軍國之費。所盡略齊。民不堪命。皆有怨怒。書曰。天聰明自我民聰明。天明畏自我民明威。輿人作頌則嚮以五福。民怒吁嗟則威以六極。言天之賞罰隨民言順民心也。是以臨政務在安民為先。然後稽古之化。格于上下。自古及今。未嘗不然也。夫采掾卑宮。唐虞大禹之所以垂皇風也。玉臺瓊室。夏癸商辛之所以犯昊天也。今之宮室實違禮度。乃更建立九龍。華飾過前。天慧章灼。始起于房心。犯帝坐而干紫微。此乃皇天子愛陛下。是以發教戒之象。始卒皆于尊位。殷勤鄭重。欲必覺寤陛下。斯乃慈父懇切之訓。宜崇孝子祗聳之禮。以率先天下。以昭示後昆。不宜有忽以重天怒。《魏志‧高堂隆傳》。


《諫用法深重疏》


夫拓迹垂統。必俟聖朝。輔世匡治。亦須良佐。用能庶績其凝。而品物康乂也。夫移風易俗。宣明道化。使四表同風。回首面內。德教光熙。九服慕義。固非俗吏之所能也。今有司務糾刑書。不本大道。是以刑用而不措。俗弊而不敦。宜崇禮樂。班敘明堂。脩三雍大射養老。營建郊廟。尊儒士。舉逸民。表章制度。改正朔。易服色。布愷悌。尚儉素。然後備禮封禪。歸功天地。使雅頌之聲盈于六合。緝熙之化混于後嗣。斯蓋至治之美事。不朽之貴業也。然九域之丙可揖讓而治。尚何憂哉。不正其本而救其末。譬猶棼絲。非政理也。可命群公卿士通儒。造具其事以為典式。《魏志‧高堂隆傳》。


《切諫增崇宮室疏》


蓋天地之大德曰生。聖人之大寶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財。然則士民者乃國家之鎮也。穀帛者乃士民之命也。穀帛非造化不育。非人力不成。是以帝耕以勸農。后桑以成服。所以昭事上帝。告虔報施也。昔在伊唐。世值陽九厄運之會。洪水滔天。使鯀治之。績用不成。乃舉文命。隨山刊木。前後歷年二十二載。災眚之甚莫過于彼。力役之興莫久于此。堯舜君臣。南面而已。禹敷九州。庶士庸勳。各有等差。君子小人。物有服章。今無若時之急。而使公卿大夫竝與廝徒共供事役。聞之四夷。非嘉聲也。垂之竹帛。非令名也。是以有國有家者近取諸身。遠取諸物。嫗煦養育。故稱愷悌君子。民之父母。今上下勞役。疾病凶荒。耕稼者寡。饑饉荐臻。無以卒歲。宜加愍䘏。以救其困。臣觀在昔書籍所載。天人之際。未有不應也。是以古先哲王畏上天之明命。循陰陽之逆順。矜矜業業。惟恐有違。然後治道用興。德與神符。災異既發。懼而脩政。未有不延期流祚者也。爰及末葉。闇君荒主。不崇先王之令軌。不納正士之直言。以遂其情志。恬忽變戒。未有不尋踐禍難。至于顛覆者也。天道既著。請以人道論之。夫六情五性。同在于人。嗜欲廉貞。各居其一。及其動也。交爭于心。欲彊質弱則縱濫不禁。精誠不制則放溢無極。夫情之所在。非好則美。而美好之集。非人力不成。非穀帛不立。情苟無極。則人不堪其勞。物不充其求。勞求竝至。將起禍亂。故不割情無以相供。仲尼云。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由此觀之。禮義之制。非苟拘分。將以遠害而興治也。今吳蜀二賊。非徒白地小虜聚邑之寇。乃據險乘流。跨有士眾。僭號稱帝。欲與中國爭衡。今若有人來告權備竝脩德政。復履清儉。輕省租賦。不治玩好。動咨耆賢。事遵禮度。陛下聞之。豈不惕然惡其如此。以為難卒討滅而為國憂乎。若使告者曰。彼二賊竝為無道。崇侈無度。役其士民。重其徵賦。下不堪命。吁嗟日甚。陛下聞之。豈不勃然忿其困我無辜之民。而欲速加之誅。其次豈不幸彼疲弊而取之不難乎。苟如此則可易心而度。事義之數。亦不遠矣。且秦始皇不築道德之基。而築阿房之宮。不憂蕭牆之變。而脩長城之役。當其君臣為此計也。亦欲立萬世之業。使子孫長有天下。豈意一朝匹夫大呼而天下傾覆哉。故臣以為使先代之君。知其所行必將至于敗。則弗為之矣。是以亡國之主。自謂不亡。然後至于亡。賢聖之君。自謂將亡。然後全于不亡。昔漢文帝稱為賢主。躬行約儉。惠下養民。而賈誼方之以為天下倒縣。可為痛哭者一。可為流涕者二。可為長歎息者三。況今天下凋弊。民無儋石之儲。國無終年之畜。外有彊敵。六軍暴邊。內興土工。州郡騷動。若有寇警。則臣懼版築之士。不能投命虜庭矣。又將吏奉祿。稍見折減。方之于昔。五分居一。諸受休者又絕廩賜。不應輪者今皆出半。此為宮人。兼多于舊。其所出與。參少于昔。而度支經用。更每不足。牛肉小賦。前後相繼。反而推之。凡此諸費。必有所在。且夫祿賜穀帛。人主所以惠養吏民而為之司命者也。若今有廢。是奪其命矣。既得之而又失之。此生怨之府也。周禮天府掌九伐之則。以給九式之用。入有其分。出有其所。不相干乘而用各足。各足之後。乃以式貢之餘。供王玩好。又上用財必攷于司會。今陛下所與共坐廊廟治天下者。非三司九列。則臺閣近臣。皆腹心造膝。宜在無諱。若見豐省而不敢以告。從命奔走。惟恐不勝。是則具臣非鯁輔也。昔李斯教秦二世。曰為人主而不恣睢。命之曰天下桎梏。二世用之。秦國以覆。斯亦滅族。是以史遷議其不正諫而為世誡。《魏志‧高堂隆傳》。


《疾篤口占上疏》


曾子有疾。孟敬子問之。曾子曰。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臣寢疾病有增無損。常懼奄忽。忠款不昭。臣之丹誠。豈惟曾子。願陛下少垂省覽。渙然改往事之過謬。勃然興來事之淵塞。使神人嚮應。殊方慕義。四靈效珍。玉衡曜精。則三王可邁。五帝可越。非徒繼體守文而已也。臣常疾世主莫不思紹堯舜湯武之治。而蹈踵桀紂幽厲之跡。莫不嗤笑季世惑亂亡國之主。而不登踐虞夏殷周之軌。悲夫。以若所為。求若所致。猶緣木求魚。煎水作冰。其不可得明矣。尋觀三代之有天下也。聖賢相承。歷載數百。尺土莫非其有。一民莫非其臣。萬國咸寍。九有有截。鹿臺之金。巨橋之粟。無所用之。仍舊南面。夫何為哉。然癸辛之徒。恃其旅力。知足以拒諫。才足以飾非。諂諛是尚。臺觀是崇。淫樂是好。倡優是說。作靡靡之樂。安濮上之音。上天不蠲。眷然回顧。宗國為墟。不夷于隸。紂縣白旗。桀放鳴條。天子之尊。湯武有之。豈伊異人。皆明王之冑也。且當六國之時。天下殷熾。秦既兼之。不脩聖道。乃構阿房之宮。築長城之守。矜夸中國。威服百蠻。天下震竦。道路以目。自謂本枝百葉。永垂洪暉。豈悟二世而滅。社稷崩圮哉。近漢孝武乘文景之福。外攘夷狄。內興宮殿。十餘年間。天下囂然。乃信越巫。懟天遷怒。起建章之宮。千門萬戶。卒致江充妖蠱之變。至于宮室乖離。父子相殘。殃咎之毒。禍流數世。臣觀黃初之際。天兆其戒。異類之鳥。育長燕巢。口爪胸赤。此魏室之大異也。宜防鷹揚之臣于蕭牆之內。可選諸王使君國典兵。往往棊跱。鎮撫皇畿。翼亮帝室。昔周之東遷。晉鄭是依。漢呂之亂。實賴朱虛。斯蓋前代之明鑒。夫皇天無親。惟德是輔。民詠德政。則延期過歷。下有怨歎。則掇錄授能。由此觀之。天下之天下。非獨陛下之天下也。臣百疾所鍾。氣力稍微。輒自輿出。歸還里舍。若遂沈淪。魂而有知。結草以報。《魏志‧高堂隆傳》。


《上韋抱事》


太史許芝所舉韋抱。遠不度于古。近不儀于今。每祭與吏爭肉。自取百斤。猶恨其少也。《書鈔》五十五。


《上言張掖瑞石事》


古皇聖帝所未嘗蒙。實有魏之禎命。東序之世寶。《魏志‧管寍傳》。


《諫殺鹿抵罪》


近日有司宣令。有殺禁地鹿者身死。財產歿官。有能先覺白者厚賞賜之。此為重禽獸而賤人。同于齊宣王矣。《御覽》九百六引《高堂隆集》。


《奏事》


陽符一名陽燧。取火于日。陰符一名陰燧。取水于月。竝入銅作鏡。名曰陰陽之鏡。《御覽》七百一十七引《魏名臣奏》。


《五祀議》


國行中霤門井竈多不遍。唯祀在者。故曰祭五祀在于廟。今每門戶輒祭之。自漢以來。非舊典也。祭井自漢。從水類不列五祀。宜除之。祭井祀行世本曰。微作傷五祀。漢書儀曰。祠五祀謂五行金木水火土也。木正曰句芒。火正曰祝融。金正曰蓐收。水正曰玄冥。土正曰后土。皆古賢能治成五行有功者也。主其神祀之。《御覽》五百二十九引《魏名臣奏》。


《薦新議》


按舊典。天予諸侯月有祭事。其孟則四時之祭也。三牲黍稷。時物咸備。其仲月季月皆薦新之祭也。大夫以上將之以羔。或加以犬而已。不備三牲也。士以豚。庶人則唯其時宜魚雁可也。皆有黍稷。禮器曰。羔豚而祭。百官皆足。太牢而祭。不必有餘。羔豚則薦新之禮也。太牢則時祭之禮也。詩云。四之日。其蚤獻羔祭韭。周之四月。則夏之二月也。月令仲春。天子乃獻羔開冰。季春之月。天子始乘舟薦鮪。仲夏之月。天子乃嘗魚。咸薦之寢廟。此則仲春季月薦新之禮也。《通典》四十九。


《祀功臣議》


按先典祭祀之禮。皆依生前尊卑之敘以為位次。功臣配食于先王。象生時侍讌燕。禮大夫以上皆升堂。以下則位于庭。其餘則與君同牢。至于俎豆薦羞唯君備。公降于君。卿大夫降于公。士降于大夫。使功臣配食于烝祭。所以尊崇其德。明其勳以勸嗣臣也。議者欲從漢氏祭之于庭。此為貶損。非寵異之謂也。貴者取貴骨。賤者取賤骨。今使配食者。因君之牢以貴賤為俎。庶合事宜。周志曰。勇則害上。不登于明堂。共用謂之勇。言有勇而無義。死不登堂而配食。此即配食之義。位在堂之明審也。下為北面三公朝立之位耳。讌則脫屨升堂在庭也。凡獻爵有十二九七五三之差。君禮大夫三獻。太祝令進三爵于配食者可也。《通典》五十。


《告瑞璽議》


案典瑞。天子有事。必告宗廟。以象生也。凡宗廟祖尊而禰親。祭祀告事。皆先尊而後親。往者得瑞璽以告宗廟而奠于親廟。此則告于尊奠于親。故事明比文皇帝文思皇后。其為慈親一體也。告之曰。質明守官筵于廟堂之奧。設玉几近南。設洗于阼階東南。酒人設醴酒于堂。脯人醢人執籩脯豆醢。于洗北西面。公位于阼階西南北面。太常位于阼階北面。差出公後。百執事敘立于卿後。執璽使者立公西北東面。諸博士差退。唯籩人豆人不拜。餘皆拜。拜訖。解劍納履。博士引公祝道盥。升自阼階。博士立于高皇廟室戶外西東面。祝先入室南面。入戶內西面。博士並引卿與從公籩人醢人百執事。皆從升。博士引使者升階。如在廷之位。卿受脯于戶外。入于筵前。醢人以醢授卿。卿拜興受。設于籩北。興出。俟事于大皇帝室。南面。祝酌酒奠籩南。祝道公。博士引使者執邸受瑞璽于戶。祝西面立于戶外東。使者還復位。公奠璽于几東。興復位。祝入。公再拜稽首。興立。漏移一刻。公執璽邸授使者戶外。遂造太皇帝武皇帝文皇帝。皆如高皇。出禮畢之後。可使都督黃門兼諸官告瑞于文思皇后寢堂。如廟之禮。《通典》五十五。


《告瑞璽又議》


往者得瑞璽。祝文曰。於惟往者。神靈吐燿。天球玉璽。見于宗廟之宮。今則西岳之精神。天意重出瑞璽。王國之域。實為皇天后土明報。皇高曾祖武文之德。德祚洋溢。光潤萬國。孝皇帝諱謹使上公臣某。敢用嘉薦醴酒。奉呈瑞璽以告先靈。尚饗。《通典》五十五。


《改正朔議》


按自古有文章以來。帝王之興。受禪之與干戈。皆改正朔。所以明天道。定民心也。易曰。革元亨利貞。有孚改命吉。湯武革命。應乎天從乎人。其義曰。水火更用。事猶王者。必改正朔易服色也。易通卦驗曰。王者必改正朔。易服色。以應天地三氣三色。書曰。若稽古帝。舜曰。重華建皇。授政改朔。初高陽氏以十一月為正。薦玉以赤繒。高辛氏以十三月為正。薦玉以白繒。尚書傳曰。舜定鍾石。論人聲乃及鳥獸。咸變于前。故更四時改堯正。詩曰。一之日觱發。二之日栗烈。三之日于耜。傳曰。一之日周正月。二之日殷正月。三之日夏正月。詩推度災曰。如有繼周而王者。雖百世可知。以前檢後。文質相因。法度相改。三而復者正色也。二而復者文質也。以前檢後。謂軒轅高辛夏后氏。漢皆以十三月為正。少昊有唐有殷皆以十二月為正。高陽有虞有周皆以十一月為正。後雖百世。皆以前代三而復也。禮大傳曰。聖人南面而治天下。必正度量。考文章。改正朔。易服色。殊徽號。樂稽曜嘉曰。禹將受位。天意大變。迅風雷雨以明將去虞而適夏也。是以舜禹雖繼平受禪。猶制禮樂。改正朔。以應天從民。夏以十三月為正。法物之始。其色尚黑。殷以十二月為正。法物之牙。其色尚白。周以十一月為正。法物之萌。其色尚赤。能察其類。能正其本。則嶽瀆致雲雨。四時和。五稼成。麟皇翔集。春秋十七年夏六月甲子朔。日有蝕之。傳曰。當夏四月。是謂孟夏。春秋元命苞曰。王者受命。昭然明于天地之理。故必移居處。更稱號。改正朔。易服色。以明天命聖人之寶。質文再而改。窮明相承。周則復始。正朔改則天命顯。凡典籍所記。不盡于此。略舉大較。亦足以明也。《宋書‧禮志》一。


《瑞贄議》


按周禮公執桓珪。公謂上公九命。分陝而理。及二王後也。今大司馬公大將軍實分征東西。可謂上公矣。山陽公衛國公則二王後也。侯執信珪謂地方四百里。伯執躬珪謂地方三百里。皆七命也。今郡王戶數多者可知侯。少者可如伯。子執穀璧謂地方二百里。男執蒲璧謂地方百里。皆五命也。今縣主戶數多者可如子。少者可如男。上公禮其率諸侯以朝則執桓珪。自非朝宗則如八命之。公與王論道。有事而進則執璧。今二王後諸王。若入朝覲。二公率以進退。則執桓珪。其朝王則與群公執璧。按周禮王官唯公執璧。漢大將軍驃騎車騎衛將軍開府辟召。掾屬與公同儀。則執璧可也。孤皮帛卿羔。孤謂天子七命之孤。及大國四命之孤。副公與王論道。尊于六卿。其執贄。以虎皮表束帛。今九卿之列。太常光祿勳衛尉尊于六卿。其執贄如孤也。其朝王執皮帛可也。三府長史亦公之副。雖有似于孤。實卑于卿。大夫之禮可也。公之孤頫聘于天子。及見于其君。其贄以豹皮表束帛。今未有其官。意謂山陽公之上卿可以當之。卿謂六官六命之卿。及諸侯三命再命之卿也。今六卿及命永壽永安長秋城門五校。皆執羔可也。諸侯之卿。自于其君亦如之。天子卿大夫飾羔雁以繢。諸侯卿大夫飾羔雁以布。州牧郡守以功德賜勞。秩。比中二千石者其朝覲宜依卿執羔。金紫將軍秩比中二千石。與卿同大夫執雁。謂天子中下大夫四命。及諸侯再命一命之大夫也。其位卑于卿。今王府長史及五命二千石之著者也。博士儒官。歷代禮服從大夫。如前執雁可也。州牧郡守未賜者。宜依大夫執雁。皆飾以繢。諸縣千石六百石。今士大夫若或會覲。宜執雁飾以布。士執雉。謂天子三命之士。及諸侯一命再命之士也。府史以下至于比長。庶人在官亦謂之士。諸縣四百石三百石長。從士禮執雉可也。《通典》七十五。


《服黃讀令議》


黃屬土也。土王四季。各十八日。土生于火。故于火用事之末。服黃。二季則不。其令則隨四時。不以五行為令也。是以服黃無令。《通典》七十景初元年通事奏曰前後但見讀四時令至于服黃之時獨闕太令史高堂隆以為。


《諸侯稱薨議》


諸侯曰薨。亦取隕墜之聲也。禮王者之後公及王之上公九命為二伯者。侯伯皆執珪。子男及王之公皆執璧。其卒皆曰薨。今可使二王後公及諸國王執珪。大將軍縣亭侯有爵土者。車騎衛將軍辟召掾屬與三公俱執璧者。卒皆稱薨。禮大夫曰卒者。言陳力展志。功成事卒。無遺恨也。今太中大夫秩千石。諫議中散大夫秩皆六百石。此正天子之大夫也。而使下與二百石同列稱不祿。為大夫死貶從事。殆非先聖制禮之意也。士不祿者。言士業未卒。不終其祿也。《通典》八十三。


《荅卞蘭難取鐘》


夫禮樂者。為治之大本也。故箾韶九成。鳳凰來儀。雷鼓六變。天神以降。政是以平。刑是以錯。和之至也。新聲發響。商辛以隕。大鐘既鑄。周景以弊。存亡之機。恆由斯作。安在廢興之不階也。君舉必書。古之道也。作而不法。何以示後。聖王樂聞其闕。故有箴規之道。忠臣願竭其節。故有匪躬之義也。《魏志‧高堂隆傳》。


《對或問藏主》


或問高堂隆曰。昔受訓云。馮君八萬言章句。設正廟之主各藏太室西壁之中。遷廟之主于太室北壁之中。按逸禮藏主之處。似在堂上壁中。荅曰。章句但言藏太祖北壁中。不別堂室。愚意以堂上無藏主。當室之中也。《通典》四十八。


《對尚書曹訪物故》


尚書曹訪云。官寮終卒。依禮各有。至于其間令長以下。通言物故。不知物故之名。本何所出。高堂隆荅曰。聞之先師。物無也。故事也。言無復所能于事也。《通典》八十三又《蜀志‧劉璋傳》注。


《對尚書祠部問同母異父昆弟服》


景初中。尚書祠郎問曰。同母異父昆弟服應幾月。太常曹毗述博士趙怡據子游鄭注大功九月。高堂隆云。聖人制禮。外親正服。不過緦麻。異外內之明理也。外祖父母以尊加。從母以名加。皆小功。舅緦服而已。外兄弟異族無屬。疏于外家遠矣。故于禮序不得有服。若以同居從同爨服無緣。章云大功乃重于外祖父母。皆實先賢之過也。《通典》九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