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襲》




《喜霽賦》


嗟四時之平分兮。何陰陽之不均。當夏至之句萌兮。或旱乾以歷旬。既麰麥之方登兮。洎注潦以成川。忍下民之昏墊兮。棄嘉穀于中田。倬彼昊天兮。旁魄后土。育我黎苗兮。降之伊祜。既垂曜于辰角兮。申勸之以九鳸。何災沴之無常兮。曾粢盛之弗顧。覽唐氏之洪流兮。悵侘傺以長懷。日黃昏而不寐兮。思達曙以獨哀。白日時其浩旭兮。雲滃勃而交回。雷隱隱而震其響兮。雨霖霖而又隤。察長霤之潺湲兮。若龍門之未開。賴我后之明聖兮。獨克躬而罪己。發一言而感靈兮。人靡食其何恃。咨天鑒之遄速兮。猶影響之未彰。屯玄雲以東徂兮。扇凱風以南翔。穹蒼皎其呈色兮。羲和粲以揚光。農夫欣以斂川。田畯耕于封疆。《初學記》二霽晴八。


《藉田賦》


詔句芒使掌厤兮。敕羲仲以農期。儀晨祥而舉趾兮。樂田祖以豳詩。嘉載芟之千祿兮。美振古之如茲。《初學記》十四。
靈旗蔚以壽奡兮。雄戟偈以嵯峨。彎枉矢于狼弧兮。建黃鏚于瓠瓜。《御覽》三百三十九。


《許昌宮賦序》


太和六年春。上既躬耕帝藉。發趾乎千畝。以帥先萬國。乃命群牧守相。述職班教。順陽宣化。烝黎允示。訓德歌功。觀事樂業。是歲甘露降。黃龍見。海內有克捷之師。方內有農穰之慶。農有餘粟。女有餘布。選秋來享。殊俗內附。穆乎有太平之風。《御覽》五百三十七。


《嘉夢賦》


心灼爍其如陽。不識道之焉如。《文選‧沈約別范安成詩》注。


《青龍賦》


蓋青龍者。火辰之精。木官之瑞。《蓺文類聚》九十六。
懿矣神龍。其知惟時。覽皇代之云為。襲九泉以潛處。當仁聖而覿儀。應令月之風律。照嘉祥之赫戲。敷華耀之珍體。燿文采以陸離。曠時代以稀出。觀四靈而特奇。是以見之者驚駭。聞之者崩馳。觀夫仙龍之為形也。蓋鴻洞輪碩。豐盈修長。容姿溫潤。蜲蜿成章。繁虵虯蟉。不可度量。遠而視之。似朝日之陽。邇而察之。象列缺之光。爚若鑒陽和映瑤瓊。㬣若望飛雲曳旗旌。或蒙翠岱。或類流星。或如虹蜺之垂耀。或似紅蘭之芳榮。煥璘彬之瑰異。實皇家之休靈。奉陽春而介福。賚乃國以嘉禎。《初學記》三十。


《撰上仲長統昌言表》


統。字公理。少好學。博涉書記。贍于文辭。年二十餘。游學青徐并冀之閒。與交者多異之。并州刺史高幹。素貴有名。招致四方游士。士多歸焉。統過幹。幹善待遇之。訪以世事。統謂幹曰。君有雄志。而無雄才。好士而不能擇人。所以為君深戒也。幹雅自多。不納統言。統去之。無幾而幹敗。并冀之士。以是識統。大司農常林。與統共在上黨。為臣道統性倜儻。敢直言。不矜小節。每列郡命召。輒稱疾不就。默語無常。時人或謂之狂。漢帝在許。尚書令荀彧。領典樞機。好士愛奇。聞統名。啟召以為尚書郎。後參太祖軍事。還復為郎。廷康元年卒。時年四十餘。統每論說古今世俗行事。發憤歎息。輒以為論。名曰昌言。凡三十四篇。《魏志‧劉劭傳》注。案《後漢書‧仲長統傳》云。東海繆襲。常稱統才。章足繼西京董賈劉揚。當亦表中語。


《奏對詔問外祖母服漢舊云何》


後漢鄧太后新野君薨。時安帝服緦。百官素服。安帝繼和帝後。鄧太后母。即為外祖母也。但太后臨朝。安帝自蕃見援立故也。又案後漢壽張恭侯樊宏。以光祿大夫薨。宏即光武之舅也。親臨喪葬。準前代。宜尚書侍中以下弔祭送葬。《通典》八十一。


《奏改安世哥為享神哥》


安世哥本漢時哥名。今詩哥非往詩之文。則宜變改。案周禮注云。安世樂。猶周房中之樂也。是以往昔議者。以房中哥。后妃之德。所以風天下。正夫婦。宜改安世之名曰正始之樂。自魏國初建。故侍中王粲所作登哥安世詩。專以思詠神靈。及說神靈鑒享之意。襲後又依哥省。讀漢安世哥詠。亦說高張四縣神來燕享。嘉薦令儀。永受厥福。無有二南后妃風化天下之言。今思惟往者。謂房中為后妃之哥者。恐失其意。方祭祀娛神。登堂哥先祖功德。下堂哥詠燕享。無事哥后妃之化也。自宜依其事。以名其樂哥。改安世哥曰享神哥。《宋書‧樂志》一。又《通典》一百四十一。


《奏文昭皇后廟樂》


文昭皇后廟。置四縣之樂。當銘顯其均奏次第。依太祖廟之名號。曰昭廟之具樂。《宋書‧樂志》一。《通典》一百四十七。


《樂舞議》


周禮以六律六同五聲八音六舞大合樂。以致鬼神。今之樂官。徒知古有此制。莫有明者。《後魏書‧樂志》。
周存六代之樂。故各有所用。今樂制既亡。唯承漢氏韶武。魏承舜。又周為二王之統。故文始。大武。武德。武始。大鈞。可以備四代之樂。奏黃鍾。舞文始。以禮天地。奏太簇。舞大武。以祀五郊。明堂奏姑洗。舞武德。巡狩以祭四望山川。奏蕤賓。舞武始。大鈞。以祀宗廟及二至。祀丘澤。于祭可兼舞四代。又漢有雲翹育命之舞。不知所出。舊以祀天。今可兼以雲翹祀圓丘。兼以育命祀方澤。配天地。宜宮懸。如延年議。《後魏書‧樂志》。《通典》一百四十七。又《續漢‧祭祀志》中注引末七句。


《處士君號諡議》


元者。一也。首也。氣之初也。是以周文演易。以冠四德。仲尼作春秋。以統三正。又諡法曰。行義悅人曰元。尊仁貴德曰元。處士君宜追加諡號曰元皇。《通典》七十二。


《皇后銘旌議》


自殷以前。復與銘旌。皆書姓男名。女字無書國者。周之復天王。稱天子。諸侯稱某甫。秦漢皇帝皇后太后。復書銘置之柩也。舊禮書銘。皆不書國號。后亦不書氏。魏為天下之號。無所復別臣子。所以稱魏。故某侯某者。皆以自別耳。明太后不宜復稱魏。案左氏云。天王崩。不言周。《通典》八十四。


《神芝贊》


青龍元年五月庚辰。神芝產于長平之習陽。許昌典農中郎將蔣充。奉表以聞。其色丹紫。其質光耀。其長尺有八寸五分。其本圍三寸有三分。上別為三幹。分為九枝。散為三十六莖。圍則一寸九分。葉徑二寸七分。其幹委綏。洪纖連屬。有似珊瑚之形。其吐柯載葉。祥明蠲絜。攷圖案諜。蓋美乎所同于前代者矣。古瑞命記曰。王者慈仁。則芝生。採食之。則延年不終。與真人同。又神農氏論芝云。山川雲雨。五行四時。陰陽晝夜之精。以生五色神芝。皆為聖王休祥焉。自漢孝武顯宗。世號隆盛。而元封永平。所紀神芝。方斯蔑如也。且其枝幹條莖。本末相承。乃協于天官之數。非神明其孰能如此哉。推其類象。則蓂莢之植階庭。萐蒲之生庖廚。視四靈矣。乃詔御府。匱而藏之。且盡其形。遂以名園。為之贊曰。
帝德允臻。廚不難致。煌煌神芝。吐葩揚榮。曩披其圖。今握其形。永章遐紀。載之頌聲。《蓺文類聚》九十八。《御覽》八百七十三。九百八十六。


《祭儀》


夏祀以蒸餅。《御覽》八百六十。
夏祀調和羹芼以葵。秋祀調和羹芼以蔥。春祀調和羹芼以韭。《書鈔》一百四十四。《御覽》八百六十一。九百七十七。九百七十九。


《譏許由》


潛居默靜。隱于箕山。身在布衣。而輕天下。世人歸其高行。學者以為美談。夫際會之閒。矯時所譽。至乃抽簪散髮。背時逆命。隱于山林之中。以此自高。非以勸智能之士。入通達之教。故譏而責之曰。太上貴德。其次立功。世殊時異。不得而同。故伯禹過門而不入。稷契刻節而奮庸。股肱帝室。作民王公。今子生聖明之世。得觀雍熙之治。則當攄不朽之功。畼不羈之志。龍飛鳳起。修攝君司。佐天理物。幹成王事。若子以堯為闇主。則歷代載其功。以民為貪亂。則比屋可封。若夫世濁時昏。上無賢君。忠臣不出。小人聚群。即當揆煩理亂。跨騰風雲。光顯時主。拔濟生民。何得偃蹇。藏影蔽身。夫道不虛行。士不徒生。生則幹時。為國之楨。故伊尹干湯。周公相成。興治濟世。以致太平。生有顯功。沒有美名。人生于世。貴能立功。何得逃位。矯世絕蹤。丹朱不肖。朝有四凶。堯放求賢。遜位于子。度才處分。不能則已。何所感激。臨河洗耳。山居巢處。執心不傾。辭君之祿。忘君之榮。居君之地。避君之庭。立身若此。非子之貞。欲言子智。則不仕聖。若欲言子高。則鳥獸同群。無功可紀。無事可論。《蓺文類聚》三十六。


《弔夷齊文》


少承洪烈。從戎于王。側聞先生。餓于首陽。敢不敬弔。寄之山岡。嗚呼哀哉。夫五德更運。天秩靡常。如有絕代之主。必有受命之王。故堯德終于虞舜。禹祚殄于成湯。且夏后之末祀。亦殷氏之所亡。若周武為有失。則帝乙亦有傷。子不棄殷而餓死。何獨背周而深藏。是識春香之為馥。而不知秋蘭之亦芳也所在誰路。而子絕之。首陽誰山。而予匿之。彼薇誰菜。而子食之。行周之道。藏周之林。讀周之書。彈周之琴。飲周之水。食周之芩。□謗周之主。謂周之淫。是誦聖之文。聽聖之音。居聖之世。而異聖之心。嗟乎二子。何痛之深。《蓺文類聚》三十七《御覽》五百九十六。


《朝日夕月論》


舊事朝日以春分。夕月以秋分。案周禮。朝日無常日。鄭玄云。用二分。故遂施行。秋分之夕。日多東昇。而西向拜之。背實遠矣。謂朝日宜用仲春之朔。夕月宜用仲秋之朔。《南齊書‧禮志》上。永元元年。何佟之議。引嶭循請論云云。循請乃靖之誤。又見《通典》四十四。
《劉靖》


《陳儒訓之本疏》


夫學者。治亂之軌儀。聖人之大教也。自黃初以來。崇立太學。二十餘年。而寡有成者。蓋由博士選輕。諸生避役。高門子弟。恥非其倫。故夫學者。雖有其名。而無其人。雖設其教。而無其功。宜高選博士。取行為人表。經任人師者。掌教國子。依遵古法。使二千石以上子孫年從十五。皆入太學。明制絀陟。陳榮辱之路。其經明行脩者。則進之以崇德。荒教廢業者。則退之以懲惡。舉善而教。不能則勸。浮華交游。不禁自息矣。闡弘大化。以綏未賓。六合承風。遠人來格。此聖人之教。致治之本也。《魏志‧劉馥傳》。又《宋書‧禮志》一。《通典》五十三。誤作劉馥。


《奏事》


今吏初除有三通爵里刺條疏行狀。《御覽》六百六引《魏名臣奏》。


《賜諡議》


古之諡。紀功懲惡也。故有桓文靈厲之諡。今侯始封。其以功美受爵土者。雖無官位。宜皆賜諡。以紀其功。且旌奉法。能全爵祿者也。其斬將搴旗。以功受爵。而身在本位。類皆比列侯。自關內侯以下。及名號賜爵附庸。非諡所及。皆可闕之。若列侯襲有官位。比大夫以上。其不莅官理事。則當宿衛中勤。或身死王事。皆宜加諡。其餘襲爵。既無功勞。官小善微。皆不足錄。《通典》一百四。尚書趙咨奏云云。黃門侍郎荀閎議云云。一本作荀攸。疑誤。攸為黃門侍郎。在漢靈帝少帝時。趙咨為尚書。在魏明帝時。故知是荀閎也。後漢亦有趙咨。傳不言為尚書。


《與荀仲茂牋》


舉國喁喁。歎慕盈塗。文選沈約齊安陸昭王碑文注。


《上明帝疏諫盛脩宮室》


臣聞古人以水喻民曰。水所以載舟。亦所以覆舟。故在民上者。不可以不戒懼。夫民逸則慮易。苦則思難。是以先王居之以約儉。俾不至于生患。昔顏淵云。東野子之御馬。力盡矣。而求進不已。是以知其將敗。今事役勞苦。男女離曠。願陛下深察東野之獘。留意舟水之喻。息奔駟于未盡。節力役于未困。昔漢有天下。至孝文時。唯有同姓諸侯。而賈誼憂之曰。置火積薪之下。而寢其上。因謂之安也。今寇賊未殄。猛將擁兵。檢之則無以應敵。久之則難以遺後。當盛明之也。不務以除患。若子孫不競。社稷之憂也。使賈誼復起。必深切于曩時矣。《魏志‧王基傳》。


《上疏請守便宜》


今與賊家對敵。當不動如山。若遷移依險。人心搖蕩。于勢大損。諸軍竝據深溝高壘。眾心皆定。不可傾動。此御兵之要也。《魏志‧王基傳》。《通典》一百五十八。


《奉詔停駐請進軍南頓議》


儉等舉軍。足以深入。而久不進者。是其詐偽已露。眾心疑沮也。今不張示威形。以副民望。而停車高壘。有似畏懦。非用兵之勢也。若或虜略民人。又州郡兵家為賊所得者。更懷離心。儉等所迫脅者。自顧非重。不敢復還。此為錯兵無用之地。而成姦宄之源。吳寇因之。則淮南非國家之有。譙沛汝豫。危而不安。此計之大失也。軍宜速進。據南頓。南頓有大邸閣。計足軍人四十日糧。保堅城。因積穀。先人有奪人之心。此平賊之要也。《魏志‧王基傳》。


《進據㶏水復議》


兵聞拙速未覩工遲之久。方今外有疆寇。內有叛臣。若不時決。則事之深淺。未可測也。議者多欲將軍持重。將軍持重是也。停軍不進。非也。持重非不行之謂也。進而不可犯耳。今據堅城。保壁壘。以積實資虜。懸運軍糧。甚非計也。同上。


《被詔迎鄧由馳驛陳狀》


且當清澄。未宜便舉重兵。深入應之。《魏志‧王基傳》注。引司馬彪《戰略》。
夷陵東道。當由車御至赤岸。乃得渡沮。西道當出箭谿口。乃趣平土。皆山險狹。竹木叢蔚。卒有要害。弩馬不陳。今者筋角弩弱。水潦方降。廢盛農之務。徼難必之利。此事之危者也。昔子午之役。兵行數百里。而值淋雨。橋關破壞。後糧腐敗。前軍縣乏。姜維深入。不待輜重。士眾飢餓。覆軍上邽。文欽唐咨。舉吳重兵。昧利壽春。身沒不反。此皆近事之鑒戒也。嘉平以來。累有內難。當今之宜。當鎮安社稷。撫寍上下。力農務本。懷柔百姓。未宜動眾以求外利也。得之未足為多。失之傷損威重。《魏志‧王基傳》注。引司馬彪《戰略》。
昔漢祖納酈生之說。欲封六國。寤張良之謀。而趣銷印。基謀慮淺短。誠不及留侯。亦懼襄陽有食其之謬。同上。
《薦劉毅于公府》


《薦劉毅于公府》


毅方正亮直。挻然不群。言不苟令。行不苟容。往日僑仕平陽。為郡股肱。正色立朝。舉綱引墨。朱紫有分。鄭衛不雜。孝悌著于邦族。忠貞效于三魏。昔孫陽取騏驥于吳坂。秦穆拔百里于商旅。毅未遇知己。無所自呈。前已口白。謹復申請。《晉書‧劉毅傳》。


《伐吳進趣之宜對》


夫兵動而無功。則威名折于外。財用窮于內。故必全而後用也。若不資通川聚糧水戰之備。則雖積兵江內。無必渡之勢矣。今江陵有沮漳二水。溉灌膏腴之田。以千數。安陸左右。陂池沃衍。若水陸竝農。以實軍資。然後引兵詣江陵。夷陵分據夏口。順沮漳資水浮穀而下。賊知官兵有經久之勢。則拒天誅者意沮。而向王化者益固。然後率合蠻夷。以攻其內。精卒勁兵。以討其外。則夏口以上必拔。而江外之郡不守。如此吳蜀之交絕。交絕而吳禽矣。不然。兵出之利。未可必矣。《魏志‧王基傳》。


《戒司馬景王書》


天下之廣。萬機至猥。誠不可不矜矜業業。坐而待旦也。夫志正則眾邪不生。心靜則眾事不躁。思慮審定則教令不煩。親用忠良則遠近協服。故知和遠在身。定眾在心。許允傅嘏袁侃崔贊。皆一時正士。有直質而無流心。可與同政事者也。《魏志‧王基傳》。


《上武略士表》


幽州刺史王雄。□□氣□。長涉道蓺。天性仁勇。□毅有略。約身儉己。務養吏士。能得人歡心。謂當任為大將也。《書鈔》未刪改本一百十五。案雄。王渾父。孟達亦有薦王雄表。見《蘇林傳》注。


《薦楊俊》


伏見南陽太守楊俊。秉純粹之茂質。履忠肅之弘量。體仁足以育物。篤實足以動眾。克長後進。惠訓不倦。外寬內直。仁而有斷。自初彈冠。所歷垂化。再守南陽。恩德流著。殊鄰異黨。繈負而至。今境守清靜。無所展其智能。宜還本朝。宣力輦轂。熙帝之載。《魏志‧楊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