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



《奏記益州牧劉焉薦任安》


《奏記益州牧劉焉薦任安》


昔百里蹇叔以耆艾而定策。甘羅子奇以童冠而立功。故書美黃髮。而易稱顏淵。固知選士用能。不拘長幼明矣。乃者以來。海內察舉。率多英雋而遺舊齒。眾論不齊。異同相半。此乃承平之翔步。非亂世之急務也。夫欲救危撫亂。修己以安人。則宜卓犖超倫。與時殊趣。震驚鄰國。駭動四方。上當天心。下合人意。天人既和。內省不疚。雖遭凶亂。何憂何懼。昔楚葉公好龍。神龍下之。好偽徹天。何況于真。今處士任安。仁義直道。流名四遠。如今見察則一州斯服。昔湯舉伊尹。不仁者遠。何武貢二龔。雙名竹帛。故貪尋常之高。而忽萬仞之嵩。樂面前之飾。而忘天下之譽。斯誠往古之所重慎也。甫欲鑿石索玉。剖蚌求珠。今乃隨和炳然。有如皎日。復何疑哉。誠知晝不操燭。日有餘光。但餘情區區。貪陳所見。《蜀志‧秦宓傳》。


《荅王商書》


昔堯優許由。非不弘也。洗其兩耳。楚聘莊周。非不廣也。執竿不顧。易曰。確乎其不可拔。夫何衒之有。且以國君之賢。子為良輔。不以是時建蕭張之策。未足為智也。僕得曝背乎隴畝之中。誦顏氏之簞瓢。詠原憲之蓬戶。時翱翔于林澤。與沮溺之等儔。聽玄猿之悲吟。察鶴鳴于九皋。安身為樂。無憂為福。處空虛之名。居不靈之龜。知我者希。則我貴矣。斯乃僕得志之秋也。何困苦之戚焉。《蜀志‧秦宓傳》。


《與王商書》


疾病伏匿。甫知足下為嚴李立祠。可謂厚黨勤類者也。觀嚴文章冠冒天下。由夷逸操。山嶽不移。使楊子不歎。固自昭明。如李仲元不遭法言。令名必淪。其無虎豹之文故也。可謂攀龍附鳳者矣。如揚子雲潛心著述。有補于世。泥蟠不滓。行參聖師。于今海內。談詠厥辭。邦有斯人。以耀四遠。怪子替茲。不立祠堂。蜀本無學士。文翁遣相如東受七經。還教吏民。于是蜀學。比于齊魯。故地里志曰。文翁倡其教。相如為之師。漢家得士。盛于其世。仲舒之徒。不達封禪。相如制其禮。夫能知禮造樂。移風易俗。非禮所秩。有益于世者乎。雖有王孫之累。猶孔子大齊桓之霸。公羊賢叔術之讓。僕亦善長卿之化。宜立祠堂。速定其銘。《蜀志‧秦宓傳》。


《報李權》


書非史記周圖。仲尼不采。道非虛無自然。嚴平不演。海以受淤。歲一蕩清。君子博識。非禮不視。今戰國反覆儀秦之術。殺人自生。亡人自存。經之所疾。故孔子發憤作春秋。大乎居正。復制孝經。廣陳德行。杜漸防萌。豫有所抑。是老氏絕禍于未萌。豈不信邪。成湯大聖。覩野魚而有獵逐之失。定公賢者。見女樂而棄朝事。若此輩類。焉可勝陳。道家法曰。不見所欲。使心不亂。是故天地貞觀。日月貞明。其直如矢。君子所履。洪範記災。發于言貌。何戰國之譎權乎哉。《蜀志‧秦宓傳》李權從宓借《戰國策》宓報。


《與諸葛亮書》


聞雒城已拔。此天祚也。尊兄應期贊世。配業光國。魄兆見矣。夫變用雅慮。審貴重明。于以𥳑才。宜適其時。若乃和光悅遠。邁德天壤。使時閑于聽。世服于道。齊高妙之音。正鄭衛之聲。竝利于事。無相奪倫。此乃管絃之至。牙曠之調也。雖非鍾期。敢不擊節。《蜀志‧馬良傳》。


《為諸葛亮與吳主書》


寡君遣椽馬良。通聘繼好。以紹昆吾豕韋之勳。其人吉士。荊楚之令。鮮于造次之華。而有克終之美。願降心存納以慰將命。《蜀志‧馬良傳》。


《臨終與諸葛亮書》


明公視謖猶子。謖視明公猶父。願深惟殛鯀興禹之義。使平生之交不虧于此。謖雖死無恨于黃壤也。《蜀志‧馬良傳》注引《襄陽記》又見《御覽》四百六十三。
《入吳移關候》


《入吳移關候》


東之與西。驛使往來。冠蓋相望。申盟初好。日新其事。東尊應保聖祚。告燎受符。剖判土宇。天下應響。各有所歸。于此時也。以同心討賊。則何寇不滅哉。西朝君臣。引領欣賴。震以不才。得充下使。奉騁敘好。踐界踊躍。入則如歸。獻子適魯。犯其山諱。春秋譏之。望必啟告。使行人睦焉。即日張旍誥眾。各自約誓。順流漂疾。國典異制。懼或有違。幸必斟誨。示其所宜。《蜀志‧陳震傳》《初學記》二十。


《辭先主表》


伏惟殿下將建伊呂之業。追桓文之功。大事草創。假勢吳楚。是以有為之士。深覩歸趣。臣委質已來。愆戾山積。臣猶自知。況于君乎。今王朝以興。英俊鱗集。臣內無輔佐之器。外無將領之才。列次功臣。誠自愧也。臣聞范蠡識微。浮于五湖。咎犯謝罪。逡巡于河上。夫際會之閒。請命乞身。何則。欲絜去就之分也。況臣卑鄙。無元功巨勳自繫干時。竊慕前賢。早思遠恥。昔申生至孝。見疑于親。子胥至忠。見誅于君。蒙恬拓境。而被大刑。樂毅破齊。而遭讒佞。臣每讀其書。未嘗不慷慨流涕。而親當其事。益以傷絕。何者。荊州覆敗。大臣失節。百無一還。惟臣尋事自致房陵上庸。而復乞身自放于外。伏想殿下聖恩感悟。愍臣之心。悼臣之舉。臣誠小人。不能始終。知而為之。敢謂非罪。臣每聞交絕無惡聲。去臣無怨辭。臣過奉教于君子。願君王勉之也。《蜀志‧劉封傳》注引《魏略》。


《在魏奏薦王雄》


臣聞明君以求賢為業。忠臣以進善為效。故易稱拔茅連茹。傳曰舉爾所知。臣不自量。竊慕其義。臣昔以人乏。謬充備部職。時涿郡太守王雄。為西部從事。與臣同寮。雄天性良固。果而有謀。歷試三縣。政成人和。及在近職。奉宣威恩。懷柔有術。清慎持法。臣往年出使經過雄郡。自說特受陛下拔擢之恩。常勵節精心。思投命為效。言辭激揚。情趣款側。臣雖愚闇。不識真偽。以謂雄才兼資文武。忠烈之性。踰越倫輩。今涿郡領戶三千。孤寡之家。參居其半。北有守兵藩衛之固。誠不足舒雄智力。展其勤幹也。臣受恩深厚。無以報國。不勝慺慺淺見之情。謹冒陳聞。《魏志‧崔林傳》注引《魏名臣奏》。
《在魏與劉封書》


《在魏與劉封書》


古人有言。疏不閒親。新不加舊。此謂上明下直。讒慝不行也。若乃權君譎主。賢父慈親。猶有忠臣蹈功以罹禍。孝子抱仁以陷難。種商白起。孝已伯奇。皆其類也。其所以然。非骨肉好離親親樂患也。或有恩移愛易。亦有讒閒其閒。雖忠臣不能移之于君。孝子不能變之于父者也。勢利所加。改親為讎。況非親親乎。故申生衛伋禦寇楚建。稟受形之氣。當嗣立之政。而猶如此。今足下與漢中王道路之人耳。親非骨血而據勢權。義非君臣而處上位。征則有偏任之威。居則有副軍之號。遠近所聞也。自立阿斗為太子已來。有識之人相為寒心。如使申生從子輿之言。必為太伯衛伋聽其弟之謀。無彰父之譏也。且小白出奔。入而為霸。重耳踰垣。卒以克復。自古有之。非獨今也。夫智貴免禍。明尚夙達。僕揆漢中王慮定于內。疑生于外矣。慮定則心固。疑生則心懼。亂禍之興作。未曾不由廢立之閒也。私怨人情。不能不見。恐左右必有以閒于漢中王矣。然則疑成怨聞。其發若踐機耳。今足下在遠。尚可假息一時。若大軍遂進。足下失據而還。竊相為危之。昔微子去殷。智果別族。違難背禍。猶皆如斯。今足下棄父母而為人後。非禮也。知禍將至而留之。非智也。見正不從而疑之。非義也。自號為丈夫。為此三者何所貴乎。以足下之才。棄身來東。繼嗣羅侯。不為背親也。北面事君。以正綱紀。不為棄舊也。怒不致亂。以免危亡。不為徒行也。加陛下新受禪命。虛心側席。以德懷遠。若足下翻然內向。非但與僕為倫受三百戶封。繼統羅國而已。當更剖符大邦。為始封之君。陛下大軍金鼓以震。當轉都宛鄧。若二敵不平。軍無還期。足下宜因此時。早定良計。易有利見大人。詩有自求多福。行矣。今足下勉之。無使狐突閉門不出。《蜀志‧劉封傳》。
夫不經之言而有驗應者。號曰世讖也。《書鈔》九十六。
天地生如鏡。《御覽》七百十七。


《與諸葛亮書》


今送白綸帽玉玦各一。以示微意焉。《御覽》六百八十七六百九十二。
宛去洛八百里。去此千二百里。聞吾舉事。當表上天子。比相反覆。一月閒也。則吾城已固。諸軍足辦。吾所在深險。司馬公必不自來。諸將來。吾無患矣。《華陽國志》二又見《晉書‧宣帝紀》。


《兵到又告諸葛亮》


吾舉事八日。而兵至城下。何其速也。《華陽國志》二。


《與蜀郡太守許靖書薦秦宓》


昔高宗夢傅說。周文求呂尚。爰及漢祖。納食其于布衣。此乃帝王之所以倡業垂統。緝熙厥功也。今明府稽古皇極。允執神靈。體公劉之德。行勿翦之惠。清廟之作于是乎始。襃貶之義于是乎興。然而六翮未之備也。伏見處士緜竹秦宓。膺山甫之德。履雋生之直。枕石漱流。吟詠縕袍。偃息于仁義之途。恬淡于浩然之域。高概節行。守真不虧。雖古人潛遁。蔑以加旃。若明府能招致此人。必有忠讜落落之譽。豐功厚利建跡之勳。然後紀功于王府。飛聲于來世。不亦美哉。《蜀志‧彭羕傳》。


《獄中與諸葛亮書》


僕昔有事于諸侯。以為曹操暴虐。孫權無道。振威闇弱。其惟主公有霸王之器。可與興業致治。故乃翻然有輕舉之志。會公來西。僕因法孝直自衒鬻。龐統斟酌其閒。遂得詣公于葭萌。指掌而譚。論治世之務。講霸王之義。建取益州之策。公亦宿慮明定。即相然贊。遂舉事焉。僕于故州不免凡庸。憂于罪罔。得遭風雲。激矢之中。求君得君。志行名顯。從布衣之中。擢為國士。盜竊茂才。分子之厚。誰復過此。羕一朝狂悖。自求葅醢。為不忠不義之鬼乎。先民有言。左手據天下之圖。右手刎咽喉。愚夫不為也。況僕頗別菽麥者哉。所以有怨望意者。不自度量。苟以為首興事業。而有投江陽之論。不解主公之意。意卒感激。頗以被酒侻失老語。此僕之下愚薄慮所致。主公實未老也。且夫立業豈在老少。西伯九十寍有衰志。負我慈父。罪有百死。至于內外之言。欲使孟起立功北州。戮力主公。共討曹操耳。寍敢有他志邪。孟起說之是也。但不分別其閒。痛人心耳。昔每與龐統共相誓約。庶託足下末蹤。盡心于主公之業。追名古人。載勳竹帛。統不幸而死。僕敗以取禍。自我惰之。將復誰怨。足下當世伊呂也。宜善與主公計事。濟其大猷。天明地察。神祇有靈。復何言哉。貴使足下明僕本心耳。行矣。努力。自愛。自愛。《蜀志‧彭羕傳》。


《報巴西太守龐羲》


郡合部曲。本不為叛。雖有交搆。要在盡誠。若必以懼。遂懷異志。非畿之所聞。《蜀志‧楊戲傳》本注。


《敕子郁》


我受州恩。當為州牧盡節。汝為郡吏。當為太守效力。不得以吾故有異志也。《蜀志‧楊戲傳》本注。


《與孟達書》


吾與孔明。俱受寄託。憂深責重。思無良伴。《蜀志‧李嚴傳》又見《華陽國志》二有小異。


《與丞相亮書》


宜受九錫。進爵稱王。《蜀志‧李嚴傳》注引《諸葛亮集》。


《丞相亮卒上疏》


呂祿霍禹未必懷反叛之心。孝宣不好為殺臣之君。直以臣懼其偪。主畏其威。故姦萌生。亮身杖強兵。狼顧虎視。五大不在邊。臣常危之。今亮殞沒。蓋宗族得全。西戎靜息。大小為慶。《蜀志‧楊戲傳》注引《華陽國志》。
《劉琰》


《與諸葛亮牋》


琰稟性空虛。本薄操行。加有酒荒之病。自先帝以來。紛紜之論。殆將傾覆。頗蒙明公本其一心在國。原其身中穢垢。扶持全濟。致其祿位。以至今日。閒者迷醉。言有違錯。慈恩念忍。不致之于理。使得全完。保育性命。雖必克己責躬。改過投死。以誓神靈。無所用命。則靡寄顏。蜀志劉琰傳。


《遺言戒子》


傳稱師克在和不在眾。此言天地和則萬物生。君臣和則國家平。九族和則動得所求。靜得所安。是以聖人守和。以存以亡也。吾楚國之小子耳。而早喪所天。為二兄所誘養。使其性行。不隨祿利以墮。今但貧耳。貧非人患。惟和為貴。汝其勉之。《蜀志‧向朗傳》。


《與所親書》


近者涉道。晝夜接賓。不得寍息。人自敬丞相長史。男子張君嗣附之。疲倦欲死。《蜀志‧張裔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