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隆




論新禮表


臣以下愚。不涉師訓。孤陋閭閰。面牆靡識。謬蒙詢逮。愧懼流汗。原夫禮者三千之本。人倫之至道。故用之家國。君臣以之親。用之婚冠。少長以之仁愛。夫妻以之義順。用之鄉人。友朋以之三益。賓主以之敬讓。所謂乎天。播乎地。窮高遠。測深厚。莫尚於禮也。其樂之五聲。易之八象。詩之風雅。書之典誥。春秋之微婉勸懲。無不本乎禮而後立也。其源遠廣。其體大而義精。非夫叡哲大賢。孰能明乎此哉。況遭暴秦焚亡。百不存一。漢興。始徵召故老。搜集殘文。其體例紕繆。首尾脫落。難可詳論。幸高堂生頗識舊義。諸儒各為章旬之說。既明不獨達。所見不同或師資相傳。共枝別幹。故聞人二戴。俱事后蒼。俄已分異。廬植鄭玄。偕學馬融。人各名家。又後之學者未逮曩時。而問難星繁充斥兼兩。摛文列錦。煥爛可觀。然而五服之本或差。哀敬之制舛雜。國典未一於四海。家法參駁於搢紳。誠宜攷詳遠慮。以定皇代之盛禮者也。伏惟陛下欽明玄聖。同規唐虞。疇咨四岳。興言三禮。而伯夷未登。微臣竊位。所以大懼負乘。形神交惡者。無忘夙夜矣。而復猥充博采之數。與聞爰發之求實。無以仰酬聖旨。萬分之一。不敢廢嘿。謹率管穴所見五十二事上呈。蚩鄙茫浪。伏用竦赧。《宋書‧傅隆傳》元嘉十四年太祖以新撰禮論付隆使下意隆上表。


黃初妻趙事議


原夫禮律之興。蓋本之自然。求之情理。非從天墮。非從地出也。父子至親。分形同氣。稱之於載。即載之於趙。雖云三世。為體猶一。未有能分之者也。稱雖創巨痛深。固無讎祖之義。故古人不以父命辭王父命也。若云稱可以殺趙。趙當何以處載。將父子孫祖互相殘戮。懼非先王明罰咎繇。立法之本旨也。向使石厚之子。日磾之孫。砥鋒挻鍔。不與二祖同載天日。則石碏秺侯。何得人臣於國。孝義於家。流名百代。以為美談者哉。舊令云殺人父母。徙之二千里外。不施父子孫祖明矣。趙當避王。固當千里外耳。令亦云凡流徙者。同籍親近欲相隨者。聽之。此又大通情理。因親以教愛者也。趙既流移。載為人子。何得不從。載從而稱不行。豈名教所許。如此稱趙竟不可分。趙雖內愧終身。稱當沈痛沒齒。孫祖之義。自不得永絕。事理固然也。《宋書‧傅隆傳》。《南史》十五《通典》一百六十七各有刪節今合錄之。


舞佾議


未詳此人數所由。惟杜預注左傳佾舞云。諸侯六六三十六人。常以為非也。夫舞者所以節八音者也。八音克諧。然後成樂。故樂必以八人為列。自天子至士降殺以兩。兩者減其二列爾。杜以為一列又減二人。至士止餘四人。豈復成樂。案伏虔注左傳云。天子八八。諸侯六八。大夫四八。士二八。其義甚允。今諸王不復舞佾。其總章舞伎。即古之女樂。己殿庭八八。諸王則應六八。理例坦然。又春秋鄭伯納晉悼公女樂二八。晉以一八賜魏絳。此樂以八人為列之證也。若如議者惟天子八。則鄭應納晉二六。晉應賜絳一六也。自天子至士。其文典章。尊卑差級。莫不以兩。未有諸侯既降二列。又一列輒減二人。通降太半。非唯八音不俱。於兩義亦乖。杜氏之謬。可見矣。國典事大。宜令詳正。《宋書‧樂志》一元嘉十三年太常傅隆以為云云。又見《通典》一百四十七作傅崇避唐諱也。


奏彈謝察


司徒員外散騎常侍謝察應著絳絝。而察拔絝不以貫足。有虧常體。《御覽》六百九十六。


復肉刑議


夫建邦立法。弘治穆化。必隨時立制。德刑兼施。貞一以閑其邪。教禁以檢其慢。灑湛露以膏潤。厲嚴霜以肅威。晞風者陶和而安恬。畏戾者聞憲而警慮。雖復質文迭用。而斯道革。肉刑之設。肈自哲王。蓋由曩代風淳。民多惇謹。圖像既陳。則機心冥戢。刑人在塗。則不逞改操。故能勝殘去殺。化隆無為。季末澆偽。法網彌密。利巧之懷日滋。恥畏之情轉寡。終身劇役。不足止其姦。況乎黥劓豈能反其善。徒有酸慘之聲。而無濟治之益。至於棄市之條。實在不赦之罪。事非三殺。考律同歸。輕重均科。減降路塞。鍾陳以之抗言。元皇所為留愍。今英輔翼讚。道邈伊周。雖閉否之運甫開。而避遺之難未已。誠宜明慎用刑。愛民弘育。申哀矜以革濫。移大辟於支體。全性命之至重。恢繁息於將來。使將斷之骨。荷更榮於三陽。干時之華。監商飆而知懼。威惠俱宣。感畏偕設。全生拯暴。於是乎在。《宋書‧蔡廓傳》桓玄輔政議復肉刑廓上議。又見《晉書‧刑法志》《通典》一百六十八。皆有刑節。


鞫獄議


鞫獄不宜令子孫下辭明言父祖之罪。虧教傷情。莫此為大。自今但令家人與囚相見。無乞鞫之訴。便足以明伏罪。不須責家人下辭。《宋書‧蔡廓傳》宋臺建廓為侍中建議。又《通典》一百六十四。


荅傅亮書


揚州位居卿君之下。常亦惟疑。然朝廷以位相次。不以本封。復無明文云皇子加殊禮。齊獻王為驃騎。孫秀來降。武帝欲優異之。以秀為驃騎。轉齊王為鎮軍在驃騎上。若如足下言。皇子使在公右。則齊王本次自尊。何改鎮軍令在驃騎上。明知故依見位為次也。又齊王為司空。賈充為太尉。俱錄尚書署事。常在充後。潘正叔奏公羊事。于時三錄梁王彤為衛將軍。署在太尉隴西王泰。司徒王玄沖下。近太元初賀新宮成。司馬大傅為中軍。而以齊王柔之為賀首。至安帝為太子止禮。徐邈為郎位次亦以太傅在諸王下。又謁李太后宗正尚書符令。以高密王為首。時王東亭為僕射。王徐皆是近世識古人今者。足下引式乾公王。吾謂未可為據。其云上出式乾。古傳中彭城王植荀組潘岳嵇紹杜斌。然後道足下所疏四王在三司之上。反在黃門郎下。有何義。且四王之下。則云大將軍梁王彤車騎趙王倫。然後云司徒王戎耳。梁趙二王。亦是皇子。屬尊位齊。在豫章王常侍之下。又復不通。蓋書家指疏時事。不必存其班次。式乾亦是私宴。異於朝堂。如今含章西堂。足下在僕射下。侍中在尚書下耳。來示又云曾祖與簡文對錄。位在簡文下。吾家故事則不然。今寫如別。王姬身無爵位。故可得不從夫。而以王女為尊。皇子出仕則有位。有位則依朝。復示之班序。唯引泰和赦文。差可為言。然赦文前後亦參差不同。太宰上公自應在大司馬前耳。簡文雖撫軍。時已授丞相殊禮。又中外都督。故以本任為班。不以督中外便在公右也。今護軍總方伯。而位次故在持節都督。下足下復思之。《宋書‧蔡廓傳》時疑揚州刺史廬陵王義真朝堂班次亮與廓書廓荅。


與親故書


小兒四歲。神氣似可。不入非類室。不與小人游。故以興宗為之名。以興宗為之字。


荅妻郄氏求夏服書


知須夏服。計給事自應相供。無容別寄。《宋書‧蔡廓傳》。


申坦子令孫罪議


若坦昔為戎首。身今尚存。累經肆眚。猶應蒙宥。令孫天屬。理相為隱。況人亡事遠。追相誣訐。斷以禮律。義不合關。若士先審知逆謀。當時即應聞啟。包藏積年。發因私怨。況稱風聲路傳。實無定主。而干黷欺罔。罪合極法。《宋書‧蔡興宗傳》宗為廷尉有解士先者告申坦昔與丞相義宣同謀時坦已死子令孫時作山陽郡自繫廷尉興宗議。


饋米郭原平及朱百年妻教


秩年之貺。著自國書。餼貧之典。有聞甲令。況高迆窮老。萊婦屯暮者哉。永興郭原平。世稟孝德。洞業儲靈。深仁絕操。追風曠古。棲貞處約。華耇方嚴。山陰朱百年。道終物表。妻孔耋齒孀居。窶迫殘日。欽風撫事。嗟慨滿懷。可以帳下米各餉百斛。《宋書‧郭世道傳》。


表陳損益三事


其一曰。郡大田武吏。年滿十六。便課米六十斛。十五以下至十三。皆課米三十斛。一戶內隨丁多少。悉皆輸米。且十三歲兒。未堪田作。或是單迥。無相兼通。年及應輸。便自逃逸。既遏接蠻俚。去就益易。或乃斷截支體。產子不養。戶口歲減。實此之由。謂宜更量課限。使得存立。今若減其米課。雖有交損。攷之將來。理有深益。
其二曰。郡頌銀民三百餘戶。鑿坑採砂皆二三丈。功役既苦。不顧崩壓。一歲之中。每有死者。官司檢切。猶致逋違。老少相隨。永絕農業。千有餘口。皆資他食。豈惟一夫不耕。或受其饑而已。所以歲有不稔。便致甚困。尋臺邸用米。不異於銀。謂宜準銀課米。即事為便。其三曰。中宿縣俚民課銀。一子丁輸。南稱半兩。尋此縣自不出銀。又俚民皆巢居鳥語。不閑貨易之宜。每至買銀。為損已甚。又稱兩受人。易生姦巧。山俚愚怯。不辨自申。官所課甚輕。民以所輸為劇。今若聽計丁課米。公私兼利。《宋書‧徐豁傳》元嘉初為始興太守三年遣大使巡行四方并使郡縣各言損益豁因此表陳三事。


建言便宜


夫璽印者。所以辯章官爵。立契符信。官莫大於皇帝。爵莫尊於公侯。而傳國之璽。歷代迭用。襲封之印。奕世相傳。貴在仍舊。無取改作。今世唯尉一職。獨用一印。至於內外群官。每遷悉改。討尋其義。私所未達。若謂官各異姓。與傳襲不同。則未若異代之為殊也。若論其名器。雖有公卿之貴。未若帝王之重。若以或有誅夷之臣。忌其凶穢。則漢用秦璽。延祚四百。未聞以子嬰身戮國亡。而棄之不佩。帝王公侯之尊。不疑於傳璽。人臣眾僚之卑。何嫌於即印。載籍未聞其說。推例自乘其準。而終年刻鑄。喪功消實。金銀銅炭之費。不可稱言。非所以因循舊貫。易簡之道。愚謂眾官即用一印。無煩改伯。若有新置官。又官多印少。文或零失。然後乃鑄。則仰裨天府。非唯小益。
凶門柏裝。不出禮典。起自末代。積習生常。遂成舊俗。爰自天子。達于庶人。誠行之有由。卒革必駭。然苟無關於情。而有愆禮度。存之未有所明。去之未有所失。固當式遵先典。釐革後謬。況復兼以游費。實為民患者乎。凡人士喪儀。多出喪儀。多出閭里。每有此須。動十數萬。損民財力。而義無所取。至於寒庶。則人思自竭。雖復室如懸磬。莫不傾產殫則。所謂葬之以禮。其若此乎。謂宜謹遵先典。一罷凶門之式。表以素扇。足以示凶。
昔事故飢荒。米穀綿絹皆貴。其後米價登復。而絹于今一倍。綿絹既貴。蠶業者滋。雖懃厲兼倍。而貴猶不息。愚謂致此。良有其由。昔事故之前。軍器正用鎧已。至於袍襖裲襠。必俟戰陣。實在庫藏。永無損毀。今儀從直衛。及邀羅使命。有防衛送迎。悉用袍襖之屬。非唯一府。眾軍皆然。綿帛易敗。勢不支久。又晝以禦寒。夜以寢臥。曾未周年。便自敗裂。每絲綿新登。易折租以市。又諸府競收。動有千萬。積貴不已。實由於斯。私服為之難貴。官庫為之空盡。愚謂若侍衛所須。固不可廢。其餘則依舊用鎧。小小使命送迎之屬。止宜給仗。不煩鎧襖。用之既簡。則其價自降。
夫不恥惡食。唯君子能之。肴饌尚奢。為日久矣。今雖改張是弘。而此風未革。所甘不過一味。而陳必方丈。適口之外。皆為說目之費。富者以此示夸。貧者為之單產。眾所同鄙。而莫能獨異。愚謂宜粗為其品。使奢儉有中。若有不改。加以貶黜。則德儉之化。不日而流。《宋書‧孔琳之傳》義熙初眾官獻便宜琳之於眾議之外別建言。


奏劾徐羨之


臣聞事上以奉憲為恭。臨下以威嚴為整。然後朝典為明。莅眾必肅。斯道或替。則憲綱其頹。臣以今月七日。預皇太子正會。會畢車去。并猥臣停門待闕。有何人乘馬當臣車前。收捕驅遣命去。何人罵詈收捕。諮審欲錄。每有公事。臣常慮有紛紜。語勿令問。而何人獨罵不止。臣乃使錄。何人不肯下馬。連叫大喚。有兩威儀走來。擊臣收捕。尚書令省事倪宗。又牽威儀手。力擊臣下人。宗云。中丞何得行凶。敢錄令公人。凡是中丞收捕。威儀悉皆縛取。臣敕下人。一不得鬭。凶勢輈張。有頃乃散。又有群人就臣車側錄收捕樊馬子牙。行築馬子頓伏。不能還臺。臣自錄非。本無對校。而宗敢乘勢凶恣。篡奪罪身。尚書令臣羨之。與臣列車。紛紜若此。或云羨之不禁。或云羨之禁而不止。縱而不禁。既乖國憲。禁而不止。又不經通。陵犯監司。凶聲彰赫。容縱宗等。曾無糾問。虧損國威。無大臣之體。不有準繩。風裁何寄。羨之內居朝右。外司輦穀。位任隆重。百辟所瞻。而不能弘措朝章。肅是風軌。致使宇下縱肆。凌暴憲司。凶赫之聲。起自京邑。所謂已有短垣而自踰之。又宗為篡奪之主。縱不糾問。二三虧違。宜有裁貶。請免羨之所居官。以公還第。宗等篡奪之愆。已屬掌故。御史檢處。《宋書‧孔琳之傳》。


廢錢用穀帛議


洪範八政。以貨次食。豈不以交易之所為。為用之至要者乎。若使不以交易。百姓用力於為錢。則是妨其為生之業。禁之可也。今農自務穀。工自務器。各肄其業。何嘗致勤於錢。故聖王制無用之貨。以通有用之財。既無毀敗之貴。又省運致之苦。此錢所以嗣功龜貝。歷代不廢者也。穀帛為寶。本充衣食。今分之為貨。則致損甚多。又勞毀於商販之手。耗棄於割截之用。此之為弊。著自于曩。故鍾繇曰巧偽之民。競溼穀以要利。制薄絹以充資。魏世制以嚴刑。弗能禁也。是以司馬芝以為用錢。非徒豐國。亦所以省刑。錢之不用。由於兵亂積久。自至於廢。有由而然。漢未是也。今既用而廢之。則百姓頓亡其財。今括囊天下之穀。以周天下之食。或倉庫充衍。或糧靡斗儲。以相資通。則貧者仰富。致之之道。實假於錢。一朝斷之。便為棄物。是有錢無糧之民。皆坐而饑困。此斷錢於錢。一朝斷之。便為棄物。是有錢無糧之民。皆坐而饑困。此斷錢之立弊也。且據仱用錢之處。不以為貧。用穀之處。不以為富。又民習來久。革之怨惑。語曰。利不百。不易業。況又錢便於穀邪。魏明帝時。錢廢穀用四十年矣。以不便於民。乃舉朝大議。精才達治之士。莫不以宜復用錢。民無異情。朝無異論。彼尚含穀帛而用錢。足以明穀帛之弊著於已試也。世或謂魏氏不用錢久。積藏巨萬。故欲行之。利公富國。斯殆不然。昔晉文後舅犯之謀。而先成季之信。以為雖有一時之勳。不如萬世之益。于時名賢在列。君子盈朝。大謀天下之利害。將定經國之要術。若穀實便錢。義不昧當時之近利。而廢永用久通業。斷可知矣。斯實由困而思革。改而更張耳。近孝武之末。天下無事。時和年豐。百姓樂業。便自穀帛殷阜。幾乎家給人足。驗之事實。錢又不妨民也。頃兵革屢興。荒饉荐及。飢寒未振。實此之由。公既援而拯之。大革視聽。弘敦本之教。明廣農之科。敬授民時。各順其業。遊蕩知反。務未自休。固已南畝競力。野無遺壤矣。於此已往。將升平必至。何衣食之足卹。愚謂救弊之術。無取於廢錢。《晉書‧食貨志》。《宋書‧孔琳之傳》。《南史》二十七。《通典》八。


復肉刑議


唐虞象刑。夏禹立辟。蓋淳薄既異。致化實同。寬猛相濟。惟變所適。書曰。刑罰世輕世重。言隨時也。夫三代風淳而事簡。故罕蹈刑辟。季末俗巧而務殷。故動陷憲綱。若三千行於叔世。必省踊貴之尤。此五帝不相循法。肉刑不可悉復者也。漢文發仁惻之意。傷自新之路莫由。革古創制。號稱刑厝。然名輕而實重。反更傷民。故孝景嗣位。輕之以緩。緩而民慢。又不禁邪。期於刑罰之中。所以見美在昔。歷代詳論而未獲厥中者也。兵荒已後。罹法更多。棄市之刑。本斬右趾。漢文一謬。承而弗革。所以前賢悵恨。議之而未辯。鍾繇陳群之意。雖小有不同。而欲右趾代棄市。若從其言。則所活者眾矣。降死之生。誠為輕法。然人情慎顯而輕昧。忽遠而驚近。是以盤盂有銘。韋弦作佩。況在小人。尤其所惑。或目所不覩。則忽而不戒。日陳於前。則驚心駭矚。由此言之。重之不必不傷。輕之不必不懼。而可以全其性命。蕃其產育。仁既濟物。功亦益眾。又今之所患。逋逃為先。屢叛不革。宜令逃身靡所。亦以肅戒未犯。永絕惡原。至於餘條宜依舊制。豈曰允中。貴獻管穴。《宋書‧孔琳之傳》桓玄譏復肉刑琳之以為云云。又《南史》二十七。


荅魏放之問大功嫁女


魏放之問孔琳之曰。降在大功。當得嫁女不。荅曰。吾意降者。似不得婚。記稱大功之末。可以嫁子。小功之末。可以娶妻。下殤之小功則不可。案如此文。唯云降者不可娶妻。不云不可嫁子。此便是得嫁也。《通典》六十。


荅傅都官駁大功嫁女議


傳都官駁孔議曰。娶妻嫁子。雖為不同。然可以例求也。何者。小功絕器之後。可以娶妻。至於下殤之小功。則不可也。本服重而降在小功。既不得同小功而娶妻。本服周。而降在大功。豈可同大功而嫁子乎。孔荅曰。娶妻事重。嫁子事輕。今若云不可納婦。容可以嫁子為難耳。既不明不可以嫁子。而獨明不可以娶妻。事重非其類矣。《通典》六十。
傅難曰。今舉重以明輕。何以謂之不類。孔荅曰。傳意謂本周而在大功者。則不得冠子嫁子納婦娶妻四事。夫冠嫁納婦三事。皆子身之吉事。事不在己。娶妻一事。非在他人。乃己身之吉事。在子則輕。在身則重。輕故可行之服末。重必卒哭而後可以降殺之。明義亦既差降。則事何必齊今。若欲徵其文。觀於輕者則知重者。應明輕者猶不可。則重者不言自彰。而今獨言小功之殤。不可以娶妻。是指重者不可也。重者自不可。輕者自可有差。何得輕必從重邪。《通典》六十。
傳曰。案禮葬後。卒哭之與服末。固是一語。直辭異邪。孔荅曰。以葬後便為末。虞畢乃卒哭。且末與卒哭。若果實同而名異者。則當輒言小功之末可以納婦娶妻。如大功之末。輒言可以冠子嫁子。何以別更起條云。雖小功卒哭可以娶妻邪。推文明矣。《通典》六十。




日月深酷。撫膺崩叫。心肝分膾。尋繹懊憹。觸感隕絕。孤思悒悒。自郡地最當柰何。不孝柰何。念痛悼難勝。得去月二示。知君所患。故爾不差。甚有幽悒。熱甚。比復何似。想以轉佳。眠食極勝也。善將治之。孤子竝疾患。歎具悒悒。腳中轉劇。近服散。未覺益。惙頓何賴。扶力迷甚。不次。孤子孔琳之柰何。頓首。《淳化閣帖》二。